除此之外,他愿意对温诺献出一切忠诚。
——Te voy a dar mi propia me las arreglé para preservar el núcleo.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真心。
温诺凝视着他的眼睛。
室友的眼睛很黑,有着让人信服的魅力。
应离确实没有骗过他,温诺勉为其难地相信了他,嘟囔:“好吧……信你一回,那你当初为什么会答应和我交往啊?也是因为这个天然的好感吗?”
温诺的理解是应离因为温家曾与他合作一事,对他抱有好感,默默关注他,从而喜欢上他了,所以才答应自己的交往请求,并没有往应离压根就是个直男这方面去想。
他对于张弛一直说的应离直男装gay这件事始终半信半疑,理性上说得通,但他了解到的应离绝不是会欺骗别人的人。
因此……与其说他是在试探应离是不是直男,倒不如说他是为了证实应离的清白而以身试险。
反正只要在最后一步的时候踩刹车,能证明应离没有骗他就行了。
应离缄默了片刻,没有正面回答他,反问道:“诺诺,那你是为什么会提出跟我交往呢?”
温诺一噎,心倏地战战兢兢地吊了起来,片刻后有些心虚地糊弄道:“就是……就是看你顺眼,想追你啊,不行吗?”
应离很浅地弯了一下唇角。
果然是肤浅的小色猫。
终于亲口承认了他是馋他的身子和脸。
这样看来,他那些默不作声的勾引念头都是走对了的,温诺就是吃这一套。
应离淡声道:“那我也就是想答应你而已。”
“诺诺,我永远不想对你说不。”
温诺怔怔地看着他,觉得手中的手机一下子有点拿不稳了,手心也变得有点滚烫,索性缓缓躺下去,把手机斜靠在墙壁上,侧着脸看他。
应离倏地觉得温诺的背景过于眼熟,静了一会,问:“诺诺,你现在是在我的床上吗?”
温诺一怔,脸上的热意更甚,尴尬地啊一声:“对啊,怎么了,不可以?”
“没有,”应离微微弯起眼尾,像沉冷的湖面泛起涟漪,清冷的声线问他:“只是想问你有没有在我的床上做什么坏事。”
温诺一愣,各种荒唐的画面涌上心头。
“怎么可能!”温诺气鼓鼓:“我才不会做那种事情!”
“我还没说是什么事情。”
温诺:“……”
温诺气愤地抿嘴,唇珠不高兴地翘起来,闷声:“你故意的,我不想理你了。”
……等等,坏事?
温诺倏地想起,在打视频之前,他确实好像对应离的被褥踹了好几脚,因为心情烦闷,所以拿无辜的被子泄愤了。
温诺:“……”
温诺一心虚,眼神就乱飘,他有些生硬地扯开话题:“诶,你这个酒店看着环境还可以啊,也是学校给你订的吗?”
“不是,”应离回答:“酒店是这边的友商订的。”
温诺感叹道:“怪不得,看起来还挺高级的。”
不得不说,在人才拉拢这一块,确实是外面更舍得一些。A大可太抠门了,虽说承包来回行程费用,但订的机票居然是经济舱,飞一趟就要十五个小时,生生地坐在那,腿也伸不直。
温诺想想都难受,室友人高腿长的,怎么受得了。
他还想自己出钱给室友升舱,但应离以不想搞特殊为由婉拒了,他也没办法。
温诺眉心微蹙,软声:“算了,不说了吧,你休息吧,一次性床单铺了……”
“吗”字还没说出口,温诺的眼睛倏地扫过床上的一处,视线顿时锐利了起来。
怎么好像……床上的某团布料,看起来这么像他的睡衣呢?
“应离,你身后的床上那件衣服是什么?”温诺倏地发问。
应离一怔,往后一看,随即淡定地把那件睡衣塞进被褥里,声调平稳:“没什么,换洗衣物而已。”
温诺眯起漂亮的眼睛。
那团布料看起来带着丝质的波光,像夏日的湖水般,手感看上去就很好,这样讲究的睡衣,室友是没有的。应离的睡衣都是纯棉的,又宽又大,以舒适为主,并不追求设计与美观。
温诺挑起唇角,语带玩味:“拿出来,给我看看。”
应离:“……”
“哥哥?”温诺软声催促。
室友深深地拧起眉头,终于那件私藏的睡衣拿出来,老实认错:“抱歉,我只拿了一件。”
很少见到室友这样吃瘪的神情,温诺被弄得尴尬万分的气一下子出了个痛快,以牙还牙道:“哥哥,你没干什么坏事吧?”
应离气息不稳:“……没有。”
他是真的没有,毕竟他才刚在酒店安顿下来,马不停蹄地就跟温诺视频了。就算要干坏事,也没有作案的时间。
虽然没有……但小男友用这种娇蛮中带着严厉的语气训他,他就有点不对劲了。
室友眉头微皱,长长的睫毛低垂,遮住了里面的情绪。
要在以前,温诺可能就放过他了。
但最近荒唐的事情做多了,温诺对他这样隐忍不发的表情颇为眼熟。
小男友的语气变得更加冷酷严厉了,不给他留一丝面子地询问道:“应离,你是不是偷偷映了?”
男人的呼吸瞬间一滞,随即艰涩出声:“……嗯。”
他不想欺骗温诺,即使是这么难为情的问题,他也会如实回答。
但他的坦诚并未换来小男友的体谅。
温诺漂亮的眉眼微微眯起,嘴角含笑:“不信,给我看看。”
第66章
反正隔着网线和遥远的大洋彼岸,温诺仗着应离的手伸不进屏幕里来,于是难得的升起了些许恶劣的玩味心理。
他想,他可能是被应离给带坏了,他以前从不这样的。
室友的俊脸绷得很紧,眉头紧皱,耳廓不可抑制地泛红,声音嘶哑:“回去再……”
“不行,”温诺冷冷地睨着室友感到有些难堪的眉眼,任性地要求道:“我现在就想看,而且不是你自己先勾引我的?”
应离低垂着睫毛,呼吸紊乱,还想挣扎一下地解释道:“诺诺,拿你的衣服没问过你是我的不对,但是我没抱有任何龌龊的心思。我不是确诊了皮肤饥渴症吗,我怕离开你几天,症状严重了不好缓解,所以才这样的。”
温诺沉吟了一声,唔,是有点道理。
但是那又怎样,他不讲道理。
温诺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角,淡粉的舌尖一扫而过,留下一点晶亮的湿痕,漂亮的杏眼闪着狡黠的明光:“不管,反正你拿了我的东西没问过我就是不对的。应学长,你也不想别人知道你是一个小偷吧?……偷的还是男朋友的睡衣,太令人遐想了。”
应学长耳廓上的热意逐渐扩散到了脸上,狼狈地抬眼:“……诺诺!”
“听话,”温诺挑起一个漂亮的笑容,声音压得很轻:“做错事了是要受罚的对吧,11号?”
裤子被撑得几乎要发出布帛撕裂的声音。
明明两人之间隔着遥远的距离,应离却莫名感受到一种上位者的压制。
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那个晚宴结束后的宿舍,小男友居高临下地拿脚心踩他,随意地践踏他的自尊心……而他却从中无耻地品味出一丝甜蜜来。
实在愧对这么多年来的学识和教育的熏陶,他发誓,在遇见温诺之前,他绝不是这样的人。
应离听见自己声音喑哑地回答:“……好。”
但是他有点小意见,“诺诺,能不能不要这样叫我?”
温诺一怔,随即失笑,眼睛被泪水濡湿显得更加明亮好看:“可是不是你自己让我这样喊你的吗?”
他当时喊应离老公,可给应学神气坏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让他喊他的名字,不愿意就喊他的学号,非常的傲气。大概是应离觉得他在戏谑他吧,没有给到他足够的尊重,于是不高兴了。
怎么现在反倒又不乐意了起来?
应离眉头紧皱,面色带着些微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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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诺怎么称呼他,他本身没有很大的意见。
但在此情此景下,编号莫名给人一种冷冰冰的训诫感,仿佛这里不是什么酒店,而是一座牢笼。他则是温诺的阶下囚,一句话就可以主宰他的极乐与地狱,这种忽上忽下的感觉很不好。
应离皱着眉头,不回答他,只说:“我给你看,你别这样叫我。”
说罢,他就轻触了一下屏幕上的前置后置镜头切换的按键。
画面一闪,随即出现在屏幕里的就是穿着浴袍的下半身。
黑色的浴袍约莫在男人膝盖偏下一点的地方,再往下就是肌肉轮廓明显的小腿,中间有一个突兀的明暗光影轮廓。
温诺的本意就是到这里就好了。
他也不可能做太过分的事,毕竟室友那里不是有点毛病么,那个什么来着……哦,心理障碍。本来就是有些心理阴影的领域了,他还去撒盐不太合适。
意思意思,适当打击一下男性自尊心就得了。
而且,看多了温诺的男性自尊心也有点受挫,于是他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打算叫停应离就此打住。
然而,镜头里,男人长指一掀,再拽住那点布料边缘往下一扯,不安分的东西就立刻弹了出来,贴在腰腹上。
温诺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不儿,哥们,我没叫你做到这个程度吧。
镜头里看不见应离的脸,温诺却觉得对方肯定和自己同时脸烫了起来。
两边默契地同时陷入了沉默。
应离还有些尴尬地拿手掌拢了一下,调整了一下位置,然后规规矩矩地拿开。
室友买手机不追求品牌和性能,因为他一不爱炫耀,二不打游戏,唯一的挑选标准就是像素。
因为应离的专业的缘故,时常需要自己培养一些菌种和微生物培养皿,为了更好观察他们的形态和方便记录实验数据,需要高清一些的像素将其生长状态记录下来。
所以此时,尽管聊天软件的视频功能自带了一层淡淡的柔光滤镜,视觉效果却依然震撼,分毫毕现。
温诺结巴了:“你、你……”
室友似乎也感到了尴尬,冷白的肤色都似乎蒙上了一层赧意。
搁浅的海洋生物在雪白的沙滩上从肺腑里挤出一口海水,这是它渴求海水的表现。
空气中散开一股淡淡的海洋腥气。
应离忍不住了,这种大胆的行径极度挑战他的礼义廉耻三观,于是低沉的声音催促道:“诺诺,看够了吗,可不可以收起来了。”
温诺早就想让他收起来了!
可是,室友这样一说,他却偏想跟他对着干。
不然怎么算得上是惩罚呢,自然是要做点让对方不情愿的事情啊,温诺理直气壮地想道。
反正他现在占据了道德的高地,热暴力就是这样的,得理不饶人。
温诺故作苦恼,唔了一声,埋怨道:“看不清啊,你手抖吗?听说手抖是肾虚的表现。”
应离怔了一下,回答:“不抖,我手很稳的。而且,我也不虚。”
搞科研的,手抖可不行,有时候一个失误,实验结果就差之千里了。
应离这人胆大心细,下手一直很稳,无论是做研究,还是解剖实验体,都不会犹豫停滞。
况且,他也真的不虚,倒不如说他的肝火旺得都快让他感到了灼烧感了。
尤其是嘴唇,干得他三番两次的去舔。
应离的专业领域就是生物,他明知道嘴唇是越舔越渴的,但他就是忍不住这样做。
嘴唇有点,有点微妙的空荡感。
他想吻温诺。
想把温诺的唇舌噙住,无论是主动还是被迫地跟他一块纠缠。
为了证明他手不抖,应离游走到理智的边缘,把镜头推近了一点。
然后因为这滔天的罪恶感,他手还真的微微抖了起来。
应离:“……”
温诺想笑,生生忍住了,挑剔地评价:“哥哥,你这有点丑。”
这下不光是耳廓和脸颊,应离觉得自己的脖子可能也红了,他干巴巴地回答:“是吗。”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反正好像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了。
他其实希望温诺觉得好看。
毕竟温诺喜欢他的脸和身材,小男友就是这么一个不知羞的颜控,他希望温诺觉得他哪里都好看。
但扪心自问他这确实长得没有温诺的好看。
温诺的外观比他的秀气多了,颜色也漂亮,一点同性别的恶心感都没有。
应离一直觉得那儿挺脏的,男的就更别说了,他也有,每天洗澡、去卫生间都能看到,有什么好看的。之前忍着不适去观摩了几部影片,看一次软一次,可见他对男人的抵触程度。
但如果是温诺的……
应离觉得可能甚至有点好吃。
温诺见室友都被自己逗得手抖了,却有股谜样的乐趣升起。
太好逗了,平时冷静自持的男神一般的室友,在外是天之骄子,在内是有求必应的居家好男友,看上去无所不能,没有他不擅长的事情。
但偏偏在这种时候对他束手无策,受人主宰。
不得不说好爽啊。
温诺恶劣地眯了眯眼睛,声音又轻又甜地刻薄发问:“哥哥,我早就想问你了,你为什么总是起来?”
温诺回忆了一下,似乎每次都是应离先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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