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里有问题,心理有阴影,而生理却和意志相悖,这不是很矛盾吗?
还是说……应学神就是这样一个经不起撩拨的人?
太表里不一了吧。
为了帮室友维持住外人眼里的高冷禁欲的形象,温诺觉得有必要扭正他这种放..荡的作风。
应离惭愧地道歉:“对不起。”
他只能道歉了,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该这样的。
虽然知道不该,可是他也没办法。
温诺猜想:“是不是因为你学习太忙,总是不解决,一直积压压力才会这样的?”
应离:“或许吧,我不知道。”
温诺佯装生气:“你总是不解决,然后又总在我面前这样,让人多困扰啊。”
室友又道歉了:“抱歉,我会努力控制的。”
温诺怨声:“不行,你太屡教不改了,既然你总是不自己处理,那你现在当着我的面解决吧。”
应离心口一跳,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想拒绝,因为其实他并不是没处理过,但没有用。
小男友身上的香气似乎是为他的荷尔蒙量身定制的毒药,非要比喻的话,大概是小说中契合度超高的信息素的存在,只要他一感知到,就控制不住的发热、热到几乎昏厥。
然后高温过载的脑袋就会让他做出和往日作风大不相同的事情,就比如现在。
应离为难地央求:“诺诺……这样不得体。”
小男友软软地撒娇:“哥哥要得体,还是要我?”
应离深吸一口气,用力闭了一下眼睛,额角青筋狂跳:“……要你。”
“……要诺诺。”
只要选项里有温诺,那对应离来说就永远都是只有一个选项的单选题。
他只能选他,也只会选他。
男人微抖着镜头解开了睡袍,精壮的腹肌因为不稳定的呼吸而起伏很快。
温诺是个乖孩子,别人都处在蠢蠢欲动的青春期的年纪时,他连不健康的网站入口都找不到,可以说这辈子没看过多少冲击力强劲的画面。
而此刻眼下的画面可以冲进他人生的震撼镜头TOP3了。
应离手背上的青筋看上去很狰狞,温诺看着看着不知怎么就脸红了起来,侧身躺在室友的床上,脚尖蜷缩。
“应离,应离。”温诺止不住小声地叫室友的名字。
但室友好像已经听不进去了,亦或者是他那边的噪音太大,反正没有给予温诺回应。
温诺抿了抿唇,做坏事一般小心的把手也探下去。
反正……一下子应该也没事吧。
更过分的都发生过了,这样应该也没什么吧?
不管了,少年眉心紧蹙,鼻尖冒出细小的汗珠,眼角的泪水落入应离的枕头上,消失了无痕。
应离自己做作业一直要花挺长的时间的,但和温诺一起写就会写得快很多,大概这就是有作业搭子的魅力。
写完的那一刻,应离低低地唤着小男友的名字:“诺诺,我的……诺诺。”
温诺写完的更快,早就心虚地管理好了表情,只有脸颊还红扑扑的,不过也说得过去:“嗯?干嘛。”
不会被发现了吧。
万幸,应离没有发觉,只是用带着喑哑的嗓音沉沉地发出警告:“诺诺,你惩罚我,我没有意见,但是这样会让我胃口变大的。”
温诺不懂:“嗯?”
“下一次,光是腿大概就不够用了,宝宝。”
温诺吓得呼吸一顿,而后又缓缓地恢复过来。
吓唬谁呢,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温诺不服气的哦了一声,随即软软地微笑:“别生气,哥哥,等你回来我送你小礼物呀。”
少年的声音又软又甜,像多汁的水果,但却一点也不腻味,清爽悦耳。
应离已经拿来纸巾擦干净掌心了。
他有点洁癖,抽纸擦拭两遍,还要拆一包消毒湿巾擦一遍,很嫌弃似的。
刚刚和小男友做完惩罚游戏,应离的心跳还加快地跳个不停,嘴里像含了块化不开的蜜,甜得幸福从肺腑深处溢出来。
好开心。
被温诺罚了,还挨骂了,但是好幸福。
应离轻轻笑起来:“好的。”
第67章
应离把手心里的液体收拾干净之后就把镜头切回了前置。
温诺高高地扬起了眉梢,矜傲地挑刺:“你刚刚溅那么高,没搞脏我的睡衣吧?”
温诺那件睡衣舒适度很高,是某品牌的限量款,刚刚就放在应离的身侧,很难说有没有弄上去。
应离一怔,抿直的唇角不自然地动了动,道:“没有。”
小男友狐疑地眯了眯眼睛,一副憋了一肚子坏水的模样,很气人地说:“给我检查一下,我那衣服可贵了呢。”
应离无奈,用手机支架把手机撑在桌面上,伸手就要拿过那件衣服展示给温诺看,以证自己的清白。
“诶!”温诺又叫住他。
室友默默停下,眼神询问。
温诺努力做出刻薄的样子,实则只是很可爱地撇了撇嘴,再度挑刺:“你的手刚刚摸过患处,怎么能直接去碰我的衣服,你洗手了吗?”
应离垂下眼睫,泛红的耳尖使他看上去有种被压迫的人夫感:“我擦干净了,刚刚你不是也看到了吗,擦了两遍,还用消毒湿巾又擦过了。”
是的,温诺看见了。
不仅擦了手,被无辜波及的腹肌和胸膛也擦过了,没有遗漏。
所以温诺只是单纯的欺负人而已。
怎么,只准应离欺负他么?
他当然要在室友无法还手的时候报仇雪恨找回面子来了,不然还怎么称得上是刁蛮的男友啊。
在被踏着自尊心逼他当场解决之后,又嫌他这嫌他那的,明明一开始让他那样做的人就是温诺……如此的不可理喻,想必纵然是泥人也会升起几分脾气了。
被无理取闹的室友果然懊恼地蹙起了眉头,冷白的肤色微红,窘迫道:“这次没来得及,下次我会捂住的。”
温诺却还是得理不饶人:“不行,擦是擦干净了,但是如果有味道怎么办?”
“……”应离为难:“那你等一会,我先去洗个手?”
“算了算了。”温诺道。
最后,可怜的室友无奈地戴上了手套,把完好无损的睡衣展示给温诺看了才算完。
小男友满意地笑起来,小梨涡甜甜浅浅:“你要保管好,不能拿来做坏事哦。”
应离有点憋屈地答应了:“好。”
“好吧那挂了吧,这回真的不说了。”
温诺算了一下时间,波士顿那边都已经到深夜了,室友本来就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经济舱,根本没休息好,现在得休息一下顺便倒倒时差。
室友已经收拾好了床褥,也把大敞的睡袍系了回去,已经躺进被窝里了,只留下了一盏暖黄色的小台灯,看上去已经做好了入睡准备。
检查无误的属于温诺的睡衣被放在应离的枕边,室友侧躺着,把一只手放在上面,另一只手拿着手机。
应离又说好,然后很平静地问:“要亲一下吗?”
温诺一怔,随即脸颊瞬间高热了起来。
明明刚才更过分、更突破的下限的事情都做了,现在只是说个亲吻而已,却莫名让气氛旖旎了起来。
温诺瞪着他,小声问:“你在哪学的啊,都学坏了。”
还他妈生高冷禁欲室友。
“还有,你说就说,你的手干嘛那样摸啊。”
室友放在他睡衣上的手并不安分,恰好放在他胸口的那个位置,还时不时蹭一下,让人多想。
应离很低的笑了一声,被床头灯映亮的眼睛看上去多了几分往日没有的温情:“不知道,可能是病发了,温医生请谅解。”
温诺:“……”
温诺这儿是大白天,镜头里的他一清二楚的,他还真不好意思做出对镜头亲亲的行为,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那回来再帮你治疗吧,你快睡吧。”
应离想想也是。
要是温诺真的乖乖亲他一下说老公晚安,那他可能又会起来,这样更不利于酝酿困意了,还是算了。
没有温诺在身边的第一夜就这样度过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应离都很忙,几乎是连轴转的状态。
白天,应离需要和波士顿这边的制药中心谈判事宜,为争取更大的利益,他场场都不能缺席。
混到这一梯队,情商也不能低,他既得尽可能的将可实现的利益和成果展现给合作方,又得死死藏住最核心的技术,勾得他们心痒痒,好早日松口让步合作。
晚上,应离就得西装革履的参加各大学术和商业圈的宴会。
外国人就喜欢这样,不管多大点事,统统在派对上给你解决。
对面的公司技术首脑是位来自丹麦的生物信息学博士,他非常欣赏应离,三番两次趁着方衍教授不在,偷偷他的弟子墙角。
“应,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据我所知,你们国内应该没有哪个实验室能开出这样的高价了。”Vincent也会说中文,只是不大标准,但能听懂。
“而且,我们这儿的学术资源更丰富,如果你来,我们会无私地与你共享知识的财富。”Vincent循循善诱道。
他知道对于应离这样的人,财富不会是他的第一追求。能站在这儿的人都不缺乏赚钱的能力,更多的是对顶尖知识的渴望。
应离礼貌一笑,婉拒:“谢谢您的美意,但我还是喝不惯红酒。”
“Why”Vincent急了。
癌症生物学领域的人才全世界都稀缺,而且像应离这样年纪轻轻就能站到这个高度的前途不可估量,放他就这样离开实在太遗憾了。
据他的了解,国内国外对于优秀人才的扶持应该不是一个量级的,资源也是他们这儿更顶尖……不,可以说,他们这儿就是世界的生物学之巅,更何况他们还开出如此优渥的条件,应离根本没理由拒绝。
“难道是所谓的'爱国'?”Vincent难以置信。
国家自然是要爱的,但Vincent觉得世界的人才本就是流动的,他也并非美国人,但现在还不是站在波士顿的土地上,他觉得应离不该想不通这个理。
应离不可否认,目光清明。
来这儿当然能来,但却不是随时都能走。
天上不会无故掉馅饼,他若是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走的时候自然不能这么轻松地离开了,不用想也知道会出现各种大大小小的困阻,让他绊住脚步。
Vincent觉得可能还是条件没开够,瞄了一眼正在往这边走来的方衍教授,不甘心地追问:“难道你在国内还有什么是我们给不了的?”
应离一怔,漆黑的眼神化成潺潺的温水,微笑:“my baby.”
觥筹交错了几天,国内的温诺也没闲着。
他说给应离小礼物并不是哄骗室友的话,挂断电话的第二天,他就开始着手给应离画生日蛋糕的设计图了。
普通的蛋糕随时都能买,这太没新意了。
毕竟……他可是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在应离的生日当天把一切都拉回到原点。这么重要的事情,加之这是他们认识以来第一次一起过的生日,温诺便想把每个环节都做到极致。
只要室友也能看出他的用心,兴许会原谅他的,这样他们分手之后还能继续做朋友。
想到这,温诺的心就一阵刺痛,然后愈发卖力地画了起来。
他想做那种有艺术感和立体感的油画蛋糕,于是画了一个横亘在丹巴东北部的墨尔多神山作为蛋糕主体。
墨尔多神山在当地是神圣的象征,有天然形成的喜马拉雅、冈底斯山卿等藏区八大神山的缩影造型,地位很崇高。
画完之后,温诺就把设计图交给了一家定价很高的私人蛋糕房,还请了专门的老师来教他做蛋糕,一连上了好多天的课。
生日礼物温诺也定好了,大概需要一周的时间才能到货。他算了算,等应离回来过几天就能那到手了。
在各种大大小小的忙碌中,温诺也没忘记自己要做的事。但他一连去了办公室好多次,每次都没见到关鹤老师的人影。
终于在某天的上午课时后,温诺在办公室撞见了负责他们班的关鹤老师。
“关老师!”温诺连忙叫住他,仿佛怕他下一刻又不知道要去哪儿忙了。
一位留着及肩长发、身着文艺风的青年教师转身,见到是温诺就绽开了笑容:“温诺,你找我?正好,我也在找你,展会截稿日要到了,你的作品准备好了吗?”
温诺擦了擦下颌的汗水,抬眼:“准备好了,我就是要说这件事。”
关鹤连忙露出歉意的微笑:“抱歉抱歉,老师这两天实在是太忙了,抽不出身。”
“没关系。”温诺体谅他,然后把早就画好的作品带到他面前。
温诺小小年纪便才华横溢,技巧简直让他没有多少可教导的余地了,只是灵气尚有欠缺,画作主题总是循规蹈矩,不出彩。
但毕竟年轻,他还是很期待的。
关鹤期待地捏住画布的一角,倏地拉开。
只见一幅美得几乎让人屏住呼吸的油画展现在二人面前。
画作是极度的绮丽,仿佛一望过去就能置身心旷神怡的高山草原,无疑在惊艳的观感和无可挑剔的技术水平上,还大大的突破了温诺往日的创作受限的瓶颈。
满目的灵气跃然纸上。
然而,关鹤却笑不出来,也夸不出声。
他的瞳孔却骤然缩紧,嗓音发干地厉声诘问道:“温诺,这是你画的吗?!”
温诺茫然道:“对,对啊,怎么了?”
关鹤的脸色发白,手心出汗。
这、这怎么会和他另外一位学生的画作这么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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