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看了下两个劝着他去另一个房间休息的两人,突然间发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共同点。
他起身把汽油桶和无邪之前抽出来的汽油,都一起拎起来放在了门口。
带着不容任何置疑的决心,回到房间的床上继续闭眼假寐,用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无邪开汽油桶的时候他没有拦着。
算下来他也有没有及时引导的错误在。
既然如此,那不如一起住这个房间。
正好他也能借机观察到更多的东西,来证明他现在对关根身上发生的事情的猜想和判断。
第22章 尊老爱幼
关根一看小哥这个态度也知道今天晚上这大神不可能再出这个屋。
一股熟悉的咬牙切齿但又无奈的情绪涌上心头。
最后只能无奈的放弃了自己想要把他送去那个屋子住的想法。
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人妥协过了。
对于关根来说,妥协就意味着要把自己的计划打乱或者放弃原本的安排。
这会让他对自己布的局重新计算。
这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但如果对象是小哥的话,关根会觉得偶尔妥协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行了,看在小哥的份上,这件事我们先放一边不谈,让我看看你准备的东西。”
关根随手拿过手边无邪先前准备的背包,拉开拉链就开始检查。
无邪看见这一幕脑子里的警铃几乎被拉爆。
刚刚由于汽油的事情,他移动到了小哥的身后。
也就是说这个屋子的床边。
以至于在关根拿放在桌子上的背包的时候,无邪连阻止一下的能力都没有。
不是他想要完全放弃抵抗,而是实在距离太远,鞭长莫及。
“关哥,别。”
无邪急忙的喊道。
有了之前汽油的前车之鉴在,无邪根本不敢想象自己刚刚还犯了什么样的蠢事。
但关根岂会给无邪反悔的机会。
当机立断的打开了拉链。
包里面的东西放置的不是很整齐,看的出来是准备者没有太多的经验或者在准备的时候很着急。
里面的绳子和吃食还有火折子混在一起,看上去十分的潦草。
“咦?”
关根看着无邪准备的看起来还算齐全的东西有些疑惑。
这个时候的无邪,什么时候能把东西准备的这么好了。
说句不开玩笑的话,要是关根现在下斗,拿着这样的背包,再添上个铲子和笔记本。
能直接做到拎包就走,下斗无忧。
难不成无邪认真的查过资料或者问过其他人?
关根有些沉默的翻看着背包里的东西,越是翻看就越是觉得不对劲。
背包里面的东西还算是整齐,而且背包的四周还散落着一些看起来很不错,但实际上没多少用的仪器。
“刚刚房间里有其他人回来过吗?”
关根看向刚刚着急的连想要阻止他的胳膊都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无邪说道。
“怎么了?关哥,刚刚没人来啊,房间里就我们三个,怎么了?”
无邪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自己背包里那些明显被人动过的装备,有些不敢确定的答道。
“没什么,准备的不错,按照这个标准,帮忙把我和小哥的装备也给收拾一下。”
关根的情绪里听不出任何的喜怒。
顺手将背包拍在无邪的怀里,无邪被背包的高度挡住了脸,看不清关根现在的脸色。
自然也就没法判断关根现在的情绪。
“好,好的。”
无邪莫名的感觉屋子里的气压不太高。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现在屋子里的关根和小哥看起来情绪都很正常。
但无邪就是觉得此刻已经蒙混过关的他还是多看,多学多做事,少说话比较好。
关根走到小哥的正对面坐下。
有些烦躁的摸出了一根烟点上。
他将目光放在正在认真核对着自己背包里的东西,给他们准备同款的无邪身上。
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收拾,直把无邪给盯得后背发凉,一声大气都不敢喘。
小哥在一旁闭目养神,同样也没有说话,这样的低气压一直持续到无邪把背包里的装备都收拾好。
帮小哥把吃剩下的饭菜端出去的时候。
“关哥,你是不是感冒了,鼻子不通气啊,用不用我出去给您找点感冒药。”
无邪端着托盘出去的时候,看上去小心翼翼的问。
关根一怔,看向无邪的目光里好像多了点什么,突然间笑了一下说道。
“不用,做了个失去嗅觉的小手术而已。”
关根的这个笑,跟之前的那些漫不经心的,带着对生活的嘲讽和讽刺的笑不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没有任何杂质的温暖的笑。
不仅掩盖了关根身上那些看起来偏执,阴郁的气息。
而且还驱散了他周身的阴霾。
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西伯利亚狼,突然间变成了一只冲着你微笑的萨摩耶。
这样的明显的对比和反差,让无邪突然间有了一刻的恍神。
再加上关根本身生的好看,以至于无邪哪怕是把吃剩下的饭菜送到农家乐的后厨时,整个人还是蒙的。
“三叔,你之前和关哥真的不认识吗?”
无邪放完碗筷出来,看着正在外面喝酒的无三省问。
“臭小子,你三叔我还能骗你不成。”
无三省没好气的给了无邪脑袋一下,示意让无邪快走别烦他。
“不过你关哥不会害你是肯定的,你要是想学东西,跟着他好好学就是了,这样的人,手里的本事随便漏一点出来,都够你小子烧高香了。”
无三省点燃了一根烟抽着,示意潘子给他把酒满上,自己还要再喝点。
无邪看着眼前这样明显不想跟他多说什么的无三省。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诡异的生出了一股关根和他三叔比起来,关根要更靠谱的错觉。
至少关根不会这样的敷衍他。
要是关根真的是他四叔,他到也不是不能接受。
关根再怎么样,也比他三叔这老狐狸看起来强。
至于奶奶那里,大不了他没事的时候多去哄哄。
总不能让他四叔在外面一直飘着吧,无邪光是看着关根身上那些伤,就能脑补到关根成为现在这么强大的样子吃了多少的苦。
他们吴家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大户人家,但至少能给他那漂泊的四叔一个家。
无邪简单的说了下他刚刚犯得蠢事和今天晚上换房间这件事。
在他三叔还没反应过来骂他之前,直接脚底抹油的一溜烟走人。
他可以在关根和小哥面前诚恳的为自己犯下的错道歉和负责。
但并不代表他可以在原地听他三叔纯粹的骂他。
无邪虽然尊老爱幼,但在他三叔这里,一向不怎么管用。
毕竟他三叔这个经常坑他的老不羞,在跟无邪相处的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里,都被无邪自动踢出了敬老的范围。
无邪没有给他两下殴打老人,已经是孝顺的典范。
第23章 胖子
关根在房间里抽着烟。
他看着正在床上坐着的,闭目养神的小哥,突然间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的手又痒了。
“小哥,你这帮得了他一时,帮不了他一世,他需要自己成长。”
关根压下心里的烦躁说道。
他娘的这闷油瓶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怎么着,自己当初刚跟这老小子认识的时候,这货八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
怎么现在刚跟无邪认识没多久,就学会悄悄帮人了。
搞得他一点防备都没有。
还有无邪,跟人熟吗?出事就往人身后躲。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狼狈为奸的,怎么一点征兆都没有。
咋的,他混上小说里面的反派了?
专门负责给主角添堵,然后增进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
而且自从无邪出去以后,小哥就没有再睁开眼跟他多说过一句话。
摆出一副完全不想交流的样子,关根气的牙痒痒,想了半天,只说出来这么一句。
许是屋子里的气压已经到了小哥再不开口,关根就能把房子直接给炸了的地步。
小哥在关根要完全失去忍耐心之前,抬起眼皮答了句。
“他问了。”
这个回答气的关根简直要内伤吐血。
一种面对吉拉寺老喇嘛时候的郁闷心情再次涌上了心头。
他问你就答啊,答就算了,还动手帮他直接搞好。
你这比老喇嘛问你什么答什么更过分!
感情就在他一个人面前当谜语人是吧。
关根在心里问候着小哥。
恨不得现在上去揪着这老小子的衣领质问他。
“小哥,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他需要的不是保护,是认清自我的成长。”
关根狠狠的抽了一大口烟。
对着小哥语重心长的嘱咐。
小哥看了关根一眼,继续阖上眼皮闭目养神,单方面切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关根抽掉自己手里的最后一口烟,将烟头上面的火星用手指捻灭。
短暂的灼热刺痛感从指尖传来,带动着心脏的抽搐跳动。
关根这才压下了心里的些许烦躁,觉得眼前的一切不是虚妄。
还活着啊。
关根将手中的烟头丢掉,起身就要出去,逃离这样的氛围。
却在回头关门的一瞬间,看见小哥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在盯着他刚刚捻灭烟头的手看。
“那什么,小哥,你看这个样子帅不,我可是学了好久才学会的。”
关根摸了下自己的鼻子。
脸上挂着有些谄媚的笑。
伸出手在小哥的面前晃了晃。
因为上面已经生了一层老茧的缘故,除了沾到的一些烟灰外没有任何的事。
除了一些细微的,看不太清楚的红,也在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减弱。
关根不想也不敢听小哥的反应,立刻将门关上,将小哥的视线完全隔绝在了房门内。
这他娘怎么跟被抓奸了一样,心虚个鬼。
关根没好气的唾骂了自己一声。
看着自己手里已经见底了的烟盒,走出去随手拦了个人问小卖铺在哪。
在得到准确的答复后晃晃悠悠的摸了过去,在小卖铺的老板推荐下,买了这个铺子里一种叫做红旗渠的烟揣在了兜里。
小卖铺的老板说这种烟算是他们这里的顶配。
在其他烟还是五块钱三盒或者说是一块钱一盒的时候。
这种烟已经到了两块五一盒。
算的上他这个小卖铺里面的顶配。
关根刚把小卖铺里老板那里剩下的烟给他做了个清空扫货。
远处就晃晃悠悠的来了一个关根闭着眼睛都不会认错的人。
胖子。
关根想要移动,逃离胖子的视线,但脚底下就像是生了根,只能被动的看着胖子一步步的朝他走来。
“老板,有烟吗?”
胖子没在意一旁站着的关根,张口就跟老板说了自己的需求,显然是跟关根一样,都到了补货的时候。
“还有莲花,五块三盒,要么?”
小卖铺老板问一看胖子这身外地人的装扮,立刻又扬起了刚刚见到关根时候的笑。
“来一条。”
胖子没多想,直接从兜里掏出来钱准备拿上一条。
他等下要进山,只是知道这个斗的信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斗再出来。
烟这种精神食量,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关根站在原地看着老板去库房给胖子翻烟,鬼使神差的拿出自己手里的烟盒,拆开拿出一根叼在嘴里。
极为顺手给站在旁边的胖子也散了一根过去。
“老板,你这不地道啊,有好烟怎么不说一声。”
胖子看着关根手里硬盒的红旗渠,又看着老板准备给他拿的软盒的莲花,瞬间脾气就上来了。
“刚刚他把剩下的七八盒都买走了,我这现在就剩下莲花了,你还要不要。”
老板此刻也硬气的很。
他这可是这方圆几十里内唯一的小卖铺。
要是胖子今天在他这里买不到烟,那他也别想在短时间内从其他人手里轻易买到。
小山村里就是有着这样的优势。
只要他的物价不哄抬,那他这里就是唯一的不可替代。
“要,给胖爷我拿个袋子套上。”
胖子把烟拿上,又从地上拿了两瓶酒,麻溜的付了钱。
借着关根这一根烟的友谊,二话不说就搂上了关根的肩膀。
“来,这位兄弟,相逢就是缘分,胖爷我请你喝一个,咱们聊聊。”
关根虽然身体已经被训练到一种,一旦被陌生人碰触,就会起正常的警戒。
但搂他肩膀的人是胖子,哪怕现在两人还不认识。
关根这种被训练出来的肌肉反应也没有被触发。
就像是永远都会有着一个可以放下心来交付背后的人一样。
在胖子面前,他怎么都生不起防备。
“也好,聊聊。”
关根顺手拿了包花生米,把零钱往老板的桌子上一放,跟着胖子就出去找了个石头旁边一蹲。
默契的把花生米和酒往石头上一放,用牙咬开瓶盖就碰了一下。
“二换三,给你四盒。
关根一口酒下肚,身上由内而外都散发着舒爽。
这是一种跟胖子在一块时候独有的状态。
两个臭味相投的人在一起,不管做什么事都是合心意和对的。
他从兜里掏出来四盒红旗渠方在石头上,示意自己匀给胖子一半。
“敞亮,在下王月半,江湖人称王胖子,兄弟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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