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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物们都说我是个老六(玄幻灵异)——途迷

时间:2024-10-13 06:48:20  作者:途迷

   诡物们都说我是个老六

  作者:途迷
  简介:
  -沙雕甜爽文-无神论者受x非人类攻
  沈祀大学毕业后进了一家精神病医院当夜班医生,同事和病人都十分热情友好,想和沈医生贴贴,想和沈医生抱抱,想和沈医生住一个宿舍。
  因为沈医生好香!
  沈祀闻了闻自己的胳膊,并不觉得香。
  沈医生每天工作时间是晚上八点到凌晨四点,医院提供五险一金,食宿全免,月薪过万,病人痊愈出院的话他还能拿绩效奖。
  **
  一号病人是患有恋物癖的小男孩,这位的症状是最轻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当沈医生把小孩从不离手的兔子玩偶洗刷干净,拿去太阳底下暴晒一整天后,一号就不药而愈了,沈祀再也没见过他。
  二号患有异食癖,也是让沈祀最头疼的一个。
  因为他不仅啃自己的手指,还试图啃沈祀的,算是属于有攻击性的高危病人。
  沈医生无奈之下,只好网购了一箱磨牙棒送给他。
  一个星期后,二号病人难过地发现自己的门牙短了半截,说话都漏风。
  三号是个恋爱脑,也是唯一一个不觉得沈祀好香的病人。
  长相俊美,家世显赫的豪门少爷,身体不好还经常让他小心一些。
  沈祀对上三号关切的目光,心脏扑通扑通跳。
  完了,恋爱脑不仅难治还会传染!
  **
  仁爱精(鬼)神(物)病(集)医(中)院(营)来了个夜班医生名叫沈祀,沈医生肤白貌美大长腿,身上还有一股好闻的味道,让鬼物垂涎不已:好香,想吃……
  然而一个月后。
  “知道新来的沈医生吗?我亲眼看到他把小X放到太阳底下活生生晒没了,妈呀,吓死鬼了!”
  “那是沈医生吗?那明明是沈恶霸!我好不容易留了几百年的长发被他咔嚓一下,剪成了圆寸,以后还怎么吓人啊QAQ……”
  “嘘,别说了,小心被他听见了送你磨牙棒哦,再凶的厉鬼都能给磨成史莱姆!”
  刚好路过的沈祀一脸疑惑:你们在说什么?
  众鬼:我们说沈医生医术真好!
  **
  纪浮光表面是个病弱的人类,实际却凌驾于众鬼物之上,连最凶残的厉鬼见到他都甘愿俯首称臣。
  然而纪浮光平时却不得不装作普通人,只因他喜欢的人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小剧场:
  纪浮光:沈医生,我……有一个朋友想咨询心理问题。
  沈医生:……具体说说症状。
  纪浮光:失眠,脑子里全是他,面对他的时候会忽然心跳加速,面部发热,尸斑都淡了很多。
  沈医生:确诊了,是恋爱脑。找那人谈个甜甜的恋爱就好了……对了,能问一下你朋友最近一次心跳加速是什么时候吗?
  纪浮光:现在:)
  #我当夜班医生那些年#
  #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鬼物们#
  ————————
 
 
第01章 仁爱精神障碍诊疗中心
  沈祀从地铁站出来,又沿着柏油马路走了十分钟左右才抵达目的地。
  这是一栋颇有些年头的老式高层建筑,外墙上贴的还是三十年前流行的马赛克瓷砖,借着不甚明亮的月光能看到上面黄色的水渍,正门口的文化石上龙飞凤舞地刻着“仁爱精神障碍诊疗中心”几个大字。
  没错,这就是沈祀即将入职的工作单位了——一家精神病医院。
  他大学读的应用心理学,来这里上班还算专业对口。这两年大环境不好,经济形势下行,在裁员降薪的大浪潮下,能找到一份工作十分不容易,班上好几个同学毕业后走上了自主创业的道路——去天桥底下摆摊算命。
  因为从小到大的经历,沈祀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所以当室友举着“十块一卦,团购九折”的木牌,问他要不要技术入股自己的“小蚂蚁命运有限公司”时,沈祀毅然决然地拒绝了他。
  再之后,沈祀收到了来自“仁爱精神障碍诊疗中心”的录取通知。
  医院提供五险一金,月薪过万,食宿全包,干得好的话还有绩效奖,待遇相当丰厚。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们招的夜班医生,每天工作时间晚上八点到凌晨四点,就还蛮令人头秃的。
  沈祀摸了摸自己浓密的黑发,心下稍安,大步走向右前方的保安亭。
  和许多普通门诊医院一样,仁爱精神障碍诊疗中心的大门是那种电动伸缩门,此时这扇毛毛虫一样的门紧紧关闭着,沈医生第一天入职,还没有门禁卡,只能让保安帮忙开门。
  正值盛夏,保安亭的玻璃窗上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沈祀伸手敲了敲,无人应答。
  他又敲了敲,还是没人回应,指节上传来冰冷刺骨的寒意,冻得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医院真是财大气粗啊,连保安室的空调都打得这么低。
  银行卡余额从来没超过四位数的穷苦小沈羡慕极了,然后他更加用力地捶了锤保安亭的窗口。
  砰砰砰——
  玻璃发出不堪重负的震动,终于里面响起桌椅拖曳的声音,片刻后,窗口刷地拉开,露出一个梳大背头的年轻男人。
  男人有些发福,五官被肉挤得堆到了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室内用了冷光灯的缘故,照得他脸白得跟纸一样,成股的水滴滴答答地顺着发梢流下来,打湿了身上的衬衫。
  好香……
  男人使劲儿吸了吸鼻子,原本眯成一条线的小眼睛也不由睁开了。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沈祀一看对方的模样,心里便什么都明白了,难怪刚才敲了好几遍窗口都没人应,是自己打扰了。
  话说有钱医院的保安亭竟然还自带浴室,果然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
  好香……
  一说话更香了……
  沈祀道歉的态度非常诚恳,那头却迟迟没有动静,他忍不住出声提醒:“你好,请问能帮我开个门吗?我是今天新入职的夜班医生。”
  男人咽了咽快到嘴边的口水,在沈祀那张白嫩的俊脸上转了一圈,终于点了点头,窗口又刷地被关上了。
  沈祀等男人从保安亭出来,在门禁上滴滴按了几下,伸缩门缓缓打开。
  “谢谢!”沈医生很有礼貌。
  男人没说话,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他。沈祀也不在意,他虽然不是一个i人,但很能理解社恐。
  沈祀转过身,正准备往医院内走,男人忽然开口了:“你,认,识路吗?不认识的话,我,可以带你过去。”
  他的声音和好听完全搭不上边,嘶哑破碎,仿佛被痰液卡住了喉咙,为人却出乎意料的热心肠。
  沈祀第一次来医院,还是在晚上,光线昏暗,要准确找到医务处办公室就跟无头苍蝇差不多,闻言不由精神一震,双手握住对方的右手,诚恳道:“太感谢了,你人还怪好的嘞。”
  七八月份的天气,男人的手却凉得跟冰棍似的,别提多舒服了,沈祀一个没忍住,又握了握,握了握,握了握……
  男人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上丝丝缕缕地抽离,他下意识看向被青年握住的那只右手上。
  注意到对方的视线,沈祀这才发觉握手的时间有些过长了,夜深人静,孤男寡男,总之就很容易让人误解……
  他赶忙松开,男人也收回了目光:“走,走吧……”
  “哎等等。”沈祀喊住他,指了指打开的伸缩门,好意提醒,“门不用关上吗?”
  精神病医院因为情况特殊,为了防止病人偷跑出去,无人看守的时候,大门一直都是紧闭的。
  男人深深望了他一眼,在门禁上按了几下,毛毛虫似的伸缩门重新阖拢了。
  “现在,可以走了。”大概是嫌他多管闲事,男人的语气隐隐透出一丝不耐烦。
  沈祀歉意地笑笑。
  医务处在二号楼,需要绕过一号的门诊综合楼。男人在前面带路,沈祀落后一步的距离。这一带的路灯坏了,好在综合楼内亮着灯,头顶还有月亮,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男人身上。
  对方的身体比他的脸还要胖,白衬衫被肉撑得鼓鼓囊囊,头发上的水将他整个人都弄得湿哒哒的,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接一个的皮鞋印。
  好香……
  太香了,好久没闻到这么浓郁的阴气了,吃了他,只要吃了他,自己一定能从这该死的医院里逃出去……
  男人的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来,然而下一秒他顿住了。
  “怎,么了?”男人转头去看忽然停下脚步的沈祀。
  被发现了吗?
  男人有些忐忑,这里太空旷了,他没把握一口吞了对方,如果沈祀挣扎或者叫起来,可能会引来其他夜班医生。
  要放弃吗?
  可是真的好香啊……
  就在男人纠结的时候,沈祀从书包里翻出一包纸巾递过去,语重心长道:“擦擦吧,别人会以为是洒水车来过了。”
  男人低头看了看脚边的积水,又看了看那包纸巾,默默接过。他刚撕开包装的贴口,便感觉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手上。
  男人:……
  他只拿了一张,将剩下的递还给沈祀,后者高高兴兴地接过,塞进书包里。
  “我叫沈祀,还不知道大哥你叫什么?”沈医生丝毫不为自己的抠门感到羞愧,心情颇好地问。
  男人捏着那张纸巾,干巴巴地回答:“郑家栋。”
  说完,继续带路。
  沈祀小跑两步追上去:“郑哥在仁爱医院工作多久了啊?”
  一靠近郑家栋,那种阴凉的感觉再次扑面而来,沈祀本能地往他那边挪了挪,肩膀挨着肩膀。
  “不久,上,个月,刚来的。”郑家栋低着头。
  好香。
  仿佛是渴了好几天的旅人,在沙漠里遇上了一大片清澈的水源。
  郑家栋的鼻尖全是阴气馥郁的甜香,他已经完全沉浸在香气的海洋里了,甚至没有注意到身体的异样。
  男人的脚步渐渐变得沉重,看不见的阴气从他的体内溢出,飞蛾扑火般争先恐后地钻入旁边青年的身体。
  “你在这里上班还习惯吗?”周围太安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沈祀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对方聊天。
  “还成。”郑家栋的回答十分敷衍。
  快了,转过那个弯就到绿化带了,那里有树丛做掩护,足够隐蔽,适合下手。
  沈祀并未在意男人的态度,继续问:“听说医院食堂提供夜宵,怎么样?好吃吗?”
  他晚饭吃得早,这会儿有些饿了。
  “没,没吃过。”郑家栋艰难地回答。
  好累啊,怎么这么累呢?身体仿佛被掏空,好在马上就要结束了……
  男人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你真厉害,竟然能忍住不吃夜宵!”沈祀自己也能忍,但那是因为他穷,只要够穷,就没有什么是忍不了的。
  “我,我今晚,打,打算吃的。”郑家栋手脚软得跟面条似的。
  好香……
  好累啊!
  好香,好累,好累,好累……
  “吃什么?推荐一下呗。”沈祀随口道。
  郑家栋死死盯着他,虚弱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赫赫的气音。
  沈祀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在他倒下去之前抱住了他。霎时,郑家栋感觉体内的阴气宛如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地涌向青年。
  “别,别……”郑家栋大惊。
  他想说别碰我,但被沈祀打断了:“好好好,我不松手。”
  郑家栋:……
  男人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大半个人都被沈祀抱在怀里,只剩下唯一自由的左手。
  对,他还有左手!
  郑家栋瞪大眼睛,使出吃奶的劲儿,将手伸向自己的裤腰,摸到了藏在那里的水果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向面前的沈祀。
  鬼的力气非常大,这一刀下去,足以违背人体力学将青年的脑袋削下来,可惜他没能成功,被沈祀抓住了手腕。
  “怎,怎么会?!”郑家栋睁大了眼睛,破碎嘶哑的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你知道我要杀你?!”
  沈祀还未开口,不远处响起纷乱的人声:“在那里!”
 
 
第02章 初遇
  张风开简直快急死了,今晚逃跑的那个病人名叫郑家栋。
  郑家栋生前是某上市公司的副总,年轻有为,还娶了一个漂亮的妻子。和许多狗血电视剧桥段一样,霸总老公忙于工作,忽视了家庭。
  娇妻不甘寂寞,婚内出轨,郑家栋发现后一怒之下,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将妻子和男小三捅死在了床上,自己也投河自尽了。
  郑家栋死时怨气一般,死后只能算是冤魂,结果刚才看晚间新闻的时候得知妻子因抢救及时活了下来,怒急攻心,直接变成了厉鬼,趁护工不注意偷偷溜出了病房。
  冤魂大多没什么害人的心思,但厉鬼就不一样了,它们不辨是非,具有无差别的强攻击性,往往为祸一方。
  如果真让郑家栋从自己手上跑了,这个月的绩效没指望不说,还可能被记过处分,三代以内都别想考公务员了!
  一想到这儿,张风开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那里!”一名护工大声说。
  张风开大喜,和其他人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瞧见郑家栋奄奄一息地躺在一名陌生青年的怀里,虚得仿佛被狐狸精吸干了精气的文弱书生。
  “救,救命……”书生挣扎着朝张风开伸出一只手,浑浊的眼睛里写满了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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