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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物们都说我是个老六(玄幻灵异)——途迷

时间:2024-10-13 06:48:20  作者:途迷
  张老观主激动得苍蝇式搓手手。
  张风开挠挠头,说了一句让张秋义差点把手机扔了的话:“沈医生不相信世上有鬼。”
  就在佛道论坛和各家各派热火朝天探讨开车人来历的时候,话题主角沈医生正毫无所觉地继续当他晚八早四的夜班社畜。
  沈祀从邮箱里翻出第二位病人的病历。
  二号病人刚来医院没几天,名叫许攸,男性,今年二十二岁,病情一栏上明明白白写着三个字:失忆症。
  大部分人会觉得失忆和精神病完全不沾边,其实这种认知是不正确的。从学术上说,失忆根据成因的不同,可分为器质性失忆症和心因性失忆症,前者一般是因为脑部受创,而后者就属于精神疾病的范畴了。
  所以当沈祀看到许攸的病症是失忆时并不觉得奇怪,只觉得棘手。
  失忆就意味着病人对自己的过往一无所知,想要打开对方的心扉,唤醒沉睡的记忆,只能从他身边的人入手。
  沈祀带上查房记录本,推开了二号病人的病房门,然后直奔卫生间。
  “沈医生?”一道轻柔的男声在他身后响起,沈祀猛地回过头。
  “您这是?”许攸诧异。
  沈祀转了转门把手,冲他微笑:“没事,我看看卫生间的门有没有装反。”
  许攸:?
  “你知道我?”沈祀在椅子上坐下来,有些惊讶。
  许攸笑着点头:“我听医院里其他病人提起过您。”
  和周小宁比起来,许攸可太有礼貌了,或许是失去记忆的缘故,他的反应有些慢,说话的语速也很轻缓。
  他穿着干净的白T恤牛仔裤,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一些,没烫头也没纹身,黑发软软地搭在额头上,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小鹿眼,头上缠着一圈纱布,据说失忆前伤到了脑袋。
  “他们都说我什么?”沈祀好奇。
  许攸脑子里闪过鬼物们的窃窃私语。
  “知道新来的沈医生吗?”
  “哪个沈医生?”
  “就是那个把长发鬼冲进化粪池的沈医生!”
  “啊!!!不要在我面前提沈医生,我害怕!”
  “我也是!他前段时间还把负一楼的吊死鬼吓得连夜卷铺盖投胎了!”
  “别说了,知道周小宁那孩子吗?沈医生竟然把他洗刷干净挂在太阳底下暴晒,简直丧心病狂!”
  “谁说不是呢,二层的郑家栋好不容易化身厉鬼,本以为可以出去找妻子报仇了,结果半路遇上沈医生,硬生生被吸成了鬼干,差点投不了胎……”
  想到这儿许攸的身体忍不住抖了抖,他看着沈祀的眼睛,万分诚恳地说:“他们说沈医生医术真好!”
  沈祀被他夸得不好意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许攸:……
  成年人之间的客套结束,沈祀问起许攸的病情。
  交谈下来,沈医生发现二号病人虽然失忆了,但生活常识还在,吃饭睡觉上厕所都能自理,和正常人无异。日常交流也并无障碍,听说读写能力健全,他丢失的是过往二十二年的经历。
  “其实人没有回忆也可以继续生活下去。”沈祀实话实说。
  许攸摇摇头:“我感觉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许攸的病房在一层,死后几乎没什么怨气,但他心里一直记挂着某件事情,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渐渐的,这件事情成了一个深重的执念,导致他滞留在仁爱医院里无法投胎。
  大概是怕沈祀不理解,他举了个例子:“比如哪天沈医生您忘记了银行卡密码,并且柜员告诉您除非自己想起来,否则卡里的三万多块钱永远也取不出来……”
  沈祀厉声打断:“可以了,我理解了!”
  “是,是吗?”许攸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说话都磕巴了。
  “是的,非常理解。”沈医生拍拍他的肩膀,郑重承诺,“放心,我一定帮你回忆起每张银行卡的密码,保证一个数字都不会漏!”
  许攸感动极了,直到沈祀大踏步走出病房才发现有哪里不对,他想记起来的不是银行卡密码啊……
  沈祀回到办公室,又看了一遍许攸的病历。
  许攸因为失忆,病历上记录的内容也少得令人发指,家庭住址没有,家属联系电话没有,只有一个从前的工作单位,是一家名为银色火的酒吧。
  沈祀在某点评app上搜了搜这家酒吧的信息,晚上九点以后才营业,一直到凌晨四点歇业,嚯,比他还少上一个小时班。
  店家放出来的图片灯红酒绿,男男女女随着重金属音乐摇头晃脑,花花绿绿的灯光一打,一个个看上去跟水娘娘一样。
  沈医生深深拧起眉,初次见面他对许攸的感观很不错,安静温和气质干净,因此很难想象对方竟然会去闹腾的酒吧做驻唱。
  思索间,张风开呜呜咽咽地走进办公室。
  “怎么了?”沈祀一脸关心。
  张风开把鲜血淋漓的手指举到他面前:“被咬了。”
  沈祀也是一惊:“被谁?”
  张风开委屈又害怕:“阿飘。”
  沈祀看向同事的目光充满了同情:“要不我帮你包扎一下?”
  张风开哭着点点头。
  他只是按谢主任的吩咐把阿飘从负三层调到地上九层,结果刚打开门就被咬了。少年叼着他的手指就像叼着一根棒棒糖,张风开差点当场晕过去。好在对方只咬破皮肤吸了点血,倒没真把他吃了。
  “阿飘的异食癖你打算怎么治啊?”沈祀一边帮他擦碘伏一边问。
  张风开:……
  他想说谁特么给饿鬼治吃人的毛病啊,但想起沈祀坚定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又硬生生憋了回去:“不是每一个病人都能出院的。”
  像饿鬼这种级别的大鬼,根本不存在转世投胎的可能,它们只会年复一年地被囚禁在仁爱医院里,直到几百上千年后彻底魂飞魄散。
  沈祀听他这么说倒没反驳,精神病也是病,就算医生的医术再高明,也不可能把所有病人都治好,想了想问:“陶庄的案子有结果了吗?”
  陶庄就像一棵扎根极深的老树,表面看着风景秀丽,与世无争,内里早就已经烂透了。沈祀还挺希望警方能把这棵树连根拔起,削掉烂根,再好好消消毒,灭灭菌。
  一说起这个,张风开手指头都不痛了,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沈哥,你知道陶晓蕴的生母是谁吗?”
  沈祀挑眉:“难道不是陶大功的妻子?”
  张风开摇摇头:“陶大功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陶筱纭,两人相差三十岁。”
  沈祀愣住,心里生出一个无比荒谬的猜测:“陶晓蕴的妈妈不会就是……可陶黎说那个妹妹很早就病死了。”
  张风开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悲哀:“她不是病死,而是怀孕了。”
  陶大功酒后□□了幼妹,并让她怀上了自己的孩子。
  规矩不能坏。
  坏了规矩的女人要被沉塘,男人要被关祠堂,为了“挽救”妹妹,也为了“挽救”自己,陶大功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他把陶筱纭关进阁楼里,对外宣称她病了,而陶大功的妻子与他结婚多年一直没有生育,便借此假装怀孕。等到瓜熟蒂落的时候,李代桃僵,陶晓蕴就这样成了陶大功夫妇的孩子。
  “陶筱纭因为长时间的精神压迫难产而死,至于陶大功的妻子……”张风开顿了顿,“她是淹死的。”
  “淹死的?”沈祀皱眉。
  “对,她淹死在了洗脸盆里。”张风开的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不止她,还有陶大功的母亲,以及其他一些知情人。
  陶黎说二十年前的那次失踪是水娘娘报复,并非凭空猜测,因为这些人的死或多或少都和水有关。”
  张风开沉吟:“沈哥,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陶筱纭的鬼魂在作祟?”
  “不可能。”沈医生有理有据,“如果是陶筱纭死后变鬼复仇,她最该杀的就是陶大功,为什么陶大功没死?
  “所以我更倾向于是陶大功杀人灭口,为了逃脱罪责,把脏水泼到水娘娘的头上。”
  张风开听他这么说竟然觉得还挺有道理的,不过陶大功已死,事情真相究竟如何谁也不知道。
  “这些事情都是陶晓蕴说的?”沈祀问。
  “你怎么知道?”张风开惊讶。
  “猜的。”沈祀笑了笑,“最先说陶庄有异食癖的那个病人家属应该也是她,包括我房间床上的那些划痕同样是她干的,就为了提醒我们小心(被装进)柜子。”
  张风开竖起大拇指:“沈哥你太牛了!陶晓蕴无意中撞见陶大功酒后发疯,他把水娘娘当成了陶筱纭,向它忏悔,向它表白,这才知道自己身世的真相。”
  得知父亲竟然暗恋亲妹妹,而自己还管这样的畜生叫爸爸,简直把陶晓蕴恶心得不轻。
  她想把这一切都公之于众,想让所有人看清陶大功道貌岸然下的丑陋嘴脸,但后者是陶庄的主事人,是规矩的制订者,没有人会相信她。
  于是陶晓蕴开始装疯卖傻,离陶大功远远的,还用水娘娘的故事作为诱饵,告诉仁爱医院陶庄有吃人的厉鬼,希望能联合外面的人一起推翻陶大功的统治。
  陶晓蕴不知道饿鬼殍的存在,在她的认知里,患有异食癖的“病人”从始至终都是水娘娘。
  “陶庄即将被开发成新的旅游度假区,按照规定,里面的人也都应该迁往其他地方安顿。原本那些人还不愿意离开,陶大功的事情暴露以后,所谓的规矩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现在没人想再留下了。”张风开忍不住有些唏嘘。
  “对了,还有那些水娘娘呢?警方处理了吗?”沈祀又问。
  “处理了。”张风开撒谎撒得面不改色。
  警察当然对付不了地煞,真实情况是苏七月的那个视频在佛道论坛爆火后,道门有头有脸的几家因为拉踩的事吵起来了,谁也不服谁。用张风开师父的话说,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最后各掌门亲自下场,带领众弟子前往陶庄清理水娘娘,以证明自家实力绝不比其他派差。
  沈祀闻言彻底放下心:“省了纪老师他们不少麻烦。”
  张风开神情古怪:“沈哥,我怎么感觉你还挺关心纪总的。”
  沈祀一脸理所当然:“他是我金主爸爸啊。”
  从陶庄回来当天,纪浮光就给他转了第一个月的兼职工资,不多不少,正好两万块,瞬间把沈医生那颗满是铜臭味的心腐蚀得千疮百孔。
  张风开想起纪浮光买的那张桃花符,再看看面前掉进钱眼里的他沈哥,忽然对纪少爷充满了同情。
  *
  当晚沈祀回到出租屋,开门的时候不小心把钥匙掉到了地上,他弯腰去捡,看见对门的地垫上摆了一双锃亮的男士皮鞋。
  咦,已经住进来了吗?
  沈祀所在的这个小区年代久远,住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老头老太和像他这样贪图房租便宜的年轻打工仔,一层住不了几户人。
  沈祀打算明天买点东西拜访一下新邻居,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和新邻居搞好关系总没有错。
  洗完澡对着电风扇猛吹了十分钟,沈医生躺在床上刷了会儿朋友圈,再返回微信界面的时候,发现有条未读的消息。发信人是他那位毕业后自主创业,成立“小蚂蚁命运有限公司”的大学同学。
  AAA十元一卦,团购九折:小四,下个月八号有空吗?
  沈祀现在晚上值夜班,白天要当纪浮光的保镖,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还真不一定抽得出空。
  但他和“小蚂蚁”关系不错,刚毕业那会儿对方还问他要不要入伙,也算很为他这个朋友考虑了,想了想回复:怎么了?
  凌晨四五点,沈祀没等来那头的消息便先睡了过去,第二天中午简单蒸了俩包子,从冰箱里拿出牛奶,草草对付一顿。
  吃过午饭,倒了垃圾,他看了看桌子上原本打算给罗秀的香蕉,发现还没烂,提着敲响了对面邻居的门。
  沈祀只敲了两下,正准备敲第三下的时候,门开了。
  他没想到屋主来得这么快,还有些惊讶,等看清对方的面容后,惊讶变成了震惊:“纪老师?!”
  纪浮光穿着丝绸质地的中式家居服,胸袋上方绣了三片暗金色的竹叶,清雅又矜贵。
  “是我。”他朝沈祀点了下头,侧过身,“进来坐。”
  纪浮光的这间屋子比他的要大一些,统一的硬装,瓷砖地面粉刷的白墙,简陋得不得了。然而里面的家具,从桌椅到照明再到窗帘和地毯,连沈祀这个外行人都能看出价值不菲。
  肆意打量别人的住处是十分礼貌的行为,沈祀很快收回视线:“纪老师今天没去上班?”
  纪浮光笑笑:“我在哪里上班都一样。”
  沈祀顿时想起对方拥有的商场写字楼以及一大片亟待开发的度假区,哦,人家还是沪大的名誉教授……可恶,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参差吗?
  他把带来的香蕉递给纪浮光:“男人应该多吃香蕉,不容易得痔疮。”
  说这话的时候,青年琥珀色眼睛亮晶晶的,真诚极了,丝毫看不出送三块钱一斤的香蕉是因为他抠门。
  纪浮光并不戳穿他,轻咳一声掩下眼底的笑意:“谢谢沈医生,不过我没有痔疮。”
  沈祀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移向他的臀部,丝绸的垂坠感很好,剪裁合体的家居裤包裹住纪浮光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再往上是……
  沈医生的脸颊微红。
  “吃过午饭了吗?”纪浮光让他随便坐,自己进了厨房,“没有的话,一起吃点?”
  “纪老师还会做饭?”沈祀微微睁大了眼睛。
  “不会,管家让人送来的。”纪浮光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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