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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物们都说我是个老六(玄幻灵异)——途迷

时间:2024-10-13 06:48:20  作者:途迷
  工作人员跑过来安抚幸存者的情绪,所有人都像在做梦一样,心还飘在云端。谢必安短暂的惊愕过后,又着急忙慌地抓肇事鬼去了。
  沈祀耳边闹哄哄的,心脏跳得快蹦出胸腔。纪浮光替他解开安全扣,从狭小的座位里挖出来。
  天还没彻底黑透,夕阳要落不落地挂在西边,沈祀像只无头苍蝇似的,脑袋一阵发蒙,直到看清对面纪浮光的脸才稍稍定下心来。
  他拉起男朋友就走,在游乐园的各个设施间七拐八拐。
  渐渐地,他越走越快,从走变成了跑,跑过旋转木马,跑过海盗船,脚步在经过摩天轮的时候慢了下来。
  纪浮光忽然反手攥住他,带着他拐到一个圆形的座舱后面。沈祀靠着舱门喘息,纪浮光站在离他不到十公分的地方,然后又靠近了一点。
  对方比他高出半个头,这个距离在面对面的情况下,会给人很强的压迫感。沈祀下意识往后缩,可惜身后是坚硬的玻璃,他退无可退。
  纪浮光低下头,好看的凤眸专注地看着他,目光一一扫过他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落到唇上。他的视线太过深重,沈祀的耳朵蹭一下红了,脸颊烧得发烫。
  “现在还害怕吗?”他听见纪浮光这么问。
  沈祀愣住。
  纪浮光于是又问了一遍:“害怕我亲你吗?”
  所有的嘈杂在这一刻远去,世界安静得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沈祀傻兮兮地摇了摇头,他脸上还残留着劫后余生的慌乱,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又开始轰轰作响。
  纪浮光很轻柔地亲了亲他的额头,又很轻柔的亲了亲他的鼻尖,仿佛一片柔软的羽毛,让沈祀的心都跟着变得柔软起来。
  他迟疑地仰起头,就像一只应激的猫,在铲屎官的耐心脱敏下终于愿意露出自己的小肚皮。纪浮光不再犹豫,揽住男朋友的腰,深深吻上他的唇。
  沈祀脑子里似有烟花炸开,呼吸也变得急促,手条件反射地去抓对方的衬衫,把价格昂贵的高定抓得皱皱巴巴。纪浮光撬开他紧闭的齿关,用力口允吻他湿润的唇瓣,沈祀被迫发出小猫一样的呜咽。
  纪浮光将他整个儿搂在怀里,不留一丝缝隙,缓慢又无比清晰地说:“沈祀,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小心翼翼,因为喜欢所以把主动权交给你。
  在出租屋的时候,纪浮光就想亲他的吧?
  但看出他在害怕,所以才假装帮他理头发。
  沈祀心脏又是重重一击,软得一塌糊涂,他轻声说:“纪浮光,我也喜欢你。”
 
 
第60章 混乱
  两人在昏暗的夜色中亲密相拥,沈祀忽然感觉肩头一重,纪浮光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压了下来。
  似曾相识的一幕让他立刻察觉出了不对劲,轻拍对方的后背:“纪老师?纪老师?纪浮光!”
  ……
  管家匆匆赶到市立医院,推开病房门,沈祀腾一下站起来,叫了声:“福伯!”
  老管家顾不上擦汗,问:“少爷还活着吗?”
  沈祀:“……活着。”
  老管家神色瞬间变得轻松,然后又慢慢变得古怪:“小沈先生,你们虽然年轻,但也要注意节制,天才刚黑呢……”
  沈祀:……
  沈祀知道他误会了,赶忙说:“福伯不是你想的那样……”
  老管家摆摆手:“我都懂,少爷出发前还让我不用给他留门。”
  沈祀:……
  沈医生心情复杂。
  眼看越描越黑,他也没再浪费口舌解释。管家去窗口缴费,沈祀继续陪床。
  在床头灯的照射下,纪浮光的脸比纸还要白,只嘴唇还留有一点血色。
  沈祀握着他的手,指尖传来微微的凉意。不一会儿病房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却不是老管家,而是谢必安。
  “怎么进医院了?过山车冲下来的时候受伤了?”谢主任一脸惊讶。
  沈祀尴尬地脚趾都快抠出一座城堡了,总不能说纪老师是和他接吻以后才晕倒的吧,只好含糊其辞地转开话题:“谢主任过来有什么事?”
  谢必安一秒变得严肃:“那只敲轨道的鬼抓住了。”
  沈祀也微微坐直了身体,做出倾听的姿势。
  “这小子是附近沪二中学的学生,暑假里和朋友一起去城西游乐园玩,坐过山车的时候没扣紧安全扣,半途被甩飞了出去,脑壳着地当场丧命。”
  沈祀之前在本地新闻上看到过这个消息,但每年全华夏的游乐场多多少少都会发生几起这样的意外事故,所以并没有太放在心上,现在谢必安一提,他就想起来了。
  “可鬼不是应该天黑以后再出来的吗?”沈祀疑惑。
  即便厉害如谢必安和范无救这样的鬼差大白天出行也得撑把伞,而那轨道鬼出现的时候,明明太阳还没有下山。
  谢必安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拉了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下来,斟酌地开口:“沈院长知道洛修吗?”
  沈祀想了想:“阿飘的室友?”
  “对,他是一名阿修罗。”谢必安看出他的惊疑,无奈苦笑,“六道众生中,阿修罗被称为三善道之一,它们一向与人道井水不犯河水,然而我们找到洛修的时候,他刚屠戮了一个村庄。
  还有殍,也就是你口中的阿飘,他是一只饿鬼,饿鬼喉细如针,正常食物到了他的嘴里会变成火炭,无法吞咽任何东西。”
  “但他吃了我送的磨牙棒。”沈祀忍不住接话。
  谢必安举的这两个例子表面看和他的问题似乎毫无关联,可只要仔细想想,就能发现其中的共通之处——阿修罗杀人,饿鬼吃东西,鬼物白天出现,倒反天罡。
  “六道众生之所以维持目前的平衡是因为有六道法则的约束,而现在种种迹象表明法则的作用在慢慢减弱。”谢必安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沈祀默了默,忽然问:“是因为轮回井被封印的缘故吗?”
  谢必安点头:“轮回井不但掌管众生轮回,它还是连接六道的枢纽,对法则的影响有多大不得而知,千百年来地府对它的研究其实也只是皮毛而已。”
  沈祀一时无言。
  谢必安解释完,又提起另一件事:“对了,那辆过山车是怎么回事?”
  急速行驶的过山车撞到地面上,车头都成一堆废铁了,车上的人竟然毫发无损,连谢必安这个鬼差都忍不住要说一句见鬼了。
  沈祀也不知道,他当时被纪浮光按在怀里,脸贴着男朋友的胸肌,谢必安问他显然问错了人。
  白无常盯着眼前的青年看了半晌,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他安排手下的一个鬼差保护沈祀安全,自己回了仁爱医院。
  阎青廷不在,范无救倒是在医务处。
  谢必安把金丝边眼镜往桌上一丢,又重申了一遍自己的想法:“我还是觉得沈祀就是井眼。”
  范无救头也不抬,淡淡道:“院长不是说井眼离了轮回井就跟死物差不多吗?”
  “不然怎么解释一个普通人类竟然能让鬼物又爱又怕,还有你不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吗?”
  范无救仔细回忆了一下点点头:“确实有些熟悉。”
  谢必安一脸果然如此,他又把下午的过山车事故说了:“正常人遇上这样的车祸怎么可能半点不受伤?”
  范无救却道:“当时在车上的不止沈祀。”
  一整车人都没事的话,反而不好印证谢必安的猜测。
  谢必安无法反驳,只能把注意转移到他手里的文件上:“你在看什么?”
  “历年仁爱医院夜班医生的档案。”阎青廷让谢必安保护沈祀,把找内鬼的任务交给了他。
  谢必安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有眉目了吗?”
  他恨越狱的虞三,更恨那个放跑虞三的内鬼。
  范无救摇头:“暂时没有。”
  仁爱医院存在二十几年,大大小小的鬼差和任职的人类天师不知凡几,至于病人就更多了。这事范无救还不好假手他人,只能亲力亲为,自然没那么快。
  “我帮你。”谢必安从文件柜里抽出一叠档案。
  范无救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沈祀那边谁在跟着?”
  谢必安转了转脖子,十分恶趣味地说:“牛头。不能光我一个人当电灯泡,也该让其他兄弟感受一下小情侣恋爱的酸臭味。”
  范无救:……
  他忽然开口:“只要你想,你也可以让别人感受恋爱的酸臭味。”
  他的语气十分平静,就像在说今日天气一样淡然。
  谢必安被口水呛到,剧烈咳嗽起来。
  纪浮光昏睡了一整晚,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沈祀伏在床头,晨光洒在青年白皙俊秀的侧脸上,落下细碎的阴影,静谧而美好。
  纪浮光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细软的发丝,沈祀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沈祀显然很高兴,立刻按了呼叫铃。
  主治医生过来给纪浮光做了检查,表示他各项指标都偏低,还需要再住院观察疗养一段时间。
  等人走后,沈祀关上病房门,一脸心虚地说:“纪老师,我以后还是不跟你亲了。”
  “为什么?”纪老师不理解并大为震撼。
  沈祀解释:“和恋人亲密接触会导致肾上腺素飙升,对你身体不好。”
  纪浮光:……
  他深吸一口气,朝青年招招手:“你过来。”
  沈祀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走到病床边。
  纪浮光扣着他的后脑勺吻了上去。沈祀下意识想要推开,被他捉住了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口。
  “别动,我身体不好,挣不过你。”纪浮光轻声说。
  沈祀果然不动了,鼻尖全是熟悉的淡淡冷香,纪浮光的舌尖轻轻勾着他的,像在跳一场隐秘又撩人的双人舞,很久才松开。
  这个吻比上一次在摩天轮下要绵长得多,沈祀脸都红了,趴在对方的肩头微微喘息。
  纪老师用实际行动说明了自己的身体不好和亲密接触无关,让沈医生不要有心理负担。
  然后纪浮光就又晕了过去,吓得沈祀第二次按下呼救铃,还好医生说他只是太虚弱暂时昏睡过去了,并无大碍。
  沈祀拉了把椅子坐下,目光一点点描摹床上人的眉眼。描到一半,余光无意间瞥过门上的玻璃窗口,一只硕大的毛绒绒的牛头出现在视野中。
  沈祀:……
  牛头也注意到他的目光,铜铃大的眼睛弯了弯。
  沈祀:……
  他走过去,轻手轻脚地开了门。
  走廊里人来人往,却好似谁也看不到牛头一般,漠然地从他身边经过。
  沈祀之前在大会上听张风开喊他牛哥,再结合这个形象,不难猜到对方应该就是在民间声望仅次于黑白无常的牛头鬼了。
  “牛医生。”他笑着打招呼。
  牛头咧了咧嘴:“沈医生叫我老牛就行了,或者像姓张的小天师那样叫我牛哥。”
  “牛哥。”沈祀从善如流。
  牛头心情不错,朝病房里抬了抬下巴:“那是你男人?我刚才看到你俩亲嘴了。”
  沈祀:……
  沈医生强装镇定地嗯了一声:“我男人。”
  “长得不赖,沈医生有眼光。”牛头竖了个大拇指,随即话风一转,“不过……”
  “什么?”沈祀下意识问。
  牛头摸摸自己的牛角,有些不好意思:“老牛我说话直,沈医生你别介意啊,就是你男人看他的面相不像是长寿之人啊。”
  沈祀:……
  确实够直的。
  他蹙起眉,正色道:“牛医生,什么年代了还搞算命看相那一套,封建迷信都是纸老虎,要相信科学。”
  青年语气严厉,牛头都被他唬住了,愣愣地点点头。
  沈祀转身进了病房,没再搭理牛头,还把小窗口的帘子也拉上了,防止他再偷看。
  纪浮光的嘴唇有些干,沈祀每过两个小时都会用湿棉签帮他润一润,早晚两次擦拭脸和手。老管家送来了三餐,都是沈祀爱吃的菜色。
  沈医生半点不浪费地全吃了,然后继续照顾男朋友。
  纪浮光半夜的时候醒来了一次,和他说了两句话,又睡着了。
  沈祀问主治医生要了血压计,一些简单的检查他自己也能做,还更实时。
  纪浮光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他似乎一下子透支了太多生命力,身体吃不消,医生也没有行之有效的办法,只能通过自然恢复。
  “他以前发病也这样吗?”沈祀问老管家。
  管家叹了口气,看纪浮光的目光不像主仆,更像在看自己的晚辈:“夫人在怀少爷的时候受了惊吓,所以他一出生就比寻常孩子要瘦弱。很多人都说少爷活不到成年,只有老爷和夫人坚信那是无稽之谈。
  少爷四岁的时候大病过一场,连呼吸都停了,所有人都被吓坏了,我也吓坏了,手脚都是冰凉的。”
  说到这里,老管家有些不好意思:“小沈先生不要笑话我。”
  沈祀摇头,这是一位忠心耿耿的老仆对小主人发自内心的爱,他没资格笑话:“后来呢?”
  “少爷死了,夫人悲痛欲绝,老爷让我帮着料理后事。我联系了殡仪馆,谁知灵车都开到大门口了,少爷忽然又有意识了。”
  沈祀:……
  他想象了一下小号的纪浮光从棺材板上坐起来,把一群大人吓得目瞪口呆的画面,不由弯了弯嘴角。
  “纪氏在京城颇有声望,这事当时闹得还不小。大部分吃瓜群众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也有人说纪家小少爷其实已经死了,现在在他身体里的是某只路过的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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