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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实名恋爱(近代现代)——三厌

时间:2024-10-13 19:50:12  作者:三厌
  池嘉言愣了愣,点头又摇头:“再过会儿。”
  徐斯聿听到回答开口让池嘉言路上注意安全,然后转过身朝书房走去。
  为了防止自己遗漏物品,池嘉言同样转身回到卧室,再做了一遍检查。
  出来的时候池嘉言手上提着行李箱,滚轮一不小心碰到地板,在安静的走廊发出轻微的声响。
  行李箱不重,池嘉言慢慢走下楼梯,先把行李箱放在了客厅。
  事实上刚才下楼梯池嘉言就一直听见客厅那里隐隐约约传来动静,直到走近了才发现是茶几上摆放的手机。
  池嘉言一眼认出了手机的主人,他迅速挪开眼,不打算偷看男人的隐私。
  “您一直都这样吗?以朋友的形式相处很多年?”
  “还没找到更好的方法。”
  离得近了,这些字语能被更清晰地分辨出来。
  简单两句话立即吸引了池嘉言的注意力,池嘉言有点不受控制的,默默探出脑袋去看茶几上的手机。
  这是一段采访视频,一共五分钟,眼下正在播放后半段的采访内容。
  镜头摆得很端正,镜头中的男人身形优越,英俊多金。记者坐在他身旁,两人语调放松地聊天。
  尤木好奇的表情都快溢出镜头了:“您的意思是从学生时代就开始喜欢她了吗?”
  先入为主的印象,尤木第一反应肯定认为年轻的副总裁钟意的对象是女孩子。
  “实际上我也记不清了。”男人笑了笑,“我们认识得太久,喜欢他是人之常情。”
  青梅竹马、单向暗恋,这些因素叠加起来的故事实在好嗑,被工作殴打的记者一下子获得劲爆新闻,不可置信地开口:“这真的不是您编造的吗?或许想在大众面前立一下深情人设?”
  “我并不需要这种标签。”
  “她也只是把您当朋友吗?没有出现一点点喜欢的意向?”
  徐斯聿做了一个摇头的动作。
  “那她现在在哪里?和您一起工作吗?”
  “他在国外,归期未定。”
  “对了,刚刚我注意到您右手手腕上有一道很浅的疤痕。”果然记者眼睛毒辣,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先前您出席各种活动,媒体照上好像没有出现过这道疤。”
  “平时会戴腕表遮住,今天没有找到合适的腕表。”
  “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小时候我很调皮,趁着家里长辈聚会拉着他去后山玩,后来因为我们两个都不认识路一不小心从山上滚了下去。”
  比起其他朋友徐斯聿鲜少会聊小时候,包括池嘉言也是如此,两人总会在奇怪的地方保持相同的默契。
  “我用手去帮他挡山上的尖石,当时手腕受了伤,后来留下了这道疤。”
  尤木不禁对这位绅士的副总裁开起了玩笑:“为什么我感觉您在炫耀。”
  “我没有那个意思。”
  尤木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过了几秒钟,徐斯聿果然纠正了自己的说辞。
  他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过分平静的眼神与斯文温柔的形象突然有点违和:“它很像标记,身边的朋友一起长大,但是他们都没有。”
  “所以我很享受这个标记。”
 
 
第34章 原来爱意太明显。(修./)
  循环播放的视频自动结束,紧接着又跳到开头。
  仿佛突然惊醒,池嘉言立即向后退了几步,然后转了个身。
  楼梯处响起一阵脚步声,池嘉言愣愣地抬起头,见到男人下楼直接朝自己走过来。
  “言言,有看见我手机么?”徐斯聿语调懒散地问了句。
  也不等对方回应,徐斯聿同样一眼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男人露出恍然的表情,很随意的腔调:“原来在这里,估计刚刚喝水的时候随手放这了。”
  “我没看。”似乎急于自证清白,池嘉言连忙接上话,也不管两人的聊天是不是在同一个频道上,“它自己一直在说话。”
  徐斯聿有些意外,想了一下好像才听懂池嘉言在说什么。
  他习惯性地笑了起来,显然不在意这种小事:“没关系。”
  男人伸手去拿手机,正在播放的采访视频很快被退出。
  以旁观者的角度恰好能看见徐斯聿略微俯身的姿势,和右手手腕上那道浅淡却陈旧的疤痕。
  没有腕表的遮挡这道伤疤好像一个证据,明晃晃地存在着,提醒着池嘉言被他无意遗忘的一些过往。
  喉咙在一瞬间开始发痒,池嘉言偏过头,忍不住咳嗽了好几声。
  “我先走了!”池嘉言慌张握住行李箱杆,努力忽略男人看过来的眼神,“我要迟到了。”
  “我送你下楼。”
  像被踩到尾巴的小猫,池嘉言顿时抬高音量,惊慌失措地拒绝:“不用!”
  被感冒影响,如今池嘉言的嗓音闷闷的。又因为是不会说重话的性格,就算大声说话听上去也软绵绵的。
  听上去不像生气更像在撒娇。
  池嘉言几乎是逃一般离开了半岛湾,他开着轿车驶上高架,随即被糟糕的车况制裁。
  心脏怦怦直跳,池嘉言看了眼后视镜,接着又无措地看了一眼。
  其实跟在后面的车辆一直老老实实地停在原地,根本没有鸣笛催促。
  反倒池嘉言自己忽然鸣笛,借着前方不大的距离借道超越了前方的车。
  此起彼伏的鸣笛声立刻响起,好在不少都是老司机,急忙刹车才阻止追尾事故的发生。
  有脾气暴躁的司机干脆放下车窗探出脑袋咒骂:“怎么开车的!急着投胎是伐!”
  遗憾的是那辆灰扑扑的轿车早已经开远,也听不见大家对他的批评。-
  林欣可提早到达,她停好车悠闲地站在路边吃早餐,没过多久便看见一辆熟悉的轿车朝自己驶来。
  过快的车速好似迎面吹来一阵急促的风,林欣可赶紧转身捂住手中的早餐。
  池嘉言从车上走下来,林欣可从对面伸出脑袋笑骂:“一大早上干吗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吃了炮弹。”
  新小区照样不准陌生车辆驶入,池嘉言在小区门口登记好自己的车牌号,再开车进到地下停车场。
  电梯停在7楼,林欣可一时间没察觉池嘉言的异样,两人进门的同时她还在愁眉苦脸地抱怨自己家女儿有多闹腾。
  实际上同前些天相比今日天气还算不错,虽然气温降到了个位数,但至少是一个晴天。
  采光极好的公寓,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地板上。
  前两天家政来做过打扫,所以整个公寓看起来特别整洁。
  池嘉言把行李箱放在门口,林欣可低头换拖鞋,顺便跟池嘉言聊天:“中午吃什么?要不我们去学校那边吃吧?”
  “我有点想那里的甜品了,你还记得吧?上学的时候我们经常去吃。”
  林欣可自言自语般地说话,等了半天也没听到身边那个人吭声。
  “池嘉言!”林欣可不满地喊道,“我跟你说话呢!”
  池嘉言眨了眨眼,失魂落魄的模样:“……什么?”
  这下再没有发现问题那就是林欣可有问题了,她疑惑地凑过来观察池嘉言糟糕的脸色,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怎么了?不舒服嘛?感冒越来越严重了?”
  婻沨 池嘉言摇头,一晃眼留意到对方没有任何伤痕的手腕,眼神都在飘:“你说一个人——”
  林欣可满脸莫名,等着池嘉言把这句话说完整。
  池嘉言抬起眼,呆呆地发表质疑:“会突然改变性向吗?”
  池嘉言不知道直男变弯有多大的可能性,然而林欣可会错了意,以为池嘉言终于想明白不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怎么你喜欢哪个女孩子?!”林欣可夸张地用手捂住心脏,“心怦怦跳,跟她聊天手足无措,还会脸红。”
  这几个症状完全符合徐斯聿与池嘉言聊天的场景。
  “不、不是。”池嘉言结结巴巴地否认,“不是女孩子。”
  原来说了半天还是那棵歪脖子树。
  林欣可随即反应过来,无语地叹气:“谁改变性向?直男怎么会改变性向?诡计多端的直男。”
  池嘉言抿住唇又咳嗽了几声,林欣可摆摆手,决定终止这个话题:“好了好了不聊这个,你自己去倒点水喝。”-
  公寓内的地暖很快起了作用,林欣可盘腿坐在地板上,眯着眼望着客厅窗外。
  远处有一家外籍小学,只有在淮市居住并且符合外籍身份的家庭才能就读。
  水壶烧开发出尖锐的沸腾声,伴随着池嘉言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林欣可记起来包里的早餐,回头提醒池嘉言记得吃。
  丢在桌上的手机振动了两下,池嘉言一只手拿着水壶,默默去瞥手机信息。
  ——来自好友群的聊天内容,黄伦阳将于今日下午回到淮市,夜晚又要举办聚餐。
  “池嘉言!”林欣可伸手指着桌面,不自觉吼道,“水——水!”
  被点名的青年回过神,他一低头,面前的玻璃水杯不仅盛满了水,溢出的热水还不断沿着杯壁流到桌面。
  池嘉言慌乱地抬起手,这才察觉水壶里的水被他倒掉了大半。
  林欣可匆忙起身,语气焦急:“你你你别去碰,小心烫着。”
  池嘉言点点头,侧过身去拿流理台上的干毛巾。
  两人隔着一张餐桌,林欣可瞧着池嘉言心不在焉擦餐桌的样子,正色道:“生病了人会变得更傻吗?”
  池嘉言动作一顿,投过来困惑的目光,明显不理解林欣可在说什么。
  “算了。”林欣可又叹息,无奈地扶额,“你去吃早餐,然后吃药,今天好好休息。”-
  举止高调的朋友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热闹的夜晚,今夜黄伦阳准备举办派对,地点在游艇、私人岛屿之间做选择。
  钟岷承:搞什么去了一趟山区发财了?你去挖石油啦?都是自己人干吗弄得那么隆重,小心我向你们主编举报你贪污。
  最后黄伦阳只好决定在自己家里办这场聚餐。
  池嘉言压根不能推托,只能在天黑以后准时出现在黄伦阳的小区。
  市值两千五百万的小区有着稀奇古怪的规定——除住户外任何车辆不得进出小区,因此池嘉言只能把车停在外面的商场,自己步行进入小区。
  天一黑室外的气温更低,池嘉言一边走一边拿着手机翻找朋友的住址。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赛麟停在了小区门口,道闸杆自动上扬,这辆跑车毫无阻碍地行驶进来。
  明亮的车灯分割出昏黑的夜色,它以一种很缓慢的车速行驶着,随后车窗放了下来。
  “言言。”
  池嘉言脚步倏地停滞,惊愕地抬头。
  通过半降的车窗池嘉言看到了男人的侧脸,或许太惊讶了,池嘉言下意识地提醒徐斯聿:“里面不能停车的。”
  话音刚落池嘉言懊恼地咬了咬唇瓣,徐斯聿都能把车开进小区了,显而易见他在这个小区也是有房产的。-
  不过车内车外两人的关注点完全不一样,徐斯聿让池嘉言上车,反正他们目的地一致。
  池嘉言抗拒得直摇头:“不用了,我走过去。”
  男人放松地笑了起来:“你要走十几分钟才能走到。”
  天色昏晚,池嘉言认真去看才发现每栋楼之间有着夸张的楼间距。
  以设计师专业的水平去判断,池嘉言觉得徐斯聿说得保守了,凭借自己的步行速度至少要二十分钟以上。
  池嘉言内心争斗了几秒钟,最后还是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里开着温度适宜的暖风空调,池嘉言忍住想要咳嗽的冲动,感受到冰凉的脸颊正在渐渐回温。
  过分静谧的车厢,池嘉言甚至都不敢东张西望。他耷拉着脑袋,视线定定盯着面前的皮质脚垫。
  面对池嘉言这种蜗牛心态,假如徐斯聿不挑明,他们永远都不会有什么结果。
  所以趁着这个时机,徐斯聿笑了笑,用非常笃定的口吻开口:“言言,你看见了那个视频。”
  “那是好几年前的采访,那段采访被剪辑了,没有被播出来。”
  坐在副驾驶的青年始终低着头,并没有说话。
  实际上现在徐斯聿说的每个字对于池嘉言来讲都太刺激了,他压根做不出任何回应。
  男人揣摩着池嘉言此刻的心理活动,收敛了平日里散漫的伪装:“本来我们可以一直做朋友的,但我好像失败了。”
  “既然你那么想远离我,”徐斯聿神情坦然地讲着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实际上我一点都不想你搬家。”
  随即男人的语气里带上笑,他偏头看过来,眼底是极度压抑的平静:“言言,我知道你很会装傻。”
  “你可以拒绝我。”徐斯聿放缓了腔调,慢条斯理地说着,“但是你不能当作这些话没有发生过。”
 
 
第35章 不能亲!(修./)
  门铃声响起,随即响起一阵脚步声,其中夹杂着含混不清的聊天。
  钟岷承笑嘻嘻地跑过来开门,恰好跟男人撞了个脸对脸。
  “你们来啦——”钟岷承瞥了眼徐斯聿迅速把笑脸朝向池嘉言,“言言!快进来快进来!”
  池嘉言小声回答:“路上碰巧遇见的。”
  本来池嘉言不说话还不会有什么问题,现在一解释反倒让钟岷承觉得疑惑:“言言,你跟阿聿住在一起,你们难道不是一起来的吗?”
  池嘉言愣了一下,惊觉自己竟然说漏了嘴。
  好在徐斯聿漫不经心地接上话,随口扯谎:“是一起来的,我先去了公司再去接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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