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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定系统搞基建[种田]——饮鹿

时间:2024-10-13 19:53:18  作者:饮鹿
  容枕山还想说什么,顾穆青已经皱紧眉头,只见他黑且卷长的睫毛敛动,异样英俊的面容染上几分狠劲:“宋大中,你等现在听由容大将军处置,带一切安定下来,我便会给你们回信。”
  这已经不是顾穆青第一次突然要从宋大忠面前消失,但这是第一次走就走,还会提前知会一声。
  追赶陛下一辈子的宋大中等人突然有了几许微酸的心悸,他们的陛下走了还通知他们!
  再也不是不告而别!
  所以他们的陛下心里有他们!
  对于顾穆青的话,他们向来言听计从,宋大中等人当即行礼。
  很快顾穆青扬长而去,徒留新接手一众精良兵卒的容枕山。
  容枕山茫然的看着他骑马离开的背影,又看向了面前一群眼眶微红的士兵:“他就这么走了,他就这么不要你们了,你们还这么听话?”
  宋大中等人抹抹眼泪,马上变了脸色:“陛下才没有不要我们,陛下说了,他会给我们回信的,我们现在好好听容大将军的就可以了。就像之前在海岛上那样,陛下的所有书信都是交由大将军您送到我们手上的。”
  宋大中已经恢复了武将的狡黠。
  他们面色坦然,连带着他们的君主也坦荡无比。
  两相对比下,这就让容枕山刹那间有些厌恶自己的心思肮脏。
  容枕山茫茫然地离开。
  而宋大中等人已经看不到他们陛下急切离开的背影,虽然一时间疑惑不已,到后面似乎知晓了什么?
  宋大中和旁边的同僚窃窃私语:“咱陛下是不是回去追媳妇儿了?”
  同僚:“陛下有媳妇儿了,所以陛下的媳妇儿到底是谁?”
  “啧!”宋大中翻了个白眼,“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搞清楚啊!陛下的媳妇儿就是容大将军的弟弟,咱们之前在海岛上见过的那个知州大人!”
  “不是大人不是男的吗?”
  “男子又如何?你是没瞧见大人那脸那身段吗?满天下你能找出比他更好的吗?”宋大中嗤笑一声,“不说别的,如果不是咱们已经跟了咱们的陛下,跟着他也能混出头的。”
  开荒种植,救济斯民。
  某种程度上来说,大人比他们的陛下还要兢兢业业,心系百姓;把有利于百姓的民生社稷的,大人都会执着并坚持去做,而他们的陛下就不一样了……许是天上神仙,本质里洒脱不羁远远超过那股责任感,坚持一直跟着陛下,陛下说不定早就将他们给甩走了。
  所以现在就极好。
  不能再好了。
  就凭大人对这片土地的爱,大人必然不会跟着陛下飞到天上去,那么他们的陛下也不会离开!
  -
  容诉云还不知,顾穆青已经飞驰而来。
  从昏迷到清醒,已经过去了十来日了,这十来日他天天被认真换药,小心伺候着,周管家就差拄着拐杖,日日夜夜的守在他身边了。
  这日,王青城又如约而来。
  “大人,这名刺客究竟是何人,明明犯了恶意重伤伤之罪,还袭击官员,本该处死!”
  王青城捏着狱官文书,不该相信在各种审判之下,那刺客竟一言不发。
  不说话就算了,就应当处死。
  并非他们的法律森严,在难民到来这里之际,凉川州边际郡县就曾发生过多次难民抱团袭击官员的行径。后来为了杀鸡儆猴,宝泽郡一笔镇压,随后就将袭击官员者的定罪定得极为严苛,况且这名刺客的匕首就是冲着大人的心脉去的,他实在难以想象,如果大人被扎穿了心脉,他们剩下来的人又当如何!
  容诉云在床上养伤。
  好在当下天气气候适宜,不冷不寒。
  可再怎么合适养伤的气候也比不上完整的身体,他的胸膛的确被匕首快要扎透了,亏得知州府的姜大夫当日也跟在后头庆祝丰收节,还摆了个摊子卖草药,这才来得及时止血,拔出匕首,消杀包扎。
  姜大夫自从搬来这里就如鱼得水,这里的气候适应新草药的生长。
  他还在这里开了医馆,收了三个徒弟。
  可在姜大夫看来,最重要的还是容诉云,此刻在王青城的热切观望下,他正在给容诉云换药,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包扎伤口,他听不懂王青城说的那些,他只关心容诉云的身体:“得亏林沐动作迅速,要不然这匕首就要扎进大人的心脉,到时候便是神仙也难救。”
  说到这儿,王青城还在惶恐:“那大人可否能养好身子?”
  “不是说了吗?没扎进心脏我便能救回来。”
  王青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容诉云却一直是那一副温和的模样,仿佛伤口不在他身上,甚至看着新换白布上染上的新血,他也能挑眉轻笑:“许久不曾这么痛苦的,当真让人清醒。”
  王青城:“……”
  姜大夫还要给容诉云熬药,带着那血淋淋的布料就出去了。
  等人一走,容诉云就收敛了全部的笑;他的眼角聚起一团阴郁,似乎有某人的模样。
  可很快,他回应了王青城先前的话。
  容诉云轻敛眉眼,润瞳微垂:“刺客是盛烨霖。”
  “什么盛烨霖,哪怕大罗神仙过来了,在咱们这里也要守法度。”但很快王青城一下子咬住了舌头,险些也把自己给呛死,“谁?那个盛烨霖?姓盛???”
  王青城一下子清醒过来了,当今陛下的名讳虽然嫌少有人提及,但文武百官就没有不知道的!
  王青城咽了口口水:“可……可陛……他不是应该站在北边么?”
  而且根据大人人透露出来的消息,盛烨霖已经遇到了他们将近的人嘛,四处逃散,不知去向,又怎么会跨越那么远的距离,从遥远的北边山林来到了他们的最南端?
  还……刺伤了知州大人。
  “这就不知了,不过大哥先前来信,他的人马已经一一被捕获,但并未见到他的尸体。”想起顾穆青在外来回周折辗转这么久都是因为他,容诉云有点像在笑,但他的唇角却完全没有弧度。
  他只想为什么顾穆青一直没回来,并非是因为他没让他回来,只是顾穆青想彻底把盛烨霖给解决了。
  可现在,盛烨霖却落入了他的手中。
  付出一匕首的代价也不算什么了。
  可王青城如同被雷击中。
  他怎么也想不到昔日的旧皇居然会跨越这么辽阔的国土,从北到南,就为了刺杀他们的大人。
  而且现在盛烨霖就快死了。
  没有任何玩笑的意味。
  刺杀了他们的大人,以后盛烨霖就自戕了,要不是姜大夫两头跑,一边治疗大人一边治疗他,他早就命丧黄泉了。
  可现在,他也不过是苟延残喘。
  吊着一口气吧。
  姜大夫诊断之后就已经明言,说他身上就有重伤,多处骨折,体内多处淤血。
  当时他便诧异,为何会有人派出这样破败的资格来刺杀大人?
  现在都清楚了。
  这人是盛烨霖。
  然而托着这么病重的身子,他也要从北向南,来刺杀他们的大人……不过自家大人现在做的事情在某种程度上,对于旧皇帝来说是一种离经叛道的行径。
  为人臣就该忠心君王,心系百姓,后者——他们的大人已经做到了极致,而前者……不只是他们大人,连他早就变了心思。
  当朝堂早就乱作一团黑水,高压政策一个又一个压了下来,官员施压迫害百姓,军卒要么饿死,要么战死沙场,极具动荡之下,自古便有“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说法;王青城他不是一个极端的忠臣,他在意的是名流青史,而不是有朝一日史书上只有简单一句“贬至凉川”。
  他们如今已经开弓没有回头箭。
  大人要做的事,将军要做的事,他都誓死追随。
  因为只有大人才会让这片贫瘠的土地收获如山的粮食,只有大人才会让这大片随时坍塌的泥瓦房被结结实施的砖瓦玻璃大屋所替代。
  桩桩件件,无论哪一个放在历史上都可名留千古。
  可这还不够,这也只是凉川州,他们大人所拥有的,应当是天下太平,海晏河清,更是一片更广辽的天地!
  当然容诉云现在想的却不是这些。
  他已经开始穿衣服了。
  王青城错愕:“大人这是要作甚,大人应该好好躺在床上养伤的啊!”
  “无碍。”
  容诉云侧着眉眼,慢慢穿上了外袍,在王青城谨慎却担忧的问询下,容诉云茶眸沉寂而清寡,想起盛烨霖,他的嘴角却勾起余味悠长的轻笑,每一个字皆倾覆沉金:“去见盛烨霖。”
 
 
第85章 基建第七十二天!
  “你果然没死。”
  盛烨霖的声音沙哑无比,以往的他高坐朝堂,随意就能安置他人的生死,可当下的他半躺在地上,破破烂烂的一身,比外面的难民还要败破。
  想死没死成,他被各种药材吊着身子。
  可即便如此,盛烨霖也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是朕忘了在凉川州的你,没想到在这么贫瘠破败的地方,居然也让你起来了。”盛烨霖嗤笑一声,“朕是没想到,你这药罐子居然也能挺这么久。”
  “人都是会变的。”容诉云静静的打量他,“为何想杀我?”不仅有他,还有他家中的父亲兄长。
  “想杀就杀了,还能如何?”盛烨霖语气凝如寒冰。
  容诉云却一言不发。
  他沉默着看着眼前的人。
  昔日的盛烨霖像一堵墙,一堵高而望不顶的墙,高高的挺立在他面前,这位陛下总是穿着他那身黑色金纹的长袍,一双鹰目黝黑而深邃,双眸狭长,再往上,那两条黑眉斜飞入鬓,两片唇瓣单薄至极,自然,也寡情至极。
  盛烨霖从来就不是和善之人。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明面上是淡淡的沉然,实际上却掩映着丝丝缕缕的厌恶。
  一如既往。
  仿佛十多年的光阴并没有改变他。
  不过,他也厌恶他。
  乱世登上皇位,砍了无数兄弟的头颅,为君者自该有这样的枭雄霸气,若史书有言,甚至会赞叹他非凡气概。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动他的家人,他的父亲,他的伯叔,甚至他的兄长,文臣泣血,武将裹尸;他更不该动这万千黎明百姓,上一辈子的回忆如同流光片影,北部州郡断粮,往后南部大片土地水难,再往后便是全国性的恐怖瘟疫。在此等关键之际,他却征兵入伍。
  岂料邻国君主兵行诡道,竟反攻大盛。
  然后情景实在太过荒谬。
  新主入关,远比盛烨霖做的要好。
  此后世间虽无大盛,可却有了一个四海一,山河平的天下。
  这一切,不过五年光景。
  而这辈子,同样的战乱延后了近有十年。
  还是殊途同归。
  “我本以为你只是在这里种粮食,不曾想你还暗藏了兵马。”盛烨霖失笑一声,许是意识快要涣散,他的手狠狠掐住了他的腿骨,剧烈的疼痛让他回归眼前的真实,“不仅是人马,还有百姓……朕竟不知,你比朕还要擅长为君。容诉云,容家是不是早就心怀造反之心……”
  “我不愿为君。”容诉云慢慢抬头。
  “呵,天下有谁不想要当君主的。”哪怕躺着,盛烨霖也威武霸气,可他的眼眸之中聚集着的,却是经年不散的血腥和暴力,“你若不愿,为何你有这么多的人了,你还勾结敌国,你可知,你这是叛国之罪!容诉云啊,没想到最后是你,竟然是你!若是早知晓你今日会如此,当日我便会将你留在京中,留在眼皮子底下……如同你父亲一样,被慢慢的折磨死。”
  整个牢狱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
  在这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中,盛烨霖就像个魔鬼,用他的眼神和如刀一般的言语,精准的往一个臣子内心最柔软的深处扎去。
  盛烨霖剧烈喘息着:“对了,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你父亲是如何死的?”
  容诉云眉梢收紧。
  说到这,盛烨霖背靠着牢狱的墙壁,因为疼痛,他的后背早就弯曲了起来,说到后面,他的呼吸声比言语还要剧烈。
  说到最后,他气若蚊声。
  因为疼痛,盛烨霖轻轻喘了口气,可他的眼里却是亮着的,他死死的盯着容诉云,像是小孩玩到了什么喜爱的玩具,死死不放手,却不是爱护,而是一种异常诡异的折磨,他撕裂了玩具,烧毁了余灰,最后轻飘飘的一吹而净:“是朕……折辱死的。咳咳……你的父亲,一个古板的文臣,竟然受那么多书呆子拥戴,咳……咳……我便让他……前路无光。哪怕是现在,朕也记得他死前的狼狈。”
  盛烨霖已经开始精神涣散,三两句便磕磕巴巴,连不成连续的语句。
  他还无力地侧靠着。
  容诉云垂眸,他们之间,从来不曾这样颠倒过。
  可容诉云却并没有胜利者的欢愉。
  面对顾牧青的挖苦与嘲讽,他表现出的是无限的淡然与沉默。
  盛烨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刚愎自用,一切阻碍他的人,他都会一一清除;但容诉云却从来不知,盛烨霖的言语竟然会如此尖锐,身体承受着无端的痛苦,可他的面容却依旧自鸣得意。
  就好像,他不快活,其他所有人都不能快活。
  “我知道。”
  容诉云静静地看着他:“我知道我父亲是如何死去的,我也知道父亲临终前是多么惨烈悲壮,我也曾想过要好好辅佐于你……可是,你不配。”
  盛烨霖的眼睛蓦然睁大,破晓晨曦的光芒从牢狱的窗口挥散而下,将他阴郁的脸庞照得异常明了。
  也正因如此,容诉云才能看清盛烨霖的诧异。
  “朕不配?”
  盛烨霖的眼睛蓦然睁大,刹那间,他的眼珠子像要从他的眼光里蹦裂而出,他狠狠地揪住大腿,想要撑着身体起来,可却徒劳。他的力气早就耗散干净了,如今光是靠着墙壁,就已经耗费他最后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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