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随身听
作者:芒西
简介:
高冷舍友一边念着前任一边想泡学长,最近总看我不爽。
骚断腿学长送我礼物又带我去飙摩托,还给我唱歌。
阳光大学弟坚持不懈想约我吃饭,交流琴技。
学长和学弟之间的氛围好像总是很奇怪…
入睡前,我脑中飞出几段错综复杂的关系,睁开眼顿觉手脚发凉。
我,一个周身被弯仔包围的直男,陡然生出一种荒谬的孤寂感。
几秒后,我又安然地闭上眼。
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几个月后的某天
脚扭了的我被学长背起来。
那心砰砰跳得跟上了加速器似的。
微醺中,我好像夸他可爱,还神志不清地问。
“你以后也会这样背别的男生吗?”
第二天,我平静地发现:
我躺在沈一亭旁边
我昨晚好绿茶
我弯了
……我完了。
主动表白后
学长:我早就猜到你喜欢我了。
我:?
学长:我背你那天,你的胳膊肋得我脖子都要断了,还一个劲瞎蹭——
我摘下助听器:好的别说了。
沈一亭x曲眠
新一代创作型歌手攻x听力障碍钢琴生受
第一人称主受/年上/受撩人于无形之中/攻因此时常抓狂还高攻低防
轻松搞笑、年上、HE、第一人称、乐队、钢琴、甜饼、校园
第1章 gay吧天台奇遇记
[1]
晚九点,江东某gay吧楼顶的天台发生了一起离奇事件。
我发誓我只是嫌蹦迪太过无聊吵闹,想自己呆会儿。
所以选择了天台——这里往往不会有人,不用担心摘下助听器难以与人交流的问题。
当时我正居高临下,细细品味高架路上的堵车盛况,感慨人要是把时间浪费在开车这件事上,还不如浪费在睡觉上。
结果想着想着就饿了,搓了搓肚子觉得更饿了,于是准备快点回gay吧,把我发小接走,趁早回家睡大觉。
一不做二不休,我扒着栏杆突地起身,双腿却传来钻心的刺痒,毫不留情地、闪电般地麻了,由于动作的惯性不小心原地打滑,一只脚差点擦出平地,飞到半空。
我才堪堪站稳,下一秒,身后蓦地出现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拉扯我。
对,是好几双手在拽着我,死命要把我往里拉。
腰上有一只胳膊箍着我,左手手腕上有一只手拉着,右手胳膊上也有,还有人抱住了我的腿,掐得我直痒痒。
彼时我脑中一片空白,一时之间没搞懂发生了什么。
我象征性挣扎几下,很快发现自己软弱无力,挣不过他们的力道,索性手一松,闭上眼等待骨骼垫着皮肉磕到水泥地上的疼痛。
事实上并没有——那几个人给我当了人肉垫背。
大家在同一时刻手脚并用爬起来。
他们站稳后就围着我,其中一个双手都攀在我肩膀上,很激动地朝我喊话,唾沫星子直往我脸上喷。
旁几个也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神情很激动,很夸张。
不太懂,但觉得有点意思。于是我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让这样的团伙说教场面多持续了一会儿。
直到旁边的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晃了晃,制止他们继续对我喷口水。
那手骨节分明,我非常努力地去瞧清。他手指上面还戴着两枚戒指,一枚骷髅,一枚十字架,像是地摊货。食指戴一个,无名指戴一个,也很像黑社会。
那只手的主人和攀着我肩膀的胖子说了句话,胖子才停下嘴,愣愣地看着我。
天太黑了,看不清楚。但那只手的主人好像长得还不错,是个靓仔。
“……”
他说了句什么,我听不见,就摇了摇头。
他那双眼睛盯着我,好像十分头疼,扶着脑袋,手指点向我,又点向天台外面,顺带比划了一个自由落体的动作,再指了指他的黑色T恤中间的巨大骷髅图案,最后双手摊开,耸了耸肩。
我这才明白,他们是以为我要跳楼自杀,所以跑过来拦住我。
是热心肠的人吧。虽然他们看上去像混社会的二流子,但是人不可貌相。
譬如我面前的这个帅哥,头顶上压着黑色的渔夫帽,脸部轮廓看上去很棒,眉型被修得很犀利,不笑时嘴角下敛,本该是个纯粹的酷哥模样,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稍微钝化了锐气,还似乎闪烁着正直善良的光芒。
我承认我很庸俗,因为我和庸俗的人一样都喜欢美丽的皮囊。
但是为了将我和那些傻鸟区别开来,换个词吧。
我是个爱欣赏美的人,我相信这位帅哥也是,因为此时他也在上下打量着我。紧接着,他给我竖了个大拇指,嘴巴一张一合。
我猜他是在夸奖我。
我一向很爱听别人的夸奖,于是终于勉强开了自我上天台来的第一个口。
“不好意思,麻烦等下再说一遍。”
玩也玩够了,逗也逗够了,但是今晚有意外之喜啊。
谁不喜欢和帅哥交朋友?
心情好了一点,我这才慢悠悠从兜里掏出助听器,视线随着自己的手缓缓上移,看到对方脸上无比明显的错愕。
我非常满意他有趣的反应,朝他勾了勾嘴角,并在那瞬间戴上助听器。
“再说一遍吧,麻烦了。”我说。
帅哥扯出一抹笑:“你逗我玩儿呢?”
哦,声音也很好听啊。
意外之喜上的意外之喜。
“没逗你玩。”我有正当理由。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听不见?”
“对啊,”我反问道,“你不是猜到了?”
他好像憋屈极了,表情有些回避,看上去在不好意思。
我这才笑了,开始明知故问:“为什么把我拽下来,我一个人吹风吹得挺开心的呢。”
“还不是因为我们以为你这小子要跳楼!”那胖子的声音可大了,横插一脚,“没想到还是个小聋子!说半天话都听不见,白费老子那么多口舌!”
我装模作样地掏了掏没戴助听器的那只耳朵,斜着眼睥他,“说话文明一点儿,口水喷了我一脸,我还没怪你,你倒先怪起我来了?”
“你这个小屁孩!你爸妈把你拉扯这么大,他妈的是让你这样对大哥讲话的吗!说你几句怎么着了?是聋子还不让人说了?草……”
“行了行了,少说几句,多大点事啊。”那个帅哥按住胖子的手。
“沈哥,你这胳膊肘往外拐啊?”
“没有,我这是在维护你的脸面,”帅哥一讪,转过头问我,“叫什么名字,在哪读书,小朋友。”
我嘴角一抽,“我大学了,大叔。”
那帅哥的脸果真一瞬间僵了,“我撑死比你大四五岁,就这么成大叔了?”
我给了他一个笑脸。
“哦,不对,这种情况下我应该先自我介绍才对。”帅哥捋了把头发,他看着我,又开始打量我,这密密麻麻的眼神搞得我有些烦。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无奈极了,又开口说:“是我有点没礼貌了,我……沈……”
天台风大,我没听清,“什么?”
“我说,我叫沈……ting……”他放大音量,“听见了吗——”
“没听见。”
“你这助听器质检合格了吗!?”
我十分真挚地说:“麻烦再说一遍。”
我看出来他有些恼羞成怒了,哪知下一秒他蓦地凑近我的助听器,近乎是贴着它在说话。
“沈、一、亭。”
气息几乎全喷洒在助听器上,因此我的耳朵没有过多的感觉,小说里形容的酥酥麻麻的感觉都没有。
他说完这三个字就撤开来,就着这样一个离我很近的距离,说:“听见没有?耳朵。”
啥?
我嘴角一抽。
人有一张漂亮的嘴,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讲话呢?
[2]
我嗅到一股酒味。
这个叫沈一亭的帅哥喝酒了,而这栋楼只有一个gay吧,所以我推测他应该是个弯仔。
我爸非常讨厌我去这种地方,但他管不住我,我自从没了妈,他就干啥都依我。
不过他偏要让我带一个小女生用的迷你报警器,一拉环就会叽歪叽歪一直叫的那种,还是粉色的。
我觉得丢脸,就塞在朋友的包里了。我朋友不知道这事儿,但他估计会很感谢我,毕竟这个报警器能以防他一人在外被戳烂屁股。
狐朋狗友一大堆,想玩就玩了,想来就来了。因为我听说今天gay吧里的DJ很帅,但我后来瞧了瞧发现也就不过如此。
所以生活就是这样,冒出新的盼头,然后又被现实打破喽。
沈一亭可能还在等我说出我的名字。
但缘分可遇不可求,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今晚一别,哪知何日会相逢?
估计他明早一睁眼,也就忘了今晚的糗事,我的名字没必要留下。
“哈哈,”我假笑两声,“你喜欢叫我什么都随便你。除了小聋子,都随便你叫。”
[3]
我并不介意别人叫我小聋子。
要是自己朋友私下里随便聊几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这并不是一件光鲜亮丽的事情,但也不至于让我十分厌恶。
我只是听不见而已,可这世上“眼瞎”的人可是多了去了。
但是,我非常、非常讨厌第一次见面就喊我小聋子的人。
没礼貌。
[4]
“听到没有?”我伸手狠狠拧了一把胖子的耳朵。
胖子的巴掌“啪”一下就过来了,我扭头盯着被拍开的手,甩了甩,刚不自觉皱起眉,就听那胖子呲牙咧嘴地、杀猪般地尖叫了一声。好家伙,还是延迟尖叫。
难听的声音怎么样都是难听,就像浸了油发着泡的猪皮一样。
当然,好听的声音怎样都是好听。
沈一亭的尖叫声我可想象不出来,但我可以偷偷脑补一下他的喘息声,或者搅床声?
那胖子嘴里骂着脏话。只见他捂着耳朵,缩起身子,好一派可怜兮兮的模样。尽管如此他还要用他那小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
“很痛吗?”我好心问。
周边的几个人蠢蠢欲动,其中一人颤颤巍巍地说:“沈哥……这……要?”
沈一亭啧了一声:“要什么要!脏话乱飞还嫌不够丢人?”
胖子扭曲着脸,不吭声。
沈一亭叹了口气,转头对我说:“不好意思。”
“为什么要你来道歉,他是没有嘴巴还是是个哑巴,他自己说的话,自己承担后果,”我挑了个眉,“后果已经承担了,所以不用道歉。”
沈一亭静默地站在原地,似乎想知道我还能说出什么。
“还是说,你是他们大哥,所以要帮他们说话啊?”我又问。
“不是,你这说得我好像黑帮头子一样,”沈一亭扶额道,“只是我几个朋友而已。”
我恍然大悟,勾出笑来:“狐朋狗友?”
他瞥了我一眼,我看出他不想再和我讲话,要是可以的话,他应该还会骂我一句牙尖嘴利。
沈一亭嗤笑,“走吧,走吧!”
那胖子还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沈一亭路过时直往胖子屁股上踹了一脚,胖子一时不察,往前扑腾了两下,猛地又抬起头,狠狠瞪我。
“——别瞪了,再瞪眼珠子要掉了,”我双指隔空比划胖子的眼睛,饶有兴致地吹了个口哨,迈步走到天台的楼梯口,头也不回地对后边儿说,“拜拜!”
作者有话说
插一个预收~
下一本会写《礁盐》
很有钱的“洒脱”人类攻x略清冷的“礼貌”人鱼受
年下/都市/轻松/伪破镜重圆/椒盐人鱼可以吃吗
大概是一个治愈向的故事,失去双亲的攻回到儿时的老家寻找人鱼、人鱼假扮成人类蓄意接近酱酱酿酿的故事……
大家可以点进作者头像进入主页,点击作品查看具体的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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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就不
[5]
发小和我说,让我吹够风了就回gay吧接他,他怕被人灌醉,走不了了。
我问他:“要是灌醉你的人特别帅呢。”
他当时嘿嘿着跟我说:“那就不用管我了!”
但我秉持一贯的原则,回到gay吧里看望他。
爆裂的灯光下,他还是乖乖坐在原位,只不过从坐着变成了趴着。好可怜,看来今晚还是没有相中的人。
“曲眠……?”他迷迷糊糊还在喊我名字,我突然有点感动。
我大声问他:“回去吗?”
他似乎醉得不轻,一副要死要死的样子,艰难地点头。
我就把他拽起来,他比我高,那他只能忍受后半身拖在地上的感觉,以及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裤腿全是泥的肮脏,谁让他老是喝醉。
结果我拖他拖到一半,在酒吧门口居然还被人给拦下了。
看上去是一个健身狂,穿着骚包的黑皮背心,疯狂裸露着自己的肱二头肌,并且向我得意地炫耀。
我懒得理他,试图擦身而过,可他一伸手跟我说,让我今晚和他一块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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