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爱情随身听(近代现代)——芒西

时间:2024-10-13 19:51:18  作者:芒西
  “不会吧。”哪儿会啊。
  邓千的声音十分严肃,他说:“你相信我,这是男人的直觉。”
  “这都属于正常交友范畴,是你作为弯仔,太敏感了而已,”我给邓千打保证,“如果真要有事,我第一时间跑,你别担心哈。”
 
 
第6章 对敏感say no
  [24]
  就目前情况而言,我和沈一亭完全是处于正常交友范畴,跑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沈一亭作为同校的研究生师兄,我和他还是蛮聊得来的。
  沈一亭洗完澡后,两人各窝一个被窝。我并不困,不喜欢太沉默的空间,就想拽着人一起聊天。
  沈一亭想不想睡觉我不知道,但他愿意和我聊天,就是一个优秀的朋友。
  不过,我和沈一亭的关系并没有好到能够分享私事的地步,所以基本都在聊一些音乐方面的东西。
  比如我很喜欢Soul,也就是灵魂乐。沈一亭表示他也对这种乐曲有点研究,也很喜欢这种节奏蓝调的韵律。他给我说了一堆关于Soul的知识和个人理解,五条里面有三条都能和我的观点极其相似!
  我很激动,这就是一种找到知己的感觉。高山流水遇知音,彩云追月得知己。我当然知道这很难得。
  再加上我本来就喜欢他的脸,又喜欢他的嗓音,他和我是校友,在音乐方面和我有很多共同喜好。
  嗯,沈一亭这个人,能处。
  过了今晚,我马上把他从“疑似狐朋狗友”的名单中剔除,记入“莫逆之交”这个行列中。
  男人的友谊就是来得这么快。别的男人和男人打一场篮球就成了哥们,我和沈一亭聊了一晚上音乐也成了哥们,没毛病。
  [25]
  多亏了沈一亭,我的早八没迟到。
  要知道那乐理课的老师恐怖如斯,上课净喜欢抽问,要是学生迟到,会被她罚在门口整整提问完三个问题才能进班级。如果有问题答得太离谱,还会受到所谓的惩罚——清唱。
  其实唱歌对于大部分音乐生来说并不困难,我个人感觉钢琴系的学生唱歌都挺好听的,除了我。
  所以我就算是在门口站满一节课,都不会用我的嗓子来唱歌。
  不过沈一亭唱歌那么好听,如果他同意的话,让他教教我也不是不行。
  最近几天不仅忙着练琴,还忙着编制伴奏,每天一下课就往琴房奔,但我平均四天里会有一天抢不到琴房,就得向导师借钥匙。可有时候大琴房会被班级征用,我也没办法。
  能怎么样,那就休息一天。人总要给自己放放假,要是每一天都活得那么累,那就太可悲了。
  沈一亭有时会给我分享几首曲子,有可能是流行乐,有可能是纯音乐,简单的钢琴曲又或是恢宏的大合奏,总之有一点我不得不承认,沈一亭这人的品味还真不错。
  说得夸张一点是,他给我发的歌,我全都喜欢。
  当代年轻人有一个大众的爱好,喜欢在睡前戴着耳机听歌。只可惜我没办法进行这个爱好。
  戴了助听器就不能戴耳机,不戴助听器光戴耳机,屁都听不到。除非我把耳机声音调到最大,也许能听隐隐约约的声音,但那样做只会让原本就残存的听力雪上加霜。
  沈一亭喜欢晚上听歌,经常在晚上给我分享歌曲,换作别人当晚就能听了,但我偏偏得等到第二天。
  到了手的好东西不能立马听,就想买了盲盒硬不让人拆。过了一周,我忍不了了,回复沈一亭说,我大晚上的听不了歌,这边建议亲换一个时间点。
  沈一亭是个聪明人,就算我没有说明白,他肯定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于是回了我个【好】,自此之后就改成了白天给我发歌。我很满意。
  孺子可教也。
  [26]
  连着忙碌了三四天后,我终于没有琴房可以用了!
  这是一个很棒的消息,意味着可以找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给自己放个半天的小假。
  突然很想吃校外的黄焖鸡,但我是个群居生物,吃饭不喜欢单打独斗,所以我在那装满了我的狐朋狗友的群里喊了一声,仅限三个人,今晚黄焖鸡走起,我请客。
  为什么是仅限三人?因为黄焖鸡店面不大,基本都是四人桌,大桌只有一个,还需要预订,我嫌太麻烦了,懒得订。
  一分钟之后,刷下来有七八个人喊话回我,我从里边挑了三个我平日里看得顺眼的,反手拉了个小群,通知了时间和地点。然后再返回大群里,回他们,我选完了。
  有几个就笑着说我跟选妃似的,今天是常贵妃,明天是容嬷嬷。
  我笑着骂他们,让他们把容嬷嬷拖走,不要留给我。
  中午一两点的时候回了趟宿舍,宿舍里面又拉着帘,昏暗中只有两坨被子是鼓起来的,是于韩和小丁,陆严和不在。
  陆严和肯定是抢到琴房了,正在努力做伴奏吧。这高冷男为了心上人能努力到午饭随便吃、晚饭都不吃的地步,着实让人感动。
  我浅浅睡了个午觉,然后去音乐楼的琴房那儿转了圈,发现还是全满,于是就在学校找了个小花园里的石凳,一屁股坐下不动了。
  身后正好有棵树,热心地帮我抵挡午后的阳光。眼前是一小片湖,旁边是一些花花草草,湖的周围站着一两个女生。
  有点无聊,我拿出手机点开和沈一亭的聊天界面,翻出他给我发的歌,就地外放几首,听到不想听了,就按暂停键,把助听器取下来。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傻,我掏出了裤兜里的有线耳机,戴在耳朵上,但实际上手机里并没有在播放歌曲。
  这是我一个人发呆时常有的习惯。
  但我失策了,我现在发不起呆。导师给我的歌词和主旋律,我总觉得我参悟不够,原先就想着要不我自己完整唱一遍感受一下?但这个念头刚冒出就被我扼杀在摇篮。
  要不然让沈一亭帮我唱一下?
  但是我好像和他也没有很熟啊,还是算了。
  我正试着说服自己,结果脑门突然被人一拍一揉,我条件反射地猛地一缩,浑身一颤。
  当我回过头看是哪个家伙时,头顶还在隐隐发痒,过敏的那种痒,挠心挠肺的。
  [27]
  沈一亭,我咬牙切齿,是沈一亭。
  从小到大除了爸妈,我还没被谁摸过头,沈一亭是第一个。我要是长不高了就找他算账。
  我瞪着沈一亭,眼见他露出无奈的笑,趁我不注意把我的两边耳机都拽下来,塞到自己耳朵里。
  那里面当然没声音。
  沈一亭眉头一皱,修长的手指将把耳机线缠成一团,扔在我手机边上,然后伸过来捏我耳朵。
  躲避不及,被这厮捏到了耳垂和耳上的软骨。
  沈一亭的手比我的耳朵要凉,我不自觉眯了眯眼,一晃脑袋,把耳朵从他微凉的手指间抽出。
  沈一亭蹭我腿,意思是他想坐下。我大度地让出一小块位子,他也一点不客气,懒散地坐下来,随后扭头盯着我的耳朵看。
  我猜他可能想和我聊天,就试图把助听器取出来戴上,却突然被按住手。
  沈一亭摇摇头,在手机备忘录里打字。
  【树上有鸟,叫得太吵】
  会作词作曲的人果然不一样,随便写出两句话都这么押韵。但我怎么可能会嫌鸟叫得吵呢,那酒吧我动辄就去一趟,可比这鸟叫要吵多了。
  我想沈一亭明白这一点,但估摸着就是找个借口,让我不戴上助听器罢了。我比较笨,搞不懂他这样做的理由在哪。
  但沈一亭没解答我的疑惑,反而是举起手,在手心里虚画了个问号,然后指了指我攥着的拳头。
  我松开拳头,一枚助听器就露出来,我抬抬手,他点点头。
  第一次觉得我的理解能力这么棒。沈一亭应该是想问,为什么不戴助听器。
  我说:“不想。”
  沈一亭接着把我的团耳机线拎起来晃了晃,朝我挑了个眉,又在手心打了个问号。
  我笑了:“我装的,里面没音乐,我听不见。”
  沈一亭在备忘录里打字,【我刚刚站在你后面和你打招呼,你都没反应,被我吓到了?】
  我嘴角一撇,为自己正名,“那不至于,我胆子很大的。”
  沈一亭又打,【那你哆嗦什么】
  “痒。”我敷衍地说。
  【你怕痒吗】
  “还好。”我撒谎,其实我很怕痒,但是男人的面子不能丢。
  【那以后我叫不动你,你不应我,我就搓你头】沈一亭狡猾地笑着,举给我看。
  我心一颤,却故作镇定,斜着眼说:“随便你。”
  沈一亭也笑了,低下头,但半天没打出什么东西。我瞥他的屏幕,看他一直删删改改。
  这样聊天效率太低了,还是把助听器戴上吧。助听器塞进耳朵的一瞬间,我确实听到了树上的鸟叫,叽叽喳喳好几声。
  沈一亭刚准备举起手机,动作到一半止住了,嘟嚷了声:“喔,戴上了。”
  “这样聊天太慢了。”我说。
  沈一亭恍然大悟,“原来你喜欢快一点。”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但我觉得是多想了。我让他把备忘录上的话举给我看。
  那上面写着,【你耳朵是完全听不见声音吗】
  “也不是完完全全吧,比如雷电的声音我能听到一点,”我顿了顿,“你要是很大声在我耳边喊话,我也能听见一点,就一点点。”
  “要多大声?”沈一亭问。
  “很大声,”我说,“你可以试试看。”
  说完,我就把头侧过一点,没戴助听器的那只耳朵正对着他。
  哪知半天没听到沈一亭的动静,我转回头时他已经笑了几声。
  “下次吧。”沈一亭往湖边瞟去几眼,我顺着他的视线往那边看,是先前就站在湖边的几个女生。
  他想了想,“等周围都没人的时候再试试。”
  “那你别试了。”我白了他一眼。
  “没事,总有机会的。”沈一亭眨眨眼。
  有机会个屁,想有机会还不是得我给你机会。
  沈一亭沉默了会儿,突然说:“耳朵,你磕磕巴巴说话的样子真有趣。”
  说我有点磕巴是有理的,毕竟听不见自己说话时,说长句容易磕巴。
  可他拿这个取乐子就是他的不对了。
  “你别想了,”我说,“沈一亭,我以后绝对都会戴着助听器和你说话。”
  我撒完劲儿,就不和他讲话了。
  [28]
  沈一亭真没再找我搭话,好像在想事情,时不时举起手机扒拉几下。
  而我面朝湖泊,还在回忆那段歌词和旋律,不由自主地哼出几句。
  沈一亭听到了,他头也没抬,问:“你在哼什么歌?”
  工作状态中,我懒得搭理任何人,只说“随口哼的”。
  沈一亭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树上的鸟飞走不叫了,周围有些安静。
  沈一亭问我“想不想听歌”。我说“可以啊”,他很快外放一首曲子。
  一首纯音乐,软软的,绵绵的,像春风秋叶,像Lullaby,摇篮曲,给小宝宝听的那种。
  莫名还挺好听。
  这样静音式的聊天,似乎从来没有过。
  我一直嫌弃我的耳朵听不到声音,很不方便。比如洗澡时,就真没办法听到门外的人在喊我。
  但听不到也并不全然是一件坏事。
  至少在我和沈一亭聊天的这几分钟里,我能好好端详他的脸,注意他神态的变化,这十分有趣。就像时间被无限拉长,四周无比寂静,却不孤寂,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
 
 
第7章 让你跑了吗
  [29]
  沈一亭一直没走,我也没好意思赶他走。就当我旁边坐了个帅气的石雕,会脚踏着地打节奏的石雕。
  终于到点了,我得去应约,拍了拍石雕的肩膀,没希望能得到他的回应,“我要走了,去学校外面吃晚饭。”
  沈一亭从音乐中抽离出来,递给我一个眼神,十分顺口地说:“那正好啊,我陪你去。”
  “不要,我约了朋友,我可不能放他们鸽子,不然以后谁还拉我出去玩,谁还陪我出去吃饭。”
  他让我把那些朋友放一放,“我可以陪你去吃饭,也可以和你出去玩。”
  沈一亭估计是在开玩笑,但听起来有点莫名的刺耳,让人有点不自在。
  不过邓千也经常这样和我说话,经常缠着我陪他去玩。
  那瞬间有点想抛弃我的朋友们,毕竟和帅哥一起吃饭乐趣更大。但我也只是想想而已,还是说:“我已经约好了。”
  沈一亭也没强求,“那下次吧。”
  我猜,沈一亭压根没真想和我一起吃饭,只是随口说的。成年人之间的推辞不过就是那句改天再约,放到谁身上都一样。
  这没什么好失落的。我和沈一亭说“再见”,说完就跑去吃黄焖鸡了。
  [30]
  我的狐狗兄弟之间聊天,几乎都是脏话连篇,左一句你妈,右一句卧槽,三个男人都能一台戏。我原本应该都听习惯了,但今天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就没掺和上他们的话题。
  算了,聊不聊都无所谓,黄焖鸡很好吃,红烧鹅子也很好吃。下次可以叫沈一亭一起来。
  如果他有空的话。
  [31]
  沈一亭晚上叫我,说让我周六晚上去橙红,他驻唱完了后请我吃夜宵。
  没想到他还记得和我吃饭这回事,我有点开心地问他“吃什么”。
  沈一亭说“吃烤扇贝,蒜蓉的”,片刻后又加了句,“你想吃什么都行,你定”。
  我有选择恐惧症,还是不要让我定了。但我怕沈一亭觉得我作为一个男人太扭捏,所以果断地说:“可以,吃烤扇贝”。
  同日当晚,没想到邓千也喊我周六晚上去K歌喝酒,和一群乌泱乌泱的朋友。
  我本来就不喜欢这种事,以往是因为太无聊,随便出去玩玩,现在我可是有正当理由拒绝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