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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随身听(近代现代)——芒西

时间:2024-10-13 19:51:18  作者:芒西
  我说我有约了。
  邓千马上回我,【约啥?约什么妹妹?】
  我想了想,【约弟弟,吃夜宵。】
  [32]
  其实沈一亭正正常常穿衣服,比他不正常穿衣服时要帅很多。
  沈一亭在学校里不兴穿那种猎奇风的衣服,比如过于夸张的破洞牛仔裤,骷髅贼大一只的黑T,或者刺头标配的铆钉靴。
  在学校里单看到这个人,只会觉得他是个温柔又有点骚包的学长,谁知道背地里在走酷炫狂野派。我有点乐呵,整个学校里说不定只有我知道。
  只不过沈一亭周六晚上在橙红驻唱时,也没有穿像前两次那样的衣服。
  但他那顶黑色渔夫帽真的帅,很适合酷哥。
  中场休息的时候,我跑去问沈一亭,“你的帽子哪里买的?我也想要一顶。”
  沈一亭笑着说“可以啊”,还问“是不是想和我戴同款”。
  我觉得他有点臭不要脸,我只是要个链接,就说我想和他戴同款,戴个头,我不戴了。
  两个大男人戴同款,gay里gay气。我要独树一帜,不跟沈一亭的风。
  我随口把这个问题糊弄过去,转而开始问:“你今天为什么不穿以前那种衣服?”
  沈一亭两手一摆,“今天不想穿,今天走轻松学长风。”
  他所谓的轻松学长风,不过就是一套很简单的黑色衬衣加黑色工装裤而已。
  这不应该是汽车修理工风么。
  我就这样和他讲了我的见解,他骂我没眼光没见识,差点冲过来揪我耳朵。
  当然不能让他碰到我的耳朵,我飞快往后退了两步,结果脚一绊,蓦地撞上一个人。
  我马上说了句不好意思,转过头,发现是陆严和。
  “陆严和?”
  “曲眠,”陆严和叫了我名字,就当是打了招呼,“你也过来玩。”
  “没有,”我下意识否认,我怎么会是过来玩的,玩只是顺带,听沈一亭唱歌也是顺带,主要目的是,“我过来准备蹭吃夜宵。”
  陆严和看了一眼沈一亭。我猜他可能知道我要和谁去吃了,所以我的眼珠子在他俩之间转悠着,就等陆严和问我。
  果不其然,陆严和问:“你和沈哥一起去?”
  我点头。
  “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还好吧,”我含糊地说,“朋友之间吃个夜宵而已,需要关系多么好吗?”
  倒是陆严和一口一个沈哥,他们的关系应该更好才对吧。
  陆严和审视我片刻,他的眼睛和他的脸一样,都没什么感情。我被盯得心里发毛,但没有移开视线。我不能连对个视都不敢。
  陆严和最终看向沈一亭,“沈哥,我和你单独聊几句。”
  沈一亭递给我一个眼神。我接收到这个讯息,不用他多说一句话,我懂,我都明白,我马上撤离现场。
  所以我拍拍屁股就跑了,留下他们两个人。
  陆严和和沈一亭的关系发展得似乎还蛮快。
  我想到邓千,为他惋惜,邓千这个连沈一亭都约不出来的,还是趁早放弃得了。
  作者有话说
  沈一亭:原来我是弟弟
 
 
第8章 强壮的学弟
  [33]
  我站在很远的地方偷窥他们聊天。
  沈一亭全程冷漠,端着一张偶尔冷笑的扑克脸。
  我第一次发现扑克脸这个形容词居然也能安在沈一亭身上,因为他和我在一起玩时差不多都是带笑的。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和他做朋友不久,不知道而已。
  陆严和这边看起来就比较激动,他连着说了好长的一段话,结果沈一亭就回了他几个字。
  最后应该是不欢而散了。
  沈一亭被他的朋友叫回去接着唱,陆严和则扭头往酒吧门口走,脸色很差。
  我也是第一次知晓陆严和还能露出这样的神情,羞愧中带着一丝愤怒,悲伤中带着一丝失望。
  我得出一个结论:爱情果然能让人变得不一样。
  [34]
  橙红的夜晚好漫长。好不容易熬到沈一亭下台,结果发现他在和几个朋友聊天,看上去不会很快结束。
  我不想去催,那样显得没礼貌,于是就在旁边玩了一会儿手机。
  玩着玩着嗅到一股烟味,不由地皱了眉,往味道的源头看去,是一个削着平头的背心哥。
  他朝我抬了抬下巴,“来找谁?”
  “沈一亭。”我说。
  “一亭的小男朋友?”他有些吃惊。
  “什么啊,”没事瞎猜什么,“我不是。”
  背心哥愣了愣,把烟从嘴里拿下,有些抱歉地说:“哦,不好意思,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一亭应该挺喜欢。”
  “我哪样的?”我反问他,语气有点不善。
  哪知这人认真回答起来,“就白白净净的,看上去很乖?”
  这话说得没错。我面相就这样,杏仁眼,眼尾稍上挑,小鼻子小嘴巴,改也改不了。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想变得强壮一点,但效果不佳,索性就放弃了。
  不想再接这个话题,我就直说我只是沈一亭的朋友。
  背心哥向我介绍自己:“我叫石唐,打架子鼓的。”
  我走了个神,没听完整,只感觉隐隐听到了“食堂”两个字。
  “吃什么食堂?”我就问。
  他差点笑喷:“不是啊,我是说我叫石唐,石头的石,唐代的唐。”
  “……不好意思。”
  石唐说,他和沈一亭很熟,要是有什么情感方面或者私人方面的事情想知道,可以来问他。
  兜一圈下来,这家伙还是觉得我以后会和沈一亭有一腿儿?
  “不用了,我觉得我不会想知道。”我扯了扯嘴角。
  石唐看上去还想说什么,但很快闭上嘴。与此同时,我的后颈突然被人一掐,连带半个身子都麻了。
  沈一亭不知道什么时候聊完天,居然绕到背后偷袭我。
  “石唐,我先走了啊!”沈一亭说完,勾着我的脖子走了。
  我捅了沈一亭一胳膊,警告他:“你别老对我动手动脚的,上次摸头,这次掐脖子,下次想干嘛?”
  下次是不是就到摸脸摸大腿了?
  “不就随便勾肩搭背一下么,”沈一亭嫌弃地说,“不要扭扭捏捏的,拿出男人的干脆来。”
  我愣了,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死马都能被他说成活马了。
  我被他勾了一路,竟觉得他说得也有几分理,要是我那么在意一个男性的触碰,我不就成了弯仔吗?
  [35]
  沈一亭好像只有摩托车这一种交通工具。
  但这样也很好。这样和我很合拍,因为我讨厌开车的,太费事。
  沈一亭那炫酷狂野摩托载着我一路无阻地到了街边的烤扇贝摊。
  这种小摊我来多了,就跟来自己家似的,一点儿也不觉得不卫生。如果有谁嫌街边小摊不卫生,我估计我会嫌弃地看那人几眼——不懂得享受。
  刚落座,沈一亭就问:“你前面跑什么?”
  这话听来怎么跟指责我跑了似的。我递给沈一亭一个含蓄的眼神,反问道:“陆严和不是要和你说悄悄话吗,我留下来干嘛,偷听啊?”
  “对啊,”沈一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我那眼的意思是让你留下来,我不太想和他谈。”
  “哦,不想和他谈恋爱啊?”我坐在位子上嗑瓜子。
  “不想和他单独聊聊,”沈一亭纠正道,“你脑子里都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为什么?”我顿了顿,又补充道,“陆严和人还行。”
  沈一亭皱起眉头。
  我接着问:“所以他是在追你,你不喜欢他,然后你就不想和他多说,多说无益,所以想把我留下来当挡箭牌,这样?”
  沈一亭盯了我好一会儿,那眼睛里夹杂许多未知的情绪,就在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变成真正的雕像时,他才慢慢开口说:“也不是......”
  “扇贝来喽,请慢用。”
  老板把烤好的蒜蓉扇贝端上来,正巧打断了沈一亭说话,但是打断了就打断了吧,反正我对他私人感情的事儿也没兴趣,我对吃的比较有兴趣。
  蒜蓉味儿的,巨香!
  [36]
  也许是这月黑风高,气氛恰好,让沈一亭联想到奇怪的危险事件,突然开始问我,平常自己一个人走夜路,是不是也不戴助听器。
  我想了想,坦白说:“五次里面,两次不戴。”
  “你还是得戴着,特别是一个人晚上在外面的时候,”沈一亭语重心长,“你要是没戴,听不见声,后面有人尾随你你都不知道。”
  我一愣,“为什么会有人尾随我?”
  “你是觉得你性别为男就不会被尾随了?”沈一亭拆穿了我的心思,幽幽地看向我,他的视线犹如实质,对我上下打量,“你这长得就......很容易被坏人下手。”
  “我长得怎么了?”
  我不就长得乖了一点吗?长得乖容易被拐卖吗?
  “你还是戴着吧,不然我不放心,”沈一亭嗤笑一声,“我不想哪天找你的时候你一整个失联了,后来一瞧,哦,被人打包塞麻袋里拿去卖了,或者绑去卖器官,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我咽了咽口水,艰难地狡辩着:“可是我一七八。”
  “一七八怎么了?我一八六,”沈一亭的这个眼神应该叫鄙视,“你这么矮,不应该保护好自己吗?”
  我目瞪口呆。
  我矮?我矮!?
  我活了十九年,第一次被人说矮,还用这种嘲讽的眼神!?
  我踹了沈一亭一脚,“你有这么高?我以为你撑死一八三,你吃激素长大的?”
  沈一亭笑了笑,“我打篮球长大的。”
  “我也会。”我势必要和他比拼到底。
  “我高中的时候是校队的。”沈一亭说。
  “......”好的。
  我是个什么队,我什么队也不是,我虽然会打篮球,但技术差得要命,连校内班级篮球赛我都没参加过,谁叫我技能点全点钢琴上了。
  我讪笑两声:“还挺牛。”
  沈一亭:“一般般吧。”
  我默默在心里比了个中指,假谦虚。
  [37]
  回到学校时,刚好十点半,沈一亭揪着不放心我的借口,硬把我送到宿舍楼底下。
  我一想这不对啊,这送人回宿舍楼的情景怎么跟那些男生送自己女朋友回去的一模一样?
  这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跟我爸怕我被人灌了迷药拐跑似的。他怎么看我跟看小孩似的,真让人不爽。
  “婆婆妈妈的,”我忍不住说,“你跟我爸一个样。”
  “那你叫我一声‘爸爸’听听?”
  和着宿舍楼前的路灯,我感觉沈一亭笑得有点诡异的暧昧,具体原因我说不出来,这人为什么能把爸爸的咬字念得这么瘆人?
  我本意是想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意识到自己的年龄大了,和我们小年轻的思维不在同一水平面上,可他倒好,攀杆而上,上次要我喊他哥哥,这次要我叫他爸爸,每次都在降我辈分!
  我受不了了,当即就赶他走。沈一亭这才不逗我,说他研究生的宿舍楼就在这附近,正巧顺路送我回来而已。
  “哪号?”我问。
  “A栋。”沈一亭随手一指,天太黑,我也没看清。
  咱学校研究生宿舍楼分了好几栋,A栋的是豪华双人间。
  “我慕了。”真好。
  沈一亭客气地说:“下次请你过来坐坐。”
  [38]
  最近几天新生入学,导员安排我们做新生入学的志愿服务,简而言之,一个学长对接一个新生。
  因为是强制性安排,不得不做。我只好在新生名单里挑了个名字看起来很强壮的,叫徐高岳,这样也许帮忙搬行李的时候不用那么累。
  我先加了徐高岳的好友,发现这孩子很闹腾,话很多,还没开学就一大堆问题想问,跟当年的我一模一样。
  新生开学那天,我和徐高岳约好时间,在学校北门等他。
  没过多久,徐高岳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喂,学长,我已经进北门了,你在哪儿?”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学弟的声音,很阳光,很向上,充满年轻人的干劲,让人回忆起过去的青春。
  “哦,我在北门进来的志愿者棚右边,白T黑裤衩,看到了么。”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远处有人大大声声喊了句“学长”,我一抬头,一个眉目俊朗的帅小伙正对着我挥手。
  “徐高岳?”我走上前问。
  “对,是我,”徐高岳的眼睛亮亮的,“学长,我宿舍在二十号,要往哪边走?”
  我指了个方向,“这边,你跟着我走就好,不会很远。”
  我瞥了眼徐高岳带的行李,不算多,也就一个大行李箱和一个大袋子。
  “你东西这么少?”我忍不住问。我当初的行李可近乎是他的两倍。
  徐高岳点点头,又摇摇头,“有的是邮寄过来的,还放在快递站没拿。”
  我笑了声,“我当时入学的时候东西带得巨多,是我爸开车把我送到宿舍楼底下的,当时那天还下了雨,你们这届开学天气倒是很好。”
  “学长是本地人?”徐高岳问。
  “没错,土生土长的,不想去外地念,本地这所音乐学院已经挺不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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