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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报纸上写的都是真的？”扎塔娜挑眉，表情中流露出一丝愉悦之情，“小丑真进icu，而且时无多日了？”
蝙蝠侠瞥了她一眼，随后无声的点了点头。
“哈！”扎塔娜嘴角扬起，她将手中的装置递回，“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听上去是一件大好事。”
蝙蝠侠将头部的面罩摘下来，听到对方的话后，他长舒了一口气，没有否认扎塔娜的说法。
“算了，不提那个晦气的家伙，”扎塔娜随意的摆动自己的魔术帽，让其绕着自己的手腕转了一圈，“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置这个东西？”
“……删了。”
“啥？”
扎塔娜猜到以蝙蝠侠的性子，对酒神因子这么个东西，要么是严密看管起来，要么就是干脆销毁掉，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会回一句“删了”。
“是你有问题，还是我的耳朵有问题？”扎塔娜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蝙蝠侠。
“……”蝙蝠侠不想回答。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删了’……你当这是程序编码吗？还可以删的！”
蝙蝠侠想起几天前发生的事，忍不住的扶住自己的额头，又想叹气了。
你可能不信，但这东西现在真的可以删了，而且只需要按几个按键的功夫。
与此同时，一家医院外。
“哈，真该把小丑现在的样子播放给全哥谭市的市民看，”杰森·陶德坐在一个正对医院的楼顶，跟电话另一头的人聊到。
杰森此时没有带他那标志性的红头罩，只是穿的一身轻便的夹克衫，面上带着个多米诺面具——毕竟“哥谭知名阔佬的儿子大白天跑天台坐着”这件事听起来就很适合当新闻标题。
电话另一头的是再不上班工作可能就不保了的迪克，他在阿卡姆事件发生的当天晚上，就再次连夜赶回了布鲁德海文，这几天更是忙的连轴转，根本没时间关心老家那边的状况。
迪克眼下正一心二用，一边写着昨天的案件报告，一边和自己的弟弟聊天，“还是要小心点，虽然小丑时日无多，但也要小心他临死前再搞点事出来。”
在说“时日无多”几个字的时候，迪克的语气里不由得带上了一丝欢快。
“放心吧，”杰森根本没有掩饰自己愉悦心情的意思，他笑着哼了一声，“他现在不仅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连声带都好像因为之前泡化学池子的时候喝了几口，现在是坏了个彻底。”
“嗯？”迪克写字的那只手笔下一顿，“小丑跳化学式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吧？酒神因子那时还在，不应该把这些都治好了吗？”
说起这个，杰森的声音听上去更开心了，“那个啊，据说是提取酒神因子的时候用了‘重置’，结果把酒神因子修复的那些伤口和病痛也一起重置了。”
“哇……我突然有些好奇，Genm当时是怎么跟布鲁斯说的，”迪克放下笔，兴致勃勃的问。
“嗯……”刹那间，杰森想起了当时的场景。
“哼哼哼，我可是卡密啊！区区‘重置’出bug这种小事是无法难住我的！”
“就让本游戏管理员大发慈悲，赏你一个小boss当当……”
“嗯？问我要干什么？当然是把他做成崩源体啊。什么，风险？可恶，你是在小看我的神之才能吗！连酒神因子都被我制成游戏道具了，我当然——”
“等等，Poppy！把东西还给我啊！等一下，不要又把我吸进去——啊！”
才刚开始回想，杰森就觉得那日的声音在自己耳边不断回响，吵得他脑瓜子有点疼。
“说起来也不算复杂，”杰森斟酌了一会，才重新向电话另一头开口，“为了防止小丑往另一个方向变态化，布鲁斯最后决定顺其自然。”
“啊？”
“顺其自然——反正小丑快死了，”杰森懒洋洋的说，“要我说，那天直接让我给他一枪，省的还在医院占用床位。”
第119章 巧遇
纽约市。
今天是难得和平的一天，没有什么超级反派突然从路边的下水道蹦出来搞事，偶尔发生的小打小闹也被在高楼间荡来荡去的蜘蛛侠及时介入，在又巡查了一圈后，蜘蛛侠放心的换下了制服。
下午时分，街头上人头攒动，彼得难得的像个普通外卖员一般，身着披萨店专属的制服外套，灵活的在人群间穿行。
彼得站在路边等红绿灯，周围的人都在专注于自己的事，他低下头，看到衣服上的褶皱，想起送完这份外卖就要去复仇者大厦的事，抬手理了一下。
“黎斗！你这家伙！”
就在这个时候，彼得突然听到了边上的声音，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有着靓丽粉色头发的女性，那显眼的发色让彼得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而站在她边上的，是一个背对彼得的黑发男性，虽然对方没有说话，但彼得敏锐的从他的动作中察觉到了些许不耐烦。
二人说话的语气听上去十分熟稔，应该是认识的，不过似乎有一些纷争。
过往的人群熙熙攘攘，各式各样的声音混在一起，普通人听不清二人争论的具体内容，即使偶尔有人注意到他们，但在看到一男一女的搭配后，也只以为是小情侣吵架，马上又将注意力移开。
只有彼得，在听到二人说话的声音后，蜘蛛感应莫名的动了一下，这令他下意识的将注意力移向了那边，并借助自己异于常人的听力听清了二者的对话。
“走路的时候不要玩游戏，要认真看路，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少女说话的语气，让彼得一时间想起了家里的梅姨，但结合起对方年轻的外表，又觉得分外割裂。
而且二者谈话的内容，也十分的不同寻常。
“卡密是不会有事的！没有什么能击败到我！”
“不是在说你啊！我是担心你乱穿马路，让别人受伤！”
“……”
黑发男子看上去更气了，他转过身，作势想要离开，却被粉发女子拽住了胳膊，前者即刻想要将手抽出来，却又因后者的行动而停下。
“ ！”彼得瞪大了眼睛，他那个位置，只能看到女子似乎是突然掏出了一个东西，并拿其抵住了男子的侧腰，而男子身体一僵，看上去十分怕那东西。
彼得快步上前，脑内思绪翻涌，‘疑似吵架的对话，再加上之前的蜘蛛感应，难道说……’
那一刻，见惯了纽约市民间各类纷争的彼得，脑海中闪过了“情侣/朋友间的纷争升级导致一方当街开枪伤人”等诸多新闻报道。
“等一下，你……嗯？”彼得挤过人群，凑到二人面前，想要制止一起流血事件的发生，然而，待他靠近后，他清楚的看到了粉发女子手中的东西。
那是一个中央为屏幕，两边各有一个大型按钮的装置，看上去酷似游戏机，虽然一端凸出，但也绝对到不了可以伤人的地步。
“怎么了？”Poppy看着眼前这位突然冒出来的熟人，柔声询问到。
“……”一抹红晕爬上彼得的脖子，并渐渐蔓延到他的脸上，顷刻间，他的脸红的就像是刚煮熟的虾。
“……没，没事，”搞清楚是自己误会了的彼得结结巴巴的开口，脑子一团浆糊的他举起自己手中的外卖，不过脑的说，“其实我……嗯，是外送员，想向你们推荐一下这家……”
听到这话，檀黎斗转身，看着正胡言乱语的蜘蛛侠，兴致盎然的扬起了眉。
说到后来，彼得也反应过来自己这话说的有多突兀，“……对不起，打扰了！”
正好前方红灯转绿灯，彼得飞快的踏上马路，头也不回的跑开了，看上去颇有几分“只要我跑的快，尴尬就追不上我”的意思。
Poppy抬起的手停在空中，看着渐渐跑远的彼得，又默默的收起了手。
送完外卖的彼得回店放完制服，装作从后门离开后又偷偷的回到店内，躲在无人的更衣室换上了蜘蛛侠的制服，其后便利用就是蜘丝在高楼间快速移动。
行进的过程中，蜘蛛侠还抽空给自己的小伙伴打了个电话，在对方“啊？我也想去复仇者大厦啊！”的背景音中忍不住哈哈大笑，很快就将之前的尴尬忘在脑后。
复仇者大厦。
星期五早就从蜘蛛战服中的AI那收到了消息，在蜘蛛侠靠近复仇者大厦之前就将会客厅的落地窗打开了一扇，让对方无障碍的进入室内。
“斯塔克先生！”蜘蛛侠一看到自己的偶像，就兴奋的向对方打了声招呼。
托尼靠在沙发背上，听到声音后才放下手中的事物，漫不经心的朝小蜘蛛挥挥手，“来的挺早，还有人没来，你随便找个地方坐一会儿，人来齐了再讲你说的那件事。”
蜘蛛侠乖巧的点点头，在被钢铁侠的戳穿身份后，后者不仅借着“嫌蜘蛛侠战衣太丑，拉低了纽约超英的平均水平”之由给彼得造了套全新的战衣，还将对方加入了复仇者大厦的访问名单中，允许彼得隔三差五的过来找他。
‘唉，之前斯塔克先生都同意我带朋友过来了，本来都和内德计划好了的，结果竟然出了那种事……’蜘蛛侠回想起自己还躺在病床上的友人，不由得叹了口气。
“砰！”
蜘蛛感应一响，彼得快速抬头，其后又眼疾手快的接住小笨手没拿稳的托盘，放在茶几上，并熟练的在自己的战衣上操作了几下，露出了下半张脸，拿起一杯果汁，大口的喝起来。
听到声音的托尼再次将视线从屏幕上移开，他嫌弃的看了小笨手，“笨笨，如果你再把饮料倒的到处都是，而且又不能收拾干净，我就把你捐到市立大学去！”
听到这话，彼得默不作声的喝了一口饮料，毕竟他已经听这话听了许多遍了，本来还有日后去市立大学看望一下小笨手的想法，但几次下来，他早已明白托尼根本就舍不得这么做。
“真的是，”托尼向根本看不懂眼神的小笨手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自己小粉丝内心独白的他看了下电梯的监控，“啊，他们到了。”
话音未落，电梯门发出“叮——”的一声。
蜘蛛侠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他的蜘蛛感应又响了，但不同于往日战斗时遇到危险的尖锐，仅仅是……有些不妙？
彼得歪歪头，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己最好马上离开。
‘可来者是斯塔克先生的客人，肯定没问题的……’这样想着，彼得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所以为什么要坐电梯，我们明明可以直接瞬移上来，真是浪费卡密的时间……”
“黎斗！来别人家做客要讲礼貌！”
“噗——”
听到那前不久刚听过的声音，彼得一时呛到，直接喷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托尼看看Poppy和檀黎斗，又看看彼得和拿着抹布却使劲往干净地板上擦的小笨手，“你们认识？”
“啊，”彼得脸红耳赤的拿餐巾纸收拾起来，刚想回答只是在路上见过一面，又想起自己现在还穿着蜘蛛侠的制服。
想到这，彼得迅速的冷静下来，“不认识！”
然而，xx早就对彼得的身份心知肚明，他看着满脸“彼得·帕克闹的乌龙，和我蜘蛛侠有什么关系”的年轻人，一时陷入了沉默。
在托尼好奇的目光与彼得略带紧张的注视下，粉发女子托着下巴思考了片刻，旋即点点头，“应该是不认识，我们之前在哥谭那边，今早才到纽约。”
“哼，”听到某城市名字的托尼哼了一声，“那边发生的事可不小，小丑竟然在被恨他的人杀掉之前直接病死了。”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见话题有转向哥谭市的势头，彼得飞快的接话，试图让所有人忘记他刚才的囧样，“但明明很多报社都报道了，却没有任何细节流出……”
托尼看着迫不及待转移话题的彼得，默不作声的将调查一事加入备忘录中，“那个黑漆漆，巴不得把所有消息封锁在哥谭市内，我私下打了多少个电话，他都不肯透露半个字。”
托尼说话的途中，又低头打了几行代码，继续运行并完善针对蝙蝠电脑的入侵程序。
“酒神因子事关重大，不宜为外人所知。”
Poppy回想起那日蝙蝠侠说的话，看了眼站在身边的檀黎斗。
檀黎斗自然也想起了那被迫失去的酒神因子，身边的气压骤然降低，整个人散发出不满的讯息。
Poppy见状，苦恼的叹了口气，拍拍黎斗的背，安抚对方的情绪。
“噗，”托尼嗤笑一声，“你们的相处模式还挺有趣的，看上去就像年轻的母亲和她长的太急的儿子。”
檀黎斗瞥了托尼一眼，“我又不是帕拉德那家伙。”
从班纳博士那边了解过帕拉德和宝生永梦关系的托尼毫不掩饰的笑了出来。
“算了，谈正事，”说笑过后，托尼又将场面拉回了正题。
一段时间后。
托尼拿着咖啡杯走到认真看资料的Poppy边上，“呦，美丽的小姐，介意我问个问题吗？”
“什么？”Poppy茫然的抬头。
“我见过帕拉德，也见过檀黎斗，前者诞生自宝生永梦，后者，嗯，由人类转变，”之前的谈话过程中，檀黎斗对于自己是崩源病毒的创造者一事毫不掩饰，并对此侃侃而谈，这让托尼对此又生出了几分兴趣。
托尼回想起之前电梯口的对话，檀黎斗本来想让二人一起瞬移上来，那么Poppy显然也是崩源体，“你是哪一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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