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东很有耐心地从下午等到了午夜,直到时倾那边传来了不同的魂力波动,她才从书桌旁过来,坐到了时倾身边。
时倾一睁眼就看到比比东的脸,她心砰砰砰地跳。试问,一睁眼就能看到喜欢的人,被她的颜值暴击,谁能不心动啊?
“倾儿。”
比比东的声音撞击在时倾的心上。
时倾:她她她,她还温柔地叫我欸,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冕下啊!
时倾咽了口吐沫,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比比东,“姐姐~”
“怎么了?”
“你好美,我能亲你吗?”
“什么?”比比东被时倾突然的话弄懵了,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下笑了起来,看着时倾的眼睛中都带着宠溺,她朝时倾勾了勾手,“你过来~”
时倾愣愣的就靠过去,比比东的脸逐渐放大,直到两人的唇贴在一起。
唔,时倾的手托着比比东的腰,让两人的距离更进一步。
良久,唇分。
“姐姐~”时倾眼中带着欢喜,她看着比比东,手搂的紧紧的,根本没有想要松开的迹象。
感受着腰间的力道,比比东勾唇,她点了下时倾的头,“还不松开啊?”
“我就不,”时倾很大幅度的摇了摇头,“我就想一直抱着你,想多跟你亲近亲近,好不好?”
比比东有些想笑,她从前怎么不知道时倾这么粘人?“好好好~”
得到肯定的答复,时倾更开心了,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不停地蹭着比比东的脖颈,像只大狗狗。
两人又闹了一会儿,比比东问道,“倾儿,那个史莱克学院的队伍中有一只魂兽,你知道吗?”
时倾听到比比东的话之后身体僵了一下,“嗯。”
“你知道却不告诉我,是怕我杀了她是吗?”
时倾没有回话,她怕比比东直接杀了小舞,虽说她与小舞待的时间不长,但也把她当做朋友。如果比比东真的起了杀心,那她与主角团就真的成了死敌,即便以现在的形式看,她不会输,但时倾总觉得不应该大意。比比东捧住她的脸,“放心,一切会让你为难的事我都不会做的。”
“姐姐。”时倾抱紧比比东,比比东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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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大哥,你真的要将武魂殿送到那个女人的手里吗?”长老殿的会议室内的长桌旁坐着十几个长老,他们的眼神中多是不可置信,还有对比比东的轻视。
“您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那个女人跟你说了什么?”
“要我认可她,除非她把我打趴下,哼!”光祤斗罗说道。
光祤斗罗的话少见的引来了其他长老的认可,“我赞成。”“我也赞成。”
千道流听着他们说的话,太阳穴突突的跳,他捏了捏眉心,“好了,”其他人终于停止了交谈,看向千道流,“现在的比比东不是你我可以对抗的。”
“什么!”
千道流此话一出,在场的长老们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要知道,千道流已经是99级的极限斗罗了,整个大陆的巅峰存在,要是连他都不能对抗比比东,那……
金鳄斗罗试探性地问,“那个女人难道……”
“你们想的不错,她早在几个月之前成功蜕变,破百成神。”
“……”
所以……他们别无他选。
不过没关系,只要她不对小雪下手,以小雪的天赋,一定可以成为天使神,那他这辈子就无憾了。千道流如是想着。
此刻的千仞雪正坐在武魂殿给天斗帝国的招待室内,慢条斯理地喝着茶。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封号斗罗级强者,“小姐,大供奉让您晚些时候过去一趟。”
“知道了。”
“另外,教皇也想见您。”
千仞雪的手顿住,眼中流露出抗拒的神色,她拧了拧眉,过了一会儿才回了一句,“好,我知道了,长老先回去吧。”
随着话音的落下,那身影渐渐隐去。
千仞雪到底是没有喝了那杯茶,“唉。”她闭上眼,眼睛有些酸涩。
她从小到大从没感受过一天名为母爱的感情,她每次去找她的时候,都会从她的眼睛里看出恨意,那个女人好几次都想要杀了她!但是,为什么?明明那个女人是她的母亲,为什么?
这个问题困惑了千仞雪二十年,她之所以自请成为卧底,离家十余载,就是因为比比东。这次见面……估计又会和以前一样了。
千仞雪平复好情绪,等她再度睁眼的时候,她又变成了那个翩翩公子。
教皇殿内,比比东身着淡紫色教皇服,手握着权杖,等待着那人的到来。
对于这个女儿,比比东的感情很复杂,她几乎承载了她对天使一脉所有的恨,每次比比东看到她都不可抑制地想要逃离,因为千仞雪代表了她所有阴暗的过去,她此生最不堪,最屈辱的经历。
这段经历她到现在都没敢告诉时倾,她怕,她怕时倾嫌弃她,她怕从时倾的眼里看到哪怕一点的不喜,她怕那道光离她而去,让她再度跌入黑暗。
哪怕是现在,比比东见千仞雪,她都没有让时倾知道,只告诉她这边有个紧急的公务要处理,让时倾先和武魂殿的队伍训练。
这时,比比东握着权杖的手紧了紧,千仞雪已经到门外了。
千仞雪抬手,她将手放到门上,没有立即打开门,她在平复这自己的情绪。与此同时,比比东一瞬不瞬地盯着大门。
下一秒,嘎吱,门开了。
千仞雪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哒哒的声音,就像敲到两人的心上,一下一下。
千仞雪对比比东行了个标准的礼,“教皇冕下。”
“…嗯。”
“您找我。”
“是,”比比东张口,可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天斗帝国的情况怎么样了?”
千仞雪有些疑惑,这种事情直接问传信使就好了,问她做什么?不过她还是如实汇报,“天斗帝国一切正常,现在天斗帝国的直系皇室子弟只剩一个雪珂了,至于其他人,不足为惧。”
千仞雪对于自己的任务还是很有自信的,比比东起身,“做的不错。”她慢慢走下台阶,靠近千仞雪。此时,她才能真正地仔细地看看这个她从小就亏欠的孩子。
比比东的眼神带着怜爱与亏欠,看着千仞雪,千仞雪没有看比比东。她低下头,手却不自觉地握紧。
比比东抬手,本想摸摸千仞雪的脸,可在快要靠近的时候顿住了,她看得出千仞雪的抗拒,转而将手放在千仞雪的肩膀上拍了拍,“辛苦你了。”
千仞雪不可置信地抬头,她听到了什么?
这个女人对她说‘辛苦了’?短短三个字,竟让她红了眼。
千仞雪看着比比东,仔细地从她的表情中寻找着什么。比比东也坦然让她盯着,看着千仞雪的双眼,比比东心中真的疼。
千仞雪看了很久,不一样,真的不一样。她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的比比东连多看她一眼都不肯,可现在,现在她居然能从比比东的眼神中看到温柔和疼惜。
“你…”千仞雪努力把自己从不可控的情绪中拉回来,“教皇冕下还有事吗?”
比比东的眼神闪烁,“没事了,你回去吧。”
“是。”千仞雪向她告退,逃也似的离开了大殿。比比东看着她的背影,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眼睛也泛了红。
雪儿,母亲对不起你……
千仞雪跑出武魂殿好远才渐渐放慢速度,再看她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两道泪痕。
那个女人怎么回事?偏偏在我对她不再报以希望的时候又给我流露出这样的情感,难道她折磨我折磨的还不够吗?她就那么想看我挣扎在这个虚无缥缈的母女感情之内?
千仞雪这么想着,眼中的泪却大滴大滴地落在地上。
用精神力悄悄看着千仞雪的比比东止不住的心痛,她想去抱着千仞雪,告诉她以后她可以做一个合格的母亲了,她想跟千仞雪说,是她从前对不住她。
可比比东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扮演好一个母亲的角色,怎么才能面对千仞雪,就如她到现在都不能直面她的过去一样。她也怕千仞雪觉得她是在利用她,怕千仞雪对她再失望,所以,比比东克制着自己。
就在这时,又一道比比东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魂力波动进入了她的感知范围,还逐渐向千仞雪靠近,比比东心中一慌,不行,她们还不能见面!起码不能是现在!
夜晚的风吹在千仞雪的脸上,却没有给她吹得多么清醒。
“呼,今天的训练终于完成了。累死我了,”金无双幽怨的看着时倾,“哎,我说你,至于这么小心眼嘛,我不就是好心办错事了嘛,至于让你天天给我加练?呜呜,骨头都要散架了。”
一旁的时倾抬眼,不由得轻笑,“你可是黄金一代里最懒的,不练你练谁?”
金无双气的跳脚,“你别污蔑人,明明是你们太卷了,你一天只睡三个小时,剩下那三个居然也都只睡四个小时,是人吗还?”
两人走着走着,时倾感觉到不远处好像有个人,气息还很圣洁,当即和金无双告了辞。
“你先回去吧,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儿。”
“哦好。”
时倾告别金无双后仔细感受着那道气息,不断地朝着那个位置走去。越来越近了,时倾隐隐看到她的前方有一个人影。
突然,“倾儿,你怎么在这?”
时倾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比比东正微笑着看着她。
“姐姐,我刚训练完。感觉这边好像有个人,过来看看。”
“有人?”比比东心中慌了一下,“我看看。”比比东假模假式地闭上眼感应,实际调动神力隔绝了千仞雪的魂力。
“没有人,”比比东皱了皱眉,“从残留的魂力波动来看,我应该知道是谁了,”比比东温柔的朝时倾笑道,“没事的,不用关心这个。”
时倾又看了那里一眼,“好吧,姐姐,我们回去吧,都一天不见了,我好想你。”时倾拉着比比东的手,朝她撒娇道。
比比东将她搂入怀中,“倾儿,我也想你,”她向千仞雪的方向感应了下,她走了。比比东不由得松了口气,“倾儿,你会离开我吗?”
时倾听着这话,不由得抱紧了比比东,“我肯定不会的,姐姐,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绝对不会,”她吸了吸鼻子,“你赶都赶不走,除非,”
时倾放开比比东,认真的看着比比东的双眼,“除非你厌了我。”
“姐姐,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不再喜欢我了,我不用你赶,我会在你讨厌我之前离开。”比比东急忙握紧时倾的手,“不会的倾儿,不会有这一天的。”
比比东霸道的宣示着主权,“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她的眼底闪烁着黑色,握着时倾的手逐渐发力,时倾吃痛,但她没作声,安抚地顺着比比东的后背,“我知道,我知道。”
比比东逐渐平复情绪,瞳孔恢复了淡紫色,她急忙松开手,让时倾的手解放出来。原本修长润白的手居然已经出现青紫色,比比东很是心疼,她想抓时倾却又有些停顿。
“倾儿,我刚才……对不起。是不是很疼?”比比东自责不已,时倾却笑笑,“没关系,不疼。”
时倾揽着比比东向住处走去,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
“爷爷。”千仞雪来到长老殿,看着许久未见的千道流,久违的放松。
“雪儿,你来了。”千道流转身,英俊的面庞带着微笑,“这十年委屈你了。”
“爷爷。”千仞雪忍不住鼻尖泛酸,之前压抑的情绪又要浮上来。
“过来,让爷爷看看,”千道流朝千仞雪招了招手,千仞雪听话地走过去,“嗯,雪儿长大了。”
爷孙俩叙完旧,千道流的表情沉重起来,“雪儿,我决定把武魂殿全权交给比比东了。”
“什么!”
千道流点了点头,“你没有听错。”
“为什么?”
“唉,”千道流叹了口气,“雪儿,比比东已经于不久前成神,我已奈何不了她了。”他将目光转向千仞雪,“这也是不得已。但是,据我观察,比比东与以前有所不同,她本可以强势逼迫长老殿,但……”
“或许,你们的关系也可以有所缓和,毕竟你们是母女。”
提到这个字眼,千仞雪陷入沉默。她在想,比比东既然已经成神了,那她无论做什么都轻而易举,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是需要拉拢她来做的,那她是不是真的想要做回一个母亲?
看千仞雪的样子,千道流叹了口气,造成今天这一幕,说他没有一丁点责任是不可能的。
千道流回忆起二十年前的那一天,
“逆子!”
千道流一掌将千寻疾轰到墙上,千寻疾当即从嘴角溢出鲜血,可他不敢趴下。又跪了回去,“父亲,儿子是犯了错,可儿子只是想让我天使一脉传承下去。”
“闭嘴!”千道流气得太阳穴突突跳,“别拿这些拙劣的借口糊弄我,”他此刻瞪着千寻疾,千寻疾也心虚的不说话,“我天使一脉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败类。”
“父亲,我错了,可是可是,东儿已经有了我天使血脉,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和母亲啊。”
“什么!”千道流都要被气笑了,他真想打死这个不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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