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ver
我是我哥的狂热信徒
左岸咖啡
发表于2个月前 修改于3天前
原创小说 - BL - 长篇 - 完结
现代 - 小甜饼 - 校园 - 骨科
年上
我哥抽烟喝酒打架染头,还进过少管所,但他是个好哥哥。
伪兄弟年上,校园甜宠,第三人称,HE。
第一章 转校生
1.转校生
“钠的性质非常活泼,能与水发生剧烈反应……生成氢氧化钠和氢气……得到的溶液呈碱性……”
早上第一节课,化学老师毫无起伏的语调让本来就犯困的许瓒更加昏昏欲睡,由于上次月考成绩太糟糕,昨晚他发愤图强补习到很晚,早上差点起不来。
许瓒的座位靠前而且在中间,基本在老师眼皮子底下,不敢明目张胆地趴在桌子上睡,只能用手撑着下巴,努力提拉上眼皮,但还是时不时地和下眼皮打成一团。
终于,仙乐般的下课铃声响起,许瓒不等老师说下课,就如蒙大赦般地趴在桌子上补觉。
第一节课后是课间操,学生们陆陆续续地走出教室,一群女同学经过身边,兴高采烈地议论着什么“新来的转校生”,许瓒嫌吵,用校服蒙住脑袋,秒入睡。
班主任来教室锁门,发现班里还有个趴着睡觉的,不满地敲了敲门,“那谁啊,怎么还在睡觉,快起来去做操。”
许瓒猛地惊醒,站起来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出了教室跑向操场。
到了操场,许瓒从乌压压的人群里找到自己班的队伍,站到自己的位置,不停地打呵欠。
站他后面的损友刘煜拍了拍他肩膀,调侃道:“昨晚做手工活了,困成这样?”
许瓒背对他比了个中指,“周围还有女生,说话注意点。”
“她们光顾着看帅哥,没空听咱俩唠嗑。”
许瓒一抬头,发现不止他们班,连隔壁班的女生也一样,她们一致地朝着一个方向,边踮着脚张望边议论纷纷。
“哪个是他啊?”
“高二七班最后面,一头金发那个。”
“卧槽好帅,跟明星似的。”
“怎么他可以染头发?”
“他刚从别的学校转来的,而且听说他是艺术生,所以学校不管吧。”
许瓒对帅哥不感兴趣,闭着眼睛左耳朵就右耳多出地听着八卦。
“他学什么的?表演吗?”
“好像是学音乐的。”
“不当演员可惜了。”
“这么一对比,感觉艳压隔壁六班的校草了……”
“就是比郑骏阳帅啊,还比他高,看着有一米九……”
听到郑骏阳的名字,许瓒微微一愣。
郑骏阳是整个B大附中无人不知的名人,B市知名富商郑鸿业的大公子,高富帅校草,还是年级第一的学霸,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和除了有一副好皮囊各方面都平平无奇的学渣许瓒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但他们其实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许瓒的妈妈许筠女士一共有三段情史,第一段就是和郑骏阳的父亲郑鸿业,但当时郑鸿业已经有门当户对的未婚妻,也就是郑骏阳的妈妈。
出身平凡的许筠自然不被郑鸿业的父母接纳,许筠有自知之明,主动向郑鸿业提了分手,郑鸿业对她心怀愧疚,给了她一笔高昂的分手费。
许筠带着分手费来到了千里之外的S市,一个月后她才发现自己怀孕了,不舍得打掉孩子,悄悄地把他生了下来,这个孩子就是许瓒。
许瓒一开始不叫这个名字,他是早产儿,出生时身体极度虚弱,好不容易才保住小命,许筠听说给孩子起贱名好养活,就给他起名为许壮壮,意味茁壮成长。
许壮壮七岁的时候,许筠遇到了她的第一任丈夫宫弦。
宫弦是音乐学院的教授,为人清高,但是没什么钱,许筠和他结婚完全是图他长得帅又浪漫。
宫弦当时丧偶,身边带着一个八岁的儿子宫玦,他和许筠一见钟情,两人认识第三个月就闪婚了。
许壮壮从小就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一直嚷嚷着要改名,许筠觉得他已经健康长大了,而且许壮壮这个名字确实很俗气,就让文化人宫弦给他重新起个名字。
宫弦给他起名为许瓒,瓒和宫玦的玦都有玉的意思,许瓒和许筠对这个名字都很满意,尤其是许瓒,他还想把姓也改了,叫宫瓒,这样和宫玦一看就是兄弟关系,但是许筠没同意,因为她还指望将来有一天许瓒能认祖归宗,跟别的男人姓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事实证明她是有高瞻远瞩的。
许筠和宫弦的婚后生活十分甜蜜,宫玦和许瓒兄弟俩关系也还算和睦。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宫玦对许瓒有种天然的吸引力,许瓒一天到晚追着他哥哥屁股后面跑,像个小仆人一样对他唯命是从,宫玦虽然烦得不行,但是看在他还算听话,对他还算包容。
不过偶尔赶上心情不好也会凶他,许瓒一掉金豆子又会及时收住,然后随便给他一颗糖或者玩具哄他,许瓒就会立刻破涕为笑,不计前嫌地贴上去讨好他,用许筠的话说就是不值钱。
许筠对这个继子的第一印象是惊艳,不谦虚地说她家壮壮也是人见人夸的漂亮孩子,但是漂亮有余英气不足,宫玦的长相是很标致的英俊,身上又有股男子气概,小小年纪就让一群小女孩为他争风吃醋,长大了不知道会有多少姑娘小伙子遭殃,没想到她家儿子也是其中之一。
第二印象是他不像这个年龄的孩子,虽然只比她家壮壮大一岁,但是看着比他成熟稳重得多,本来以为是个踏实听话的好孩子,没想到是个叛逆的刺头,逃课、打架样样都来,让他爸头疼得不行,不过由于天资聪颖,成绩一直不错,尤其是数学回回满分,这让每次给儿子辅导功课都想断绝母子关系的许筠羡慕不已。
宫弦对许瓒视若己出,从未感受过父爱的许瓒也把他当做亲生父亲一般亲近和爱戴,许筠作为继母,对宫玦也极尽关心,但是宫玦天性淡漠,和父亲关系都说不上多么亲密,何况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许筠,不过许筠和他相处还算融洽。
就这样,一家四口过着平淡而安宁的生活,可惜好景不长,许筠和宫弦婚后第三年,宫弦不幸出车祸去世了。
肇事者是个货车司机,拿不出赔偿款,家里的积蓄所剩无几,许筠很多年没上过班,基本丧失了劳动力,两个孩子都还小,正为生计发愁时,她遇到了她的第二任丈夫朱永贵。
朱永贵是个暴发户,没文化没品味,许筠嫁给他完全是图他的钱,婚前她把家里仅剩的存款和房产都留给了宫玦,婚后也一直对他很关照,经常给他寄衣服和吃的。
婚后朱永贵对许筠百依百顺,对许瓒更是宠爱有加,许筠以为自己找到了归宿,没想到她的生活很快被她的继子毁于一旦。
第二章 小魔头
2.小魔头
记得那是刚放暑假没多久,许筠好心邀请宫玦来家里做客,在这之前宫玦已经来过一次了。
当时宫玦是准初二生,身高已经超过一米八,比朱永贵还高半个头,由于经常运动,练出了一身肌肉块,轻轻松松就能把许瓒举过头顶——这是他和许瓒打招呼的特有方式。
许筠和朱永贵热情招待了他,许瓒更是像小狗见到主人一样殷勤地围着他转,就差摇尾巴了。
午饭过后,许筠照例去和邻居家的太太们去打麻将,留兄弟俩和朱永贵在家。
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家里出了事。
宫玦像突然发疯一样,把朱永贵暴打了一顿,后来据朱永贵说只是因为一言不合。
打架对宫玦来说是家常便饭,加上体型和力量也占优势,朱永贵一个成年人在他面前毫无招架之力,被他打得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和骨折,生殖器也严重受损,永久丧失了性能力,后来经鉴定为重伤二级伤残。
许筠接到保姆的求救电话急匆匆回到家,打开门先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快步走进客厅,只见宫玦满身血迹,正坐在沙发上淡定抽烟。
烟是朱永贵的,从他被呛得不停咳嗽来看,可能是刚学会,事实上,那是宫玦第一次抽烟。
烟味让许筠忽略了烧焦味,紧接着她的注意力被宫玦脚下的一坨东西吸引了。
仔细一看发现那是个人,身体关节呈现扭曲姿态,脸被打得面目全非,覆满血迹,只能从他的衣服判断他是朱永贵。
许筠吓得好半天无法动弹,她对宫玦一直不太了解,因为他情绪很少外露,话也不多,让人难以捉摸,不过他虽然行为有些叛逆,但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眼前的这一幕让许筠第一次见识到了他异于常人的冷静与凶残,充分怀疑他有反社会人格和暴力倾向。
许筠浑身发抖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宫玦说不为什么,就是看朱永贵不顺眼。
许筠骂他忘恩负义,说他就是见不得他们娘俩过好日子,宫玦竖起血淋淋的手指冲她嘘了一声,说不要吵到瓒瓒睡觉,还说自己会去自首,家里的存折和房产证都放在老地方,让她自行处理,说完就扬长而去了。
许筠立刻狂奔到楼上许瓒的房间,看到他像往常一样在午睡,松了一口气,幸亏他没有看到这么血腥的画面,不然一定会留下心理阴影。
宫玦说到做到,当天就去警局自首了,许筠后来跟人打听到,由于他当时只有十三岁,被免于刑事责罚,只被判处在少管所拘禁两年。
不过这段不光彩的经历肯定会给他的人生造成一定影响,但这不是许筠该操心的事,她自认对这个孩子已经仁至义尽,是他自己不争气。
朱永贵还在住院,就着急忙慌地和许筠办理了离婚手续,许筠资自知理亏,主动净身出户。
之后母子俩又搬回了宫家的房子,但许筠没有动宫弦留下来的存款,房子也打算给宫玦留着,免得他出狱后身无分文又去犯罪。
为了糊口她找了一份餐厅服务员的工作,每天累死累活赚不了几个钱,还没时间陪儿子,她难免对罪魁祸首心生埋怨,从此和他彻底断绝了关系,再提起他也不再叫他名字,而是白眼狼或者小魔头,每次提到他都会想起他满身血抽烟的画面,仍然会感到一阵心惊胆战。
但这件事丝毫没有影响许瓒对宫玦的看法和态度,他对宫玦有种教徒一般的忠诚和狂热,他不仅不怪宫玦,反而怪朱永贵不懂事惹他哥生气害他哥坐牢。
他每天掰着手指头等待宫玦刑满释放的日子,还多次偷偷辗转一百多公里去少管所试图看望宫玦,当然都因为没有正当手续而以失败告终。
许筠发现后严令禁止他再和宫玦来往,然后果断带着他离开S市回到B市,一来是想离宫玦远点,免得他出来后找他们麻烦,二来是想找郑鸿业要点钱,毕竟许瓒是他的亲骨肉,他应该不至于太绝情。
结果意外得知郑鸿业已经和妻子离婚了,许筠便光明正大找上门,郑鸿业对她余情未了,加上又有许瓒这么大一个爱情结晶,当即就跟她复合了。
由于郑骏阳的极力反对,又或者这只是一个借口,郑鸿业没有和许筠举办婚礼,连结婚证都没领,只是把他们母子俩接进了郑家的别墅,和他们父子俩一起生活,对外也没有公开过他们,所以外界只知道郑骏阳这一个郑家公子,并不知道许瓒这个私生子的存在。
许筠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很懂人情世故也很有分寸,在家里从不以女主人自居,对郑鸿业的公事私事一律不过问,对郑骏阳也客客气气,还让许瓒不要去招惹他。
许筠从未想过让许瓒争夺继承人的位置,她对自己的出身和儿子的能力水平有数,为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她一开始就向郑鸿业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意思,郑鸿业也跟郑骏阳沟通过了。
可能是这个原因,郑骏阳至今没有为难过他们母子俩,和他们相处也一直很有礼数,不过许筠能感觉的到,他从心底里瞧不起他们母子俩,但是许筠不在乎,她只求他们娘俩生活安稳,衣食无忧,至于什么名分地位都不重要。
许瓒从搬进郑家第一天就过得很不开心,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家,也不喜欢古板严厉的郑鸿业和自负虚伪的郑骏阳,在他心里,宫弦和宫玦才是他真正的家人,如果可以选择,他更愿意跟他们一起生活,虽然不富裕但是开心。
不过他也知道那样的生活回不去了,为了让妈妈安心,他在郑家低眉顺眼,扮演着乖儿子乖弟弟,在学校也尽量不惹事,学习也努力跟上,免得和郑骏阳差距太大,让妈妈在郑鸿业面前抬不起头。
郑骏阳的母亲在和郑鸿业结婚前就怀孕了,甚至比许筠还要早,郑骏阳比许瓒大一个月,两人今年都是十七岁。
郑鸿业让许瓒喊郑骏阳哥哥,许瓒只认宫玦这一个哥哥,但是为了不让妈妈为难,还是乖乖叫了,不过为了区分,叫的是大哥,而且不含任何感情色彩。
郑骏阳上学早,比许瓒高一个年级,现在上高二,学校就那么大,两人难免会遇到,但是郑骏阳从不给许瓒一个眼神,许瓒也自觉地装不认识他,两兄弟除了在家里,在别的地方都形同陌路。
许筠本想让许瓒改姓回郑,这也是郑鸿业的意思,但是许瓒死活不同意,倒不是对许这个姓多执着,只是怕改了名字后宫玦就找不到他了。
但事实证明他想多了,宫玦刑满释放那天,许瓒瞒着母亲千里迢迢去少管所接他,结果等到天黑也没等到他,门口的警卫眼熟他,好心告诉他宫玦因为表现良好被提起释放了。
许瓒立刻回到他们以前的家里,再次扑了空,他又马不停蹄去找宫玦以前最好的朋友打听他的下落,朋友说宫玦出来后和他碰了一面,之后就不知去向了,宫玦好像预料到许瓒会来找他,特意交代朋友转告许瓒,以后不要再找他了,他们之间也不再有任何关系。
许瓒心灰意冷,留下自己的手机号和住址,让朋友见到宫玦时转交给他。
许筠看到许瓒留下的字条,得知他又去找宫玦了,气得够呛,等许瓒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从没对他动过手的许筠狠狠揍了他一顿屁股,还对他放话说再去找宫玦就跟他断绝母子关系。
许瓒把自己关进房间哭了好久,宫弦去世的时候他都没有哭得这么伤心,哥哥不要他了,这个事实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难过和沮丧。
从那之后,许瓒再也没有见过宫玦,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许瓒是个忘性很大的人,但是一晃五年过去了,宫玦的形象从未淡忘,反而深深烙印在他心底,时不时地浮出脑海,每当想起他,心里就会泛起一股惆怅和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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