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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颈斑鸠筑巢指南(玄幻灵异)——嫉妒怪兽

时间:2024-10-14 20:56:10  作者:嫉妒怪兽
  在这样的眼神包裹中,安澄缓慢且安详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再见吧,糟糕的世界!
  “嘎嘎嘎——安澄你害羞了?”偏偏朱河还在不安生地逗弄他,一边野鸭笑一边大声地说:“想和阿深□□也没什么,繁殖季到了,这都是很正常的,你害什么羞啊?想就是要大声说出来!”
  安澄双眼紧闭地控制着身体转了一个方向,用自己的尾巴对准了朱河。
  朱河不依不饶地跟着他转,“你每天都和阿深待在一起,是不是早就□□过了啊?”
  安澄把头钻进自己的翅膀底下,将耳孔堵得严严的,不愿再去听朱河的污言秽语。
  “但是两只雄鸟要怎么□□呢?我还挺想知道的。”朱河伸着脖子,将脑袋从安澄的翅膀后面钻了进去。“你跟我说说嘛,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跟我说说怎么了?”
  他隔着绒羽用喙啄了啄安澄的脑袋,“我没想怎么样,我就是好奇,你要是实在害羞,就小声地跟我说,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这是害羞不害羞的事情吗?
  这是无中生有、凭空想象、凭空捏造!
  他安澄这么清清白白的一只鸟,还是黄花大闺男,贞洁对于他来说无比重要,就这么被污蔑和朱云深有关系,那怎么能行?
  万一别的鸟觉得他是不自爱的烂白菜怎么办?到时候他还找得到对象吗?
  而且跟别人就算了,偏偏还是跟朱云深……
  安澄压了压狂乱跳动几乎从喙中钻出的心脏,把涌上来的情绪也给深藏住。
  怎么能是和朱云深呢?
  “你们在做什么?”蓦地,一道声音从旁响起。
  听着这熟悉的语气,安澄和朱河俱是一惊,后者立马将自己的脑袋从翅膀下面给拔出来,为表清白,甚至还猛地往后退了几步。
  “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朱河急急地解释,长喙一张一合之间就把安澄给出卖了。“安澄刚刚当着大家的面说他想要和你□□,想得吱哇乱叫,我们都听见了。”
  说完之后,立马拍拍翅膀走鸟,将尴尬留给安澄一只鸟。
  安澄:……
  装死,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装死,除了装死之外没有更好的解决方式。
  所以他一动也不动地埋在翅膀里,假装根本没有发现朱云深已经回来了,心中还暗自期待着对方不要细问朱河说的垃圾话。
  然而事不遂鸟愿,越是不想来什么就越会出现什么。
  “所以你这段时间行为动作这么奇怪,就是因为想要□□了?”朱云深贴着他的翅膀低声问。
  “不是!”安澄大声反驳,立马把自己的脑袋拔出来,怎料喙却在抽出的瞬间和另外一个半坚硬的东西触碰上。
  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碰到的是朱云深的喙!!!
  他他他,他什么时候离得这么近了?这这这,这用人类的话来说是不是接吻了?
  !!!
  安澄猛地退后几步,直到背碰到树干实在退伍可退才停下。“你你你,你干嘛凑这么近?!我我我,我才没想过要和你□□。”
  夭寿了夭寿了,一只珠颈斑鸠竟然和一只红隼接吻了(虽然是意外),他对不起这个身体原来的主鸟(虽然是意外),也对不起鸟界的各个珠颈斑鸠(虽然是意外),他是珠颈斑鸠界的罪鸟(虽然是意外)!
  苍天啊大地啊,他该何去何从啊?!
  “哦。”然而另外一个当事鸟却十分淡然,像是一点也没觉得这有什么。
  他眼睛一抬、利喙一张就开始说:“那你想和谁□□?那只被你救的玄凤鹦鹉,还是你觉得漂亮的鸳鸯,或者是想让你做她雄性的熊猫,亦或者是被你夸了威武的狍子?难道是上次把你抓走的那只红隼?”
  安澄:???
  这都是哪跟哪?怎么什么前朝的旧事怎么都拿出来堵本朝珠颈斑鸠的话了?
  “没有没有,我谁也没有想过!”安澄赶忙自证清白,连刚刚的尴尬一吻都给抛到了脑后。“那是朱河在胡说,都是他骗你的。”
  朱云深低“嗯”了一声,偏过头沾着尾脂腺去梳理身侧的羽毛,一边啄弄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所以你不想和我□□?”
  “不是,我想!”安澄砸吧砸吧,觉得这个回答不太对,立马改口道:“不是,我不想!”
  可说完又看见了朱云深瞥过来的、专属于禽兽的、冷淡的眼神,眼中仿佛写着“不解释清楚你就别想活”几个大字。
  安澄:……
  好,又是一道送命题。
  所以他是该想还是不该想?
  在他还没有找出一个好的回答时,朱云就深突然又靠近了些,还用喙很轻地帮他梳理了一下脑袋上的羽毛。“既然现在还想不清楚那就暂时别想,我们不急,有的是时间。”
  接着又低声问:“那所以你这两天到底是怎么了?不开心了?”
  安澄燥乱的心因为朱云深帮忙整理羽毛的动作而慢慢平静下来,但又因为这句话猛地重跳了一下。
  原来朱云深发现了啊……他还以为自己冷脸对红隼的行为,除了他自己之外根本就没别的鸟在意呢。
  这红隼也真是的,居然这么细心。
  他把自己的脑袋往下垂了垂,更方便朱云深的动作。
  “没有不开心。”他回答,又嘟囔般说:“只是有点失落。”
  “失落什么?”朱云深问他。
  安澄沉默了几秒,最后慢吞吞地回复道:“我也不知道。”
  这话是真的,他是真的不知道。
  此种情绪从产生的时候开始就是莫名其妙的,安澄试图去理解、试图去分析、试图去分类,然而每一次都失败了。
  甚至心里还有道声音一直在劝阻他别再细究了、别再细究了,否则等待他的将会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所以他自己也不清楚这情绪到底因为什么,也到底要怎么解决。
  “不知道就算了。”朱云深没有强求,低下脑袋和安澄圆润润的灰脑袋靠在一起。“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事情是没有理由的,面对这些不清不楚的东西,顺从自己的心就好。”
  “顺从自己的心?”安澄抬起脑袋和朱云深对视上。
  红隼给了他一个肯定的颔首,又用很轻的声音说:“我在这里,实在解决不了,就交给我吧。”
  安澄点点头又摇摇头,脑袋混混乱乱的,不过朱云深那句“顺从自己的心”却一直在他的耳边环绕回响。
  想着想着,他不自觉地往前走了一小步,把自己的脑袋抵在了红隼毛茸茸、暖烘烘的胸膛上。
  “大人,你真好。”
  好到他都不忍心在偷偷骂隼了。
  不过这么好的一只隼,肯定很受欢迎吧?
  想到这里,安澄的心莫名一紧,又不受自己控制地、忍不住地问:“大人,你不是说已经找了伴侣了吗?怎么这么多天了也还是没见过她?”
 
 
第71章 被隼嘲笑了怎么办?
  此话一出, 两只鸟面面相觑。
  斑鸠眼对隼眼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朱云深略微带着几分迟疑地开了口。“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安澄心中觉得怪异,这红隼怎么突然变笨了这么多, 不过现在心情平复下来了, 就还是有耐心地解释道:“你上次不是对那只红隼说你有伴侣了吗?但我这些日子都没看见过她,她在哪里啊?”
  朱云深:……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用尽理智去分析安澄这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没见过你的伴侣”“伴侣在哪里”,他的伴侣不就是面前这只傻乎乎的珠颈斑鸠吗?
  难道又是在装傻玩乐?但是安澄眼中的疑惑与好奇也不像是作假。
  等等!
  刹那之间,朱云深突然福至心灵, 很顺畅地将之前到现在的所有一切都给串联了起来。
  所以安澄其实并不知道他们现在其实已经是伴侣关系了?而这段时间这笨鸟之所以行为怪异, 都是因为上次听到了他对那红隼说的“已经有伴侣了”。笨笨的斑鸠以为他说的是其他鸟, 因此一直在默默地吃醋和难过。
  而安澄到现在也没能确定他们关系的原因, 朱云深也很快地找了出来——他们确实没有将话敞开说过, 毕竟鸟生头一次,当时表达得确实委婉了些。
  捋清楚这些之后,朱云深看向安澄的眼神变得越发柔和起来。
  这只傻乎乎的鸟。
  他伸出喙轻轻地啄了啄珠颈斑鸠圆润的小脑袋,轻声道:“我跟他说有伴侣了, 那个伴侣其实就是你。”
  安澄:???
  安澄:!!!
  等等等等,他听到了什么?他没有听错吧?这是幻觉吗?是他被刚刚的事情尴尬到脑子有些不正常了吗?
  他?安澄?朱云深的伴侣?
  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啊!!!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朱云深神色淡然, 并不知道安澄的暗自崩溃, 也仿佛根本就不觉得身为红隼和食谱中的珠颈斑鸠谈恋爱是件多么严重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我在想些什么的, 如果你觉得需要更直接正式的……”
  “我知道了!”安澄打断朱云深没说完的话,倏地挺直了自己的脑袋, 又目光灼灼地看着红隼。“你不用再说了, 我知道你知道我在想些什么,我也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听到那两句似是而非的简单话语后, 安澄的心中的疑云瞬间就扫去,震惊和不可思议也荡然无存。
  对啊,他在想些什么朱云深应该是很清楚的,而朱云深在想些什么他也很明白。
  他想活命,朱云深想他帮忙筑巢——这就是两只鸟最初的目的和想法啊!
  所以除了这些之外还会有什么呢?
  没了啊!
  关于朱云深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其实也很好解释:无非就是当时那红隼挑衅反问伴侣一事让朱云深觉得没面子了,于是他随口胡诌了一个出来,至于这个伴侣是谁,那当然是眼前看见谁就随便说谁咯~
  比如当时朱云深身旁除了他就只是那只红隼了,红隼毫无疑问会被排除在外,因此就只剩下他可以拿去搪塞了。
  原来如此、竟然如此、果然如此!
  安澄豁然开朗。
  他对着朱云深用力地点了点头,笃定地说:“我都明白了。”
  随后又不免心生感慨,“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但也幸好是这样,我太感动了。”
  不然的话朱云深就要成为一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坏隼了,毕竟奉承一场,他还是希望自己抱过的大腿有正确的三观。
  而且在知道朱云深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伴侣之后,安澄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莫名地就变得轻快起来,好像放下了一个重重的担子般。
  安澄将此等心情的转变归纳为不自己是个喜欢安稳、不擅长应对变化的鸟。
  总之太好了,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什么都没有发生改变!
  “你明白了就好。”朱云深对他微微展开羽翼,就像是人类对着爱侣抬起双手一样。“过来,靠近些。”
  了无负担、毫不知情的安澄轻快地蹦跳过去,把自己的脑袋钻入到红隼厚厚的绒羽当中,深深地嗅了一下隼身上好闻的味道。
  “以后有什么话都直接说,不要再自己不开心生闷气了,知道吗?”朱云深说。“你不说,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安澄用力地点点头,窝在羽毛中闷声闷气地问:“什么话都可以说吗?”
  朱云深“嗯”了一声,“我们的关系,什么都可以说。”
  “嘿嘿~”安澄动了动自己的脑袋,用很低的声音说:“大人你真好。”
  没见过别家的大BOSS会让自己的小弟埋胸口的,其实这红隼就是一只面冷心热的好鸟,怪不得集群里面的隼都喜欢他,以前是他错怪隼了。
  不该不该,真是不该。
  朱云深没说话,俯下头用喙帮安澄整理脖颈上的珠羽。
  “哟哟哟,安澄和阿深要□□咯~”一直在偷偷看热闹的朱河掐着鸣管阴阳怪气地大叫,“嘎嘎嘎——让我们来看看两只雄鸟是怎么□□的吧?”
  安澄这时才想起还有这一茬,脸瞬间就烧了起来。
  他依依不舍地将脑袋拔出隼暖烘烘的胸脯,扇着翅膀朝朱河飞去。“今天我就要成为第一只灭了红隼的珠颈斑鸠,受死吧!!!”
  “哎哟我好怕哟~”
  朱河嘎嘎嘎地笑,一边逗弄安澄一边振翅逃跑。
  集群里的其他隼看着他们打闹的样子,也纷纷笑了起来。
  ===
  误会解开后的第二日,集群终于抵达了繁衍地,这个离南越冬地几千公里远的地方。
  广阔的水域一望无际,像是深藏在内陆之中的海,水洗后透彻的天空与湖面相连,淡薄的云与碧色的草木倒映在水天之间,破碎的日光洒在湖面,随着湖水一同起伏跳跃。
  无数往北迁徙的冬候鸟在抵达之后都默契地往广阔的湖面上飞,雁群汇聚、野鸭畅游、雀鸟戏水,鸟鸣声此起彼伏,如金铃震响般与浮光呼应。
  安澄自由地舒展着翅膀,乘着风往湖面上滑翔,在腹部将将要触碰到水的时候,他大胆地探出了粉红色的双爪。
  皱如锡纸的水面被爪子撕开,掀起两道细而长的水浪,裹在水团中的湿润气息浓郁地飘出,散漫地泼向天空。
  “咕咕,咕咕咕——”
  他自在地叫喊着,一圈又一圈地在湖面绕翔。
  水面的涟漪似乎惊扰了水底的生物,不知什么突然惊慌地从下面跃出,正正好好地撞在了安澄的爪子上。
  他也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东西,只是下意识地收爪,等抬高了飞行高度后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条通体银白的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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