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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只omega(近代现代)——猫头鸭

时间:2024-10-14 21:09:10  作者:猫头鸭
  他任务深重,需要在配角有限的出场里,给主角们狠狠加深一轮abo设定。在戏剧有限的时长里,背景设定、世界观可以通过侧面描写,比如从配角的台词中展现,让观众和演员潜移默化的入戏。这也是他今天的最终目的:让这场戏锣鼓喧天,跌宕起伏,精彩绝伦。
  这个神经病!
  对慕行而言,宋天琪这突如其来的加戏就像他人在半空中跳伞被只大鹅莫名其妙扑棱上来叨了一口,而他两手要拽降落伞背包,只能干瞪腿,毫无还手能力。
  慕行想解释,张口却无言:他怎么说?这设定他都没宋天琪搞得明白,再说一不小心就露馅了!
  宋天琪就知道这位演员是这种稀烂表现,果然还得是靠他带。他心中叹气,再次疯狂加深设定:“今天不是你请我两来看失忆的兰花儿的吗?还让我们给些建议。”
  慕行和吕子洋对上眼:?
  “兰花儿以前是omega学校里的优等生,勉强还算能配上你。不过现在既然失忆了,没什么规矩,我的建议是,不如重新送回学校回忆回忆,吕子洋,你觉得呢?”
  “啊?”吕子洋一脸痴呆,没想到还有自己的戏份,下意识顺着说总没错:“呃......我觉得也是......”
  守则里的学校严苛冰冷,只有暴力管教与惩戒,omega每日祈祷着成年与分配,迫切于早日离开那样可怕的地方。那本《omega守则》,宋天琪第一本翻出来读,烂熟于心,共情能力强的文学爱好者只觉得那些颜色剧情下都在深刻传达着omega们的挣扎与苦难。
  宋天琪眼睛看起来是在看着的慕行,眼角斜光却一直在兰持那儿:“或者你要是狠不下心,不如把兰花儿送到我那里去,我帮你调教调教?”
  他变态眼神恰到好处,暗示自己的怪癖,拉长音轻笑:“我可有的是手段。”
  兰持捏着玉米杯的手指陷进杯壁,睫毛轻颤。宋天琪得意:装不下去了吧!
  宋天琪连慕行的反应都是算好的,他们三个从小玩到大,他知道慕行现在已经不像小时候那么好骗,但男人骨子里不喜欢被挑衅,越真实的情绪刺激越能帮助入戏。更何况他深知自己在慕行心中的形象。
  果不其然,慕行顶着腮帮子,心中怀疑:这小子在这里摆他一道!不会是真想把兰持带走回去玩吧?试问景山花园里谁不想玩兰持?
  慕行掀起凶悍的眉眼,直起背躬身向前,单手臂压向餐桌,带着鼻腔震音的威慑脱口而出:“滚。”
  兰持突然伸出一只手,贴上慕行的手臂,慕行侧头望去,从他俯视的角度,兰持墨黑的瞳孔中只有自己的倒影,皱眉的神情都惹人垂怜。慕行受用兰持对他露出这样的神情,这让他肌肉都不自觉松弛下来,椅子受力跟地板摩擦发出尖锐吱呀一声,他把兰持往怀里一搂,笑了:“就算我答应,你觉得兰花儿愿意?”
  他十分自信:以兰持这些天对他的依赖,不可能愿意跟这坏东西走。
  兰持的细腰箍在手里,纤细称手,慕行捏了捏,呦,硬的,还有肌肉,身材不错。他甚至看向兰持吹了声戏谑的口哨:“说话啊,宝贝,别怕,要是你说想跟这种垃圾alpha走,老公绝不拦你。”
  老公?一旁的吕子洋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行哥搂着兰持腰的场景,嗓子眼一酸,开始:“呕!”
  宋天琪看热闹不嫌事大,挑眉:“兰花儿,跟我走怎么样?我让你体验一回当真正omega的销魂滋味......”
  他这不入流黄腔给慕行整笑了:“去你妈的!脏东西!”
  “呕呕呕!”吕子洋发出一连串呕吐的声音,无人理会。
  万众瞩目中,只见兰持在慕行怀中垂眼,手掌贴着慕行在他腰间的大手,轻声道:“他说的对。”
  慕行得意:“我说吧!我叫兰花儿往西他就不敢往东!”
  兰持抬头看向宋天琪:“......我想跟他走。”
  慕行这才察觉,兰持手上的劲明明是在掰着自己放他腰上的手,脸上顿时笑容一僵:“谁?”
  连宋天琪都不敢置信:“我?”
  吕子洋还在弯腰干呕:“呕!”
  箍着自己腰的手越来越紧,兰持皱眉:“疼,你先松开。”
  一股火涌上心头。慕行手劲不松,粗浓的眉毛倒竖,恶狠狠俯视兰持:“你再说一遍!”
  兰持皱眉抬头,瞳孔中光影晃动:“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能履行omega的职责,反正你不喜欢我,把我送给别人也不奇怪。”
  慕行的凶恶与威慑如有实质:“谁说我不喜欢你?”
  “你喜欢我吗?”
  “我当然......”
  “呕呕呕!”吕子洋发出巨大夸张的干呕声,慕行的声音戛然而止,理智伴随着这神经病的动静回笼,意识到自己差点说出什么可怕的话,他眼神凶狠瞪向一旁兴奋的宋天琪,发飙:“艹!宋天琪你闭嘴!”
  宋天琪莫名其妙:“不是,是吕......”
  他也戛然而止,因为慕行现在的眼神实在可怕。虽然宋天琪很想继续拱火:说啊!喜不喜欢啊!人家和你的小omega等都着听呢!但他还是识趣地手指划过嘴巴做了个拉链紧闭的动作,眼神抬头看了会天,恋恋不舍走过去拍着在那弯腰干呕的吕子洋:“好哥们,你没事吧?这是怀了谁的野种啊......”
  吕子洋摆着手压根说不出话:“呕!呕......”
  慕行的五官和体型太有压迫感,当他凝眉时威慑力如有实质。兰持也因慕行刚刚突然的发飙安静下来,垂着眼,手没再掰,姿势乖顺。
  像黑道大佬和他怀里的小娇妻。
  宋天琪一心二用,拍着吕子洋,眼神还不住往这边撇,对上慕行危险掀眼后赶紧缩回。
  慕行站起身,身形极具压迫感:“我喜不喜欢你,你都是我的omega。”
  他撂下一句,抬手指向宋天琪,眼露凶光:“你过来,进房间单独聊聊。”
  宋天琪搀扶着吕子洋,连连拍着他的背,对好兄弟的关心看起来情真意切:“吕子洋这么呕,要不我先送他去医院吧?”
  “呕.......”吕子洋呕到直不起腰,不像在开玩笑。
  慕行眉头紧皱,走过来:“怎么回事?”
  宋天琪也感到奇怪:“这小子对男同过敏到这个程度了?”
  伴随着宋天琪的惊呼声,吕子洋突然真的呕了出来,黄绿色酸臭粘液倾泻而下,噼里啪啦砸一地,还夹杂着未消化的肉黄色炸鸡肉。宋天琪躲避不及还被溅到了裤管上,双眼瞪圆,不敢置信,鼻腔里突然逸上来酸臭味,本来就大病初愈,又闻到味,他下一秒跟着:“呕!”
  慕行靠近他们的身形一僵。
  一时只听客厅中呕吐声此起彼伏:“呕!”“呕......”“呕呕呕!”
  “会不会是急性胃炎?”兰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蹿去了卫生间门口,他离得最远,捂着鼻子瓮声瓮气,是他们这群人里看起来最靠谱的,至少能说出一个具体的病名。
  慕行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一手拉起一个:“都他妈起来先别吐了!跟我去医院!”
 
 
第17章 人在囧途
  好好一场捉弄兰持的好戏,变成人在囧途之欧囧。
  慕行真服了,催促着司机快点开去医院,生怕晚一秒这两嘴上挂着的塑料袋被吐满溢出来到车上,uber司机显然比他更怕,一路油门像打快板。
  欧洲的医疗流程糟糕,急诊再紧急都得在走廊上排队等着,还得折磨人的先填一堆表。所以慕行半道突然修改目的地,在司机叽里咕哝的抱怨中,不耐烦承诺自己会承担全部清洗费用。司机才终于猛转方向盘,改道又把这两送进了郊区的私立医院。
  需要乘以10倍换算的钱唰啦啦从慕行的银行卡上被划走,各种先进仪器里送一遭,最后卷棕头发的西装医生推门进来,扶了扶很有资本主义气质的眼镜,先指着病床上那位呕到昏厥打了镇静剂的:“Gastrite aigu .”
  又翘着小拇指,指向另一个躺在床上已经无聊打起游戏的:“La grippe.”
  和兰持猜的竟然差不多。慕行真是服中服,服得不能再服。他确信了,现在偌大欧洲只有病床上这两人不服——水土不服。
  他主动给这两掏钱,买了明天的返程机票,破财消灾:“都他妈赶紧给我滚蛋!”
  回家去找妈妈!
  ......
  一番折腾下来,慕行离开医院回到家已是深夜,本应美好的周末就这样去一大半。
  又是这该死的月光,该死的绿漆栅栏门,该死的窄小公寓楼道!
  慕行觉得自己身上像拖着一位疲惫巨人,双脚拖地,需要费劲才能前进一步。
  他疲惫的身心无法再因进家门时的暖黄灯光而缓解,唯一能让他感到些许神经跳动的是,他进门后撇了一眼餐桌下的地板——兰持这么洁癖的一个人,独自把餐桌下那一大滩恶心呕吐物清理了,没等着他回来拖地。
  餐桌、地板被擦得蹭光瓦亮,一股熟悉浓重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慕行现在连打喷嚏的力气都没有。
  他眼睛干涩,解着裤腰绳走向卫生间。在医院忙上忙下伺候那两老弱病残都没时间解手,憋一天。所以他没注意卫生间是亮着灯的,推开门径直和马桶上的兰持惊愕对眼。
  慕行下意识退出去:艹?
  啪一声响,他松开好险就拽下的裤腰,手掌拍上额头,顿觉头更痛了,脑中浮现刚刚看到的两截白。
  而后卫生间的门等了好一会才在他面前再次打开。顶着背后一室的雾气蒸腾,兰持面颊白中透粉,沐浴露的柑橘香味从他身上逸进鼻中,一脸关心地上前一步问:“你的朋友们没事吧?”
  “......”慕行下意识后退一步:“没......什么大事。”
  脑中浮现离开医院前的场景:那两打完止吐针后精神抖擞,在病床上嚷嚷着一定是兰持在炸鸡里给他们下了毒。
  不过慕行现在肌肉实在太累,眼神越过兰持看向他背后的马桶,只关心:“你用完没?”
  兰持乖巧点头:“嗯嗯。”
  他打湿的黑发垂在额前,换了件柔软的灰色冰丝睡衣,慕行不记得自己有给他扔过这件旧睡衣。不过看见本应该被捉弄的对象这幅在家里的舒坦样,对比身心俱疲的自己,慕行迈进卫生间的脚一滞,不爽扔下一句:“上厕所这么久,有痔疮?”
  “......”
  兰持在他身后深呼吸,片刻后转过身,一脸平和解释:“我刚刚只是洗完澡在穿睡裤。”
  “坐马桶上穿?”
  兰持掀起眼皮看他,眉头肌肉隐忍跳了一下:“......嗯嗯。”
  慕行敷衍地咧嘴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看兰持这样。
  兰持也同样在看着他,alpha的唇周冒出一圈青胡茬,眼窝深陷,手臂扶着门,没再说出什么不雅的话。
  卫生间的温热水汽荡漾,向外飘散。
  几秒后,慕行先膀胱报警。他面上不显,声音发紧:“别挡着门......还有事?”
  “嗯嗯。”兰持要跟他道歉:“对不起,我今天上午当着你的朋友是故意那么说的,我没有想跟别人走。”
  慕行没回声。
  “我知道你不会把我送给别人,我那时候有些不高兴,故意气你......对不起。”
  慕行能猜到,但他还是不爽。
  兰持又轻又慢地朝他掀眼睫,仰视着,此刻墨黑瞳孔中又只倒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了,微张的小嘴说话也轻声动听:“你知道的,我不信任何人,只信你。”
  慕行绷着嘴角还是不说话。
  兰持咬了下嘴唇,下决心,垂眼,声音轻到仿佛风一吹就要飘走了:“......你可以惩罚我的。”
  这句话果然让alpha刹那间躲开眼神。他嗤了一声,绷着的嘴角不受控地回升,又强行压下。
  真好哄啊。兰持眼睛里闪过些许笑意。他计划今晚问清楚失忆前的事。今天到访的这两个alpha结局滑稽,但过程令他不快。有太多可疑的地方,他喜欢掌控全局,不喜随机应变。现在时机正好,兰持哄完人,在背后的手摩挲着另一只手背上结痂的烫伤疤,轻声问:“所以可以跟我说说以前的......”
  “行了!”慕行却突然伸手,钳子似的掐住他肩膀,把挡着门的人挪开,混不吝:“你老公膀胱要炸了,再废话待会儿崩你身上!”
  兰持:“......”
  说完alpha毫不留情关门撒尿,玻璃门差点拍兰持鼻子上。
  兰持深呼吸,再深呼吸,直到听见里面传出断断续续的水声,才涨红着脸挪脚步离开,磨着后槽牙。
  躲得过今晚还有明天,他以为能躲掉?
  夜色沉寂,偶有风声,半夜一场细雨悄然而至。这在夏季干旱的地中海气候中并不多见,路灯下一阵细弱的雨雾还没来得及落地就被干燥的夏风吹走,石砖地面上些许水渍都没能留下。一夜过去,朝阳初升,阳光明媚。
  第二天兰持特意提早起床,他昨晚在睡前将问题一一梳理。他观察出alpha耐性有限,所以容易上火流鼻血。因此他深思熟虑,将满腹疑窦合并同类项,最后化繁为简,敲定三个开放式提问,便于挖掘最多信息:
  1、我为什么失忆?
  2、失忆前发生过什么以至于你的朋友如此讨厌我?
  3、你喜欢我吗?
  慕行今早跑不掉。
  满室晨光,静悄悄。
  兰持洗漱完,给自己倒了一杯热红茶,袅袅的烟雾中,在沙发上坐着静静等待alpha起床。花盆里的时钟声响滴答滴答,胖胖的时针在木纹线条中挪向九点整......突然,兰持侧目,眼角余光察觉到异样:玄关的鞋柜里少了一双鞋。
  慕行的球鞋不少,一层层被整齐摆放,缺的那双空在木制鞋柜中层,所以格外明显。
  慕行回来后玄关就会变得凌乱,慕行昨晚踢飞的人字拖鞋还在欢迎回家的红色地毯上横七竖八,兰持走过去确认,那双球鞋不是慕行出门常穿的,却同样暗示着alpha早早出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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