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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只omega(近代现代)——猫头鸭

时间:2024-10-14 21:09:10  作者:猫头鸭
  兰持立刻转身向游戏室,贴着门侧耳确认,五秒后他面无表情推开门,只见耀眼的晨光中,地上的睡袋空鼓,形状像极了蝉蜕后的空壳。
  金蝉脱壳。慕行不在。
  他去哪了?这么早去上班?还是躲他?
  兰持垂眼。
  很快,他压下因计划被屡次打乱而烦闷的心绪,捏着拳头走向厨房——应该摆着早午餐的橱柜上同样空空荡荡。
  呵。兰持发出一声冷笑:看来是不怕被炸厨房了。
 
 
第18章 雨果情诗
  与此同时,慕行手机屏幕上的锁屏时钟刚跳动完数,显示9:04am。
  慕行挂掉跟Amélie的电话,在去Arthur家的半路上打了个凶猛的喷嚏:“啊切!”
  Uber司机从后视镜瞥了乘客一眼,不动声色地把身旁的车窗开了个缝。
  一阵冷飕飕的风袭上胳膊,慕行摁熄手机,搓了搓起鸡皮疙瘩的裸露手臂,觉得自己可能感冒了,或者更糟,被宋天琪传染了。
  也有可能是Arthur家在郊区,郊区本来就比城市低上几度。
  Arthur昨晚发来信息问他什么时候来家里拿车——上次派对慕行留下的车还停在家门口,怕偏僻没人看管,时间久了会有野兔爬进发动机,一口气生下十几只幼崽。
  慕行想着周日正好没事,就约了。顺便躲躲兰持。
  他当然知道经过昨天吕子洋、宋天琪大闹一遭,兰持会产生怀疑。别说聪明如兰持,就是自己,也会睡前想到那两狂吐不止的荒诞场景就怎么也闭不了眼。
  四处都是漏洞。他还没理明白怎么才能继续糊弄兰持,躲出来清清脑子,避避风头。
  到Arthur家时才九点半,慕行抬手摁门铃,门内传来Arthur轻快的声音:“Entrez.”
  推门而入,客厅里Arthur一身棕红色的运动背心短裤,头上还有同色系的止汗带,他正站在壁炉前照镜子,卷曲的头发被发胶打理到蓬松,在镜子里背朝他俏皮眨眼:“Mon cher Léo,entrez et fermez la porte.”
  慕行回身把门关上,门上木壳风铃叮当响。他将怀里的精装奶酪放在开放式厨房的柜子上,选择用跟熟人的方式打招呼:“Coucou.”
  “Mon petit chou.”Arthur听见后满眼泛爱心,可能是觉得慕行用这样的方式打招呼太亲近可爱,张开双臂热情走上前拥抱,面颊贴在一起时,“mua”“mua”,他嘴中发出亲吻的声音。
  慕行对他的热情见怪不怪,贴面礼完好哥们地拍他肩膀。
  Arthur这身造型看起来是准备出门运动,慕行本来也打算打招呼送完礼开车就走,然后去赛车场畅快飙一天车,晚上再去琢磨怎么回家“应考”。
  Arthur非要留他吃早饭,让他留下来一起品尝:好年份的红酒配奶酪。
  这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红酒和奶酪都是慕行送的,还本末倒置——慕行拒绝,他不想来拿车拿了个寂寞回去。
  Arthur却坚持,说无论如何一起品尝完奶酪,他昨晚特意驱车去十几公里外的特产店,提前买好了小镇火腿和青提。如果慕行不陪他吃,就没人能陪他吃了。
  Arthur神情落寞,说着自己出生并不在首都,又是黄皮肤,看着风光其实也没什么真心朋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慕行只得留下来。他并不排斥和Arthur打交道:第一个朝他表露友好的同事,又是骨血里的老乡。
  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慕行聊起那天宴会上遇到种族歧视的事,Arthur是这片异乡土地中少数能与他共情的,一起唉声叹气。不过Arthur经验丰富,毫不掩饰自己的睚眦必报。
  “老斧不发威,真当窝们华人好欺夫!”他嚷嚷着不流利的中文,兴致勃勃说起自己这几天要怎么整治那三人的计划。
  慕行当即兴奋和他碰手:“I’m in.”
  两人相视一笑,握手碰肩。
  慕行越发觉得和Arthur聊得来,邀请他待会儿一起去车场飙车。
  Arthur惊喜答应。
  两人吃完早餐出发。慕行开车,Arthur坐副驾,黑色的悍马越野在蓝天白云的林间大道上轰隆疾驰,车厢里音响放着华语音乐,东方人血脉觉醒,从奇迹再现听到月亮之上。
  聊起曾经遭受种族歧视如出一辙的心路历程,车厢中时不时响起两个男人的大笑。车载音响切换到下一首今生缘,悠扬的旋律中男人沧桑的声音响起:我们今生注定是沧桑~
  最近洋抖上这首华语老歌因为谐音梗爆火。
  Arthur挤眉弄眼:“Woman cheat~”
  慕行单手扶着方向盘,眉眼桀骜:“Woo~man cheat too.”
  Arthur挑眉,没想到他这么坦荡,袒露性向。毕竟慕行看起来像是喜欢大胸翘臀女性的直男类型。这是真把他当朋友了,Arthur感动之余,真诚地用蹩脚的中文称赞:“哇!做泥男盆友一丁很幸福!”
  “一般般吧。”慕行一听他说中文就想笑,谦虚:“被甩高手。”
  “为!神!抹!”Arthur夸张惊呼,眼睛瞪大,认真转头注视着他,下一句不自觉蹦出流畅F语:“要是我肯定舍不得甩你!”
  比起蹩脚的中文,慕行宁愿他说F国语。他的大脑现在能自动翻译成中文,无所谓地耸肩,笑笑:“我之前谈的都是华人留学生,一个个主动追的我,可能我太容易被追上,他们不珍惜,几个月就腻了。”
  他开车看着前方的路,想起前任——还是几年前大学谈的。华人小学弟,成绩优异,秀气文静,慕行都没想到他会主动表白,当时还吓了一跳。在一起后男生为了绩点经常熬夜看书通宵,黑头发被揪得一缕缕打卷,会拿额头轻轻撞桌子,发出苦闷的声音。慕行觉得怪可爱,经常在一旁陪着熬夜打游戏。一个月后的期末周,凌晨四点,男生突然站起身发飙,红着眼睛指责:慕行你脑子不进事,心里没有我!
  慕行游戏打到一半呢,头也不回:“待会儿啊,宝贝,打完这把。”
  ……
  就这样被甩了。
  Arthur发出夸张的笑声,像农场里一只要下蛋的老火鸡:“咯咯咯!”
  “你的确不够喜欢他。”Arthur笑完揉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承认吧,男人,你就是想打炮。”
  屁。谈一个月慕行顶多就跟人啃啃嘴,打炮对他实在没什么吸引力。但他没解释,怕等下显得自己那方面不行。
  “我挺走心的,平时打游戏我也撑不到凌晨四点。”他开车窗伸出手,撩着奔驰的野风:“反正我现在觉得,谈恋爱哪比得上单身自在,是游戏不好玩吗?还是极限运动不够爽?”
  “那是你还没遇上心动的人。我经验丰富,我可太知道,当你真爱上一个人......唉。”Arthur也跟着打开车窗,呼啸的风声中,他抓着手心那些不可被拘束的流动感,感慨:“J’étais mort, je suis vivant. ”
  雨果致朱丽叶的情书:我为你死去活来。
  慕行对此嗤之以鼻:爱情算个屁,至于要死要活?
  不过面对文艺F国文化人,慕行选择尊重,假笑:“哈哈。”
  “你太年轻。”Arthur终究和慕行不一样,他在F国出生长大,深受当地文艺氛围熏陶。说起诗歌,情绪来了,他变得满目忧愁,突然开始大声吟诵:“L'amour est cette merveilleuse chance qu'un autre vous aime encore, quand vous ne pouvez plus vous aimer vous-même.”
  对非母语人士来说,这一长串太不友好,晦涩文艺到慕行的脑子都没法瞬间自动转换成中文。
  他艰难在脑子里翻译了几十秒才理顺大意:爱情是场奇妙的相遇,它是你甚至都不爱自己的时候,仍有他在爱你。
  大概是某位骚包F国诗人的情诗。
  慕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仿佛梦回F国国际学校,想起他差点挂科的文学鉴赏,学渣现在和当时脑子里都只有一个想法:我要洋人死!
  “爱情真是太感人了。”而Arthur浑然未觉,甚至在风声中伤感落泪。
  十几秒的感动后,他被风里的沙子吹到眼睛,嗷一声,捂着眼睛伸出手乱摸驾驶座的慕行胳膊:“嗷!Léo,车上有纸巾吗?”
  慕行没好气:“没有。”
  实际上纸巾就在副驾驶抽屉里。
 
 
第19章 艾米丽
  慕行到车场的时候,家政也刚好在10:01am敲响家门。
  兰持从沙发上起身,熟练抄起鞋柜上挂着的大黑伞,大有见神杀神见佛杀佛的气势。
  下一秒,门自己开了,一个胖胖的黑人女性推门而入,一抬头和高举着伞气势凶煞的兰持大眼瞪小眼,惊呼:“Ouf!”
  好在慕行提前跟她打过招呼,家政赶紧自我介绍:“Bonjour,Je m’appelle Amélie. ”
  兰持高举着黑伞,挡在门前,皱眉。
  家政想起雇主对家里人的介绍:是个不会说F语的笨蛋。
  所以她黑黑的手指指着自己胸脯,看着那把大黑伞心脏砰砰直跳:“Amélie!Amélie!泥好!泥好!”
  兰持回过神来,想起慕行给他找药盒时提过一嘴的名字:艾米丽。
  原来是她。
  Amélie得以进门,惊魂未定,弯腰穿着自带的鞋套话都不敢多说。
  穿完她探出半截身子到门外,艰难挎起地上放着的两个鼓鼓囊囊的沉重大布包,新鲜的生菜叶子从她腋下探出头来,能看见堆得冒尖的芦笋和西红柿。
  发黄、边缘磨损的细长包袋压得她黑棕色的肩膀皮肤凹陷。
  兰持下意识上前想扶一把,两个袋子被艾米丽胳膊夹得紧紧:“Non!Non!”
  她躲开兰持,弧形绕进厨房,开始埋头填冰箱。
  兰持拄着黑伞,走到厨房门口倚着观察:女人手脚利落,动作熟练,很快把硕大的冰箱填得满满当当,而后她满意点头,叽里咕哝着开始用炉子煎东西。
  短短十分钟,一份香气四溢的煎三文鱼排出现在兰持眼前,橙红色的鱼身上斜抹一道黑色酱汁,翠绿的芦笋和蘑菇点缀一侧,十分有食欲。
  兰持抬起视线,漆黑狭长的眼睛注视着眼前叽里咕哝的女人。
  艾米丽厚厚的嘴唇上下翻动,棕亮的眼睛中流露出善意的光芒,食指和中指并拢划向嘴边,叽里咕哝模仿吃的姿势:“Manger!Manger!”
  这是雇主在电话里说了的,看着那个笨蛋别让他炸厨房,顺带投喂早饭和中饭。
  加小费。
  意识到这是给自己吃的食物,兰持猜测艾米丽的身份:佣人或者保姆。
  守则里那些家境优越的alpha家中都有佣人,不过慕行的房子小,还每天都要着急忙慌出门上班,看起来就穷。兰持很少往这方向想。
  确认女人没有恶意,兰持点头,端着盘子坐到餐桌前,将黑伞挂在椅背,斯文地吃了起来。
  见兰持吃饭,艾米丽松了一口气。她猜测这个眼睛很特别的东方男人是雇主的小男友。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她又多看了兰持几眼,耸耸肩,咕哝了句,马不停蹄开始做清洁。
  鱼排比慕行做的三明治好吃。兰持的确饿了,但他吃得很慢,细嚼慢咽,便于观察这位突然出现的佣人。
  艾米丽看起来对家里十分熟悉,尊重主人家奇特的审美,不会动任何奇怪的摆设,只负责扫地、拖地、擦玻璃,手脚麻利。她黑色的胳膊在干活时肌肉一鼓一鼓,看起来有着蓬勃的生命力。
  不过她偶尔也会小声叽里咕哝几句,大概是抱怨,因为她弯腰从洗碗机里掏出了一个香水瓶:“Ouf......”
  她咕哝着起身,和清理出来的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起挑拣回门口的大黑伞里。
  一碟子鱼排兰持吃了快半个小时。艾米丽打扫完厨房客厅,开始进卧室收拾。兰持没急着跟去,在餐桌上舔着勺子,垂眼思索。
  “Mon dieu!”房间里突然传出痛呼。
  艾米丽换床单时被枕头底下一把掉下来的大剪刀砸到脚指头,兰持走进房间时她正举着剪刀叽里咕哝骂着,看见兰持进来骂声戛然而止。
  看清她手里的剪刀,兰持睫毛颤动一下。他不动声色,恰到好处歪头露出一脸疑惑:“奇怪,怎么会有剪刀?”
  艾米丽打量他的神情,转而确认罪魁祸首是可恶但大方的雇主,偃旗息鼓。她把剪刀揣进围裙的口袋,准备待会儿也扔进大黑伞里,转身叽里咕哝垫脚去够新床单。慕行的顶柜里床品只有黑和灰,上周是黑的,她的手摸向灰色那床。
  她脚底下还有不知道哪里翻来的几个黑色塑料袋,一个立着露出一角粉色布料,一个歪着,还一个扁扁贴在地板上,艾米丽一脚踩上,发出空瘪的啪响。
  艾米丽身高不够,扶着顶柜摇摇晃晃。兰持怕她被绊倒,走过去将那几个快递袋拎走。
  顺便看看里面是什么。
  艾米丽拿到床单,抱在怀里朝兰持笑,不过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奇异的光芒,好像是揶揄?
  兰持没理会,拎着那两个袋子在床上坐下,拆开。
  他猜测袋子里是球服之类的。慕行放眼望过去全是黑灰白色系的衣柜里,只有一排球服五颜六色的扎眼。兰持便猜测alpha有收集球服的爱好,毕竟大部分直男也只有对着球服才能夸出粉色和荧光绿好看。
  他一脸平静地将袋子里的东西抖出:一件粉色波点围裙,一件兔尾巴白绒边黑色女仆装,还有一个兔耳朵发箍啪叽掉在脚边——
  兰持:......
  艾米丽终于可以痛快揶揄出声:“Ouf~”
  兰持弯腰把发箍捡起来,脸颊变红。
  ......
  花了三个多小时,艾米丽搞完卫生,又做好中饭,转身要走的时候,兰持起身拦住她。
  兰持已经可以确定艾米丽的身份,不是佣人,是一个来自异国他乡、语言不通的勤劳黑人女性beta——也是慕行这样囊中羞涩的上班族能负担起的定期上门家政。
  兰持现在非常需要一本能转换alpha文字和omega文字的词典,所以他对着艾米丽,手指比划出书本长方体的形状,看起来像个盒子,他说alpha,omega,艾米丽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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