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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一个男贵妃(穿越重生)——千重鲤

时间:2024-10-15 08:08:47  作者:千重鲤
  ……
  这不是典型的看疯子的眼神是什么?
  赵铁柱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又觉得何必跟他解释那么多?十六七岁的孩子一个,跟他说了他也未必懂。
  既然大家都觉得他疯了,那他就疯了吧。
  “赶紧批折子罢,还有什么不懂的,赶紧问。”
  燕洵很想问皇叔究竟将澜贵妃置于何地,但又想这不该是他要问的问题,帝王之术本就晦涩难懂,他如今半路出家,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肩负着父亲的期望他还需更努力些才是。
  于是又埋头认真地批改奏折。
  赵铁柱在宫中熬了一个月,实在是忍不住相思之苦,加上他又担忧天越发冷了,阿澜的身体会因为伤口的缘故而不舒服。
  于是在一个雪夜中,等宫门一开,便带着孙德福出了宫。
  马车上除了他坐的位置留了出来,剩下的空间都被他从宫里带的东西装满,特别是冬天用的炭火和一些补品吃食。
  因为是雪天,车夫不敢赶得太快,于是一个小时的路程变成了将近两个小时。
  赵铁柱在马车上颠得迷迷糊糊,还不忘吩咐孙德福去请太医为阿澜看脉。
  “皇上您放心,孙太医日日都为公子看着呢,奴才动身时也已经吩咐了人去请孙太医了。”
  赵铁柱点了点头,要不说孙德福能跟在燕重云身边这么久,还是有原因的,这样一来他就放心了许多。
  待马车颠到住处时,天还没大亮。赵铁柱下车时孙德福已经扣开了门。
  开门的是他派来的侍卫,好像名叫十三。
  十三见皇上和孙公公来了,当即就要行礼,却被皇上伸手制止。
  皇上问他:“公子呢?”
  十三答:“公子还睡着……”
  赵铁柱打断他说:“带我去。”
  十三也不多言,领着皇上去了公子的住处。
  赵铁柱到了屋前轻轻地慢慢地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屋里烧着炭火,最边上的窗子开了一角通风。
  他将厚重的披风脱下,挂在了一旁的屏风上,又将头上的毡帽取下,轻轻放好,这才绕过屏风走向内里。
  阿澜睡在床上,只露出了一张脸。
  在看到阿澜的那一瞬间,赵铁柱才感受到一种全身经络被打通了的舒畅,他伸手先是摸了摸被衾,垫得很厚实,盖的被子也很暖和。
  又跑到一边的炭火盆旁烤了烤自己的手,这才回去将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阿澜的手。
  阿澜的手还算暖和,另外一只手贴在了腹部,兴许是因为伤口的缘故,他缩成了一团,被衾中除了他缩的那一处,其余的地方都是冷的。
  赵铁柱将手拿出来,又轻手轻脚脱了衣服,小心地拉开被子躺在了床上,将人轻轻地揽在了怀中。
  此刻也无需他有多大的动作,他才躺在阿澜身侧,他便像寻找到了热源一般贴了上来。
  赵铁柱在他额头轻轻一吻,这才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睡了这一个多月以来,质量最好的一场觉。
  王富贵因为觉得被子里暖和和的,也比平时醒的晚一些,当他睁开眼看到身侧的皇帝时,第一反应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当他揉了揉眼睛,又碰了碰皇帝的脸颊时,那温热又真实的触感告诉他,这真的不是梦。
  皇帝睡得很深,连自己对他动手动脚都毫无知觉,想必这段时间累得不轻。
  他轻轻地起身不打扰皇帝睡觉,穿好衣服后又替他掖了掖被角。
  等他吃完早饭,太医替他把过脉之后,他在连廊中看十三在院子里挂灯笼,才听到屋内传出的呼喊。
  “阿澜!”
  赵铁柱醒来的时候身边缺已空无一人,他发懵地坐起身来环顾了一眼四周,屋内的装饰皆不似钟粹宫,他确实出了宫来找了阿澜,可人此刻却不在了。
  他慌忙穿好衣服,唤着他的名字夺门而出。
  他觉得自己好像生了一场病,自从那一日之后,他便越发患得患失,哪怕知道阿澜已经好了,可是这道阴影始终无法被驱散。
  王富贵觉得他如此慌忙的身影十分好笑,仔细看还能发现他衣襟上的盘扣扣错了。
  他躬着身子悄悄躲在盆栽后,从地上抓了一把雪捏成了团。
  “可见过你们公子?他在何处?”赵铁柱看见了院里站着的十三,逮着便问。
  十三瞥了一眼公子所在的地方,却见公子将手竖在嘴唇上,示意他不要说。
  十三有些为难,一边是皇上,一边又是公子,他支支吾吾地低着头。
  只见皇上从廊中下来,“朕问你话呢!”
  王富贵看准了他的身影将雪球丢了出去,正中皇帝背心。
  赵铁柱本还一脸严肃地在问十三,却被突如其来的东西砸了一下,他转身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要找的那个人正在盆栽后看着他笑,又见他蹲下身去抓了一把雪。
  赵铁柱看着眉眼弯弯的阿澜,眼中的焦急霎时退却,一颗心稳稳当当地落了回去。他放松道:“我正找你呢,原来你在这儿,还偷袭我。”
  说着也从地上抓了一把雪,才站起身,脑门上就被砸了个雪印子。
  王富贵丢出去的时候也没想到能砸到他的脑门,这会儿笑声更放肆了。
  赵铁柱伸手抹了一把脑门,将额头边上的雪拂去,倒弄湿了鬓边的碎发。
  又将手中雪球丢向阿澜,“居然砸我脑门儿!”
  王富贵边躲边从地上抓雪捏雪球,两个人你来我往,你躲我丢地在院子里闹了好一会。
  孙德福望见终于是高兴地叹了一声,同站在一旁的长孙雪说:“已经好久不曾见过皇上这样开心过了。”
  长孙雪望着院中两人嬉戏追逐的身影,也露出了一个笑容,她也有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二哥了。
  王富贵到底是底子差了,跑不过皇帝,反倒被他抓住了后背的衣襟,又被他用力一拉,往后退了几步撞进了皇帝的怀里。
  他能感受到皇帝剧烈跳动的心跳,还有耳边他喘着粗气的呼吸。
  “抓到你了。”
  他的呼吸打在耳侧叫王富贵觉得有些痒,他同样喘着气说:“要不是这身体太弱了,哪能这么轻易被你抓到。”
  赵铁柱将他的手握住,把他圈在怀中问他:“冷不冷?”
  王富贵摇摇头,转过头来跟他说:“不冷,跑一会热乎多了。”
  赵铁柱低头吻了吻他的唇,“我也热,心更热。”
 
 
第92章 
  赵铁柱自那一日过后又偷偷跑出来见过阿澜两回, 再往后却是没什么机会出去了。又到了年底报表堆积,处理年终考核的时候,纵然有燕洵帮忙, 赵铁柱仍旧累得够呛,还要在这些年度报表里找几个典型问题来给燕洵当做示范题讲解。
  他这个年底可谓是心力交瘁。
  好不容易忙完喘了口气,紧接着过年要安排的大小事宜又要紧着让他拿主意。
  从前这些事, 除了个别两件顶重要的拿不定主意的会来问他, 其余的都被后宫跟太后那儿包了,但现在宫中今夕不同往日了,后宫已被遣散,太后也不再了, 这宫里大小事宜除了他能做主还有谁能做主?
  哦, 还有一位正儿八经能做主的, 人这会早就在宫外了。
  赵铁柱脑壳都要抓破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全部都交给了燕洵, 叫他做主, 反正他早晚都得当这个皇帝, 早晚要做这个主。
  但燕洵这个娃子,兴许是对他还带有一丝敬畏和依赖。
  内务府问他灯笼用方的还是圆的, 他就跑来问自己, 灯笼用方的还是圆的。
  这不又纯纯只起了一个传话筒的作用?
  赵铁柱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跟他说:“燕洵, 你要记住, 这种屁大的事你自己做主就行了,你喜欢方的就用方的, 喜欢圆的就用圆的, 宫宴盛物的器件你爱用金的就用金的, 喜欢瓷的就用瓷的,要记住过了这个年,你就是皇帝了,还事事都问我,像什么样子?”
  燕洵低头不语,他学了三个多月的帝王之术,却依旧只懂了些皮毛,就连批阅奏折都是近来才少了些吃力的感觉,这些事情他从来都不曾经历过,也从未有机会能做这样大的决定,他小心翼翼地生怕出了错,又认为他现在学艺这样不精,皇叔再怎么说也不会这样快就放手。
  当他听到皇叔的训斥又说年后便要让位于他时,他心中失落又心慌,他还没有做好准备迎接这样的“大礼”,也没有信心能坐好这个位置。
  赵铁柱见他低头不语,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他拍了拍燕洵的肩膀,“燕洵,当你进宫的第一日起就该做好这样的准备,这几个月你学的都很好,对自己自信些,我选了你自然是因为你有这份能力。你只是太依赖我了,觉得事事我都会替你把关善后,可帝王之路从来都是孤独的、狭隘的,你只需勇往直前便是,皇叔只能带你走到这里了,未来的路还很长,你自有你需要走的路。”
  燕洵还是这几个月来第一次听皇叔如此评价鼓励自己,他抬起头望着皇叔,小声地问:“我真的能行吗?”
  赵铁柱坚定地回应他:“此路之上,舍你其谁?”
  燕洵藏在衣袖下的手骤然握紧,这样冷的天里他竟因为皇叔这句掷地有声的话沁出了热汗。
  他重重点了点头,“燕洵明白了。”
  赵铁柱见他眼中充满了斗志,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去吧,去交一份最好的答卷。”
  燕洵果然没有叫他失望。
  过年那天的宫宴上,他将所有流程都安排得十分完美,赵铁柱十分欣慰地望了他一眼,等开了席就找了个借口开了溜。
  宗室中不意外他的举动,毕竟皇上已经疯了,他们的眼睛现在盯上了燕洵这个年幼又孱弱的羔羊。
  *
  大年夜里王富贵这头倒也没准备什么,他料想到皇帝今夜只怕在宫中有得忙活。这宅子里人也不多,加上几个仆从也才勉强围一桌,还不如简单吃个饭,大家图个热闹意思,也算出宫后过的第一个新年了。
  尽管他吩咐了厨房,但晚上吃饭的时候,菜还是摆了满满一桌子,颇有些满汉全席得意味了。
  他跟阿雪入了坐,那管事和婢女们只站在一旁,十三和厨子也没见着。
  “不是说了,叫他们都来一起吃饭么?”王富贵问管事。
  管事太监说:“奴才们又哪能同主子一同用膳呢?况且今日是新年,不合规矩呐。”
  王富贵站起来说:“那我便亲自去寻人罢。”
  管事太监赶紧把他拦下,赶紧叫婢女去寻人。
  又等了一会,这宅子里这么几个人才算是来齐了。
  几个人架不住主子的再三要求,还是都顺从地坐下了。
  王富贵又吩咐十三将鞭炮拿去院子中放了,放过鞭炮后这便算是年夜饭开席了。
  听着耳边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见阿雪伸手将耳朵轻轻捂住的样子,他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这才是他印象中的新年。
  王富贵先举了杯,敬了众人一杯,这几个月确实也是辛苦他们对自己和妹妹的照顾了。
  这杯酒喝下肚后,大家虽然都拘束得有些放不开手脚,但也在夹菜吃着。
  王富贵上辈子经常一个人过年过节,今日有妹妹有这些人一起过年,还不用在皇宫那个名利场上被迫推杯换盏,别提有多高兴。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跟家人朋友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顿饭了,所以不由得多喝了两杯。
  “公子少饮酒,仔细身体。”管事太监见他又斟满了一杯,小声提醒。
  王富贵点头却又将杯子举起,“无妨,这桃花酿性温,多喝两杯也无事,今日难得这样热闹高兴,只是你日后莫要同燕重云说才好。”
  管事太监一笑:“奴才定然不会多嘴。”
  王富贵抬手冲他举了举杯,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后,桌上气氛已然跟刚开宴时的拘谨不同,那两个婢女本就年纪不大,此刻喝了些酒,话也多了起来,说起从前在宫里万万是没有这样的时候的。宫里的年很冷,像她们这样的人没有资格过什么年节,顶多在今日宫宴开始后忙里偷闲地躲个懒,若是有人在今夜犯了错,那便还要受管教嚒嚒的罚。
  小姑娘们絮絮叨叨说了许多,管事太监怕她们说的这些话会扫了两位主子的兴,又引着她们说了些旁的开心事。
  饭吃得差不多了,王富贵又从衣襟里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
  他将红包分给他们,又说:“这是我出宫的第一个新年,相信这会是很好很好的一年。”
  众人道谢附和他,唯独长孙雪手中握着这封红包,听着他的这番话,不自觉地落了泪。
  她垂下头去不想叫人看到扫了兴,眼前却出现了一只手,这只手上握着一块雪白的帕子。
  她慢慢将目光移向这只手的主人,只见十三眼神闪躲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姐若不嫌弃,便用小人的帕子吧,昨日还洗过,不脏。”
  长孙雪望着他,伸手接过这块帕子,轻声道了一句:“谢谢。”
  王富贵见她偷偷拭泪,走到她身侧慢慢蹲了下来,“阿雪,这也是我们的第一个新年,别哭,往后都会是很好很好的一年。”
  他说得很轻,也知道妹妹为什么会哭。
  他们都在暗夜之中走了太久,终于迎来了这丝天光,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那样暗的夜了。
  长孙雪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对他露出一个笑,重复了一遍他说的话:“往后都是很好很好的一年。”
  王富贵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才站起来门外便传来的敲门声。
  所有人都声音都停了下来,将目光放在了院子外的大门上。
  十三站起来去开了门,皇帝身侧跟着孙德福出现在王富贵的视线中。
  两个人的目光穿过层层连廊在半空中交汇,王富贵先是讶异又满眼兴喜。
  赵铁柱疾步匆匆地向他而去,很快王富贵就落入了一个还带着风霜气息的怀抱。
  王富贵抬头问他:“你怎么跑出来了?”
  赵铁柱闻到了他唇齿之间滞留的酒香,搂着他的腰不答反问:“喝酒了?还是桃花酿,喝了多少?”
  王富贵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眉毛,“今天开心,多喝了两杯,你吃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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