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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羽毛使用法(玄幻灵异)——芥菜糊糊

时间:2024-10-15 08:12:36  作者:芥菜糊糊
  今天是六区的春花日,指的是春末夏初,花草最生机勃勃的时节。虽然是年中小节,但也有着团圆美好的寓意。按照席家的传统,是要聚着吃一顿饭的。
  席家人丁多,家宴的场子也大,往往都是清了场去办,图个安静。
  然而,席羡青刚在饭店门口下了车,便有小孩尖锐的哭声从角落处传来。
  侧目望去,只见一位衣着华美的妇人揪着一个小女孩的耳朵:“就这么一段贺词,怎么你就是记不住?结结巴巴的,一会儿怎么背给你爷爷听?”
  小女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的精神体是一只小小的黄鹂鸟,哆哆嗦嗦地缩在主人的脚边。
  席羡青对插手别人的家事毫无兴趣,但盯着女孩脸上的泪痕,最后还是停下脚步,语气轻而淡地开口道:“堂嫂。”
  妇人原本还想呵斥些什么,抬头看到席羡青,脸色顿时一僵,拉着女孩到了自己身后:“哎呀……是羡青呀。”
  席羡青:“该进去了。”
  “是,是。”妇人狼狈地后退了一步,“我们这就进去。”
  席羡青目光追随女孩抽噎着的背影,没有说话。
  叶鹭摇了摇头:“一个个都可了劲儿地想让孩子被老爷子重视上,可怜孩子才七八岁,正是爱玩的年纪,却硬是被束缚住了羽翼。”
  席羡青收回目光:“进去吧。”
  服务员推开宴会厅的大门,席羡青进来的一瞬间,偌大的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各色各样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佯装温和的、意味不明的、但更多是带了几分嫉恨和讥诮的,这么多年席羡青早已习惯,只是沉静地向厅内走去。
  圆桌的主位坐着一位戴着眼镜、喜怒不形于色的老人,身后伫立着一只矍铄的白鹤——正是六区最知名的土木专家,几十年内为建筑学发展作出不朽贡献的现任代表人席建峰。
  席建峰将手中的沉香串珠撂在桌面上,朝席羡青招手:“羡青,过来坐。”
  席羡青点头:“爷爷。”
  席建峰的右手边坐着一位一头利落短发,神情锐利的年轻女生,席森。
  主位一左一右的位置坐着两个年轻人,意味着不能再明显:席建峰几年之后要是没了,代表人的位置便只会落在这二人之一。
  席建峰年轻时是出了名的风流才子,老婆换了三个,一共五个儿子,两个女儿。
  这几个孩子在艺术领域都各有造诣,早年间都觉得自己是席建峰的接班人,明面上手足情深,背地里斗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属于是你弄垮我字画店的招牌,我在你的画展上吐口浓痰。
  却没想到几十年下来,科技日益发达,医疗技术突飞猛进,老爷子愣是活到了九十多岁,子女几个也熬得两鬓斑白,再没心气儿斗下去了。
  意识到自己当代表人应该没戏,于是各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拼后代——每家挂心别人的苦难甚至超过关心自己的孩子。你嘲讽我女儿艺术天分不够,我指责你家儿子品行不端。
  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在家宴上拎出来添油加醋地说道,为的就是让自家孩子能被席建峰多看一眼。
  几年来,掐到了最后,挑不出毛病的就剩下了两个候选人。
  一个席羡青二伯的女儿,席森,从小众星捧月地长大,是尽人皆知的才女。
  另一人便是席羡青。
  席羡青的天赋是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因为他的父亲席明松,也就是席建峰的四儿子,算是家中闭口不谈的耻辱。
  一个追逐浪漫的油画家,年轻时便离家出走,直到后来死在了外面,席家才知道有这么一对儿姐弟的存在,领了回来。
  席羡青刚到席家时不过五六岁,面若霜雪的小孩子紧紧拽着姐姐的手,沉默地站在席家门口。
  原本所有人都只以为是无需上心的雏鸟,却没想到是块未经琢磨的原石,少年时期无声蜕变,最终大放异彩。
  等反应过来时,他的天赋已经让所有人看了心惊。
  这场家宴向来都是轮流策划,想着法子讨老爷子的欢心。这次轮到了席羡青的二伯席鸿明,也是席森的父亲来操办。
  这顿饭的目的也没有人看不出来:那就是赶在考核开始前,再帮席森在席老爷子面前刷一波好感。
  席鸿明的精神体是只聒噪的五彩金刚鹦鹉,在这种事儿上也向来也操办得花里胡哨——桌花选得季节里最贵的牡丹菊和慧兰,茶具也用的是万花珐琅彩,极尽奢靡的同时,又切合节日主题。
  席鸿明殷切道:“爸,最近正是虫草的季节,您快尝尝这道汤。”
  席羡青用汤匙拨弄了一下汤盅里的汤。
  枸杞,不喜欢:红枣,不喜欢:丑陋的虫草,非常不喜欢。
  莫名地,脑中竟浮现出了一道家常的糯米藕。
  他的手无声一顿,最终还是喝了一口碗中的汤,因为这顿饭吃到后面,应该需要自己保留些体力来应对。
  这场家宴是席鸿明的主场,那张聒噪至极的嘴也是从头到尾没停下来过。
  聊艺术,侃文化,后来酒劲儿上来了,又聊到了美女佳人、风流韵事上面,全然不管自己的老婆孩子还坐在旁边。
  席森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起身说要去外面透口气。
  几分钟后,席鸿明突然“哎呀”一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瞧我这个嘴,一说就停不下来,光聊自己的事儿了。”
  “对了,羡青呀,我今天早上刷到新闻,说是你和一个七区人……要结婚?”
  他先是隐晦地停顿了一下,又佯装惊讶地问道,“这是真的假的呀?”
  “是啊,而且我听说,对方的腿脚还有些不太利落?”
  席鸿明的老婆章圆也开口附和道:“羡青,你爸妈走得早,有的事儿只有家人才会点醒你,年轻人呀,对情情爱爱这档子事都冲动,七区的人呀,终归和咱们不是一条路上的。”
  “更何况,还是个走不了路的七区人啊。”席鸿明叹息着强调道。
  不带喘气地连番发起攻势,看似关怀,但字里行间都是在控诉席羡青冲动莽撞,三言两语将他塑造成了为爱昏了头的愣头青形象。
  “我爸妈确实走得早,所以从小到大,我和姐姐遇到的所有难处,都是靠我们自己熬过去的。”
  席羡青淡淡道:“真是奇怪,当时没见您来问候过一句,怎么今天突然变得关怀备至,操上我私人生活的心了?”
  席鸿明没想到他会直接顶撞回来,脸色一青:“你这孩子,为了一个外区的人,怎么能对亲人长辈这样说话?”
  席建峰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盘挲着手里的沉香珠串,良久后开口问道:“什么时候认识的?那孩子的腿又是怎么回事?”
  席羡青:“年初认识的,腿是几年前出了事故,脊髓损伤。”
  席建峰皱眉:“婚礼怎么办得这么急?场地选好了吗?”
  席羡青摇头,平静道:“我们已经认定了对方,也不需要繁复的仪式,只是想要早点给彼此一个承诺。”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惊。
  六区人是出了名的重仪式、好面子,办个生日宴都是想方设法比谁办的排场大,恨不得压过对方一头,更别提婚礼这样的大事。
  席鸿明下意识地觉得有古怪,反驳道:“这怎么行?婚姻大事又不是儿戏,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糊弄过去……”
  席羡青没说话。
  “你倒是随你父亲。”席建峰捻着沉香珠的大拇指一顿,看了席羡青一眼,“要是情投意合,信任彼此的,早点给个承诺也好。”
  席鸿明嘴巴微张,还想说些什么,席建峰却说:“下次要是那孩子有空,带回家里吃顿饭吧。”
  桌上蠢蠢欲动的几个人顿时没了声音。
  “带回家里”这四个字,说明席建峰已经将人认为了家里人,再出声挑刺儿,那就是打席建峰的脸。
  席羡青也是一怔,良久后说:“好。”
  这一顿饭吃得所有人都心怀鬼胎,席羡青不打算久留,饭后便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
  刚一出门,便碰上正在窗边透气的席森。
  席森的精神体是一只墨色的寒鸦,静静伫立在她的手边。
  寒鸦警惕地望向席羡青,随即跃上主人的肩头,提醒着有人过来。席森转过脸,看向了席羡青。
  两人虽是目前最大的竞争对手,但向来对席羡青处处针对的其实不是席森本人,而是她的父亲席鸿明。
  此刻当事人撞在一起,虽也是一时无言,但也不至于剑拔弩张。
  “后天我就会起身前往一区开始考核了。”
  席森主动开口打破沉默:“虽然对代表人位置更感兴趣的人是我爸妈,但我也会尊重这场比赛,全力以赴。”
  顿了顿,她又直率道:“还有,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席森是六区顶尖服装设计学院出身,一心专注于自己高定时装工作室的发展上,是个优秀直爽,心直口快的人。
  两人也算是旗鼓相当,值得尊重的对手。
  于是席羡青点头:“谢谢。”
  席森颔首,与他擦肩而过,向包厢内走去。
  上了车,口袋里的手机振动,席羡青低头一看,是祝鸣传过来了一份文件。
  祝鸣:“这是我做的第一版治疗计划,你看一眼。”
  紧接着又弹过来一条:“哦对了,洗洁精每天要拍个照片发给我,前后左右四个角度加上俯视图,我要做一个长期的实验形态记录。”
  最后又补充道:“尤其是屁股那边的羽毛,要给我特写。”
  席羡青始终还是有点适应不了“洗洁精”这个称呼,回复道:“……有必要天天都拍吗?”
  祝鸣那边半晌后弹过来一句话:“我有一个问题。”
  席羡青回了一个“?”。
  对面却没再发来消息,
  十秒钟后,祝鸣直接弹过来了一条语音。
  点开后便听到温温柔柔的一句:“请问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呀?”
  席羡青:“……”
  尾音的“呀”是微微上扬的,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出来这人坐在轮椅上笑眼弯弯,挑衅地看向自己的样子。
  席羡青面无表情,手悬浮在打字框的上方。
  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却手指一偏,回了条语音过去:“……别催了,在外面,回去就拍给你。”
  作者有话说:
  大孔雀对食物的选择标准:不精美的不吃,太辛辣的不吃,脂肪多的不吃,长得丑的不吃。
  对小狐狸家餐食的评价:简陋,但勉强可以入口。
 
 
第13章 复健
  一周后,叶鹭带来了完善的最终版协议。
  两人并不准备办特别繁琐且正式的仪式,领个证就算结婚。席羡青把最后整合好的协议文件过了一遍,给祝鸣发了过去。
  不过,祝鸣并没有立刻回复。
  毕竟不是真情侣,两人又都有各自的事业。席羡青准备着即将前往二区考核,祝鸣那边也有自己的直播工作。
  除了每天席羡青睡前会固定给洗洁精拍几张图片发给祝鸣记录,祝鸣偶尔汇报一下自己的药物研发进度之外,两人并不会聊太多其他的东西。
  如协议中所说的那样,相敬如宾,互不干涉。席羡青对此是满意的。
  他不需要秒回,只是没想到祝鸣会回复得这么慢。
  和工匠沟通完了蜡版倒模的细节,席羡青再次翻开手机,却发现屏幕上弹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未接来电。
  “是羡青吗?”
  接通后,是祝盈盈的声音从听筒另一端传了过来,带着一丝难为情的踌躇:“有件事,不知道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下?”
  席羡青一顿:“您说。”
  “我希望你可以陪祝鸣复健一次。”
  祝盈盈叹了口气:“一是因为在婚后,这将会成为你们生活中的一部分;二是因为他从来都不让我陪,所以我怀疑这小子根本就没有好好去。”
  “所以你先不要和他说,偷偷地帮我去侦查一下,看看他有没有好好听医生的话在治疗,好不好?”
  如果这是祝鸣自己提出来的邀请,那么席羡青会斩钉截铁地拒绝,因为这并没有写在他们的协议里,他没有任何义务去履行。
  但问题是,这是祝盈盈提出的要求——在这位太热情的小姨眼中,自己是正在和祝鸣热恋中的、并即将迈入婚姻殿堂的未婚夫。
  哪怕席羡青想要推却,也没有办法在此刻直接冷硬地提出。
  于是在当地时间的下午两点钟,席羡青出现在了七区一家私立医院的康复医学区域。
  问诊台后的小护士正哼着歌,一本接一本地整理着架子上的轮椅使用手册,一扭过头,便看到问诊台前站着一个俊美的青年。
  眉眼深邃、肩宽腿长,他穿着剪裁流畅的风衣,笔直地伫立在楼道中,不像来看病的人,倒像是刚出了片场误入到这里的艺人。
  他问:“请问有没有一个坐轮椅的,叫做祝鸣的患者?”
  声音低沉,带着矜贵的冷,语气礼貌而平淡。
  小护士的心跳先是蓦然漏了一拍,但听完他问的话,却扑哧地笑了出来:“我是新来的,所以患者的名字还记得不太全。不过这位先生,我们康复中心这边的患者,可没有几个是不坐轮椅的哦。”
  席羡青增加了更具体的描述:“是一个年轻的男性患者,他……总是在笑。”
  小护士努力回想:“嗯,好像是有点印象,是不是秀气白净,尤其眼睛生得温柔又漂亮?”
  对于她给出的形容词,席羡青感到片刻的微妙,但最后还是含糊地进行了认同:“嗯,他的精神体是一只白色狐狸。”
  “啊,我知道了!”另一个小护士从房间内探出了个脑袋,笑嘻嘻地接过话,“你是来找小祝哥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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