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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成瘾(近代现代)——池鱼竹

时间:2024-10-15 08:21:25  作者:池鱼竹
  “怎么写四个字的功夫,就走神了?”游澈抬手,在祈颜额头不轻不重点了两下。
  回过神来,游澈已站在三步开外,眉眼带笑地看着他。也不等祈颜压下耳尖那点红,便领他坐回软塌上,然后和往常一样,在茶炉前摆弄。
  他从几罐名茶里挑了个包装简陋,没怎么听过名字的茶。
  祈颜对茶道的了解不多,也品不出不同茶品的差异好坏,但他自小喜欢茶香,连身上的香水都独爱白茶味道。
  “五年前的青浦镇白茶,尝尝味道如何。”游澈将茶盏推到祈颜手边,盏中的白色水汽宛如晨间升腾的雾,掺杂着淡淡草本芳香。
  六类茶品中,属白茶的制作工艺相对简单,看这茶的品相,更像是家庭自晒,自饮。游澈竟喝这种品质的茶,祈颜不免有些诧异。
  反正祈颜也品不出好赖,抿了一口,张嘴就夸,“这茶清新爽口,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异香,好喝。”这句也不全是瞎话,入口时,祈颜确实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与他身上的香水味有几分相似。
  游澈微靠着椅背,好整以暇地看着祈颜,问道:“今后有什么打算?”
  在他目不转睛的注视下,祈颜不由紧张起来,手心沁出一层细汗,低垂眉眼瞧着搭在桌面微曲的手,一语未发。
  游澈见他这样,便继续开口:“早说过,有些苦没必要吃,如果你硬要体验一番,也得讲些技巧。挣钱这种事,不能光靠蛮力。”
  提起这个,祈颜瞬间打起十二分精神,耳朵高高竖起。
  窥见祈颜眼底的希冀,游澈眉梢嘴角都悄然染上喜色,继续道:“倘若你想书法得以精进,除了勤加苦练,最重要的无非就是指导。在大家身边学习,总比到外面瞎吃苦强得多,你觉得呢?”
  祈颜若有所思地点头,低声嘟囔,“有道理,但我去哪找个厉害的老师呢?”他摸着下巴思索,有些苦恼。
  游澈抬手抵在唇上轻咳两声,云淡风轻提了句,“我身边正好缺个助理,如果需要……”
  祈颜不再对游澈避之如虎,这种好机会,他自然不能放过,迫不及待道:“当然需要,非常需要。”
  游澈慵懒惬意地拨着珠串,目光在他身上逡巡片刻才悠悠补充,“如果需要,就到卫嘉那面试。”
  祈颜耳尖才消退的温度,又换上气愤的红,感动早了。
  所谓的面试就是填一堆简单的表格,内容事无巨细,小到饮食习惯,喜欢什么,又有什么忌口,大到兴趣爱好,人生规划等。
  全部填下来,倒没有丝毫难度,就是有种被扒得一丝不挂的即视感。
  填完表,卫嘉也不请示游澈,当即拍板,“祈小少爷,恭喜您顺利通过面试。”
  如此轻而易举,祈颜还有些不确定,疑惑地问,“有几个候选人?”
  卫嘉微微一愣,像是没想到祈颜会提问,而后淡定道:“这个岗位不对外招聘,所以只有您一位候选人。”
  祈颜:……
  所以所谓的面试就是走个形式,祈颜还傻乎乎地认真填完足足五页的调查表。
  游澈双腿交叠,漫不经心翻阅着那份字迹未干的调查表。他甚至能从一丝不苟的回答中,想象出祈颜当时微蹩着眉,看到提问后,边在心里暗骂边提着笔认真填写的场景。
  卫嘉站在一旁等了许久,才见他缓缓抬起头,眉眼间染上了明显的笑意,连语调都扬起小尾巴,“小少爷当时很烦躁吧?”
  卫嘉仔细回想祈颜当时的表情,实话实说,“确定能看出很不耐烦,嘴里甚至一直嘟囔着什么,但我没听清。”
  “不是骂你就是骂我。”游澈心情大好,顺便问了他另外的事,“付鑫那边怎么样了?”
  “他没有善罢甘休,依旧拉着横幅闹事。”
  游澈料想到他这种贪得无厌的人,不会轻易放过祈颜这只温顺可欺的绵羊。
  “他想要钱,那就给他吧。”屋内暖黄的灯光洒在他素净的衣衫上,晕出一层柔和光影,慵懒随和。凝眸时,流转折射出的目光却透着寒厉,如吐出的话一般,淡漠又没有温度,“但他目前的伤势,还不值一百万的价。”
  “明白了。”
  陶智可对祈颜的消息异常关注,也知道了他与付鑫的事。得知对方只是个毫无身份背景的人,陶智可气得在他照片上啐了几口,恶狠狠怒骂,“就这么一个糟老头,还惦记上祈颜了,老子都没尝到味,就他也配!”
  那气势汹汹的架势,如果付鑫此刻站在他面前,高低得被他狠狠揍一顿。但用不着他出手,付鑫已经躺进急救室,推出来时仅剩半条命。
  陶智可虽对此人鄙夷至极,却还是准备差人去医院。
  “你想利用他对付祈颜?”发问的人半睨着眼向陶智可投去探究的目光。
  陶智可与付鑫实质并无二般,骨子里都是坏胚子。
  他吐了一口烟圈,居心叵测的意图都写在脸上,“我哪舍得动祈颜。只是那老家伙被人打得面目全非扔在医院,据说得了一百万的补偿费,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他虽拿了钱,打也是结结实实挨了的,肯定心怀怨恨,说不定日后还能助我对付游澈。这种阴沟里的老鼠,如果好好利用,即便成不了大气,也能惹得游澈一身骚。”
  “陶家在止河的发展也算蒸蒸日上,你又何必去招惹游澈?”
  陶智可狂妄自大,半点没听进对方的劝告,愤愤道:“要不是他,祁正阳早被我们扳倒了。还有祈颜,到嘴的肉都被他截了去,叫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那人暗自腹诽,这些本来也都不是你的,你在气个什么劲?
  既然对方不听劝,他也不想参与陶智可这种自取灭亡的计划,将合同递给他,正色道:“这个项目后,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其他事都与我无关了,陶总。”
  陶智可洋洋洒洒签完,看向他离开的背影露出一抹狡黠的笑,笑他的想法过于天真,“既然上了贼船,哪会让你轻易离开。”
  游澈好心地给祈颜留了一周的缓冲期,让他调整好心情,也有时间完成论文。
  夜晚,祈颜抱着笔电叩响书房门,和以往很多次那样,从门缝中探出半个头朝里面张望。
  这次是游澈先开口问他,“有事?”
  祈颜慢吞吞走进去,略显苦恼,“先生,我的电脑好像坏了,明早得上交新一版修正的论文。”说话时,他的视线不时瞟向办公室上的那台黑色电脑,求助意味明显。
  游澈会意,当即站到一旁,抬手比了个“请”的手势,“随便用。”
  祈颜放下怀中已经罢工的电脑,坐到游澈刚离开的椅子上,椅面残存的温度隔着柔软的缎面透到皮肤上,心尖顿时升腾出一股莫名的温热。
  游澈绕到桌前,垂眸看着祈颜带上来的电脑,明白他的用意,随口一提似的,温声道:“你想要什么跟我说一声就行,不需要任何佐证。”
  祈颜的注意力全在密密麻麻的文档页面上,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反应过来他话里的内容后,不自觉仰头望向他的脸。
  不知是屋内光线柔和而产生的错觉还是改了太久论文视觉疲劳,他看到游澈眼中透出一层隐隐约约的宠溺情绪。
  “想要你呢?”
  当他脑子抽风似的,鬼使神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真的是改论文改到精神失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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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周开始恢复走榜啦
 
 
第16章 高温
  游澈捻珠串的手明显一顿,看向祈颜的眸子乌沉沉,仿若波澜不兴的万里海底,神秘而又充满莫名吸引力。
  过度劳累的人,脑子一时抽风也很正常,精神恍惚下,被蛊惑也情有可原。祈颜这么安慰自己,干笑两声,又磕磕绊绊补充,“……我需要你的帮助。”
  游澈伫立在那,静待下文,祈颜哼哼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趁他失神的功夫,游澈已走到身后,附身靠近电脑屏幕,就着鼠标上的手压上去。
  将祈颜的手拢在掌心,带着一同滑动。
  祈颜的注意力全落在亲密无间的手上,忍不住悄悄偏头望向他的侧脸。
  俩人不过隔着两三公分的距离,方寸之地纠缠的气息烘得祈颜口干舌燥。
  游澈显然没祈颜那么多心理活动,屏幕的光亮打在俊朗的脸上,给一丝不苟的神情又添了几分肃穆。
  从祈颜的角度,能看到他认真时不自觉微蹩的眉头,睫毛随眨眼的动作,轻轻扇动,不算很长,却将眼睛修饰得恰到好处。
  好在祈颜理智尚在,没莫名其妙上手摸。他脑中确实有这个想法,只是被堪堪压住。
  “数据不全面。”
  游澈从头到尾看下来,结合导师给的批注,明悉了论文存在的最大问题。
  祈颜的思绪被猝然拉回,惊慌失措地挪开目光,胡乱回应,“是吗?可能吧。”
  游澈没理会他的心不在焉,握着他的手点了几下,“你需要的数据我这有,看看。”
  看到这些,祈颜顿时打起精神,他调研几个月得到的数据,还不如他的一半全。
  祈颜感激涕零,又羞于说些肉麻的感谢话,见游澈坐在软榻边岑寂的样子,大发慈悲的和他多聊了几句,“先生,这是你博士论文的调研数据吗?”
  游澈哑然失笑,看祈颜的眼神带着浓重的嘲笑意味,就差毫不遮掩地说,你是傻子吗?
  “你仔细看看年份再思考一下呢?”
  祈颜:……
  被嘲笑的某人偏头翻了个白眼,闭上嘴不理人了。
  游澈自顾自说道:“我在各行各业都有投资,这些数据用不着特意调研。”他顿了片刻,又接着道:“我大二就肄业了。”
  祈颜那句关于毕业论文的询问随之堵在喉咙,最后不了了之,取而代之的是一束疑惑的目光。
  游澈显然不是那种轻易伤春悲秋,爱回忆往昔的人。这句话后,他便将视线投入窗外的暗夜中,不知在想什么,默然无语。
  祈颜也识趣地收回视线,不再搭话。
  当深度投入某件事时,时间仿佛陷入凝滞,也没有多余的精力留给周围的事或人。
  他没注意到,软榻上的身影一直没离开,手里拿着早已凉透的茶水,时不时抿上一口。神色沉着平静,仿佛对这样无眠的夜晚早就习以为常,唯一不同的是,光线暗淡的书房里多了一抹身影。
  凌晨五点,河倾月落,遥远的天际线已然透出零星微光,可依稀窥见云层泄出的点点光彩,不再只是黑蒙蒙一片。
  祈颜疲惫地俯身趴在桌面上,沉沉睡了过去。
  游澈走到桌前,将他轻轻抱起。祈颜睡意深沉,不仅没挣扎醒来,还顺其自然地贴靠在游澈胸膛,面颊像猫一样不安分地蹭来蹭去,在颈窝处寻找一个舒适的位置。
  许是游澈的头发落到他脸上,拂得有些痒,他伸手在脸上抓了抓,又往游澈颈侧贴得更紧。
  柔软的唇瓣肆无忌惮贴着游澈的颈窝,呼吸勾起皮肤一阵湿润的酥痒。
  在他看来,抱着祈颜与每天举的哑铃无异,都毫不费力。不过祈颜显然比哑铃难搞得多,他太不安分了,与酒吧喝醉时一样,很缠人。
  游澈将他放到床上,他的手还像八爪鱼一般,紧紧环着不放。因不满拧起的眉,撇起的嘴,都宛如孩童撒泼。
  怕扰他清梦,游澈只能轻手轻脚捏着他手指一点点掰。察觉到动静,小少爷还来脾气了,猛一用力将游澈往下拉。
  游澈防之不及,躬在床沿的身子骤然朝下,鼻尖与祈颜的相抵,且下拉的力道还未减轻。
  游澈双臂撑在祈颜脸侧,抵抗他的拉锯,视线不经意扫过身下殷红的唇瓣,一瞬间竟晃了神。
  承载着柔软触感的回忆排山倒海般袭来,记忆中的那股醇厚酒香似乎在空气中漫开,蹿进鼻腔,若有似无地引他靠近。
  在他犹豫的半秒里,祈颜迷迷糊糊翻了个身,耳廓从游澈唇上轻轻擦过,生出些许痒意,他不耐烦地哼哼两声。
  游澈回过神,抬手揉了揉眉心,企图让浑浊的脑子清醒些。
  时针又走了一圈,卫嘉已恭敬候在车旁,游澈换了身纯黑的素服坐上后座,车子朝晨曦升起的方向飞驰而去。
  祈颜迷迷瞪瞪醒来,第一时间就是搜寻游澈的身影,直到晌午用餐,才从周叔那得知游澈出门了。
  不知怎么,祈颜情绪有些低落,脑子也昏昏沉沉,整个人蔫唧唧的,没什么精神。他猜测是近几天熬夜赶论文导致体力透支,没放在心上。
  强打起精神与导师沟通了一个多小时,结束后才软趴趴躺进床里。半梦半醒间,觉得后背黏腻得难受,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这一觉睡了三四个小时,阿姨叩门叫了他好几声才传出含糊不清的回应。
  祈颜睁着惺忪睡眼从床上爬起,后背的睡衣被汗水尽数浸透,湿漉漉贴在皮肤上,难受得紧。
  脑子的昏沉感不仅没减轻,反而愈发严重了。周叔见他烧红的脸吓了一跳,当即请来医生,确认只是着凉引起的普通发烧才暗自松了口气。
  医生离开时已晚上九点,游澈依旧未归。此时窗外狂风大作,乌云如染上宣纸的浓墨聚在城市上空,黑压压一片,不时有闪电划破天际,伴着震耳欲聋的惊雷,是暴雨来临的前奏。
  失神的刹那功夫,急骤的雨点便直直打在闭合的玻璃窗上,来势汹汹,惹得人心烦意乱。
  祈颜拿起手机,才后知后觉想起没有游澈的联系方式,只得悻悻放下。盯着门口看了一会儿,没等到游澈回来,因退烧药的副作用,又稀里糊涂睡了过去。
  半夜又出现盗汗的情况,新换的睡衣再次被汗水浸透,额前垂下的头发也黏糊糊贴着额头,浑身像被架在烈火上炙烤。
  迷迷糊糊中,感觉面颊被什么冰凉的东西拂过,他摸索着找到源头,半撑起身子贴上去。
  对方身上携带丝丝寒气,全身衣物都被雨水浸湿,宛如一块巨大的海绵。那些凉飕飕的水也透过薄薄的衣物递到祈颜发烫的皮肤上,缓解灼人的温度。
  游澈站在床边,微垂着头,浑身都被雨水浇过。水珠顺着发丝缓缓滴落,或沿着垂落线路没进衣襟,或滴到怀中之人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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