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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成瘾(近代现代)——池鱼竹

时间:2024-10-15 08:21:25  作者:池鱼竹
  祈颜的脑子被两股力量撕扯,想装疯卖傻地放大酒精的麻痹作用,心安理得沉溺其中,又无比清楚此刻的清醒。
  说出的每句话,做的每个举动,都没有被酒精干扰,只是借助酒劲获取勇气,一系列看似无意识的醉酒行为,都是他发自内心的蓄意为之。
  俩人半推半就,互相拉扯,一方装傻肆无忌惮,一方清醒着配合。祈颜感觉脑子跟着天旋地转,辨不清自己的位置,只感到胸口被压得很闷,脾胃涌起一阵排山倒海的恶心。顾不得烧入肺腑的烈火,推开游澈,起身朝洗手间跑去。
  扶着盥洗台吐了好一会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游澈站得很近,高挺的身影透过磨砂玻璃映出来。
  “还好吗?”边说着,门已拉开有一条小缝,祈颜瞥了眼自己镜中的狼狈模样,连声制止,“别进来,我要洗漱。”
  很快,哗哗的水声便在浴室内响起。门外的身影一直没走,静立在原地。
  记忆断在此处,祈颜甚至不清楚何时被游澈抱出来,本该顺理成章发生的事也就此终止。
  身侧的空位还存有余温,祈颜鬼使神差挪过去,躺在游澈刚离开的位置。鼻尖嗅到的淡香和昨晚充斥鼻腔的味道一致,思绪又飘回其中细节。
  游澈的种种反应,并没有排斥他的靠近,堪称予取予求。
  他应该对我有点意思吧,祈颜这样想着,噌一下从床上爬起,不管对方是何想法,都要逮着他问清楚。
  祈颜从衣柜拿出一套风格骚包的衣服,仔细梳理发型,站在镜前左右打量,活像只求偶前精心打扮的极乐鸟。
  一番拾掇后,怀着忐忑又雀跃的复杂心情推开房门。这个时间点,游澈应该在书房处理公务了。
  祈颜出了房门便直奔上楼,行至楼梯拐角处,那扇厚实的书房门吱呀一声敞开,里面陆续走出七八个高矮不一的青涩面孔。
  看年纪,最大的不过二十出头。他们穿着质朴,身形清瘦,手里抱着几本书,迎面碰上祈颜时,全都怯生生垂下头。
  跟在身后的几个小孩,眼角挂着泪,低声抽泣时肩膀微微颤动,仿佛受了极大委屈。
  祈颜猛然想起贺宇鹏提起的资助贫困生的事,脊背不由攀上阵阵战栗。
  “祈颜哥。”
  呼喊的声音响了很久,祈颜才缓缓转动僵硬的脖颈,抬眼望向声音源头,讶异道:“陈果,你怎么在这里?”
  见他也是从书房出来,再联想之前陈斌提过的资助人,“你的资助人……”
  祈颜的话音愈来愈小,游澈的姓名被低低的气音代过。
  陈果点头,“是游先生。”
  祈颜的注意力落在陈果领口,一块红点露出头角,他抬手指了指,“怎么了?”
  陈果反应过来,迅速理好衣襟遮住,目光闪躲,“没什么,不小心擦到,不碍事。”
  小年轻心眼实,不会撒谎,简单一句话都说不顺畅。
  祈颜眉头微蹩,投过去的眼神愈发凌厉。陈果叹了口气,自暴自弃似的,垮着脸凑到祈颜耳边,在他欲言又止的几秒钟里,晚几步出来的卫嘉叫住他,“陈果,该回去了。”
  卫嘉走到两人身侧,朝祈颜颔首,“游先生在书房。”
  祈颜脸色苍白,僵硬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陈果悻悻跟着卫嘉下了楼,瘦小的背影彻底消失出祈颜视线前,匆匆回头望了一眼,眸中流转的是一种难言的复杂情绪。
  游澈不知何时出现,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静静望着祈颜。
  待祈颜回过头,对上他的视线,游澈才缓缓移步靠近,“感觉如何,有没有酒醒后的不适感?”
  祈颜微张着嘴,眼中浮现最初的嫌恶。侧身躲开他探出的手,脱口而出道:“真恶心。”
  “恶心?”游澈眼底涟出一丝不可置信,低声重复着他的话,追问,“觉得我恶心?”
  祈颜被逼得连连后退,直至后背抵上楼梯扶手,退无可退。
  游澈的眼神透着一股此前从未见过的阴鸷之气,绷紧的唇角仿若挂了寒霜。祈颜面上硬气,心里却惶恐,生怕真惹恼了他。
  “说话。”游澈的目光咄咄逼人,将祈颜锁在眼底。
  祈颜紧张地吞了口唾沫,本能反抗这种逼视。按住游澈的胸口往后推,逃离他营造的包围圈,也逃离这个宅院。
  急切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游澈伫立在原地,看着那抹背影,少有的显出几分无措。
  “这就是你说的,小少爷对你态度转好,主动靠近?”
  手机传出南黎毫不留情的嘲笑,前一秒,游澈还好心情地和他分享,电话都没来得及挂断,俩人的对话一字不差传了过去。
  “小少爷可能……正值叛逆期。”游澈不走心地找了个挽尊的理由。
  南黎举起长刀直捅老哥心窝,“别自欺欺人了哥,小少爷的反应,多半是酒醒后后悔了。”
  “你被抛弃咯~”
  游澈面色沉沉,“闭嘴。”
  南黎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打趣,“生气了?是不是你的吻技不太行,小少爷才嫌弃的?要不是我太忙抽不开身,指定回去帮你说和,光靠你这嘴难哄哦。”
  “啧,你说你,不会讲话就算了,舌头也不灵活?没用。”
  游澈阴沉着脸撂断电话,强行闭麦。
  虽没把南黎的话当回事,还是忍不住怀疑,会是这个原因吗?
 
 
第33章 误打误撞
  凌素刚从婴儿房出来,就和祈颜碰上面,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面面相觑良久,祈颜才清了清嗓,不太自然道:“我能回来住几天吗?凌阿姨。”
  凌素莞尔一笑,“问的什么傻话?这是你的家,想回随时回,住多久都没问题。”
  她没问祈颜缘由,反倒是祈正阳临出门前问了一嘴。祈颜打哈哈道:“想喝凌阿姨煲的莲子百合汤就回来了。”
  祈正阳还想再问什么,被凌素拦下,催促着出门。
  祈颜到婴儿房看了眼熟睡的弟弟,再失魂落魄跑回房间。脑子昏昏沉沉,都是早晨不愉快的画面。
  房间的布局摆设丝毫没变,每个角落都未曾落灰。祈颜的视线落在某处失神,心底泛起点点酸楚,有生之年也体会了一次,婚后不得志、狼狈回娘家的复杂心路历程。
  甩手掌柜当惯了,即便经历了几个月的艰苦磨练,也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情感问题。
  理不清头绪索性先搁置。祈颜浑浑噩噩起身,从抽屉拿出游戏手柄,视线扫过电脑桌面,瞥见桌角立着一个不起眼的铁罐子。
  罐子外包装已褪了干净,罐身磨损处生出一层铁锈。
  祈颜没有过多在意,拎起准备投进垃圾筐,沉甸甸的重量不免勾起他的好奇心,扔掷的动作转为抽拉。
  铁罐里,塞满了纸钞和硬币,中间埋了半包茶。
  时隔多年,茶叶香味已不再浓郁,凑近鼻尖细嗅才能嗅到淡淡清香味。
  祈颜想起之前的梦,梦境中的画面与儿时模糊的记忆重叠。当时他和摊主攀谈许久,树枝末梢的细节已然忘记,只隐约记得摊主送了他一罐茶,临走前他将一张存了几年压岁钱的卡交给摊主。
  祈颜没敢和祈正阳说,此后每年的压岁钱都悄悄塞柜子和这铁罐里,直至成年后自己办了卡。
  喜欢茶香味也是从那时开始。
  “真是年少无知,太蠢了,什么茶值老子几年的压岁钱,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祈颜忍不住懊悔地念叨着。
  关于这段模糊的记忆,祈颜只记起这些关键点,摊主的的样貌已没了半点印象,毕竟当时年纪还小。
  他将罐内的纸钞点数清楚,塞进钱包里,捏着那半包茶单眯着眼朝废纸篓比划抛掷动作,还没来得及脱手,房门先被敲响。
  凌素在门外温声唤他,“小颜,汤煲好了,没睡的话出来尝尝?”
  祈颜下意识将手里的东西揣进口袋,起身开门。
  离午餐时间还早,祈颜便多喝了两碗。凌素煮的莲子百合汤比游澈准备的补汤清淡许多,更符合他的口味。
  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又飘回游澈身上,祈颜轻甩了几下头。
  凌素察觉他的动作,出声询问,“味道差了?”
  祈颜忙不迭摇头,解释的话未出口,先瞅见凌素捂着嘴疾步进了洗手间。
  待她出来,祈颜懂事地递上纸巾,愧疚道:“抱歉,忘了您现在还闻不了油烟味。”
  凌素笑着安慰他,“哪有孩子总和母亲道歉的,不要生分了。”
  祈颜和这位继母的关系虽和睦,却始终存在着一层微妙的距离。如今,她极力展示的母爱倒让祈颜有些不知所措了。
  好在婴儿房传出的哭喊声及时将祈颜从尴尬中解救出来,他松了口气,躲到花园廊亭向贺宇鹏倾倒堵在胸口的烦闷。
  “我都想好跟他说清楚,表明心意了,谁知他还真对那些学生下手了,这个衣冠禽兽。”
  祈颜对游澈的控诉,长达一个半钟。
  贺宇鹏不合时宜地笑出声,“你这前几个月被消磨的棱角倒是重新长了出来,骂人时气势汹汹的腔调,还是如从前那般疾言厉色。”
  “本少爷现在很生气。”
  贺宇鹏的麦被人伸手点掉,他疑惑抬头,对方摸着下巴笑道:“送上门的机会,我们这笔合作能不能成,全看你了,我的好伙伴。”
  贺宇鹏气恼地揪住他的衣领,压低声音怒斥,“陶智可,你他妈疯了?祈颜和游澈还没离婚,只是闹了点别扭。”
  陶智可笑得愈发放肆,“从你们的对话中,我得到了一个关键信息。这么长时间以来,游澈没碰过祈颜,换而言之,他根本不在乎祈颜。”
  “这种不可多得的机会,错过才是真的疯了。哪怕我对他做了点什么,量祈少爷也不敢对外透露,他是个聪明人,你说呢?”
  贺宇鹏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未置一词。
  陶智可亮出腕表,威逼利诱,“给你两分钟考虑,做决定前好好想想,现阶段可是你晋升的关键时期。听说前几天你还被贺郢当众劈头盖脸训了一顿,想继续受制于他,任他欺辱,还是让我助你坐上他的位置,全看你的诚意。”
  “你还在听吗?”
  电话那头传来祈颜疑惑的询问声,秒针转过一圈,陶智可点亮麦克风标识,胸有成竹等着贺宇鹏出声。
  贺宇鹏润了润干涩的喉咙,紧攥西装衣角,半晌才艰难道:“晚上出来玩吧,我陪你宣泄宣泄。”
  “好啊,我拉上骆彬一起。”
  祈颜简单吃过晚饭,和凌素知会一声,便拿上外套出门。
  接到祈颜电话时,骆彬还跟着主负责人巡查工地,进了包间立马缠着祈颜哭诉。
  “你老公也太过分了,硬把我塞进工地里受苦,我可太冤了。”
  祈颜灌了一杯酒附和,“确实过分,禽兽。”
  两人一拍即合,你一言我一语地批判,酒也一杯接着一杯下肚。贺宇鹏没有插话,负责添酒,趁无人注意时,悄然拿过祈颜的手机关掉。
  酒过三巡,祈颜已显出明显醉意,贺宇鹏打了个手势,好几个面容姣好的男生便相继走进包间,在祈颜跟前乖巧站成一排。
  他指了指那些男生,问祈颜,“喜欢哪个?”
  祈颜的思维变得有些迟缓,疑惑嗯了声。
  贺宇鹏撺掇道:“既然他作践你的心意,你又何必再挂心他,自己舒心最重要。”
  “我该提醒你,你的目标只为钱,而不是为了游澈的人。现在还没陷进去太深,可以及时调整航线。”
  “他玩他的,你花他的钱买自己舒心,何乐而不为?”
  “啪”一声,祈颜重重一掌拍在桌上,“说得对,各玩各的,本少爷才不受这窝囊气,自己开心最重要。”赌气似的,随便指了一个人,“你,过来。”
  男生面露喜色,甜甜笑着贴了过去。
  面上说得洒脱,小男生一靠近,祈颜随即表现出本能的排斥。他让小男生和自己保持正常社交距离,只陪他喝喝酒,手指头都不让碰。
  凌素知道约祈颜出去的人是贺宇鹏,过了十一点仍不见归来的身影,心中生起隐隐不安。
  她拿着手机在客厅来回踱步,祈颜的手机打不通,骆彬和贺宇鹏的无人接听。恼人的手机铃再一次响到自然挂断,无奈之下,凌素拨通了卫嘉的号码。
  游澈不时看向门口,心烦意乱,正想让卫嘉探点祈颜的消息过来,手机恰合时宜响起。
  周叔靠在椅子上打盹,不过转瞬,沙发上的望夫石已不见踪影,余下院外一溜尾气和响彻黑夜的轰鸣巨响。
  酒吧里。
  祈颜喝了好几杯贺宇鹏特调的高度酒,纵使酒量不差,也烂醉如泥了。骆彬更不必说,早早就醉得不省人事。
  贺宇鹏遣散其他男模,只留下祈颜选中的那个。
  昏暗的灯光如轻纱笼在祈颜身上,随灯光落下的还有一束带着歉意的目光。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酒味,其中混进一股烂透了的腐败腥臭,那双染了泥污的魔爪,再次伸向沙发上待宰的羔羊。
  “抱歉,我又一次出卖了你。”贺宇鹏的声音很低,几乎泯没在音乐里。
  桌上的手机铃像一道催命符,贺宇鹏一怒之下将手机摔个稀碎,才得以止息这无休止的催促。
  男生见状瑟缩在一旁,怯生生地垂着眼。
  贺宇鹏压住无能为力的怒火,给对方塞了一沓钱,和一张卡片,“把他带到这个酒店。”
  男生懵了,无奈赔笑,“我吗?我没那个位置的经验,而且这位先生醉得厉害,怕是行动不便。”
  “只需将他带到602房,其他没你事。”
  游澈赶到酒吧,没有拖泥带水,干净利落按住门外接待员的头贴近手机屏幕,冷着脸问道:“有没有看到他?”
  “看到了看到了,祈少爷是我们这的贵宾,每次过来我都有印象。”他指向游澈身后,“在那呢,揽着一个男生刚离开。”
  游澈看过去时,祈颜和那男生已经上了车,他一脚油门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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