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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成瘾(近代现代)——池鱼竹

时间:2024-10-15 08:21:25  作者:池鱼竹
  游澈微低下巴,示意他看向颈间领口处,祈颜立即意会,双手撑在沙发上,慢吞吞靠过去。凑到游澈颈侧,放慢呼吸轻嗅几下,涌入鼻腔的依旧是那股淡淡的草本芬芳,并没闻出其他特别味道。
  祈颜停留了半分钟,继而探究似的凑得更近,鼻尖虚虚贴在游澈皮肤上,细细捕捉对方的气味。
  “实在闻不出,问问它或许有答案。”
  俩人离得极近,游澈低沉的嗓音从胸腔发出,带起胸口轻微震颤。隔着一小段距离,祈颜感觉自己的胸口也跟着鼓动。
  落在耳畔的声音仿佛在提醒祈颜此刻的咫尺距离,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直起腰肢,往后坐回沙发边缘。
  此刻他才后知后觉注意到,小猫细嗅的样子和他刚才如出一辙,甚至更欲罢不能,上了瘾一般,黏在游澈身上不肯离开。
  看出端倪,祈颜清了清嗓,佯装自如道:“身上撒了猫薄荷?”
  “喷了点猫薄荷泡的水,效果还不错。”游澈嘴角微扬,看得出对毛茸茸投怀送抱很满意。
  “怎么突然采取措施了?”祈颜疑惑问道。
  游澈将紧紧挂在身上的猫摘给祈颜,理好凌乱的领口,才慢条斯理道:“现在看来,以前是我过于死板,不知变通了。小黎说得对,主动才有机会。”
  “免得还没等它接受我,就出现个别插队的人增加难度。”游澈的话半真不假,像随口开的玩笑话,又似乎意有所指。
  没联想起别的事,祈颜敷衍点了点头,没再延续这个话题。正巧瞥见桌上的红色请柬,问道:“骆叔叔送来的?”
  游澈嗯了声,“骆彬跟你说了吧,我猜你找我也是为了这事。”
  祈颜没有否认,“好朋友发话,我得去一趟。”项目启动后,骆彬怕是忙得影都难得一见,趁都有空闲,常聚聚也是好的。
  “我就不去凑热闹了,懒得应付那群人。”骆岳海大张旗鼓办宴席,嘴上说是为了庆祝自家儿子谈下大项目,实则真正要展示的噱头不言而喻,游澈连陪他走过场的耐心都没有。
  出发前,祈颜兴致勃勃地跑到游澈跟前转了一圈,问他,“这身如何,没给你丢面吧?”
  他的潜意识里,已将自己从金丝雀的身份摘了出来,并默默向配偶身份对标。
  游澈眸光微动,视线黏在他身上打量半晌,扯了扯嘴角,很轻地说了什么。祈颜没有听清,附耳上前,对方却不愿复述。
  游澈抬手替他拍了拍肩上不存在的灰,叮嘱道:“我不在,他们的目光就会移向你,要是有人故意找茬,记得拿出以往的气势,别受人欺负了,小少爷。”
  借着游澈明显的纵容,祈颜竟明目张胆出言试探。他佯装苦恼,轻描淡写地笑问:“那些都是惹不起的主,个个都有钱有势。今时不同往日,纵使被欺负,我也只能吃下这哑巴亏。”
  “我的钱势未必比他们小。”游澈实事求是。
  祈颜又故作懵懂,发出疑问:“先生的意思是,我可以搬出你的名头,狐假虎威?”
  游澈一本正经纠正,“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仗势欺人,他们倚仗家族权势,你倚仗配偶,很公平。”他知道即便祈颜不倚仗他也能应付自如,从低谷走出后,小少爷依旧光芒万丈。
  要试探的是他,率先败下阵来的也是他。听到“配偶”两个字,祈颜心尖不由发烫,不自在地别过脸,从游澈身旁绕过,上了车。
  车门将游澈的那句“别喝太多酒,早点回家”格挡住大部分音量,飘进车里的声响很弱,但祈颜听得异常清楚。
  看到车门关上,游澈才偏头嘱咐卫嘉,“看着点小少爷,喝醉了也要带回来,不能在外留宿。”
  卫嘉恭敬点头应着,到了会场时刻关注祈颜,替他挡掉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没见到游澈的众人如意算盘落了空,火力全都聚在祈颜身上。都知道骆家项目能起死回生,全靠骆彬与祈颜的交情。他们口中的游澈的“玩物”如今又传成了心尖宝,之前那些轻蔑嘲笑的眼神都变为明显的谄媚,人人趋之若鹜。
  从前厅至别墅后院的短短路程,就被好几个人缠住搭话,小少爷拒绝得游刃有余,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颇具威慑力。
  “怪不得游先生这么久还不腻,这祈小少爷长得可真不赖,愈看愈有味。”
  旁边的人轻啧一声,“那可不,祈家险些落魄那阵子,好多人都虎视眈眈盯着,对面那位盯得最紧。本以为胜券在握,哪成想被游先生截了去,看那眼神,现在还没死心。”
  那人下巴指的是陶智可的方向,他的目光赤裸裸追随祈颜,毫不掩饰眼中的欲望。
  从进门起,小少爷就成为场上焦点。明明洒在身上的灯光没有分别,可唯独他被映衬得格外耀眼。
  祈颜身上的西装并不繁琐,只是极其简约的款式,颜色和以往的风格相比也收敛了许多,即便如此依然光彩夺目。
  陶智可至今难忘初见这幅面孔时的惊艳,自那天起,其他人都变得食之无味。
  “你的眼神还真肆无忌惮,连外人都轻易看出里面不安分的想法,收敛点。”
  陶智可收回视线,满不在意嗤笑,“游澈不在,怕什么。”他抬起酒杯碰了碰对方的杯沿,看向祈颜的背影道:“快过去吧,免得祈小少爷找不到人。”
  祈颜转了一圈才找到骆彬,不知从哪个角落逃出来,慌慌张张蹿到祈颜身后,如临大敌,“帮我挡挡,那些人太烦了,认都不认识就拉着我硬聊。”
  贺宇鹏替骆彬应付好追上的长辈后,三人悄悄上到天台,喝着自己的小酒。
  为了表达谢意,骆彬特意从酒窖偷出他爸珍藏多年的佳酿,替两人倒上后,举着酒杯道:“说起来很惭愧,你有难的时候我帮不上什么忙,现在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要不嫌弃,兄弟给你当牛做马?”
  “你还是到工作里当吧,我不需要牛马。”祈颜满脸嫌弃,“喝你的酒,别搞这套。”
  骆彬收起那死出,又不怀好意地凑近,不怀好意地笑道:“不过话说回来,游澈莫不是真的喜欢你?”
  “毕竟细细想来,如果只是金丝雀,大可不必到结婚这步,或许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和你结婚。”
  祈颜被骆彬的假设吓了一激灵,乍一听似乎很合理,但这套假设成立的前提是游澈暗恋他,种种行为才能有据可依。
  此前俩人从未见过,因此假设不成立。
  祈颜暗自推翻骆彬的假设,摆摆手道:“不可能,你见过让喜欢的人当助理压榨的行为吗?”
  此言一出,不仅骆彬傻了眼,就连一向镇定的贺宇鹏也有片刻怔愣。
  祈颜的手机恰逢其时响起,收到的短信正好可以作证他的话,“要看我的工资条吗?”
  骆彬拿过手机一看,还真是工资条,只是工资数目不禁让他咂舌,“谁家助理基础月薪五十万,还有什么周奖?”
  祈颜只匆匆瞟了眼,没来得及细看具体金额,确认后连他都忍不住惊叹。
  “你们是在玩什么角色扮演的小把戏吗?”骆彬勾着嘴坏笑,还想继续打趣,被追上来的秘书强行揪下去接待宾客。
  闹哄哄的氛围安静下来,沉默许久的贺宇鹏才缓缓开口,“你那对金主动情的朋友,骆彬跟我提过,所以你真的喜欢上游澈了?”
  祈颜动作微顿,对上贺宇鹏的视线,良久未曾开口。
  贺宇鹏也不急着得到回答,接着问他:“我很惊讶,不到一年的时间竟能让你从厌恶恐惧转为心悦,你了解那个人吗?”
  “了解得不算深入,但确信他不是你们所听到的秉性。”
  “确信?”他的说辞显然不具说服力,贺宇鹏略显无奈,“当初你也对付仁溥坚信不疑,几年的时间你都看不透,别说短短几个月了。”
  祈颜将杯底残留的酒液一饮而尽,空杯推至贺宇鹏手边,轻眨着眼道:“连你也要挖苦我吗?”
  贺宇鹏给他添上酒,第一次对祈颜露出气恼的语气,“现在觉得,你的恋爱脑确实挺严重的。”
  祈颜无可辩驳,垂着眼偏开头,视线飘到楼下的露天坪地,恰巧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付仁溥站在香槟塔旁四处张望,似乎在找人。
  “他是跟周秉华过来的。”贺宇鹏循着祈颜的目光,在付仁溥身上匆匆掠过一眼。说话间,付仁溥已被周秉华环着腰,揽在怀里。
  祈颜收回目光,满不在意,“他找靠山的速度还挺快。”
  “其实周秉华这座靠山付仁溥很早就靠上了,周秉华资助了他十几年,倘若没遇到你,他应该早站在那个位置了。”
  祈颜微张着嘴,眼睛瞪很大,眸中尽是诧异的神色,资助的事付仁溥从未跟他提起。
  “市侩的圈子,真正做慈善的人如凤毛麟角,和周秉华一样以资助为手段达到自己目的的人不在少数,据我所知,”贺宇鹏看向祈颜,神情复杂,沉吟片刻才继续道:“游澈也是其中一员。听说他资助了许多贫困家庭的孩子,每隔一段时间就挑选一批到家里。”
  “你的确信里,又有多少对方粉饰出来,想让你看到的内容呢?”贺宇鹏还在尝试带他走出误区,“有种症状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也许你在极度压抑的环境下,生了病,对他产生爱意的错觉。”
  “或许吧。”祈颜放下酒杯起身,语气疲惫,“太晚了,我该回去了。”他的脚步有些虚浮,但意识是清醒的。
  这样的夜似乎也很不错呢,这是祈颜当下的想法。可他清楚知道,自己并不喜欢浸着冷风的寒夜,是酒精促使眼睛蒙上一层朦胧柔和的滤镜,才会生出这种感叹。
  如果再错一次,那可太丢人了。
  他脑子和步伐一样凌乱,下楼时不小心与别人撞了满怀。
  祈颜心不在焉道歉,也没等对方出声,便搭着扶手离开。
  陶智可收回扶在祈颜肩上的手,抬到鼻前深嗅几下,勾出玩味的笑,望着那抹远去的背影意犹未尽。
  暖黄的灯光下,游澈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脸上裹着一层显然易见的疲色。桌案上展着陈旧卷边的本子,里面的字迹歪歪扭扭,涂改痕迹明显,但总体还算工整。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他合上最后一本,垒在手边堆积的卷子和成绩单上,问周叔。
  “都备好了,接送的车辆也已安排妥当。”
  游澈轻轻点头,示意他将桌上堆叠的本子拿走。
  周叔离开后,游澈才从桌案前缓缓起身,垂眸扫了眼腕表,兀自呢喃,“也该回来了。”
  他下到二楼卧室,从走廊往下探,水晶吊灯投射出的白光照亮空荡荡的屋子,映入眼帘的是死气沉沉的家具,唯一的响动也只有挂钟走动的滴答声。
  出神半晌,耳畔突然响起低低呼喊声,是祈颜喊他先生的声音,游澈下意识回应,可抬起头却什么都没有。
  想起一刻钟前,在书房对着周叔喊“小少爷”的场景,他轻叹一声,无奈自嘲,“才离开了几小时,我倒成望夫石了。”
  洗完澡出来,床上骤然多了个人。
 
 
第32章 醉上心头
  祈颜双手往后撑床面,循着响动抬头,微醺的视线直直撞进游澈乌黑深瞳中。他眼尾微红,眸光不似往日明亮灵动,显出几分呆滞。
  不知是否因为认出眼前的人,游澈俯身靠近时,他眨着眼,嘴角弯了弯。
  “醉了?”游澈弯腰凑近他的脸,轻轻抚着他的面颊问。
  未擦干的水珠沿着发丝滑落,滴到祈颜鼻尖,他轻轻吸了吸鼻子,摇头,“没醉,我只喝了饮料,没喝酒。”
  唇齿间喷洒出的浓郁酒气已推翻他言论。游澈直起身,垂眸看着他迷迷糊糊的样子,轻笑道:“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小少爷。”
  那声低笑宛如某种催化剂,促使冲动撕破理智的牢笼,借助醉意堂而皇之付诸行动。
  他遽然起身,往前跨了一步,抬手环住游澈的脖颈,仰头压上那薄而好看的唇。
  游澈未能及时反应,被他推着往后,撞上身后的桌角。撞击的力道不轻,他眉头轻皱没有出声,生生将那声吃痛的闷哼锁在喉间。
  一手护着祈颜的后颈,一手按在腰上,稳住他的身形避免下滑。配合的同时心里不免觉得好笑,一时没忍住,低低的浅笑不经意从嘴角泄出。
  祈颜似有察觉,不悦地在他下唇咬了一口。血腥味混进嘴里漫开,猝不及防滚入喉中,浓浓的铁锈味激得他不满退开。
  游澈抬起指尖,在伤处轻揩而过,溢出的鲜红挂上指腹。与罪魁祸首的怫然不悦相反,他脸上笑意沉沉,“我们的小少爷似乎有种喝醉酒就想亲人的癖好。”
  本就被酒精点燃的耳朵,更烫了。
  祈颜撇撇嘴,卖力地扮演一个醉鬼,佯装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含着水雾的眸子直勾勾落在游澈的唇上。伴着不时滚动的喉结,吞咽的动作,企图昭然若揭。
  想亲又嫌弃对方嘴里浓重的血腥味。
  游澈将他捞上前,靠坐在桌上,刚要直起身,手腕就被祈颜牢牢拽住,“不许推开,更不许跑。不管是谁,都得顺从、哄着本少爷。”
  “放心,没想跑。”他用未被束缚的手绕到祈颜身后,倒了杯茶含在嘴里漱口,在祈颜的注视下,扣住他的后颈凑近,“这下该满意了吧?小少爷。”
  祈颜紧抿着嘴没说话,但主动仰起的头还是毫不掩饰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次危机后,祈颜收起所有骄傲的棱角,变得沉郁敏感。游澈依然记得小少爷当时的状态,仅仅只是简单搭话,他都警惕异常,言语动作间无不展现出疏离惶恐。
  看到祈颜这副久违的“跋扈”样,游澈倍感欣慰。如今那层紧紧裹在身上的保护膜,终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那个骄傲鲜活的小少爷也逐渐卸下防备,活了过来。
  “就该这样的,无论什么,想要就开口,没人敢违逆你。小少爷应该被捧着,永远活得肆意畅快,一直被宠爱,不必经历人间疾苦。”
  “你想要的,我都会竭尽所能。”游澈声音轻而低,淹没在暧昧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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