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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成瘾(近代现代)——池鱼竹

时间:2024-10-15 08:21:25  作者:池鱼竹
  除了被他利用,当成提款机,祈颜对他也并非只有厌恶。至少付仁溥积极上进的那段日子,为改变命运而努力的时候,在祈颜心里闪闪发光。
  付仁溥又落了一滴泪,仰头大笑,笑声里听不见半点喜色,充满酸楚,“小颜,你和那些有钱人都不一样,你是最善良的,不会用有色眼镜看我。”
  “你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要不是逼不得已,我怎么舍得放手。从小生活在那种环境下,任何事都身不由己,你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了,祈颜。”
  为了改变大学后,成为周秉华情人的命运。高中三年,观察祈颜成了付仁溥每天的必修课。祈颜的性格、爱好、习惯他都了如指掌。
  这点,对于情人来说,的确算个不错的优势。至少在讨祈颜欢心方面,付仁溥自认为很有经验。
  “我承认,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你,想通过你逃离那个让我厌恶的家庭,逃离周秉华。”
  “可是,我也很爱你啊,小颜。我对你的爱都是真的,如果我生在一个好家庭,有像你一样的父母疼我爱我,不用被吸血鬼压榨、抽干,就可以堂堂正正,和你谈一段持平的恋爱。”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爱耍少爷脾气,每次低声下气的哄你,很累。但是,相比于和其他人周旋,哄你是最简单也是最轻松的事。”
  付仁溥亮出身上的伤,指着小腿处,“那是拍戏时受的伤,到现在还很痛。”又指了指身上的,“这些是周秉华弄的,他从没拿我当人看。”
  “我虽然不喜欢我妈,可她毕竟是我唯一至亲。就因为收到通知时,我忍不住哭出声,周秉华觉得我晦气,抛下我找别人去了。”
  “小颜,”付仁溥站起身,走到祈颜面前,泪声俱下,全然没了半点男子气概。他拉着祈颜的手,求他,“我知道,游澈也经常不顾你的感受,与他的情人南黎厮混,既如此,你何必受这窝囊气。”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祈颜深知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是敷衍问了句。
  “他养,你也养,花他的钱,寻自己欢心不好吗?总比受那窝囊气强。”
  祈颜被他的话气得一时语塞,缓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想让我拿我老公的钱,养你这个不仅没有旧情,还背叛过我的前任?”
  理顺这句话的内在逻辑,祈颜觉得不是自己疯了就是付仁溥疯了。
  “我了解你的脾气,懂得怎么讨你欢心,没人比我更适合做你的情人了。”
  事实证明,付仁溥的确被逼得走投无路,本不想破釜沉舟,计划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继续在祈颜面前饰演深情,唤起他的同情心。即便再没挽回的可能,也不至于留下不堪的印象。
  奈何周秉华喜新厌旧的速度太快,现在付仁溥就像他穿腻了的破衣烂衫,只是一个发泄欲望的玩物,和地上那些随意丢弃的垃圾无异。
  周秉华惦记了付仁溥几个年头,与唾手可得的其他情人相比,来之不易的感觉让周秉华更牵肠挂肚。得到后对付仁溥的喜爱也多些,几乎有求必应。付仁溥想进娱乐圈,他便大手一挥,为其投了几部戏。
  习惯了这种被捧上高处的快感,现在让他重新跌回曾经苦苦挣扎的泥潭,与死无异。
  这一次,祈颜没有因他露出的苦难而动容,甚至提不起丝毫同情,反而像看笑话一样,笑出了声。
  “你这样,会让我的恋爱史变得像个难以启齿的污点。”祈颜理了理被他抓乱的衣襟,想到还在等自己的游澈,兀自感叹,“本少爷的男人真他妈优秀。”
  没有理会付仁溥的纠缠,祈颜低头看了眼时间,结束交谈,留下一句“祝你好运”便夺门而出。任凭身后人嘶声竭力呼喊,都无动于衷。
  付仁溥跌坐在地,眼中的最后一丝光彩也逐渐黯淡,尽数失去生机。
  祈颜等不及电梯,一口气跑了两个楼层,失重的心跳在空荡的走廊里,响得如叩门的清脆声响,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
  游澈打开门,一道身影就直直跳进他怀里。
  祈颜环着他的脖颈,鼻尖凑近碰了碰游澈的,呼吸紊乱急促,窗外烟花炸响瞬间,压上对方的唇瓣,和他说:“先生,新年快乐。”
  他们站在门口接吻,一起跨入崭新的一年。
  祈颜身上浸出的汗沾到游澈皮肤上,又在冷风中挥发干净。祈颜卸了力,懒洋洋缩在游澈怀里,枕着他的胸膛,莫名其妙发笑。
  游澈试探他额头的温度,问他,“笑什么?”
  “我在想,倘若你做情人,会是什么样子。”祈颜微微仰头,鼻尖碰到游澈的下巴,兴致勃勃拉他加入自己的假设中,“要是在你人生最艰难的那段时日,有人救你脱离苦海,条件是让你做他的情人,你答应吗?”
  “听着像在映射我。”游澈郑重其事解释,“我从未将你当成情人。”
  祈颜对他这种答非所问的行为给予黄牌警告,“不要自己发散思维,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游澈没有马上回答,沉吟片刻,似在认真思考,“金主是你的话可以考虑。但那时候,你似乎年纪未满,我不答应,这是违法的。”
  “先生,你竟然会讲冷笑话。”祈颜被他逗笑,也讲了一个在付仁溥那听到的笑话给游澈。
  “我以为你被小黎他们绊住,正打算下去找。”听完祈颜的描述,游澈没因对方是祈颜的前男友而心生醋意,反而表现十分冷静理智,他告诉祈颜,“就算周秉华对他的新鲜劲还没过,这个靠山他也靠不了多久了。”
  前几天,祈颜隐约听到游澈在通话时提过周秉华的名字,以为他们在聊工作上的事,没有过多在意。
  “周秉华是不是遇到困难了,上次拉下脸与我搭话,想必目的在你。”在许多人眼中,祈颜是一把很好的梯子,想攀爬的人不计其数,祈颜心知肚明。
  “还记得贺宇鹏跟你说过的吗,许多以慈善资助为名,行迫害之事的‘慈善家们’,这条产业链在不断扩大、延伸。”
  “我只是给警方提供了一点他们需要的证据。”一直以来,游澈都在力所能及的给那些孩子带去希望和庇护,承接祈颜照射到他身上的那束光,落到更多需要的人身上。
  不知不觉,又一个长夜在动情时分迎来拂晓,祈颜指着远处,透出来的柔和的、略带清冷的浅蓝色光线,小声道:“先生,白礁湾未看成的日出,在青浦看到了。”
 
 
第73章 旧锁
  晨曦穿透云层,缓缓露出头的光景,堪称大自然的绝美画卷,很好看,但祈颜的身体有些扛不住。
  青浦镇当地有习俗,大年初一当天不能睡懒觉。入乡随俗,祈颜也只能强忍睡意,在游澈的搀扶下,勉强完成一系列梳洗程序。
  等游澈做早餐的间隙,祈颜跑到阳台,在之前堆的雪人旁又团了几个雪球。穿透皮肤的冰凉感,能有效驱赶聚在眼皮的困倦。
  他扶着水泥围栏平面,向下俯瞰,街尾巷角,人流如织,大都流向同一个方向。
  “进屋吧,外面凉。”游澈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站到身后,给祈颜披了件羊绒披肩。
  祈颜的视线没有收回,好奇观察着下面的人,问游澈:“今天有什么活动吗?”
  “当地的风俗,初一,居民都会到镇上的庙宇祈福。”游澈站到祈颜身旁,跟着往下看了眼,牵他的手,渡一些体温给他。
  祈颜吸了吸鼻子,不觉得冷,反而兴致勃勃。
  “想去吗?”
  “我们也去吧。”
  俩人看着对方,同时启唇。
  庙会的人很多,除了镇子居民,还有从市区闻讯赶来的游客。仅仅转身须臾,小队就被人群冲散。祈颜回过头,南黎他们已不见踪影。游澈一直牵着他的手,才没有走丢。
  寺庙香火旺盛,隔着长街,就闻到飘散出来的浓浓檀香气息,走进去,里面果然香火缭绕。
  祈颜也取了香,在烛火上点燃,目光与游澈短暂交汇,默默许下愿望,和众多香客一样,虔诚地跪地祈祷。
  游澈没有取香,站在祈颜身后,看着他的目光同样虔诚。
  祈颜站起身,见他正望着自己,问道:“你不拜拜?”
  “我不信这个。”游澈带着他越过人群,走到人少的地方。
  小时候听人说在这里许下的愿望都会实现。游澈每年都会和母亲过来祈福,不过后来他便不再将希冀寄托于除了自己以外的事物上。
  “那你想知道我求了什么吗?”祈颜在掌心哈了口气,把围巾往上拉,盖住小半张脸。
  未盖住的鼻尖被冻得微微发红,像雪人的红鼻子。
  游澈摘下手套,去摸他的脸,也回答他的问题:“我努力,让你所求如愿”。
  “不要有压力,慢慢来。”祈颜晃了晃手里的上上签,“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说不信外力的人,临走前,绕到姻缘树下,求了一对红绳,为俩人手腕添了抹生动的红。
  祈颜刻意挽起衣袖,亮出腕上的红绳走了一路,手险些怼到游澈脸上,话里含笑打趣,“你信这个能绑住我?”
  “心诚则灵。”游澈手上的红绳也露出素净的衣袖之外,宛如一朵闯入白茫茫雪地里的红梅。
  祈颜只顾着逗游澈,没注意身旁的行人。走了几步,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一股力道轻扯,祈颜垂眸看去,抓着他的是一个胖嘟嘟的小孩。
  趁家长不注意,挥着小手往祈颜身上够,想要祈颜的红绳。
  祈颜忙不迭用衣袖遮住,摇头拒绝,“这个不行,这可是哥哥的姻缘线,扯掉了哥哥就没有人要咯。”
  小孩听不懂他的话,只会噘着嘴重复“要,要”,最终还是游澈买了个拨浪鼓给他,才愿意放开手。
  “没有这个说法。”小孩被家长抱走后,俩人找了家茶馆,坐下没一会,游澈突然开口。
  祈颜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他,静待下文。
  “线断不断,你都不会没人要。”游澈似乎想到什么,一本正经道:“至少有我这个——禽兽。”
  猝不及防提及旧账,祈颜肉眼可见地心虚,以前他背地里唤游澈的称呼,可不止这一个。
  “不重要的词,没必要记这么久。”和骆彬一起,借着酒劲破口大骂那晚,祈颜记忆犹新,这辈子的脏话约莫都用在了游澈身上。
  “不止这些,”游澈抬了抬眼睛,乌瞳直直定在祈颜脸上,不知在想什么,沉默半晌,继续道:“你还唤过我很多平常你从未唤的称呼。”
  闻言,祈颜那炉火烤了几分钟都没回温的脸,歘一下,瞬间发烫。
  “停!别说了。”祈颜飞快堵住他的嘴,强制将后面的话锁在喉间,使其咽回去。
  不可否认,在获取快乐方面,游澈的主导地位毋庸置疑,他总是轻易找到方式,让祈颜深陷其中,得到最完美的体验。
  在那个对祈颜来说,堪称陌生的领域,仅有的启蒙影像还是骆彬拉着一起看的。祈颜没什么兴趣,看了几眼就歪到一边睡着了。
  恋爱之后,即便有了男朋友,感觉来了还是自己解决。与他一知半解的青涩相比,游澈显然老练得多。
  “还敢提,我不都是为了迁就你?谁知道你背地里是这样,从夏林西那传下来的恶趣味吧。”祈颜斥责的话里,还掺了几丝不易察觉的别样味道。
  “当时我还没从母亲离世的打击中缓过来,出于偏执的占有心理,病态地把他留在身边,不过没有做过你以为的那些事。”游澈摘下眼镜,擦拭镜片上附着的水汽,沉吟片刻,还是补充,“为了稳定情绪,会打镇静剂,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欲望,甚至出现了障碍。”
  “吧嗒”一声,茶杯从手里落到地上,在桌面滚了一圈,滚到游澈手边,停下。祈颜睁着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身子僵硬在椅子上,消化良久才清了清嗓,看向游澈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游澈的目光一如既往深邃,落到祈颜身上时,毫不掩饰其中炙热。
  祈颜言辞闪烁,视线挪到远处,不敢与其对视。游澈等了很久,才听他支支吾吾,“现在……还需要吃药吗?或者,以前吃的药,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生怕游澈误会,祈颜又急忙解释:“我不是只在意你行不行,我是担心你的身体状况,不止关注那方面的能力。”
  游澈换了个坐姿,稍稍往后靠着椅背,气定神闲地听祈颜为自己辩解,待他说完,才不轻不重回了句,“应该不会影响我们的性福生活。”
  祈颜:……
  解释半天,白解释了,怎么还是抓这个重点。
  桌上的手机震了几下,祈颜拿起来查看,是游澈发来的体检报告。
  “数据显示,没有异常。”游澈看着他,神情严肃道:“如果不放心,回去后再进行一次全面检查。”
  因为此前出现过问题,游澈才会异常在意。第一次,祈颜醒后翻脸不认人,究其原因,南黎开玩笑的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几天,游澈的心情异常复杂,不仅遭遇冷落,还一度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相比那些数据,祈颜觉得自己更有话语权。他低低垂着头,不敢看游澈,绯红从耳后染到耳尖,不太明显,但祈颜觉得很烫。
  自从祈颜那晚阻止游澈关灯后,他就再没关过,哪怕祈颜觉得羞臊,让他关,游澈也置若罔闻。
  他会在祈颜耳边说,他现在的样子很好看,带着明显诱骗的语调,请求“让它亮着,好吗”。
  与祈颜服软的效果相同,游澈用在他身上,同样百试百灵。
  由红绳引申出的话题在祈颜的闪躲下不太圆满的结束,祈颜觉得自己落了下风,耷拉着脑袋跟在游澈身后,沿着他踩出的脚印,亦步亦趋。
  晚餐依旧订在酒楼,南黎他们和祈颜走散后,在庙会逛了很久,到了约定的时间,才陆续赶到。
  见大家都对当地的民俗文化兴致勃勃,南黎见气氛适宜,自然而然抛出一个提议,“晚上要到村子里听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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