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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东西(玄幻灵异)——在街里

时间:2024-10-15 08:30:45  作者:在街里
  今年不知怎的,比往年热了不少,连白便想带从南去相山玩玩水泡泡泉,就当解暑了。
  连白雇了一辆马车,车夫早早便到,两人今日起得早,从南还折腾了许久,早就困得不行,一上车就开始打瞌睡,小孩坐在连白身边摇头晃脑,乏的不行。
  连白歪头看了从南片刻,悄悄伸手把小孩往自己身上揽,最终让从南躺在了自己的腿上。
  连白垂眸看着从南的侧脸,手搭在从南肩上防止他掉下去,不禁叹了口气,这小孩也太瘦了,带回家这么久也没养胖。
  养不好孩子的连白心底有些惆怅,支着下巴望向窗外发呆,谁知看着看着,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忽然出现在不远处,其中黑衣服的那人还在冲自己招手。
  范无救、谢必安?
  连白正疑惑着,那两人的身影忽然消失,下一秒,马车车身一震,两个大活人凭空出现在车上,坐在他对面。
  谢必安心细,手轻轻一挥,对车夫下了个咒,上一秒还吓了一跳的车夫正要回头查看,下一秒就双眼迷离,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范无救则低头看向了睡着的从南,随手捏了个法诀,隔离了他们的谈话声,然后问:“就是这个孩子吗?”
  连白有些纳闷:“你们怎么来了?”
  谢必安说:“是老城主让我们来的。”
  听到这儿连白就懂了,不禁头疼:“我爹他怎么比我还急。”
  范无救毫不客气地说:“我要是你爹我也急,这可是关乎你性命的大事,你怎么能拖这么久?”
  谢必安却说:“小白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你急什么。”
  范无救气得瞪他:“那我还不是担心他?好不容易找到了灵火,当然要赶紧拿到手才安心,万一小白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连白一脸无奈:“我能出什么事,倒是你们俩,活不干了吗,忘川河那么多等着投胎的灵魂,就这么被你俩给抛下了?”
  说到这儿范无救更生气了:“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把上一任孟婆气死了,这麻烦活能轮到我们俩?”
  连白冤枉:“明明是她年纪大了控制不住自己的灵力,一生气给魂魄气冒烟了,这能怪我吗?”
  “行了,你们俩都消停点。”谢必安叹了口气,然后看向连白,满眼担忧,“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连白低着头,手搭在从南肩上,时不时勾一下从南的发丝,沉默许久,最终说:“我做不到。”
  马车内安静片刻,范无救说:“你真的想好了吗?目前只有这一个办法可以保你,你的灵火已经很微弱了,根本支撑不了多久,还会影响你的修炼,万一你受了什么伤很可能会没命,你——”
  “可从南的命也是命。”
  “......”
  范无救闭了闭眼,他们三个一起长大,他比谁都不愿看到连白出事,但要因此夺走一个无辜之人的性命,实在是太过残忍。
  谢必安也不愿看到这种事发生,但近日酆都城的事令他不得不担忧:“连白,虽然这话很残忍,但我还是要说,你的命要比这个凡人重要得多,你的身后还有整个酆都城,老城主年纪大了,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你就是所有人的盾。”
  连白闭了闭眼,深深呼出一口气,他低下头捂住脸,声音很低,还有些颤抖:“我都知道,但......我真的......”
  就在这时,怀里的从南微微一动,悠悠转醒,看到面前的连白还愣了一下,伸出手握住了连白,他人还迷糊着,却下意识担心连白:“先生......你怎么了?”
  连白一怔,看了从南许久,眼神复杂,最终还是说:“我没事。”
  从南直觉连白的心情不太好,但也搞不明白他为何难过,便坐起身,这才忽然发现对面还坐着两个人。
  从南疑惑道:“你们是谁?”
  范无救现在看这小子哪儿哪儿都不顺眼,没好气道:“没礼貌,叫哥哥。”
  从南面无表情地看向范无救身旁的白衣男子,谢必安温和地说:“你好,我叫谢必安,是连白的朋友。”
  从南点点头,很有礼貌:“你好,我叫从南,是先生的学生。”
  范无救这就不乐意了,拍了一下从南的头:“你小子什么意思,就这么不待见我?”
  从南不喜欢陌生人碰自己,立刻就皱了眉,满脸嫌弃,幸好连白从身后揽住了他:“别紧张,他们是我的朋友,这位叫范无救,不喜欢叫哥就不叫,咱不欠他的。”
  从南闻言,心底一暖。
  范无救立刻瞪大双眼,开始控诉连白胳膊肘往外拐的恶劣行径。
  几人在车上唠了没多久,马车停了,他们赶了这么久的路,也该停下歇歇补充体力了。
  从南先跑下了车,被连白使唤去酒楼点菜,另外三人走在后面,进门前,范无救叫住了连白。
  “小白。”
  连白回头:“嗯,怎么了?”
  范无救和谢必安对视一眼,然后对连白说:“其实你也不用那么纠结,刚刚我也就是帮你分析一下,不愿意就算了,反正出了事你也不是一个人,小爷在呢。”
  谢必安也说:“我看那孩子不错,我见过很多只有一株灵火的人,很少有人像这孩子那样,他都没有放弃自己,我们也没资格剥夺他活下去的权利。”
  连白看着他们俩,眼中有一丝动容,范无救这人正经不过三秒,见连白这副样子,立刻摆出一副欠揍的嘴脸:“哎呦,小白你不会是要感动哭了吧?”
  连白:“......”
  谢必安也笑了,拍了拍范无救示意他老实点,然后轻声说:“连白,不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们都永远支持你,所以别怕,大胆的做你想做的事,一切有我们呢。”
  范无救吊儿郎当地揽住谢必安的肩,笑嘻嘻看着连白:“对啊,有我俩在,谁也不敢伤你。”
  连白看着两人,咽下喉间的酸涩,哑声道:“......谢谢。”
 
 
第33章 这帮山匪,是会杀人的
  谢必安和范无救坐在二人对面,看着两人的相处模式默默无言。
  连白总觉得一杯一杯喝不够尽兴,便直接端着酒坛子喝,边喝还边为楼下说书的先生加油鼓气。
  身旁的从南实在是看不下去,一开始还试图阻拦,结果连白根本不听劝阻,气得从南吃了两碗饭,直接不搭理他了。
  喝吧,喝死了我就继承你的遗产。
  谢必安觉得这小孩挺有意思,他们俩知道连白的真实身份,有灵力傍身,连白喝多少都没事,可从南以为连白是个普通人,喝酒伤身,才几番劝阻,结果被连白无所谓的态度给气得不轻。
  谢必安看着看着忽然叹了口气,难得有人对连白有这份心,这样下去,别说连白,就算他们这些局外人,也不忍心夺走这条小生命。
  这么想着,碗里忽然多了一块剔好的鱼肉,谢必安偏头,看向范无救:“吃你的吧,不用管我。”
  范无救吊儿郎当地靠着椅背,手还搭在谢必安的肩膀上,翘着二郎腿笑嘻嘻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吗?要是没有我,你能耐得下性子吃鱼?”
  谢必安无奈摇头,又不好拂了他的心意,便吃了这块鱼肉,范无救见了,这才满意地笑了。
  吃完饭连白和从南在这里要了间上房打算休息一夜,谢必安和范无救便先行离开了。
  临走前,范无救还特意对连白说:“你放心吧,老城主那边我们帮你拖住,那孩子对你不错,你难得碰上一个不嫌弃你的,珍惜吧。”
  连白耷拉着眼皮,满脸不爽:“......我谢谢你哈。”
  范无救嘿嘿一笑:“不客气,回来请我喝酒就行,再见。”
  连白送走他们俩,回到房间,发现从南已经铺好了床,还叫了小二为他们准备好了沐浴的水。
  从南见他回来,说:“很晚了,快去沐浴吧。”
  连白看了眼地上铺好的被子,眨了眨眼,没动。
  从南皱眉,疑惑道:“怎么了,先生?”
  连白没说话,直接走过去俯身把地上的被子抱起来放在床上,在从南焦急的目光下说道:“地上不舒服,今晚一起睡。”
  从南直接握住连白的手腕,可惜他年纪小身材还消瘦没多大力气,根本拦不住连白,只得急道:“可是你是先生,我——”
  “你怎么?”连白颇为不理解地转头看他,“人人平等,更何况你还是个孩子,你要是执意要分床睡,那我就睡地板。”
  从南一时不知道该纠结“人人平等”还是“分床”,一时踌躇不前,嘴巴开合好几次,也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反驳。
  连白铺好被子,拉着他坐下,然后看着从南身上的里衣,说:“你沐浴过了?”
  从南愣愣点头。
  连白笑了:“那就好,你在床上等我,我去去就回。”
  看着连白离开的背影,从南眨了眨眼,总觉得这话很奇怪,但他年纪尚小,单纯的思想让他分辨不出这话到底哪里奇怪,只得作罢,思考起连白的上一句话。
  人人平等......
  从南落寞一笑,这世上哪有什么人人平等,若真是如此,那他这么多年为什么会落魄至此,连白收留自己已经是施舍,自己没什么本事,只能尽量照顾好连白,以后给他养老送终。
  此时在隔壁沐浴的连白心情颇好,根本不知道自己多了个忠心耿耿的儿子,洗白白之后穿着一层薄薄的里衣回到房间,在从南的目光下熄了灯,躺在床外侧。
  从南始终坐在床脚没动,连白疑惑片刻,然后支起上半身靠在床头,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凝视从南,不知道这孩子在想什么。
  从南此时还迷糊着,整个人陷在连白的“关爱”里,不理解一个人为什么会对自己抱有这么大的善意,哪怕连白信誓旦旦地说是为了要自己给他养老,可从南知道,换作其他人,根本不会搭理自己这么一个脏兮兮的孤儿。
  连白就没从南那么多小心思,他几百岁了,早就过了敏感的青春期,此时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用脚丫子隔着被碰了碰从南的脚,笑道:“大晚上不睡觉,你想什么人生大事呢?”
  从南感受到连白的触碰,他看不清连白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声音里的笑意,在连白看不到的地方,从南目光渐渐坚定,心头涌起了一股名为“孝顺”的情感。
  于是连白就听到了这孩子坚定地说:“先生,从今以后我一定好好待你,我给您养老送终。”
  “......啊?”连白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搞得一脸懵,虽然不理解为啥,但还是没忍心打击小孩子的自尊心,只能顺着他说,“啊......好,谢谢你啊。”
  从南这才踏实了些,爬到连白身边躺下,软软地说:“先生,晚安。”
  “......晚安。”
  从南这一天也是累了,很快便睡着了,平缓的呼吸声传来,连白在这片寂静下缓缓反应过来从南的意思,满脸的欲言又止。
  这孩子,不会把自己当成爹看了吧?
  万一有一天,从南要是知道自己是有目的的接近,会不会气死?
  这么一想,连白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决定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藏得死死的,绝对不要在从南面前使用灵力,等从南死了再悄悄拿走他的灵火。
  有自己护着,从南这一生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波折,这一世自己就当提前给他赔罪了。
  想到这儿,连白冲着从南默默地道了个歉。
  他深吸口气,闭了闭眼,遮住眼底那一丝痛苦,他不得不承认,谢必安的话没错,他是鬼王之子,老城主迟早要退位,到时候自己若是撑不起大梁,就会有无数的人惦记他这个位子,到时候不止是鬼界,甚至是妖界或修真者,都会来搅混水,他不能拿整个酆都城做赌注。
  梦中的从南不知道连白此时的想法,睡得踏实,还翻了个身面向连白,把头抵在连白身上,是一副依赖的姿态。
  -
  第二天一早,几人早早起床赶路,经过了一夜的休息,车夫和从南都精神十足,甚至撩开帘子聊天,连白心事重重,坐在马车里剥花生,听着一老一小聊天。
  忽然,山路前出现了一伙人,他们各个都拿着棍棒,甚至还有刀子,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车夫忙停下了马车,从南和连白也露出了严肃的神情。
  打头的那人冲他们喊:“我也不为难你们,留下财物,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连白闻言,从马车里探出头,按住从南,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心,然后冲那帮人喊:“可以,我们的包袱都会留下,你放我们离开。”
  山匪显然也是没想到连白这么好说话,愣了一下,忙让手下人去搜他们的东西。
  从南轻声问:“先生,我们——”
  “没事的。”连白说,“他们只为财,只要我们不惹怒他们就不会出事,而且那都是身外之物,哪有命重要。”
  之所以这么容易妥协,其实也还有别的原因,要是换作从前,遇到这种人连白二话不说就揍,可是现在这具肉身是他捏造的,为了更逼真,肉身更接近凡人的体质,灵力也不足他原来的十分之一,况且若是肉身死亡,他的灵魂就会直接回到酆都城,那岂不是白来一趟?
  老车夫也觉得有道理,忙对从南说:“孩子啊,你别怕,我见过这帮人,他们不杀人的,没事哈。”
  话虽这么说,老车夫握着缰绳的手却在发抖,显然也是在强装镇定。
  从南倒不是担心钱财,但见到那帮人靠近了他们的马车,就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他总觉得,今天没这么容易善了,从南自认年纪不大,但他一直是孤儿,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帮人的眼神他很熟悉,只看一眼,就有一股危险的气息顺着脊背爬上来。
  这是见过血的眼神。
  这帮山匪,是会杀人的。
  三人在山匪的目光下走下马车,站到一旁,看着他们掏空了车内所有的行李,把值钱的东西都搜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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