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把汤喝了。”
从南瘪瘪嘴,半推半就地将这碗汤喝了个干净,见状。连白终于满意了,将人扶着躺好,又给从南盖好被子,便要离开——
从南闭着眼睛,抓着连白的手,嘟囔道:“先生,你是不是又要丢下我,你个骗子......”
我的天......连白当真是被他磨得头疼,只得靠在床头,任由从南抓着自己的手,安慰他:“我不走,你快睡吧。”
从南这才满意了,不再闹腾,安安静静地闭眼休息。
连白本就身子不好,又被他折腾了这么久,此时累得不行,他原本打算待从南睡着后离开,却不知何时,自己竟睡了过去,身子也一点一点朝里歪,就在他即将倒下的时候,一双有力的臂膀忽然拥住了他。
从南自身后抱住连白,扶着人躺下,让连白靠在自己臂弯里,这才安安静静地用眼神描绘着眼前人的面容。
此时连白陷入沉睡,从南的表情彻底没了掩饰,放肆的目光黏在连白身上,黑沉沉的眸子满是病态的占有欲,从南缓缓抬手,轻轻抚上连白的面颊,激动之下指尖都带着颤抖。
“先生......不,连白。”
从南的视线缓缓下移,彷佛被勾走了魂魄般倾身上前,吻住了那惦念已久的唇——
连白,我想要你。
【作者有话说】
来啦,下一章周二
还有那个......想要评论~(超小声)
第47章 味觉
连白睡梦中觉得有什么东西缠住了自己的腰,勒得他难受,挣扎一番无果后,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便见到了一副熟悉的面孔。
从南闭着眼,乖巧地躺在自己身边,似乎睡得正熟,连白沉默片刻,缓缓低下头,看到了噩梦的根源——
一只手臂牢牢环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都禁锢在怀里,一只腿还缠住了他的,整个人犹如一条八爪鱼黏在他身上。
连白:“......”
睡相不错,没有下次了。
就在这时,从南迷迷糊糊地抬起被他枕着的那只手,一把将连白的头捞过来按在自己怀里,一边哑声道:“......别动,再睡会儿。”
眼前霎时一片黑暗,连白在沉默中眨了眨眼,而后彻底爆发,一把将从南推开,坐起身闭上了眼,良久,见从南睡得安稳,连白还是没忍住,一巴掌拍上去:“醒醒,起来修炼了!”
从南被拍了一巴掌,这才缓缓睁开双眼,见到连白,第一句话便是:“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连白:“……”
这小子昨晚喝醉了,喝醉了,喝醉了……不和醉鬼一般计较。
偏偏从南好像还没察觉到连白的怒气,他撑着坐起身,拉了下连白的手,说:“先生,还早,再睡会吧,我抱着你。”
连白一把甩开他,气道:“你懂不懂什么叫尊师重道”
从南眨眨眼,眼神里满是无辜:“可是先生,昨晚是你先躺在我身上的,半夜还往我怀里拱,我以为你喜——”
“行了别说了。”连白一把捂住他的嘴,吩咐道,“昨晚你喝醉了所以什么都不记得,知道吗?”
从南嘴被捂住,露在外面的眼睛满是笑意,他本想再逗逗连白的,但看连白红到快滴血的耳朵,还是决定暂且放过他,便乖巧点头,示意自己不会说出去。
连白顶着张大红脸,实在是没面子再待下去,掀开被子穿上鞋便走了出去,想着趁隔壁的俩人没醒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结果刚推开门,他便和迎面而来的范无救打了个照面。
连白:“……”
范无救:“……”
此时的连白,衣衫凌乱,满身酒气,一看就是刚从床上爬起来,就在范无救满脑子琢磨为啥连白会从从南房里出来的时候,自连白身后走出一个人来。
同样的衣衫凌乱,同样的满身酒气。
从南倒是面色平静,心情不错,还和范无救打招呼:“你来做什么”
“找你修炼……”范无救下意识回答,话还没说完就反应过来,忙说:“不对,你俩怎么回事”
连白浑身一僵,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一旁的从南便说:“我和先生昨夜喝醉了酒,在桌子上睡了一夜,怎么了?”
“啊……啊,没什么。”意识到自己想歪了的范无救竟还有点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忙岔开话题:“那什么,你俩估计没休息好吧,要不再回去睡会儿,从南你今天也别修炼了。”
从南摇头:“我没事,今天继续。”
“你们聊,我就先回去了。”说着,连白打了个哈欠就要离开,范无救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忙叫住他——
“连白,你今年的生辰怎么过”
连白头也没回地摆手:“随你们,我都可以。”
待连白的身影消失,从南才道:“生辰”
“对啊,还有半月就是连白的生辰了,如今他贵为城主,生辰自然是要大办。”说着,范无救忽然看了他一眼,表情非常欠揍,“你不会才知道吧?”
从南沉默一瞬,忽然说:“谢必安今日去了临沂,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范无救脸色忽然一变,去临沂,为什么要去临沂,什么时候动身,为何不告诉我
从南见他这副模样,嘴角微勾,薄唇轻启,缓缓道:“这么惊讶做什么,你不会才知道吧?”
范无救:“……”
-
连白对自己的生辰向来不上心,从前这一天他们三人就凑在一起喝点小酒意思意思庆祝一下,但他现在当了城主,生辰之日便是整座酆都城的大喜之日,自然是要好好庆祝的。
连白一开始还对生辰日抱有幻想,期待那些鬼能搞出什么好东西来,结果那天连白被他们围着闹了一整天,众鬼纷纷献上自己觉得最好的东西,但他们的品味着实不敢恭维,搞得连白强撑着笑意周旋一天,尤其是当他收到某只鬼献上来的自己妻子的骨灰时,连白脸都绿了,谢必安和范无救笑得不行,一点来解围的意思都没有。
饭没吃好,觉没睡好,合心意的礼物是一件没收到,连白最终心灰意冷,对生辰这件事不再抱有任何期望。
不过有一位酆都城的新人对这件事很是期待,还时不时来骚扰连白。
连白刚刚沐浴过,正披着外衫坐在案前画画,忽然听到院内的树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声响,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对着推门而入的人说:“又翻墙,我那门是摆设吗?”
从南笑着来到他身边坐好,说:“这样方便。”
他凑过来,好奇地问:“你在画什么啊?”
连白头也不抬,手稳稳地握着笔,为狗尾巴添了几根毛发。
“没什么,闲来无事,随便画画。”
画纸上的小黄狗活灵活现,从南沉思片刻,忽然道:“你等我一下,我很快便回来。”
说完,还没等连白反应过来,从南便跑远了。
连白无奈摇头,这小子,毛毛躁躁的。
见从南的身影消失在夜里,连白没再多想,继续完成自己的画作,边画边感叹,自己的画技真是越来越高超了,瞧瞧这画的,和南南简直一模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连白终于放下笔,低头欣赏,忽然接到传音——
“城主,您要的东西,我找到了。”
连白闻言起身,穿上外衫便抬步向外走,走到门边时,忽然听到一阵狗叫,紧接着,一个黄色的东西朝他飞过来,连白下意识伸手接住,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怀里的竟是一只和南南长得极为相似的一条小狗。
“南南……”连白抱着小狗懵了一会儿,忙问,“你这是从哪儿找来的”
从南轻笑:“不重要,你喜欢吗?”
连白毫不犹豫地点头:“喜欢啊……不如我们还叫他南南吧。”
“好。”
从南见连白衣着整齐,不由得问:“这么晚了,你要出去吗?”
连白说:“嗯,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说着,连白便要把南南交给他,从南却说:“可以带我一起吗?”
连白一愣,想了想,好像带上他也没什么,便同意了。
于是两鬼一狗便动身去了鬼市。
-
鬼市就在忘川河岸,这里鬼声鼎沸,身处鬼市,说话都要用些力气,不然啥都听不见。
不过他们仨倒是没有这个烦恼,因为连白出现的地方,周围小鬼都会自动让路,恭恭敬敬地喊上一声“城主”,从南和跟在连白脚边的南南也跟着享受了一把城主的待遇。
从南都快记不清两人上次这样走在街上是什么时候了,他安安静静地跟在连白身边,享受着这份安宁,心情颇佳,直到——
“……你要去青楼!”
连白点头,忽然发现身旁人的情绪不对,莫名道:“怎么了?”
从南此时板着个脸,黑沉沉的眸子彰显着主人此时落到低谷的心情,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连白,看得连白莫名其妙。
连白仔细品了一下他这个表情,凭他对从南的了解,这小子一定是动了气,但至于原因......
连白恍然大悟:“嗷对哦,你还小,这种地方想来是从未去过,不过没关系,我自己去就可以,你抱着南南先回——”
“我不回!”从南气得眼冒金星,大声道,“我要和你一起进去!”
“不是你,这么大声做什么......”连白属实是搞不懂这孩子,“想去就去呗,我又没拦着你。”
从南满肚子气不知道往哪儿撒,气得眼眶都红了,连白见状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哄他:“哎呦,怎么了这是,哭什么啊,我又没说不带你,走走,咱们一起——”
“一起?!”从南这回是真的哄不好了,一把握住连白的手腕,“你要和谁一起?我不行吗?为什么还要带别人?”
“?”这一串话给连白问懵了,他看着从南气得泛红的双眼,又看了眼面前灯火通明的青楼,这才反应过来,“你以为我要带着你逛青楼?还要和别人一起?”
从南闻言,手上不自觉地用了力,声音也沉了下来:“不然呢?”
“不然......”连白一把将他甩开,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没好气道,“不然你哪儿凉快滚哪儿去,离我远点,省得我忍不住骂你。”
被骂了一顿,从南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看见连白揉手腕的动作,忙把人捞过来帮着揉,内疚的不行:“抱歉,我手重了,我还以为你要和别人睡觉,一时着急就......”
连白深吸口气,觉得这孩子越来越莫名其妙:“就算我真的要和别人睡觉那又如何?我这么大年纪,要是想娶妻生子,你难道也想管?”
说完就丢下从南和南南,自己走进了青楼。
从南闻言,神色顿时阴沉下来,此时连白已经走远,他默默转身,看着连白的背影。
娶妻生子......你想都别想。
-
连白没搭理身后人,径直走进青楼,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迎了上来:“城主。”
连白点头:“我来找你们主子。”
女子侧身抬手:“城主这边请。”
连白抬步跟了上去,走着走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侧耳细听,便没再管。
果然,脚步声停在他身后,紧接着,熟悉的带着怨气的声音响起:“先生,你怎么都不等我?”
连白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南南呢?”
“施了个法诀,让他自己回去了。”从南不满道,“你怎么只关心南南?”
连白现在还没消气:“你这么大个人需要我关心?”
“需要的。”从南又贴了上来,勾住连白的手指轻轻摇着,赔笑道,“先生这么好,不会不管我的,对吧。”
“你要是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我就把你丢出酆都城,以后都别想再回来。”
“先生放心。”从南前一秒答应得好好的,下一秒就憋不住了,“但是先生,您真的想......娶妻吗?”
连白现在气消了些,说话也就没那么冲了:“目前还没这个打算。”
从南皱眉:“什么叫目前没这个打算,那你以后有这个打算?”
连白“啧”了一声,不满地看过来,从南顿时闭了嘴,不过手上依旧不老实,指尖灵活地顺着连白的指缝钻进去,俨然是一个十指相扣的姿势。
连白下意识觉得这个姿势奇怪,但他挣扎了下,没挣开,便随他去。
-
两人跟着女子来到了地下密室,这里错综复杂,若是没人带领,十有八九是要迷路的,两人坐在桌边喝茶等着,不出半炷香时间,一位男子便推门走了进来,笑道:“城主,好久不见。”
从南望过去,进门的男子衣着华丽,容貌清俊,整个人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气质。
连白道:“好久不见,徐老板。”
徐年坐在二人对面,听到这称呼忙摆摆手:“别,您别这么叫,我可受不起,唤我名字便可。”
连白轻笑,将倒好的茶推给徐年:“你这茶倒是不错。”
“那是。”徐年轻笑,“知道城主要来,我可是准备了好久。”
两人客套了几句,徐年便进入正题,他看了从南一眼,然后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连白:“城主,这是您要的东西。”
“麻烦你了,费不少功夫吧。”连白将瓶子收下,说,“若是以后你有需要,可以来找我......或是谢必安他们,我们会竭尽所能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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