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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关山(穿越重生)——星屑

时间:2024-10-15 08:32:44  作者:星屑
  但只要有了马鞍和马镫,从今往后,赫勒族中便人人都是能够以一当百的勇士,还减少了在战斗中坠马的风险,极大地提高了骑兵的战斗力和生存能力。
  而马蹄铁则能够保护马蹄,延长战马的使用寿命,必要时也能成为踏碎敌人胸膛的武器。
  看似只是一点小小的改变,意义却无比重大。
  阿斯尔金黄的眼瞳灼灼发亮,他的谢晏实在是太聪明了,不过是去骑了半天马,便能想出这么多奇妙的物事,果真是天神赐予赫勒人的智者,他此生命中注定的可敦!
  那么好的谢晏,让他怎能不爱?
  “喂,你听到了没有?”
  见阿斯尔还盯着自己不动,谢晏开口催促道:“看着我做什么,还不快去……哎哎哎,你干什么!!”
  谢晏猝不及防地被阿斯尔大笑着拦腰抱起来,原地转了几个圈。
  他被晃得头晕,下意识抓紧对方的衣襟,有些恼羞地喊那人的名字:“阿斯尔!放我下来——”
  年轻的穿越者并不知道,此后数百年,乃至后世史书上令世界闻风丧胆的赫勒铁骑,从这一刻起正式开始成形。
  历史的车轮被无意间拧上发条,突兀地拐了个弯,向着难以预料的方向滚滚而去。
  作者有话说
  下周三前写满3w字终于可以申榜了,好久没有上榜单,求收藏求海星求评论呀!
  *赫勒先祖传说灵感来源为《蒙古秘史》开篇记载:“蒙古人的祖先是承受天命而生的孛儿帖赤那(苍狼)和妻子豁埃马兰勒(白鹿)一同过腾汲思海(贝加尔湖)来至斡难河源头的布尔罕山前住下,生子名巴塔赤罕。”文中已架空魔改与现实无关,没有任何不尊重少数民族同胞的意思(鞠躬)
 
 
第10章 试用马鞍
  未经谢晏允许又抱了他的后果,就是继续被惩罚睡在地上。
  不过对于阿斯尔来说,这更像是一种甜蜜的情趣。
  他诚恳地认错后,面上仍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仿佛在说“我知道错了,但下次还敢”。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谢晏也拿他没办法,只催着他去命匠人们按照图卷上的样式赶制马鞍、马镫和马蹄铁。
  那负责营造的老匠人拿到这图样后也是两眼放光,花白的须发颤抖,双唇蠕动念叨着“为什么我没想到”、“天可敦”、“神佑赫勒”之类的话。
  当即带着手下的工匠们热火朝天地干起活儿来,心中发誓定要把这东西做好,必不让可敦失望。
  谢晏只是把现代鞍具的模样和材质原样默画下来,纸上谈兵的成分居多,到了实际制作中,仍需结合赫勒工匠的经验与智慧。
  眼光毒辣的老匠人看得出这马鞍的原理,请求首领牵来爱马苏布达,摸过马骨后才为它量身定制。
  前后鞍桥内侧的形状要分别贴合马儿的肩膀后侧和第十八根胸骨的位置,中间的鞍板则要与马的脊柱轮廓吻合。
  他们先用桦木砍出鞍桥和鞍板的雏形,熏烤烘干后将几个部件严丝合缝地铆在一起,形成鞍梁;而后仔细削砍雕出鞍子的形状,打磨抛光再贴上一层牛皮,中间缝上毛毡做成鞍垫,便是一个完整的高桥式马鞍了。
  马鞍的前部与辔头相连,两侧有皮质的鞍裙,垂下固定位置的肚带与留给马镫的系带,为了防止磨伤马腹的皮肤和尘土飞溅,还加上了毡布做的障泥。
  娴熟的工匠们日夜不休,也花了三个昼夜才将这第一副完备的马具制作完成。
  因是做给首领与可敦的物件,这套马具不仅做得适体实用,还装饰得颇为漂亮,鞍桥上雕刻了惟妙惟肖的狼首做为鞍角,用作障泥的毡布上也绣着祥云与鹿纹。
  给苏布达装备上后,更显得这高大的白马儿英武神骏。
  不仅谢晏看着满意,它自己也很是臭美的样子,刚钉上簇新蹄铁的马蹄在地上有节奏地踢踏,发出比以往更清脆的声响。
  谢晏一走近,它便主动低下头来讨要抚摸,仿佛在邀请他“试驾”。
  “好姑娘。”
  谢晏笑着轻抚它雪白的鬃毛,踩着脚蹬一撑便轻松地翻身上马,坐在那新鲜出炉的马鞍上感受了一下,果然稳固又舒适,比无鞍裸骑要稳当便利得多。
  他还记得阿斯尔前些天演示过的几个口令和动作,随即忍不住当场试验起来,驾驭着胯下的白马儿又是踏步又是转圈的,格外得心应手。
  可敦在大帐前驯马,试用新发明的马具,这消息不知怎的传了出去,广场上很快聚集起人群围观。
  护卫们维持起秩序,将人们控制在安全距离之外。
  人群中议论纷纷,还有半大的孩童骑在阿爸肩上探头张望,一片拥挤热闹的景象。
  谢晏原本还沉浸在骑马的乐趣中,听见嘈杂的声音,一转头看见那么多人,差点被吓了一跳。
  一身白衣的黑发青年单手勒紧马缰,矫健的白马儿嘶鸣着高高扬起前蹄,马背大幅度倾斜,他仍稳稳坐在马鞍上,跨着马镫只向后微微仰身。
  束紧的腰带勾勒出青年瘦削的柔韧腰线,身上叮铃的金饰闪动,他黑曜石一样的眼眸讶然睁大,更显得眼中若有光芒,俊美如玉的面容耀眼得让人挪不开视线。
  他的身影映在阿斯尔眼里,是那样的鲜明又富有生气,如同火焰投入烈油,令阿斯尔浑身血液滚烫,胸腔中某处勃然跳动。
  “可敦!天可敦——”
  围观的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欢呼,赞美与景仰的话语如雪花纷纷,参与制作新马具的工匠们亦与有荣焉,面上俱是骄傲的神情。
  阿斯尔唤随从搬来成箱的美酒、黄金与宝石,奖赏给匠人们以示勉励。
  为首的老木匠躬身行礼,谢过首领的赏赐,目光殷切地开口祈求神使可敦的赐福。
  他们正在旁边说着话,谢晏已经灰溜溜跳下马背,只觉得被那么多人看着怪不好意思的——
  他也没做什么啊,怎么就又开始膜拜他了?
  “谢晏,阿基勒沁希望得到你勉励和赐福。”
  阿斯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谢晏从尴尬和社恐中抽出思绪,有些为难地凑近对方,保持着脸上得体的表情,一边和那老匠人友好地眼神交流,一边咬牙低声问:“什么赐福啊?我该说些什么?”
  “不管你说什么,他们都会很高兴的。”
  阿斯尔也学着谢晏的样子,和他咬耳朵似的小声说话。
  “你的存在本身,就已经足够有意义,谢晏,谢谢你的出现。”
  谢晏在阿斯尔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男人的神色和语气都十足认真——他似乎总是这么认真,并且坦率而大胆,从不掩饰自己的心绪,再肉麻的话也说得坦坦荡荡。
  ……意义么?
  谢晏也思考过自己存在的意义,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家中幼子,努力一辈子都无法超越父辈的成就,上面还有年长他二十余岁、父母按照继承人培养出的完美兄长。
  他生来就是被宠爱的,只需要享受美好人生,世界上的一切都唾手可得,这样轻而易举,反而很难找到“意义”和“价值”。
  他曾经很迷茫,尝试过很多方式去寻找自己的“人生意义”。
  发展各种各样的兴趣爱好,例如玩极限运动,跳伞攀岩冲浪之类的,也做慈善、做义工,还选修过多个学位,什么都试着去学一点。
  但似乎都不太有天赋,高不成低不就,全是无用功,最后仍旧只能做靠祖荫庇佑的富二代。
  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后,他变得一无所有,却又好像拥有了更多。
  谢晏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被周围人热情的气氛感染,又或许是被那老匠人真挚的目光打动,眼眶莫名有点发热。
  他动了动嘴角,重新笑起来,大方地走到工匠们面前,朝他们颔首致意。
  谢晏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即使穿越时空,也坚信“遇事不决,量子力学”,但面对虔诚的赫勒人,他亦尊重他们的信仰。
  于是学着之前见过的通天巫的作派,煞有介事地低声念诵起来。
  他垂下眼帘,表情慈悲肃穆,任谁也听不出他念叨的其实是二十四字箴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最后再用指尖在额头和两边肩上轻点,一一拂过匠人们低垂的头顶,用赫勒语道:“你做得很好,阿基勒沁。还有你们……你叫什么名字?”
  谢晏耐心地询问,或是年长或是年轻的工匠们激动地挨个报出自己的名字,他全部记下来,一个个重复一遍,而后扬声说:“天神与你们同在。”
  得到“赐福”的诸人神采奕奕,挺起胸膛迎接族人艳羡的目光注视,谢晏面上仍端着庄严的微笑,背后却悄悄用手肘碰碰阿斯尔,余光瞥向他,眼神示意他赶紧说点什么。
  他要是再不说几句话解围,谢晏可快要绷不住了。
  阿斯尔到底是赫勒人的领袖,天生就有煽动人心的能力,接收到暗示后,立刻牵起谢晏的手高高举起,大声向所有人道:“神佑赫勒,天神与我们同在!”
  “神佑赫勒!天神与我们同在——”
  人群中旋即又翻涌起狂热的浪潮。
  在一片震天的呼喊声中,谢晏又凑近阿斯尔耳边:“我有点累了,可以回去休息了吗?你快带我回去。”
  谢晏总是很容易累,也不爱吃东西,腰细得一把就能握住,下巴也瘦得削尖。
  阿斯尔很是心疼,闻言轻轻点头,牵着他的手便往主帐的方向走。
  阿斯尔牵得很顺手,谢晏也没觉出不对,跟着他亦步亦趋,两侧人群自觉地散开,如同摩西分海。
  直到回到帐篷里,四周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谢晏才发现自己竟被阿斯尔牵了一路。
  男人带着薄茧的掌心温热干燥,与谢晏细皮嫩肉的手掌相覆,皮肤相贴,脉搏相触,隐隐渗出灼人的热度。
  谢晏僵硬地缩回手,又看一眼阿斯尔,突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你,没有我的允许,怎么能牵我的手!”
  阿斯尔眨了眨眼,满脸无辜,明明是谢晏要自己带他回来。
  但谢晏说自己错了,那就是错了,阿斯尔垂下头,做出认错的姿态,眼底有种类似犬类的湿润:“对不起谢晏,不要生气。”
  直男之间牵个手其实也没什么,但阿斯尔不是很直啊,怎么能牵手呢?
  不过他愿意认错,谢晏还是大发慈悲地原谅他,哼了一声道:“……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阿斯尔点头,心里却想,谢晏每次说不许,等自己真做了什么,却也不会真的惩罚他——睡地上这种不算——所以,谢晏应当只是害羞,并不是讨厌他。
  想要谢晏也喜欢自己,他不仅要听话,还须更加主动才行。
 
 
第11章 赫勒骑兵
  第一套完备的“新马具”成功制作出来后,阿斯尔便下令为所有骑兵都配上一套。
  先前的工匠们得到了神使天可敦的赐福,惹得族中人人羡慕不已,这下有机会出上一份力,说不定也能得到可敦的青眼,一时间纷纷热情高涨。
  于是全族上上下下都忙碌起来,木匠手不停歇地赶制鞍架,皮匠忙着鞣制、分割皮革,铁匠叮叮当当地打着马镫和蹄铁,妇女们也帮忙缝制起鞍裙与障泥,笔直高大的桦树一棵棵轰然倒下,流水线一样变成一套套崭新的马具。
  空气中四处弥漫着木屑独有的清香,就连小孩的木马玩具都加上了小鞍。
  有天真烂漫的孩童唱起新编的童谣,隐约唱的是“好马配好鞍,千骑可敌万”。
  这些天阿斯尔整日都忙着不知往哪里跑,把苏布达留下给谢晏,自己换了匹马代步,有时还夜不归宿。
  阿斯尔不回来,谢晏倒乐得自在。
  他就趁这机会练习马术,和姑娘们玩起马球和叼羊的游戏,骑术日渐娴熟。
  和苏布达的感情也越来越好,一人一马在游戏中颇有默契,十回有九回都能赢。
  其中当然也有女孩子们都让着他的缘故,但总归是重拾自信。
  他心情好了,运动量又大,连食量都变大了不少。
  吃的又都是肉类和奶制品,甚至肌肉线条都变得更明显了,薄薄的一层腹肌有了分明的块状,比从前在健身房刷脂还见效快。
  谢晏也时常怀念现代的各种美食,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里连像样的调料都没有,想做也做不出来。
  只能说服自己再忍一忍,等到了南边的城市总会有办法。
  一切都在计划中顺利进行着,唯独还有一样,谢晏始终没能学会的,那就是阿斯尔那天让苏布达全速前进的指令。
  那哨音与普通的口哨不同,仿佛在喉咙里含了响片似的,音调高而穿透力强,音质十分特别。
  谢晏模仿了半天,也只能发出咯痰般的浑浊声响,恍然梦回当初学德语小舌音的时候。
  可再难的颤音他都学会了,谢晏偏不信自己真学不会这“喉哨”,回到帐篷里都仍在琢磨该怎么发音更好。
  正好这时阿斯尔兴冲冲地打马归来,跳下马背,还攥着马鞭便闯进帐子里。
  满脸都是兴奋的笑意,喘息着说:“谢晏,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谢晏咳了一下,把失败的哨声咽回去,问他:“……看什么?”
  阿斯尔仍是笑,摇头说:“你去看就知道了。”
  呵,还卖上关子了,他倒要看看这野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顺便再问问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发出那种声音的,谢晏想着,起身跟上阿斯尔的步伐走出毡帐,一人一骑,一前一后策马而去。
  谢晏看草原上的景物,只觉得到处都长得差不多,阿斯尔却能准确分辨出方向,领着他径直来到一处山谷。
  远远的,谢晏便听见滚滚的马蹄声,嘈杂交错如雷鸣轰隆,再靠近些还能感觉到地面震动,马蹄踏起的烟尘让人不得不微微眯起眼睛。
  一片尘土飞扬中,谢晏第一次见到赫勒人的军营。
  这处谷地位置隐蔽,面积却不小,容纳数万人都绰绰有余,围栏内褐色的军帐整齐地排列成行,还有一片圈出的宽阔平地用于操练,更远处有溪流作为水源,山林则是骑射的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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