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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老婆又在恋综钓我(近代现代)——千桃万鹿

时间:2024-10-15 08:34:19  作者:千桃万鹿
  他很喜欢用这招,在休息室里季沨第一次说结束的时候,在恋综的第一天晚上季沨说要去洗澡的时候,用他琥珀色的、可怜巴巴的眼睛,唤你的名字——“别走”“留下来”。
  不过这一次,陆屿洲没说相似的话,而是道:“手我洗干净了。”
  “你刚刚的那朵芙蓉花……还能送我吗?”
  “不能了。”
  季沨笑了下:“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花放久了就不新鲜了。”
  他说着,抬手将领口的那朵花扔到地上:“那就算了吧。”
  “陆老师加油,早点做完。”
  季沨抬脚从那朵花上踩了过去。
  花瓣深深地陷入尘埃,陆屿洲不断重复着摘取的动作,直到这片山坡走到尽头,也没有见到季沨在哪里找来的芙蓉花。
  直到……他终于拎起梯子起身,准备去做剩下的最后一半的工作。
  陆屿洲抬起头,才发现山坡的另一侧,树梢上的橘子已经被人摘得干干净净。
  有人赶在他之前替他做完了这一切。
  他终于明白季沨回来的时候额头的薄汗从何而来——
  因为紧靠着阳光的山坡上,正生长着一树璀璨热烈的木芙蓉。
  *
  山中的晚市不如城中的商业街那样繁华,不过胜在生活气。
  卖鞋子的锅碗瓢盆的水果的蔬菜的算命的都挤在一条街上,所有的工具都只有一块布和一个纸制招牌。
  为了分散竞争,四组人各自离得很远占了一个摊位。
  但即便如此,还是能听到何皎皎大声道——
  “江沼,你疯了吧,你为什么会想着在街边抱个吉他玩摇滚乐!你真的觉得这样很帅吗?”
  “我这叫招揽顾客的策略!策略你们懂吧!”江沼说完,又小声嘀咕,“上期陆屿洲不也这么装逼,你们怎么不说他。”
  “瓜娃子,”旁边买菜的大叔也骂他,“你唱的是个啥子东西嘛,糟心玩意儿,瞎闹腾,吵到我做生意啦!”
  江沼这才悻悻地松开自己特意背来的吉他,放弃了在山窝窝里普及音乐的伟大梦想。
  “那你们说要怎么卖,这里的人也不少,怎么不来我们这里呢?”
  初禾避开视线朝他翻了个白眼:“不然……你学学季老师吧?”
  对面的街上,季沨正在坐在一张折叠躺椅上,旁边放着零钱箱,手中摇着一把蒲扇,俨然一副打入当地老大爷内部的样子,找零和过秤姿态娴熟又老练,甚至能偶尔夹上几句方言话俏皮话:
  “嬢嬢你今天这身橙色系跟我们的橘子真是太配了,行,八斤八,你发我也发。”
  “这娃娃长得好标致哦,一共十二块九,来再送娃娃一个拿着吃。”
  “我晓得呢姨姨,放心都是刚摘的,我们这关系我肯定给你打折的呀。”
  长得漂亮嘴又甜,季沨的摊位不一会儿就卖了不少。
  节目组为了不干扰比赛,摄像们都隔得很远,山中讯息没那么发达,路过的人还以为季沨是假期来帮爸妈干活的学生,甚至还有说亲的。
  “娃娃你今年多大?”
  “25?哎哟长得真显小啊,我有个妹妹家的女儿今年28,女大三抱金砖,你俩正合适。”
  “什么,你不喜欢女的?”不愧是西南地区,民风就是开放,大娘立刻换了个目标,“那我堂弟家那位也不错,大小伙子,今年刚大四,家里条件老好了!”
  陆屿洲过来的时候,大娘已经热情地给季沨留下了联系方式,丝毫不顾节目组疯狂打着马赛克的后期,并笑眯眯道:“他学体育的,身材俊得嘞晓得不,你以后啊吃不了亏!”
  为了给后期省省力气,季沨笑笑,在大娘离开后火速将那张纸条折了起来放在一旁。
  摊位前突然笼罩一片阴影,来人看起来得有三十岁左右,穿了一身皮衣,脖子上的金链子看起来瞩目,往季沨摊位前一蹲:“弟弟,这个橘子怎么卖啊?”
  季沨挑眉看了他一眼:“三块八。”
  “好啊,那你给我称三斤。”
  “不是用这只手。”
  季沨刚要伸手拿袋子,那人的手就抚上了他的手背,“用这只。”
  他说着,手指在季沨的手背上勾了勾,还在试图沿着袖口往下捏:“你刚刚说,喜欢男人啊弟弟?”
  季沨狠狠地拧起了眉,那只手刚要动作,却有一人赶在他之前,拎着皮衣男的领子拽起来,一脚踹上那人的胸膛:“Merde!”
  这是季沨第一次听到陆屿洲骂人。
  庆幸的是他受母亲的影响说的是法语,眼看着陆屿洲还要上前,季沨的第一反应是拉起旁边的布,一把扔到摄像机上盖住画面,随后立刻伸手拉人:“陆屿洲!住手!”
  这条路上那么多直播的摄像和路人,要是拍到陆屿洲在节目上当众打人,明天热搜非要屠榜不可。
  谁知道这样的行为不知为何反而激怒了陆屿洲,他避开季沨,一把拎着皮衣男的领子,几乎将人重重地扔在车上,金灿灿的橘子滚了一地,陆屿洲正对着那个唯一没有关闭的摄像机,却也看也不看,扬起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他的侧脸上:“傻逼!”
  这次说的是中文了。
  “陆屿洲!你疯了!”
  季沨简直想照着他的脑袋也来一拳,抓着陆屿洲的手臂试图往后扳,指腹在皮肉留下红痕,可陆屿洲一动不动,一只手掐着他的那人的脖子,眸色阴沉好像是发狠的野兽:“道歉!”
  皮衣男被他这个样子吓了个半死,哆哆嗦嗦道:“对……对不起。”
  陆屿洲指骨收紧,冷声道:“不是对我。”
  “我错了,”皮衣男立刻转向季沨,声音打颤,“我,我刚刚鬼迷心窍,我精虫上脑,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陆屿洲这才松开手:“滚。”
  声音不大,却让那人差点绊了一个踉跄,没人见过向来对什么事都反应淡淡的陆屿洲突然发飙的样子,连一旁站在的潘叙都心有余悸。
  还好刚刚及时让摄像切断了直播,这要是播出去,陆屿洲他们家得把节目组封杀了吧。
  陆屿洲的打架样子实在太过疯狂,像一头随时准备暴起咬人的凶兽,周围的人没一个人敢上前。
  全场唯一不害怕的似乎只有季沨,不仅如此,他看起来比陆屿洲还要生气。
  那人刚一走,便揪着陆屿洲的领子:“给我过来!”
  陆屿洲被他甩在墙后,没有摄像和直播,季沨面沉如水,生平第一次在陆屿洲面前发火:“陆屿洲,你疯了吗?”
  “你有脾气在节目里撒什么,你几岁了?知不知道你动手那一幕拍下来,网上会怎么评论,你以为你自己咖位大到能够无所欲为了吗?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
  这突然的打断让季沨更是恼火:“你知道你还敢当着镜头的面!”
  “当着镜头的面又怎么了?”
  陆屿洲的嗓音里还带着一点刚刚的余怒,可是言辞却堪称理智:“就算是被拍下来又能怎么样!我就是看不惯他碰你,我就是想打他,我没有冲动,就算是我今天上热搜我也还是要打他。”
  “我的行为我考虑清楚了,”陆屿洲琥珀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季沨,“那么你呢?”
  季沨的心头一跳。
  他早就知道陆屿洲今天必然要问出这么一句,只是没想到不是在橘林,而是现在——
  “你刚刚又为什么要帮我挡住摄像?”
  “为什么我上个热搜你会那么担心?为什么带我回家?为什么偏心我?为什么唯独让我去拍广告?”
  “还有……”
  陆屿洲手指收紧,无法形容自己看到那树芙蓉花时的心情:“为什么要偷偷帮我做完?”
  季沨注视着他微微发红的眸子,事实上他踏上这期的恋综时就已经为这个问题想好了答案,甚至包括这番话之后剩下的两期的剧本,指腹捻了捻:“我……”
  “因为……我们是朋友吗?”
  没等季沨回答,头顶便传来陆屿洲沙哑的嗓音。
  他受了一整天的委屈,发了那么大的火,铺垫了那么久,好像并不是为了逼问季沨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而是继续道——
  “你一直都是这样,季沨。”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阮嘉被人欺负了你要管,初禾没有伞你要管,他们没有人做饭你要管,何皎皎摘个果子你也要管。”
  “你说得对,我就是难过我就是不高兴我就是生气。”陆屿洲神色很冷,那张过于锋利的脸任谁看起来都像是要吵架,然而出口的却是,“可是你没吃早餐不说,膝盖受伤了也不说,帮我摘完了橘子也不说。”
  “凭什么呢?”
  “因为你会,因为你是队长,因为你是朋友,你就要承担这一切吗?”
  陆屿洲一个一个地数着,一桩桩一件件,那些从第一天和季沨分开就开始挤压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点燃,陆屿洲朝着季沨迈了一步,几乎将人挤在狭小的巷子里,肩头耸动,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季沨吼,开口的却是——
  “那你呢?”
  “季沨,那你自己呢?”
 
 
第38章 
  季沨怔住了。
  他想过很多陆屿洲发怒和质问的理由。
  比如为什么突然结束关系?为什么对他若离若即?为什么撩拨完之后却又收回特权?为什么自己不遵守朋友的界限却又一直苛责他?
  可是最后,陆屿洲如此气愤如此兴师动众如此言之凿凿,唯一说出的一句重话居然是——
  “那你呢?”
  肩头被捏得很紧,季沨的心脏都好似被撞了一下。
  他想了那么多,甚至已经想好了如何刻意引导陆屿洲挑破这层关系,将打破罪责放到一个人身上,诱使他一步一步深入靠近。
  可是陆屿洲的问题不在他准备好的任何一个答案里。
  优等生胸有成竹地上了考场,才发现今天的考试换了科目。
  季沨自己……好似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声音,陆屿洲看见他怔松的神情,以为是自己刚刚将季沨,捏在肩头的手瞬间松了,试图解释:“我刚刚……不是冲你。”
  季沨忽然轻轻地笑了下。
  “陆屿洲,”他抬起眼睛叫他的名字,说,“过来一点。”
  陆屿洲不明所以。
  季沨招招手:“过来,你头发上有东西。”
  !!!!!!!
  要是刚刚沾着枯枝烂叶说完这番话,陆屿洲简直恨不得把自己埋在山上。
  他微微一俯身,季沨伸出的手便扫过他的耳垂,手指冰凉,拂过发丝的还能闻到一点香气,那是一个摘东西的动作。
  陆屿洲有点担心季沨真的拿出什么不明物体,微微偏了下头。
  “陆屿洲。”
  他听到季沨含着笑的声音唤他。
  指尖擦过颈侧,季沨手腕一转,一朵木芙蓉盛放他的手心,没人看到这人什么时候带的花,这种小魔术对于调酒师来说是常用的花样,可是配上他那张脸和温柔的嗓音却足够要命:“给你。”
  “之前的不新鲜了,送你一朵新的。”
  “冲我也没关系。”
  “别生气了,”季沨笑着,用和陆屿洲当初一模一样的语气道:“哄哄你,嗯?”
  陆屿洲下意识地就要伸手。
  伸到一半又退了一点,似乎不想让人觉得他这么容易被哄好。
  但是想起上一朵因为要的慢了点的下场,那只手又立刻接得飞快。
  陆屿洲矜持地把花握在掌心,木芙蓉带着淡淡的草木香气,想了想,还是又道:“但是我刚刚真的不是冲你,我也没有生……”
  “我知道了。”
  “那刚刚不能算是吵架。”
  “好。”
  吵架也是两个人有来有回才能吵吧,一个人说着说着快把自己说哭了也能叫吵架吗?
  季沨抬眸看了眼陆屿洲:“但是无论如何,你以后你还是要注意点,不要随便跟人动手。”
  “我没有随便跟人动手,”陆屿洲辩解道,又小声嘀咕,“是他欺负你。”
  季沨叹了口气:“又不是没有其他的处理方式。”
  “而且……你应该知道,这种事在这个圈子里很常见。”
  陆屿洲手指一紧,猛地想起当初季沨和他说过的——“不跟资方上床”。
  他知道季沨或许经历过什么,陆屿洲对季沨手上那块表抓心挠肝,对这个却只有一句:“那又怎么样,我怎么可能看着别人欺负你。”
  “但是这圈子这么大,总归有陆大少爷也惹不起的人吧?”
  陆屿洲满不在乎:“那我就找我爸。”
  你爸不是在猴面包树里吗?
  听起来好像是幼儿园小孩子赌气,季沨说:“那你爸爸也惹不起呢?”
  “找我爷爷。”
  “你爷爷?”
  “找他烧香,让他出来帮我带走他。”
  陆屿洲这张冷酷的帅脸讲这种地狱笑话好像有这种格外的幽默,季沨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一笑,陆屿洲便也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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