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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心如死灰后(古代架空)——妖也

时间:2024-10-15 08:37:17  作者:妖也
  容诀担当不起这项罪名,忙下跪道:“陛下严重了,为陛下分忧是咱家分内之事。”
  皇帝闻言,神色稍霁:“如此便好,起来吧。任何时候都要记着自己的身份,稍后你就去东宫和太子一同商榷难民暴动处理事宜。”
  “是。”容诀垂下眼睫,神色不变。
  皇帝看着他,不知想起了什么,终究还是舒缓了神色,走到容诀身边拍了拍他肩,“放心,孤不会亏待你的。等太子这次立了功,你也要重赏,孤准备让你做司礼监首席秉笔,王掌印年纪也不小了,将来那个位置也只会是你的。”
  “咱家多谢陛下。”容诀始终神色淡淡。
  皇帝见状,也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心思,又捂着胸口闷咳起来,由婢女扶去休息。
  容诀出了养心殿,照皇帝旨意前往东宫,去和太子及太子辅佐机构詹事府共议此事。
  ·
  商议的过程称不上愉快,不过结果姑且算是称心如意了。太子提前接到了皇帝的旨意,尽管对容诀依旧不假辞色,却也耐着性子听完了他的计策。
  事已至此,亲自出面不可避免。皇帝的态度是太子留在宫中统筹全局,另处理朝中其他政务。容诀倾东厂人手亲自前往辖下各州郡,以太子之名平息难民暴动,待情况一稳,再按照太子原先的计策稳步施行,最后太子露面收获民心。
  如此,便完全算无遗策了。
  容诀不置可否,立即回东厂调遣人手不日出发。除此之外,还需要皇帝再办一件事,光凭太子最后露一面的说服力自是不够的,皇帝必须再指派一名身份足够显重的官员,或是皇族随行其侧,以消难民之疑。
  对于这个人选是谁容诀并不在意,朝中官员也好,皇族子弟也罢,只要别碍了他的事,对方做什么都可以。
  因此容诀也没有特意过问,直到翌日一早整队出发时,他才知晓来人是谁。
  容诀意料中可能是哪个即将擢升需要政绩再添一把火的官员,或是大皇子,大皇子在民间素有勤政爱民的好声誉。其中真假不论,但至少表面功夫还是做地极好的,这样的机会他最可能跟来。不过转念一想,大皇子和太子背后家族系为同宗,只是一嫡一庶,若是旁人也就罢了,送个顺水人情再搏个好名声,可偏偏是太子。
  他不来情有可原,但怎的来人成了殷无秽。
  容诀眼睛轻轻一眯,觑着那礼部尚书朝皇帝殷勤地推荐殷无秽。
  也是,朝中暂时没有哪个大臣需要功绩再加官进爵的,便是有,相比于冒险得到这个功劳,反而更容易得罪容诀,在他这里落下把柄。至于皇子,大皇子不来,其他皇族子弟即便身份足够了,但在利益面前谁都不愿替旁人做了嫁衣。
  殷无秽果真是个傻的。他把人送进礼部,白白叫这老狐狸捡了便宜。
  殷无秽即便再不受宠,也是金枝玉叶的皇子,论身份,再没有比他更显重的人;论地位,殷无秽初入礼部缺乏政治根基,最是好拿捏。
  礼部尚书宋融只消把他那么一举荐,皇帝自然无有不应,如此一来,皇帝龙心大悦,礼部尚书得了褒奖,还不用再另觅他人和容诀前往难民暴动的州郡。
  一举三得,算盘打得可真响亮。
  这边,礼部尚书和皇帝甫一说完话,正被夸地高兴,忽觉后背一阵恶寒,他狐疑地扭过头看,却什么也没瞧见,只有容诀似笑非笑的目光从他所站方向一掠而过。
  礼部尚书笑容收敛,也不好再表现地那么洋洋自得了,清咳一声,转去了殷无秽身边,一字一句细细叮嘱,对他颇有关怀之意。说完,最后还不忘提一番自己的好,当真是哪边都不落下,“你跟着督主好好做,有什么问题尽管请教他,或是飞鸽传书回礼部衙署,上头和本官都会为你担着,想办法解决,不要有任何后顾之忧。”
  殷无秽正一瞬不瞬瞧着容诀,忽然被人打扰,他压根没细听宋融和他说了什么,随口应了两声将人打发,便继续专心致志地看容诀了。
  礼部尚书观他心不在焉,也担心少年性稚再生变故,遂简单嘱咐了两句话收尾便回到皇帝身边。
  旋即由大太监宣读皇帝圣意,容诀上前领了旨,整顿好东厂番役,辞别皇帝,浩浩荡荡率队出发了。
  殷无秽也终于骑着马来到他身边,和他一起背身转向,在熹微晨光中策马离宫。
 
 
第4章 
  “那老匹夫拿你当枪使,做什么还要跟来。”容诀和殷无秽并辔而行,率领队伍走在最前排。他这样面无表情,侧颜线条冷峻紧绷时,显得分外不近人情。
  这无疑让其他官员在心里悄悄捏了一把汗,幸亏去的不是自己。
  殷无秽却置之一笑,“那有什么关系。我第一次出宫办事,增长见识总是好的,就算功劳全归了太子,可总会有人记得我。宋尚书举荐我,我又何尝没有从中获益,等这次回来,在礼部我能触及的政事也会更多,况且——”
  殷无秽转头望向容诀,声音渐渐停了。
  他话音未尽,不过,前面这些好处足够打动容诀了,他莞尔一笑,赞许地回视殷无秽。恰逢队伍转弯,容诀灿昳绝伦的笑容只殷无秽一人见到。
  少年顿时激动地心跳都快了几分,若不是要随队伍规矩行进,他简直能策马绕皇城跑个两圈再回来。
  殷无秽克制许久,才勉力把那股上涌的情绪镇压下去,和容诀维持不咸不淡的表面关系。可实在忍不住地主动找他说话,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说完少年就懊恼了,觉得不该问容诀这么无聊的问题,浪费他时间。
  然而,容诀却出声回应了他。
  少年一怔的同时不禁欣喜若狂,不可置信都写在了脸上。容诀眼尾一扬,唇角提起一抹弯弧,“怎么,咱家脸上有字?殿下看的这样入神。”
  殷无秽瞬间心虚地转了目光,一肃神色,以拳抵唇清了下嗓子,这才状若无事地强行扭转了话题,问他难民暴动事宜。
  容诀在正事上事无巨细地和他说了,少年听完眉宇紧蹙,没有立即答话。
  容诀瞧着眉梢一挑,“你有什么主意?”
  殷无秽道:“若是太子早按你的法子做,现在也不必这么折腾了。”
  说着不由有些迁怒,派东厂武力镇压暴动哪里有安抚民心轻松,平白给容诀添麻烦。不过若是太子顶事,此刻也轮不着他和容诀单独出宫了。
  气氛微微陷入了缄默。
  容诀看少年情绪轮番变化,就没再问他。
  这时队伍出了京畿驶入官道,行进速度也在不断加快。猎猎长风呼啸掠过耳际,殷无秽微一侧首去望容诀,见他散落了一缕鬓发被风拂向耳后,顿时攥紧了手中缰绳,一夹马腹加速疾驰。
  始终和他保持并驾齐驱的速度。
  因为随行皇子是殷无秽,出发这一路轻省了许多,甚至东厂办事也无需刻意避讳他。照目前的进度,日落之前便可到达辖下难民暴动距离京都最近的颍州,正午还能腾出半个时辰整顿歇息。
  容诀向右Ⅰ倾身朝后侧的二档头吩咐了两句话,对方旋即悄无声息地勒转方向离开了队伍。
  行程过半时,一行人就近找了个松树林暂时休整。
  容诀甫一下马系好了缰绳,一只水壶便递到了他眼前。
  容诀一怔,顺着握住水壶柄的手往上,不出意料地看见了殷无秽的脸。容诀也不跟他客气,擦过殷无秽的指尖从他手里接了水壶,拔开塞子仰头就喝了两大口,旋即将水壶递还给他。
  殷无秽在他喝完后也就着喝了两口水,少年仰起的脖颈上喉结攒动明显。
  容诀盯了须臾,末了一眯眼睛问他,“累不累?”
  少年一抹唇角水渍,收起水壶精神奕奕道:“不累,骑半天马不算什么。”
  容诀又看了他一会,倏然弯唇笑起来:“既然不累,咱家再交给你——”
  殷无秽还在认真听他说话,忽然又一名身穿褐衣头带尖帽的档头疾步过来打断了两人对话,对方附耳向容诀禀报了什么,容诀当即神色一凛,转头觑他:“当真?”
  “千真万确。督主,咱们要不要……”东厂大档头徐通凉在身前比划了一个先下手为强的手势。
  “不急,”容诀一勾唇角,眉梢却锐利压紧了,眸中划过一抹厉色,道:“你去点一队人马随即出发,咱们直接去颍州廪仓,亲自去瞧上一瞧。”
  “是!”徐通凉领命离开。
  殷无秽在一旁目睹了全程,虽然不知事态发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紧急变化,却也明白容诀此刻就要走。他不由自主地一把拉住容诀手腕,“你……什么时候回来?”话到嘴边,囫囵转了个问法。
  容诀以为他是一个人独行不安,遂道:“东厂剩下的人手会留下护送殿下前往颍州驿站,颍州刺史也会派官吏过来接应,殿下无需顾虑。”
  “……我不是,那个意思。”殷无秽有些彷徨地松了手。他不是要人保护,只是,容诀方才的话都还没说完呢。
  容诀在临走之前转过身,看着他肃然地:“殿下。诚如殿下之前所言,东厂人手尽归殿下调配,要做什么,做成什么样,全凭殿下本事。这不仅是太子的功劳,更是殿下不可多得的机会。”
  殷无秽听明白了,他不再过问。
  容诀也没空管他,他一系披风,从宦服领口到玄色长靴,无一处不收拾地严谨妥帖,重又风尘仆仆地翻身上马赶路,等他一勒缰绳要转弯离去时,殷无秽到底没有忍住出声。
  “督主一路顺风。”
  容诀居高临下地朝他一点头,一整队伍即刻出发,策马消失在了殷无秽眼睫深处。
  殷无秽凝望他瘦削劲拔的背影远去,站立着久久不曾动作。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知道自己此行只消露个面抚慰民心,充当好皇族的摆设和体面,这便是他唯一的目的和作用。可是,知道归知道,心里却是这样的不是滋味,这么的,落寞不甘——
  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能和容诀说完,就这么,戛然结束了。
  殷无秽手指猛地攥紧,他深呼一口气,转身望向剩下的人手,道:“整顿人马,我们也即刻出发!”
  来这一趟不是他能够决定的,可做什么,他偏要决定不可。
  再也不要像方才一样。
  少年认真起来,本就高挑的身形策于马上,愈发显得凌厉如刀锋出鞘,轮廓分明的五官肃杀而极富冲击力。
  少顷,剩下的人马也随容诀方才离去的那条官道,消失在了长风掠过的松树林里。
  ·
  “督主,到了。”落日熔金下徐通凉一把勒紧手中缰绳,褐色的身形浸在明灭光影中屏息等待容诀的下一步指示。
  容诀勒马停在队伍最前方。夕阳西下他不过略侧了一点首,露出来的小半张脸竟美轮美奂,仿佛踱了一层圣洁的柔光,昳丽艳绝。
  他莞尔一笑,恨不能叫人把心肝都剖出虔诚地用双手供奉给他,然而那张从不饶人强势的嘴,一开口就原形毕露了。
  “很好,即刻起这一片的廪仓便由东厂接管了。传令下去,廪仓周围所有官吏如有不从者,按违旨重处。待天一黑,东厂一队人马倾巢出动,用最快的速度控制住所有过来抢粮暴动的难民。”
  “是!”徐通凉毫不犹豫地应下,随即又试探着问:“那这些难民……”
  “让其遵守秩序排队领粮,从廪仓中按人口发放,一人两升。”容诀掷地有声的命令言简明晰,徐通凉旋即不再犹疑严格执行。
  最后一线夕阳也彻底落下天幕,浓郁的黑从广袤的天际边缘一点点往里席卷。颍州廪仓四周都点上了火把,火光不停跃动,是来往又加强了一倍巡逻侍卫,特意提防难民暴动而准备的。
  等最新一班侍卫兵巡逻走过,不远处的草丛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旋即,一个个面黄肌瘦却双目放光的难民从草丛中冲了出来,往廪仓方向发足狂奔。
  “有难民来袭!所有人戒备!不准放一个人进去,拦住他们,快!”怒喝声顷刻响彻旷野。
  话音未落,一列身着玄色劲装,腰佩长刀,骑着高头大马的番役从两侧疾驰而上,马脖高扬发出一声尖锐嘶鸣,重蹄踢踏阻在两拨人手之间,溅地尘土飞扬,悍然隔绝出了一条泾渭分明的临时防线。
  “什么人?大胆!!”侍卫兵们纷纷拔剑警惕围拢他们。
  容诀在夜色中转过头乜着他们,侍卫眸中戒备不褪反增,他们根本不认得容诀,不过这没关系——
  “东厂令在此,吾等奉旨前来解决难民争端,不得造次。”徐通凉长臂一举,代表东厂位高权重的令牌随即展露,在银亮月光下闪烁着森冽的芒。
  再看他们这一身的行头,侍卫兵们再不敢怀疑,赶忙下跪行礼。
  侍卫长急急抹了一把额头渗出的冷汗,勉强露出一个恭敬的笑,声音却还是畏惧居多:“督主一路舟车劳顿,怎的没有先去驿站歇息?可是下属招待不周?下官这就派人去禀告刺史,为督主接风洗尘。”
  容诀垂落下眸,面无表情瞧着伏地而跪的人,没接他话,也没阻止他派人通风报信。
  眼看着这侍卫长都开始瑟瑟发抖了,容诀终于松了口,道:“剩下的事情自有东厂处理,尔等配合即可。”
  “可——”侍卫长并不敢忤逆他,只是眼神四下飘忽,不住往廪仓方位瞟去。
  容诀见状,心下有了判断,神色反而缓和了,莞尔问他:“怎么,还有其他问题?”
  侍卫长连声说“没有”,身子却簌簌抖动起来,更不敢抬头去看容诀。
  容诀正色道:“既没有问题,那就一起协助东厂开仓放粮吧。”说话间,其余的东厂番役也没有闲着,不论是暴动难民,还是余下的侍卫兵,已尽数在掌控之中。
  那侍卫长见再没有回旋的余地,登时两眼一黑,双腿一软跪倒了下去,被眼疾手快的属下架起来拖到一旁,一边摇晃肩膀一边猛掐人中地救急。
  容诀轻“啧”了一声,见无人反抗便不再管,收了目光随那几个侍卫自己瞎折腾。他视线落到还在不断挣扎的难民上,递给徐通凉一个眼神,徐通凉当即会意,不再拖延,喝道:“开仓,发粮!”
  随着廪仓大门轰地一下推开,仓里粮食落入众人眼底,大家不由震惊了一瞬,旋即是更加狂热激动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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