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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心如死灰后(古代架空)——妖也

时间:2024-10-15 08:37:17  作者:妖也
  大皇子见状,配合手下一招一式直奔取殷无秽性命而去。
  倏然,一道暗芒凌空闪过,直击殷无秽后心,卡的角度也刚刚好,殷无秽一边躲避大皇子攻击,一边注意两侧手下夹击,后方完全是他的视野盲区。
  容诀瞳孔一缩,他看地清清楚楚。
  手指一动,站在他身后的番役即刻会意,腰间弯刀掷出,撕裂夜空,欻地和暗器相撞,擦出几星火花。
  殷无秽循声回首,明白过来,在大皇子手下再次持剑攻击他时不再躲闪,转而三指一并擒住对手手腕,再用寸劲一掣,长剑顷刻间落入殷无秽之手。手下被他拉过,一把甩出当人肉盾牌,挡下大皇子的悍然一击。
  殷无秽得了剑,长剑在他手中宛若游龙,出招自如。
  他的速度比大皇子还要快,形势瞬间反转,殷无秽成了攻方,大皇子被迫防守,节节败退。
  大皇子不想战况会如此发展,他差一点就得手了。帮助殷无秽的人,是东厂。
  大皇子眼睛一眯,收剑止戈。
  “七弟,你与东厂有何干系?从刚才起你就有意无意一直瞥向他们,东厂更是暗中助你。你们,可是朋党?”大皇子自知实力不敌殷无秽,有意借话头转移战局。
  只这一瞬功夫,他又想到了一个一直被忽视的可怕可能。
  东厂纵然权力滔天,终归不是正统,不能直接行使权力,为何如此干涉皇位之争,除非——
  “你和东厂狼狈为奸,意图谋篡皇位?!”
  大皇子眼神一暗,咄咄逼人,“七弟,你可知,你身后的那位是什么人。你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只会落得骨头都不剩的下场,当傀儡皇帝还不如一死痛快。”
  殷无秽觑他,语气不善回道:“再如何也比死在你这小人手上,横尸冷地来得强。”
  大皇子得到他的承认反而平静下来,笑道:“七弟还是年轻,不懂朝廷的水深,你以为东厂助你就是好了?你也不想想,他们能从你身上获取多少利益。到时候,七弟你这只稚嫩的小羊羔,怎么被人拆吞入腹都不知道。”
  大皇子不给他们一点辩驳机会,见殷无秽神色微动趁热打铁:“政治交易讲究的是利益往来,你能带给东厂什么?无非是他们给你描述的蓝图愿景罢了,到那时权势落入奸宦之手,你还剩下什么?你就是一颗弃子,什么都不是。”
  “七弟听话,莫要意气用事。”
  “东厂可不是什么好人,这是个为了权利不择手段往上爬的狠角,你仔细想想,你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凭什么得到东厂青睐。”
  “……”
  大皇子聒噪不停,委实烦人,他的话殷无秽是一个字也不会听的。只是,他说容诀为了权势不择手段,扎进了殷无秽心坎里。
  殷无秽深知,容诀确实是这样一个人。
  正是因此,少年黯然分神。
  就是这一瞬间,大皇子连剑都不拔,握紧剑鞘夺步朝殷无秽攻来,这一击,他必要取了殷无秽性命,再解决东厂。
  “小心!”一声提醒猝然响起。
  殷无秽回神,瞳孔中赫然倒映出大皇子持剑鞘朝他攻来的身影,然而不等殷无秽反应,一支长剑挑开了大皇子的攻击,旋即落回五公主之手,她和大皇子搏斗起来。
  方才的那声“小心”也是她喊的。
  殷无秽心有余悸,倒不是被大皇子的骤然攻击吓到了,只是之前被压下的和容诀之间的矛盾再次被大皇子挑明出来。
  殷无秽也说服不了自己,进退两难。他明知问这个问题会是什么结果,却还是,很不甘心,固执地想要追讨一个答案。
  容诀哪怕开口骗骗他也好,都说东厂督主巧言令色,惯会骗人,怎的就不能用到他身上。若真那样,殷无秽便是为他上刀山下火海也甘之如饴了。
  可惜,实际上的容诀——
  “殿下,还愣着作甚,五殿下和大殿下激斗正酣,殿下还不过去?”容诀在面对皇子夺嫡时从始至终都冷静地像个局外人,之前的误会他也不解释,任由殷无秽误会。
  其实是他没听见,可殷无秽不知道。
  少年一想更委屈了,抬起眼睛紧紧盯着容诀,等他说话,或是来骗他。
  容诀以为殷无秽没反应过来,等了一会,少年还是岿然不动。
  容诀:“?”
  殷无秽见他迟迟不肯开口,只好自己抿着唇,委委屈屈问他:“大皇兄说的,你是因为权势才找上的我,是这样吗?”
  问都问了,还要借大皇子之名,一来好随时甩锅于他;二来,也是给容诀递台阶下,只要他说一句大皇子所言全是狡辩,不可轻信,殷无秽就信。
  他就可以完全放心、不再顾忌地去为容诀做任何事了。
  殷无秽满心期待,焦灼地等待容诀。
  少顷,容诀看向他,唇角微动,殷无秽心一提,紧紧觑他。
  容诀开口,道:“不错,咱家所为,确实是为了权势。也不仅仅如此,咱家更想要的,是在朝政更迭换代之后,全须全尾地存活下来。”
  “殿下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容诀抬眼注视他。
  这个殷无秽知道,他想问的,是容诀对他的感情。可是容诀不再提,殷无秽只好自己主动索问。
  “除了这个原因,还有吗?”少年神色冷峻,如临大敌地等待容诀回应。
  容诀观他神色,以为他是得知了自己用他的真正原因而不高兴,不想将用在旁人身上的手段使出来欺骗殷无秽。
  故而坦诚道:“没有。”
  “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吗?”殷无秽不死心再问。
  “是。”容诀言简意赅,态度却十分坚决。
  殷无秽狠狠瞪着他,却毫无用处。
  少年闻言,啪地一声轻轻碎了。容诀对他竟然真的毫无感情,他果真一点也不喜欢自己。
  殷无秽在这个局势混乱的政变过程中,悄无生息、痛苦交加地彻底破大防了。
 
 
第57章 
  殷无秽的反应属实教容诀看不明白了。
  这个时候少年不去观望政变局势,在这里发什么愣。虽然按照计划发展,殷无秽就算不去也无甚关系,不过他来都来了,亲眼见证会更有实感,容诀也好现场政治教学,在他转换身份前再上最后一课。
  不过看少年此刻的不对劲,是怪他没有将实情如实诉说么。
  否则,容诀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让殷无秽如此介意。
  “殿下。”
  容诀微蹙起眉,不论因为什么,总之得先抚慰好殷无秽情绪。对此,容诀已经十分熟练了。
  “殿下莫要想太多,咱家不会如熹王所说,殿下也从不是傀儡。这么多年,咱家的态度殿下还看不分明吗?”
  殷无秽原本心如死灰,闻言眼睛唰地一亮,灼灼惊人。
  容诀知道,他猜对了。
  他神色舒缓开,极尽温柔之能事,主动走近殷无秽,仰头一瞬不瞬注视少年的眼睛,道:“就算咱家目的不纯,可咱家与殿下之间的情谊做不得半点假。从殿下小时候开始,咱家对殿下的照顾,教养,那些共同相与日复一日的记忆,殿下也不信了吗?”
  这样近的咫尺距离,容诀又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说话,殷无秽完全抵挡不住,心脏受到会心一击。
  少年唇角克制不住地翘了起来,又被他勉力压下。
  “可你方才说,只有利用我这一个原因。”殷无秽心里早就缴械投降了,然而嘴上还要傲娇嘴硬,想听容诀再哄哄他,少年对此百听不厌。
  “呵。”容诀轻笑出声。
  殷无秽瞬间心虚,眼睫扑簌了几下,悄悄拿眼觑他,在心里考虑要不要收回刚才的话,反正,容诀的解释他也已经满足了。
  被容诀精准抓住目光,如他所愿哄他道:“殿下,任何事情都有一个出发点,即目的。咱家对殿下的好固然有这一层因素在,但这中间的过程才是最真实、妙趣横生的存在,殿下自己应该深有体会。若是只注重缘由,因小失大,可不是要难受么。”
  “殿下应专注当下,相信自己的感觉,理智判断做出选择就好。”
  殷无秽鼻音浓重地“嗯”了一声,一把抱住容诀。
  容诀也回抱住他。
  下颌搭在少年肩上,伸手拍了拍殷无秽后背,勾起唇哑然失笑。
  哄好殷无秽,大皇子暂时有五公主牵制,容诀得以有片刻的喘息之机。
  他将东厂势力分散开来,继续统筹整个宫闱动向,并重点关注大皇子,身边留下保护的番役也只让他们远远缀着,没有危险时保持距离。
  这样一来,正好给殷无秽大开了方便之门。
  他与东厂有联系现下几乎人尽皆知,虽然五公主和大皇子并不知道他二人私交到了何种地步,但两人走在一起也不会再教人怀疑,需要避嫌。
  殷无秽重又愉悦起来,趁着夜色的掩护和容诀愈靠愈近,手几乎挨着他的,不小心碰到几次之后,容诀刚要拉开距离,就被殷无秽牵住了,他侧首愕然看向少年。
  后者理所当然地握住他手,晃了一下。
  容诀无奈摇头,到底没有拒绝他。
  两人沿途一路不疾不徐地行走,因为宫闱政变,皇宫兵荒马乱一片狼藉,所经之处更是横陈着一具具染血可怖的尸体,容诀和殷无秽之间却自成一种气氛,不受外界干扰。
  容诀早已习惯这样的场面,殷无秽也很快接受。相比于残酷血腥的政变,他更在乎的,从始至终都是容诀这个人。
  气氛和缓,殷无秽终于有时间问出自己一直困惑的问题,“政变一事,阿诀为何不告诉我,还要将我支开?”
  名为疑问,实则委屈控诉。容诀听出来了,向他解释:“政变发生的突然,咱家也不曾料到,被熹王摆了一道。”
  这个回答没有成功说服殷无秽。
  少年早已做好了迎接政变的准备,甚至提前联络五皇兄部署接应,必要时刻,他会打开午门放两郊大营的京军进宫和大皇子决一死战。
  可是,他的每一步计划都是建立在了解宫中形势的基础之上的,容诀把他一摘出局,他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不管怎么做都会慢半拍,不能及时帮助配合容诀行动。
  造成这个后果的,是容诀自己。
  他一手主导。
  殷无秽想不明白容诀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之前就说好的,如果这是容诀想要的,他会倾尽全力为他去做,容诀却在关键时刻将他抽离出局。
  殷无秽不接受这个答案。
  未知的不确定性教人害怕。但对方是容诀,殷无秽便是死,也要死个清楚明白。
  于是他问:“你是不相信吗?不相信我能够不顾一切帮助你,不相信我会接受你安排的这一切?阿诀,我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又在顾虑什么,告诉我,可以吗?”
  少年目光殷切又深邃地看着他,容诀转头和他对视上,心脏蓦地一跳。
  咚——
  往日的一切浮光掠影般展现眼前,从皇帝提携他开始,再到他进入看似花团锦簇的朝堂,实则一步步走向深不见底的渊崖,最终再无回头路。
  咚——
  从他第一次遇见殷无秽开始,少年的眼睛乌润而纯真,从小便黏他亲他,或许日子相比其他皇子清苦了些,但也还算单纯自由。
  政变,这是个充斥着血腥和残酷的词汇,听起来就令人胆寒。
  殷无秽本可以不必涉足,他不仅将单纯的少年拉了进来,还要一举将他推上那个沉重复杂的巅峰龙椅,其间难度可想而知。
  哪怕是容诀,也不能确定从来对他推心置腹的殷无秽到时会怎样看待他,能否接受这一切。
  这和少年循序渐进、一步步稳扎稳打经营起来的势力不同。这是一朝行差踏错,就会彻底陷入万劫不复之境的险事。
  容诀还没有十拿九稳到敢把殷无秽轻易放进来,万一,他是说万一,政变失败了,至少他还能保住殷无秽,不教少年无法生还。
  至于他,他的结局早已注定,唯一的转机落在殷无秽身上。
  说到底,不过是自己被皇帝害了,又为一己之私将殷无秽拖进局,不管怎么解释都洗不清了,容诀实在不知从何说起。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事关朝廷宫闱,皇帝——”
  容诀话音一顿,最终决定用含糊其辞的话术一带而过,“总之,你以后会明白的。”
  说罢,不再解释。
  殷无秽闻言,眸光愈深。总觉得容诀似有话说,却又难以宣之于口,殷无秽想到他和容诀之间的关系,警惕心上来,口比脑快,“阿诀不会是对皇帝顾虑,担心会对他——”
  “你在说什么?”容诀听到皇帝就下意识蹙眉,嫌恶是刻在脸上的。一想到皇帝那张虚伪的老脸,容诀就心中作呕。
  他的下意识反应没有逃过殷无秽的眼,少年放心的同时不由愈发困惑。
  “既然不是因为皇帝,阿诀为何还要这样做?”
  容诀道:“莫要再提皇帝,他不配。虽说咱家少年时期也想过要报复于他,但后来发现,为了不值得的人浪费自己时间实在是件蠢事。”
  “报复皇帝?阿诀做了什么?”殷无秽敏锐地察觉出他快要逼近真相了。
  容诀口风一向紧得很,今夜变故又太多,容诀好不容易态度软化,同他说了许多心里话,殷无秽当然要一次问清楚。
  怕他不答,殷无秽在他手心捏了一下,教他分神。
  果不其然,容诀下意识道:“也没什么。不过是从前教养你的事罢了,派不上用场。”
  “什么?!”
  殷无秽不想会得到这样的回答,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却仍不死心地固执追问:“……阿诀是说,决定教养我是为了,报复父皇?背刺于他?!”
  容诀也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这件事他本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殷无秽的,皇帝已死,殷无秽和他生疏,却并未反目成仇。
  这样,足够了。
  仇恨令人痛苦,随着他和殷无秽感情加深,他是真的在盼着这个孩子好,他不希望殷无秽因此误会,故而一句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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