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衿说完,他们两人尴尬地对视了两秒。
为什么要他的铃铛啊,难道这根本不是普通的小铃铛,而是什么岑衿不知道的隐藏法器吗。
那人连忙说:“我不是变态!我就是想、想、想纪念一下!真的!”
岑衿也连忙摆摆手:“我没有觉得你是变态啊。”
“那就是可以的意思吗?一个就好了,我不会像代师兄一样要两个的!”
岑衿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专心地揪着头发上的小铃铛,然后递给那个人。
“谢谢你!少主!”
“好。”
岑衿嘟了嘟嘴巴又放下。
不是很懂。
他头发上的小铃铛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吗?要真是很贵的话,就这么随便给出去是不是不太好?
还不等岑衿细想呢,又一个人过来了。
还是和上一个人相同的诉求。
岑衿犹豫了一下,然后给出去了。
那人拿到铃铛,像对待宝贝一样深深闻着,然后还亲了一口,最后按在怀里带走了。
岑衿抿着唇,回头看了眼明岸,就看到明岸不太高兴的眼神。
岑衿懂了。
这些都是明岸准备的东西,一定很贵重,不然明岸也不会这么不高兴。
又一个魔教修士过来了,这次还是找岑衿的。
“你找我吗?”
“对对,少主,我也可以要一个你的铃铛吗?我也想做个纪念,真的!”
岑衿摇摇头,严肃地说道:“不可以的。”
那魔教备受打击,仿佛都能看见他周身的粉红泡泡相继破裂的情景。
“好吧……”那人蔫蔫地说着。
原来少主比较喜欢正派人士啊,他们魔修都是歪魔邪道,所以少主才不喜欢他们,不给他们小铃铛也是正常的……
那位魔修如此安慰自己道。
“少主,你放心,等这一次的风波结束后,我一定会退出无极教,金盆洗手,回归正道的!”
岑衿突然被迫听了这一连串的话,还有些茫然。
“快滚。”明岸在一旁发话了。
随着那个魔教跑开,明岸才低眸望着岑衿,问:“你不喜欢魔教?”
“没有啊。”
岑衿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问这么一个问题。
明岸:“那你喜欢玄天宗还是无极教?”
岑衿身边的男人们都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岑衿没有思考太久,因为这两个宗门对于他来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都差不多吧。”
“那太虚宗呢?”这是代墨白问的。
“我还没去过太虚宗呢。”
“没关系,到时候我带你去。”
明岸突然打岔:“他们要是再问你要铃铛,你不要给他们了。”
不要奖励那些不要脸的臭小子。
岑衿问道:“这些铃铛是不是很贵啊?”
“不贵,你喜欢吗?喜欢的话我还有很多。”明岸说。
不贵就好,不然岑衿会很心疼的。
“一般般吧,也没有非常喜欢。”
甚至还觉得有时候这些铃铛很吵。
他只是觉得,这些人都好喜欢拿他身上的东西。
代墨白:“你喜欢的话,太虚宗也有,还有一个很大的,用法力敲击的话,它还会发出很响的声音。”
“那不是铃铛,是大钟吧?”岑衿在之前的世界见过的,才不会被代墨白轻易地忽悠。
代墨白:“是的,你还记得吗?以前你最喜欢和我去那里敲钟了。”
“不记得了。”
也不知道代墨白说的是真的,还是忽悠他的。
“好吧。”代墨白将眼中的失落掩藏得很好,又继续说道:“因为我看到你的脚踝上有一条铃铛脚链,所以才以为你很喜欢这样的装饰。”
岑衿这才想起来,他的脚上还带着大师兄给他的脚链呢。
他拉着衣摆,翘起脚来,然后晃了晃脚踝上的两颗铃铛,“这是大师兄给我的。”
“是玄天宗的大师兄。”岑衿扭头看着脚链,还做了补充说明。
他的注意力在脚踝的红绳上,丝毫没有注意身边的男人们看着自己的哪里。
随着小腿抬起来,同一侧的衣摆也顺势打开,露出被淡粉色轻纱半遮掩的,若隐若现的腿部。
这道分叉一直开到腰带处,腰下有着流苏般的吊坠遮挡着隐秘的部位。
但随着身体的晃动,那些简单的东西又不足以用来遮掩了。
白腻的腿根,半个圆润的弧度显露出来,看得叫人气血上涌。
这一边高开叉了,那另一边是不是也开了。
要是一个不小心,就能衣不蔽体。
而且里面没有穿里衣和亵裤。
轻轻一撩开前面或者后面的布料,就能畅通无阻。
或者将腿挂在肩膀上,那又薄又滑的布料就能顺着腿部倾斜的方向直接滑上去。
要是被某些坏男人利用了这点,衣摆一撩一放,干了什么都不会被别人发现。
身边响起了不知道是谁的吞咽声,突然生出了想要让岑衿露出更多的冲动。
他们个个攥紧了拳头,这才控制住没有直接上手。
岑衿被几个男人围在中间,这一小块地方弥漫出了微弱的异象。
.
予珩率先回过神,动作最快地拉上了岑衿衣摆的开。
岑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走光了。
他立马扶着予珩的手站直了,然后拉着予珩手附近的衣摆,将裸露的腿部遮挡得严严实实。
岑衿本想让予珩放手的,但予珩不知道有没有接收到他的信号,还是抓得紧紧的不松开。
而施幸则是站在岑衿的右侧,挡住了周围这些各怀心思的男人们的眼神。
代墨白眉头紧锁,“这样的衣服是谁让你穿的?”
岑衿看向明岸,抿了抿唇。
明岸笑了一下,搭着岑衿的肩膀,说:“怎么样?我挑选衣服的眼光不错吧?”
代墨白睨了一眼他那用簪子串起来的外衣,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挺一般的,穿衣最重要的还是要得体。”
岑衿脸蛋有点火辣辣的,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了。
一回去就把衣服换下来。
这时候,明岸突然说道:“其实我让少主穿这件衣服,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明岸揉了揉岑衿的肩膀,之后对着代墨白说道:“有件事情需要请你帮忙。”
当事人岑衿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是需要代墨白帮忙的。
而且看明岸的态度,这件事情还挺严重的。
.
宴会结束后,代墨白没有立即离开。
岑衿想要回去换衣服,也被明岸制止了。
“少主,先别换哦。”
“还有什么事情吗?”
明岸神神秘秘地对岑衿笑着,不说话。
他让人先将厅堂内的桌子收拾干净,然后将除了他们之外的修士们都送了出去。
明岸一挥手,挥出一道风,将厅堂的大门关上了。
岑衿莫名地感到气氛变得紧张起来,而且他们的视线都往自己的身上放。
岑衿有些不安,抓住了一旁予珩的手指。
“少主,给你的大师兄看看你的小尾巴吧?”明岸问道。
“不要……”
“你的代墨白师兄或许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要看了才能治好啊。”
“少主,听话,过来吧。”
明岸坐在主位的桌子上,手指敲了敲桌面。
岑衿惊惶地往予珩的身后躲去,“不用治的,没关系……”
代墨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真的以为岑衿是得了什么很严重的病,于是上前:“是真的吗?是什么病?”
“真的没关系……”岑衿咬唇,有些难堪。
“我没见过那样的症状,离奇又罕见,我担心会对少主的身体有影响。”
“不过我倒是听过一个和这种症状差不多的怪病。”
“被污染的魔物先是寄生在宿主的身上,然后越长越大,到最后完全剥夺宿主的意志和生命,甚至会取代宿主。”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长了瘤子。如果是良性的还好,但如果是恶性的,就要及时割掉了,不然会感染发炎,越长越大的。”
“但看少主那里的形状,也不太像是瘤子。”
“也许是畸形了?”
明岸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代墨白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开始思索着。
岑衿低下头,根本不敢看他们任何一个人的眼睛。
其实就只是长尾巴而已啊,他是魅魔,魅魔本来就是有尾巴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很严重的病。
他希望代墨白不要往更加严重地方想去。
岑衿一直紧紧抓着予珩的手指,手心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予珩低眸看着岑衿。
低着头的岑衿下巴是尖的,鼻子精致又小巧,睫羽还在不安地乱颤着。
他轻声对岑衿说道:“我只希望你平安。”
岑衿没听清楚,抬头不解地看着他。
“没什么。”予珩的柔情只露出了不到五秒,又变回了面无表情。
岑衿便以为刚才是自己听错了。
代墨白想了半天,接着抬起头认真专注地看着岑衿,说道:“要不,我还是看一看吧。”
“不然很难判断的,我想减少一些不必要的失误。”
施幸:“虽然我不希望少主被别人看,但我更希望少主能好起来。”
“我会在旁边帮少主看着的,如果姓代的敢对你做什么——”
他不接着说下去了,但施幸的眼神让岑衿感到更加不安。
他退了一步,然后拽了拽予珩的手指。
想让予珩帮他解围。
但予珩却对岑衿安抚般说道:“很快地,就只是检查一下,不会割掉的。”
明岸在一旁补充,“但要真的是瘤子,还是割掉保险一点,更别说畸形的瘤子了,危险性肯定更大。”
“你别吓少主。”施幸冷声警告道。
岑衿颤了颤,松开了予珩的手指,却又被予珩反过来握住。
他后退着,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这时候,他也挣开了予珩的手。
回头一看,是明岸。
“少主,我们也是为了你着想啊。”
岑衿抿着唇,想要从这里逃开。
他踉跄着转了一圈,却发现四个男人都将他围了起来。
他没有地方出去。
代墨白朝他伸出手,“岑师弟,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不要……”
岑衿的瞳孔颤抖着,急得双眸都蕴含着湿意。
第119章 恶毒的少主(27)
他被予珩抱在怀里。
予珩一手撩开他身后的衣摆,一手挡着他的后腰。
那只宽袖垂下来,正好挡住,挺翘的弧度在宽袖上隐约可见。
岑衿的手臂环着予珩的腰,搂得很紧。
脸埋进了予珩的身上,巨大的羞耻心让他不敢见人,企图将自己的五感全都屏蔽。
他感到予珩绕着他身体的那只手很烫,那热度传到他的身上,他也感到热起来了。
宽袖遮挡的部位有限,只有被挡住的地方是热的,其他没有被挡住的部位都暴露在空气中,于是他的身体分成了冷热冷三块区域。
身后的清凉导致岑衿更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们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岑衿腿软得快要站不住,几乎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依托在了予珩的身上。
他只能抓着予珩的衣服,而施幸站在予珩身边,伸手过来盖住他的手,轻轻摩挲着岑衿的手背。
明岸蹲在岑衿的身后,他旁边站着的是代墨白,他们拧着眉,眼神都看着同一处。
尾骨快要被他们的视线点燃了,他不太适应这种奇怪的氛围,身体紧绷不得放松。
他的尾骨也控制不住地小幅度晃动了起来,而且只有他自己能感觉得到那不安的小尾巴。
场上五人的气氛十分紧张和燥热,其中有对岑衿的担心,还有另一种不可说的情感。
“痛吗?”代墨白看着岑衿的后脑勺问道。
岑衿不说话,侧脸蹭着予珩的衣服,摇摇头。
“如果不痛的话,是恶性病的可能性就比较小。”
岑衿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到予珩就替他说:“不是痛过吗,在秘境试炼的那一天。”
代墨白问:“是吗?”
看来瞒不下去了。
.
岑衿整理好衣服,坐在干净的桌子上,不敢抬头看围在面前的四个男人。
他低着头,避重就轻地说:“秘境试炼那时候,我和杨杨还有小师弟遇到了蛇群,然后小师弟为了保护我,就被蛇咬到了。”
“我给他吃了解毒药,但是,不小心拿错,拿成了毒药。然后我也中毒了……”
岑衿实在是不太会撒谎,差点就说漏嘴,把自己供了出去。
他们对岑衿口中的小师弟的情况并不关心,关注点都在岑衿的身上:“这是给你小师弟吃的丹药,为什么你也会中毒?”
岑衿的逻辑根本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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