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男人做对象,不怕爸妈气得从坟里爬出来吗。”
岑衿往后退了一小步,半个身子躲在了方樾的背后。
这个男人说话好恶劣。
岑衿觉得他应该是个坏人。
第087章 贪财的小混混(27)
【他叫谭鹊,你要从他的身上获得恶念值,但是也不仅限于抢钱这个办法,你可以先和他拉近关系,然后趁他对你放松警惕的时候,再把他的钱全部偷走。】
岑衿不想。
这个人看起来好可怕,他感觉自己要是真的这么做了,那个人不一定会按照剧情把自己送监狱,而是直接把自己杀掉。
“说话注意点。”方樾冷冷道。
岑衿担心方樾这样说会把谭鹊惹生气,但是谭鹊并没有。
谭鹊回头看着他身后的跟班们,“是他吗?”
岑衿还在琢磨谭鹊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那几个看着很凶很壮的男人就连连点头了。
“没错,肯定是的!”
“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还好我们提前了两天过来。”
“偶像,我要永远追随你!”
“您的所有视频我都保存着!只要你一点头,我们马上送你出道!”
岑衿汗颜,愣了一会才认清了现实,他将起初对这群人的评价全都推翻了。
谭鹊冷笑了下,没有阻止他这群手下们的发癫。
岑衿大概猜到是因为自己之前流传在网上的那些视频,才让这些人认识自己的。
突然拥有这么多迷弟,岑衿还有点受宠若惊。而且对方还是□□。
岑衿觉得可能要跟他们打个招呼比较好,于是他抬手,挥了挥,“你们好……”
“嗷嗷嗷!”
“偶像,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好你好你好!”
岑衿被他们这夸张的反应吓了一激灵,他瑟缩了下,轻声说道:“我叫岑衿。”
“岑大人!”
“我能叫你小衿吗?”
“谭哥,只要你愿意,我们将推举小衿成为我们的嫂子!”
是不是□□的工作太辛苦了,还是在与人火并的时候伤到了脑子。
岑衿觉得他们都不太正常。
除了谭鹊看起来还算冷静之外。
但岑衿很快又不这么想了,他觉得不是一类人聚不到一起,说不定小弟们的脑子就是被谭鹊亲手打伤的。
谭鹊趁所有人不注意,突然抬脚踹向了方樾。
方樾一直防备着,能躲开,但是他的身后有岑衿,他来不及把岑衿推开,于是只能自己硬生生受下这一踢。
他捂着肚子,单膝跪下来。
岑衿扶着方樾的肩膀,惊讶地看着突然偷袭人的谭鹊。
“可他是二哥的人啊,如果要把他抢过来,是不是要先把二哥杀了呢?”
谭鹊说着,从外套的内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折叠刺刀。
他耍了几下,然后将刀尖对准了方樾的脖子。
岑衿离这刀也很近,他紧紧盯着刀尖与方樾脖子之间的距离,挽着方樾手臂的力道也收紧了。
“考虑一下呗?”
谭鹊朝岑衿笑了笑。
他的唇上终于染上了一点血色,脸色总算不那么苍白了。
他只有在打架的时候,才会兴奋起来。
还有在杀|人的时候。
“什么……”岑衿见对方在跟自己说话,他咬了咬唇,喃喃着问道。
“我的手下很喜欢你。”谭鹊还是笑着说道。
手指只是微微一动,刺刀就调转了个方向,刀背靠在了方樾的颈上,“我们会在这个城市待几天,你也过来吧。”
谭鹊说完,用刀背在方樾的脖子上磨了磨。
他的力气很大,在方樾的喉咙留下一道红痕。
岑衿抿着唇,敛下了眉眼。
谭鹊这是在威胁他。
方樾忍着恶心呕吐的欲望,瞪了谭鹊一眼,“滚吧,你该干什么干什么,我说过,我早就不管你们之间的事情了,这个位置,你们谁爱要谁坐。”
“我知道的啊,所以我这不是记着二哥你的好,来看望看望你吗。”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方樾专门挑了一个鱼龙混杂的老小区,而且还是顶楼。没想到还是被找到了。
“二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谭鹊收回刀,“你身边的那些狗都是我的人啊。”
谭鹊看着方樾眼中的惊诧,笑得更开怀了,“原来你是真不知道啊,是不是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太久,脑子都变钝了?”
“我还以为你给他们起的名字,大狗二狗和狗剩是在侮辱他们呢。”
“看来你的品味都和你的生活一样,变得低级又无趣了。”
“真可惜。”
方樾毫不在意地站起身来,摸了摸不舒服的脖子,“你可以走了吧,我这里又没有你要的东西。”
他无意与这个弟弟纠缠太久。
“别急,这就走。”
“有时间我还会来看望你的。”
谭鹊加重了“看望”这两个字。
谭鹊走后,他身后跟着的小弟们还热情地和岑衿说着再见。
好像他们根本没有被谭鹊突然的动手影响到,也不在意骤降的气氛。也有可能是长期在那样的环境里,习惯谭鹊的脾气了。
好割裂。
岑衿干笑了两声,也同他们挥了挥手。
得到岑衿回应的小弟们更加高兴了,他们一高兴就会控制不住搞破坏。
他们在出门顺手关上大门的时候,因为力气太大,这门关上发出了很大的一声响,就连墙灰都好像被抖下来了。
“一群精神病。”方樾低骂了一声。
似乎是才想起来岑衿还在身边,他又迅速止住了骂人的冲动。他低下头盯着岑衿问道:“没吓到你吧?”
“没有。”岑衿摇摇头。
其实是有一点的。
他捂着短裤口袋里的一千块钱,这才有了点安全感、
他扭头问方樾:“他们是谁啊?为什么叫你二哥?”
“那个最矮的是我弟弟,不过不是亲的。我们三兄弟都是被收养的,你应该也看出来我们的父母是做什么的了吧。”
岑衿在认真听他讲故事,“应该知道吧,是□□吗?”
“对,我们的父母因车祸去世了,但是在生前立下了遗嘱,并且留下了两件信物。总之就是,那两件信物在谁的手上,谁就是家族的继承人。”
“我没见过那份遗嘱和信物,因为我很早就脱离家族了。”
“我和他们的追求都不同,我喜欢自由。”
“我那个弟弟就和我相反,他对于权力和地位的追求到了一种极端的地步,这也是他对我的态度不算太差的原因之一。”
“这也叫不算太差吗。”岑衿说着,偏头看向方樾脖子上的红痕,伸出手指摸了摸。
要是再用力一点,说话都会痛的吧。
“你弟弟有点坏。”岑衿低声说着。
其实不是有点,是很坏。
岑衿对最后一个任务更加担心了。
谭鹊会不会像刚才那样对他呢。
“是有点吧,毕竟只有他是从小就被爸妈带在身边的。”
“你说你们是三兄弟,那还有一个是谁啊?”
“是我们的大哥,说是大哥,但其实年龄差不了多少。因为当时都是一起从福利院抱回来养的,他比我大一岁。”
“我今年十九。”
方樾将岑衿送下楼,站在一楼的楼梯平台的时候,岑衿拍了拍方樾的肩膀,“放我下来吧,这一点点楼梯我可以自己走的。”
“你是怕被人看见吗?”方樾问。
“不是啊。”
“那就让我背你下去。”
“好吧。”
方樾感受着喷洒在耳朵的气息,那一只耳朵的温度又再次升高了。
“我刚才让况野过来接你,现在也差不多该到了。”
“这些天你就不要单独出门了。有什么想吃的想买的让况野买,或者让大狗……”
“算了。”
说到狗狗三人组,岑衿就觉得有些可惜。
他还以为他们都是他的好朋友呢。
结果是谭鹊派来监视方樾的人。
撒谎的狗就不是好狗了。
“没关系,不用担心我。”
岑衿善解人意道。
走到楼下,况野还没来到,但是刚才还在说的那三个人却在这里。
看样子是专门等着方樾和岑衿下来的。
方樾对他们没有好脸色。
岑衿看了看方樾的表情,觉得他应该是有点难过的。
“不要难过,你不要和他们做朋友了,和我做朋友吧。”
岑衿晃了晃方樾的手。
“好。”方樾忽的朝岑衿一笑。
大狗几人走过来了。
方樾紧了紧握着岑衿的手,他们谁都没有先说话。
“小衿。”大狗弯腰半蹲下来看着岑衿,说道:“其实我们不叫大狗、二狗和狗剩。”
其实岑衿也并没有很想知道他们叫什么。
他考虑到自己要是和大狗说话了,方樾有可能会不高兴,所以为了顾忌朋友的情绪,岑衿没有回应大狗。
“别生气,我们不是故意骗你的。”
“你不是很喜欢我们大狗二狗和狗剩这三个名字吗,那你继续这么叫我们就好了。”
“是啊是啊,小衿你不会不跟我们玩了吧?”
岑衿低头,避开大狗的眼神,看着水泥地的小碎石子,轻声说道:“骗人的都不是好小狗。”
方樾没让他们继续聊下去,他拉着岑衿绕开了这三个人。
他们继续没有识趣地走开,而是继续跟在他们的身后。
狗剩高声说道:“小衿,你想知道我的真名吗?”
岑衿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他,就被方樾托着侧脸转了回来。
狗剩没介意他们的态度,继续说着:“我叫邹慎,二狗叫邹瑾,大狗叫邹汐。”
方樾冷冷道:“别听。”
“哦。”岑衿鼓了鼓腮帮子,抬手捂住了耳朵。
但他都已经听完了,现在才叫他不要听有什么用。
.
况野赶过来了。
他的身上还穿着在清吧打工时穿的黑衬衫和黑西裤,他的衬衫领子开了两颗,随着呼吸的起伏,汗水在胸膛上闪烁着微光。衬衫袖子的扭扣解开,叠起来挽至小臂上。
他看到了岑衿,就加快了脚步。
他简单地跟方樾打了声招呼,然后就接过了岑衿。
“怎么回事?”况野皱眉问道。
岑衿摇摇头,“不知道。”
他觉得那些都是方樾的家事,说出来不太好。
方樾也说道:“你别管了,是我的事情,防止牵连到岑衿,你这几天就在家陪他,哪也别去了。”
“这么严重?”况野问。
“差不多吧。”方樾说。
这时候况野看到了方樾脖子上的红痕,脸色一变。
他立马蹲下来,扶着岑衿的肩膀,“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岑衿摇头。
“你们快回去吧。”方樾回头看了一眼,说,“大狗他们我来拦着。”
况野看出,他不在的这短短的时间内,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于是他没继续问了,牵起岑衿的手,“我们回家。”
.
他们走得很快,岑衿的拖鞋都进了不少小石头,踩上去有点刺痛。
“等一下。”岑衿叫住了况野。
“怎么了?”况野回头,关心道。
“我先把沙子弄出来。”岑衿弯下腰,一手扯着况野身上的衣服,一手脱下鞋子,脚踩在另一只脚上。
他边抖沙子边说道:“大狗他们不和我们玩了,他们是一个坏人的手下,他们之前都不是真心和我做朋友的。”
“那个坏人是谁?”况野感觉情况比他想象的要严峻多了。
“是方樾的弟弟。”岑衿话音刚落,一声闷响从身边传来,然后就听到况野一声闷哼,然后况野重重倒下。
岑衿也跟着摔下来。
他抓着一只拖鞋,手撑在地上。
况野的后方站着一个人,那人将沾上血的铁棍扔在况野的身边,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岑衿下意识闭了闭眼睛,周围安静下来,他只听到那个人走路时,鞋底摩擦着细沙石的沙沙声。
那个人似乎在他面前停下了,岑衿又等了一会,然后悄悄睁开眼睛,就被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吓了一跳。
是谭鹊。
岑衿扭头看向身边的况野,他晕倒在地上,脑袋下都是漫出来的鲜血。
迅速地染红了一大片地板。
眼看着那血就要漫到岑衿的手边,谭鹊握住岑衿的那只手,将他拉了起来。
谭鹊拉得很用力,将岑衿拉起来之后,岑衿还踉跄了几下。
“咦,这么轻。”谭鹊拽着岑衿的手,将他又拉到自己面前。
岑衿一只脚没穿鞋子,只能将重心压在另一只脚上。
他的身体还在发麻,按在碎石上的手掌印出了又红又紫的压痕,睫毛也颤得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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