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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说话怎么了!(玄幻灵异)——好牙齿

时间:2024-10-15 08:41:11  作者:好牙齿
  宋其松点头:“正在做。”
  发挥了松子难有的死皮赖脸精神,能和原也待在一起便呆在一起,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有时候他也会怀疑自己做的是否太过,但原也见到他时永远偏向、更显亲昵的姿态总让他食髓知味,忍不住再进一步。
  “第二点是我觉得最重要的,”严格说,“就是让对方在你的生活中也有参与感。”
  这观点没听过,宋其松虚心受教。
  严格挠挠头:“怎么说呢?就是你事儿别一个人全担着,能让对方跟你一起分担就一起分担。跟打游戏一样,辅助基本跟adc,如果一直单干早期肯定就寄了。”
  宋其松恍然大悟。
  他拍拍严格肩膀:“大师,悟了。”
  在学习新理论后他立马改变策略。
  从一开始什么都亲力亲为到后面也开始让原也参与到自己生活中。
  首先就从参与备菜开始。
  之后做饭前的备菜任务便落到了原也头上,松子每次都会列给原也一条长长的清单,他并不跟着原也去,这方法有好有坏。
  坏的是他只能在客厅空等待,而好的就是,每回原也遇到不确定的食材时候总会给他打视频电话。
  屏幕上会率先出现他一张皱起眉认真研究的脸,下一秒屏幕便会切换对上原也手中的蔬菜。
  “是这个吗?”原也仔仔细细比对实物和照片,“我按照攻略选的,这个可以吗?”
  宋其松内心暗爽,但还是面色如水:“是这个,品质选的很好。”
  “嗯。”原也把蔬菜放入推车,画面随着他动作乱晃,“看来我很适合选菜。”
  松子:“那是当然。”
  别看原也虽然平时总是无辜朦胧着一张脸,但这么久接触下来宋其松早就发现他特别合适被夸,就跟带小孩一样,等到原也提着东西回来的时候,宋其松还会继续夸,这时原也就会哼哼几声,先把自己甩进沙发再咕噜噜翻身说:
  “那以后都可以我来做。”
  “当然,还有第三个方法。”严格推了推眼镜。“只是这招据说是险棋,赢了就一招制胜,输了则很有可能满盘皆输变成舔狗。”
  宋其松沉默半晌:“你做过吗?”
  严格:“当然没有,没这心没这胆。”
  “所以是?”
  严格:“这一招叫欲拒还迎。”
  宋其松:“是欲擒故纵吧。”
 
 
第24章 一
  欲擒故纵。
  这四个字简直如同尚方宝剑,但稍有不慎则会大败。
  宋其松果断否决。
  开玩笑,就凭原也那种性格,估计自己十天半个月不找他的都发现不了。
  他又问:“你真没做过?”
  严格挠头,嘿嘿一笑:“其实试图过,但没超过三十分钟,又去找她噜。”
  话虽这么说着,但到了学期中,宋其松也开始不得不忙于即将收尾的比赛,这与刚开学那会儿还不一样,当时至少他还有时间找原也,但到了现在,他是半点间隙都抽不出来。
  原也最先意识到不同。
  最明显是一早起来不再拥有早餐——这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对他来说也不值得矫情怀念,只是有些不习惯。
  不习惯早上没有人陪着自己坐在餐桌前吃饭,更不习惯松子的消息从哥哥来吃吗变成了不好意思哥哥最近实在太忙。
  原也看一眼就关掉,拉开被子将自己蒙上,像是闷住一口气、困住一场待发的病灶。
  缓了好久,也许有地球围绕太阳转一度那么久,原也才像溺水似得掀开被子大口呼吸。
  不喜欢。
  习惯是一个讨人厌的东西。
  原也的生活指南从来都是以不变应万变,这很好,他靠此相安无事地度过许多万变,但他从未想到自己的不变里竟然多了一个完全不可控的变量。
  原也不认为自己有掌握变量的能力。
  但一想到是宋其松,原也从床上慢吞吞爬起,他想他也许会有那么一点动力——好比将自己支撑起来,好比回复消息。
  于是原也回:嗯。
  实际上变量早已充斥他于组成他生活的所有碎片之中,连回公寓的路上原也都能像在游戏中那样抓住好几个与松子相关的存档点。
  去超市更是如此,有时候走神间原也就会抓起一把他们常吃的蔬菜,正想着问松子自己选的对不对,在拿起手机的那一秒他才反应过来:
  噢,现在已经不需要自己买菜了。
  他的生活中也不再出现秩序,不再有长串的清单,不再有反馈和引导,但却存在着惯性的记忆。
  习惯好可怕。
  原也今天第十三次想到。
  今天他难得心血来潮,买了之前常买的食材试图为自己做一顿晚餐。
  他记得宋其松之前的流程,豆腐切块,调好料汁备好菜,接着开始起锅烧油放葱姜蒜末炒出香味。
  锅气好大,熏得他眼睛红了好久,原也手忙脚乱关火,贴着墙壁缓了好半天才再次重振旗鼓。
  为了避免做错,他甚至都支起手机翻到点赞最高的经验贴,仔仔细细看了几遍后才开始下手,只是分明每一步都按照步骤来的,怎么最后的结果还是一团糟。
  豆腐变成豆乳,舌头刚沾上调料就吐了出来,肉末像是煤炉残渣,黑乎乎在锅里翻滚着身体。
  原也蹲在灶台边陷入持久的沉默。
  好挫败。
  原也太久没有像此刻这样怀疑自己是否是傻逼的心情了。
  分明每个步骤都跟在一起,但就是结果千差万别,这感觉像极了他人生中最后一场戏。
  苦孜孜套着公式拍完,但灵魂却空空荡荡飘在半空,灵肉不合,像是完全不懂自己到底在演什么,脸上虚假的眼泪还没有干掉,下一秒就听见导演说重来。
  周围工作人员大多木然着一张脸,唯有导演眼里浮满了可惜。
  那时他十五岁,头上天才、横空出世、体验派的名头压在他身上只是轻巧的光圈,他不以为意,认为名气是光环,天赋是神赐,像无数天之骄子那样笃定自己未来万丈光芒,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连祝福都会变成诅咒,光圈成为枷锁,硬生生将他拽得无法呼吸。
  结束后他趴在妈妈怀里哭,蜷在妈妈釉面一样的手心里落泪。
  悄无声息,只是眼睛在下雨。
  妈妈抚摸他的肩膀,一遍遍告诉他:“没有关系的宝宝,一切都没有关系。”
  所以现在也是。
  原也笨拙地诱哄自己,一切都没关系。
  在沉默中他起身,端盘,盛饭,坐在桌前,桌边的手机亮起屏幕,消息接二连三弹出来,是宋其松。
  [今天吃了黄焖鸡和口水鸡,食堂里面怎么全是鸡。]
  [食堂的饭好难吃。]
  后面紧跟的还有几个可怜巴巴的小狗表情包。
  原也看了眼自己如同灾难现场的食物,本想说至少做的比我好吃,但手指悬空在键盘上好久,始终没有落下。
  突然之间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后知后觉,他开始反省,连着二十多年被积压下的记忆,他逐一摊开铺平,开始怀疑自己这样是不是好扫兴?
  那边松子还在发:[那你今天吃了什么哥哥?]
  原也甚至都能想象到对面宋其松的表情,大抵是小心翼翼的,虽然他从来不懂为什么松子面对自己时时常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看起来脆弱吗?原也不觉得,也不觉得自己看起来太凶,松子不需要害怕他,更没有必要担心他。
  所以最后他回:[点了外卖。]
  [好吃。]
  -
  一连好几天,原也几乎连松子的消息都寥寥收到,他知道宋其松最近在跟着导师做项目,上次听他说这项目前景很好,做下来至少能进国赛,战线再长些,也能发表论文至少和导师共一作。
  那时原也听得很迷糊,记忆里松子对成绩履历要求太高,以至于组内的每一件事他都忍不住去控局,在说到将来可能有的成果时松子的眼睛很亮,原也能看懂,这是希望。
  但是他早过了笃定未来相信希望的年纪,他人生太过随意,课随随便便上,考试再稍微清醒一下应付,对未来他不想期待,无法期待,想着随便一个职员工作也完全可以。
  这就是他和松子的最大不同,原也头一回如此直观面对他们之间的差别。
  翟一凯说这是卷王和咸鱼,说他再小个三岁还能让卷王带他飞一下,但事实是这条咸鱼现在都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打扰宋其松。
  有时候原也确实无聊想过找松子,但是一看对话框就失了兴致,觉得没必要,也不应该随随便便就打扰别人,索性趴着睡觉,这一周除了上课和吃饭外他几乎全在睡觉。
  翟一凯好几次还以为他是昏过去,凑到他床边把他拍醒,确定他只是在睡觉后才长舒一口气。
  “我还以为你昏过去了。”翟一凯拍拍胸脯,“原来只是秋困。”
  原也面无表情朝他扔去枕头。
  明天就是结课考试,望着一沓还新鲜热乎的复习资料原也开始推测自己今晚能睡的概率有多大。
  “睡屁啊,”翟一凯拿纸张捂脸,被劣质的气味呛得一哆嗦,“通宵去得了。”
  确实。
  原也也推测完毕。这考试是不通宵不成活。
  “也,拿枕头去通宵自习室吗?”
  原也默默瞥他。
  翟一凯自讨无趣:“这不是想着到时候困了就睡吗。”
  虽然还没到期末周,但是自习室依旧灯火通明,赶来熬夜的同学依旧很多,有做项目的,围在圆桌旁激情四射,也有跟他们一样为了考试拼搏的,正苦大仇深蹲在教室,只差脑袋上挂条线来上演悬梁刺股。
  翟一凯咂舌:“看起来他们真的有光明未来啊。”
  原也没理,抱着复习资料闷头走。
  其实他有一点困,但考试实在太急,生活中如此火烧眉毛的事情早已发生过多次,只是他从来改不掉。
  能拖就拖,能摆就摆。
  生活被他活成大摆钟,自己蜷缩在钟表内,假若躲在摇篮中,总以为——也许是总幻想,以为自己只要闭眼,就能捱到时间尽头。
  “哎?”翟一凯拉住原也,“这不你弟吗?”
  原也顺着他视线看去。
  确实是松子。
  但又是他从未见过的宋其松。
  松子架着眼镜,表情冷淡,正抬着眼听对方在讲什么,眼神好锋利,也冷漠,像刀片凛冽的反光,等到对方陈述完后才拿起笔指着电脑上的代码开口。
  原也听不清,更听不见,他们之间隔了不过十多步,但突然就像有一堵风墙嚯嚯得遮挡他们之间。
  原也收回视线。
  没有什么心情而言,只是那一瞬无端觉得陌生,心脏像是不断充气下的气球,他堪堪握住绳子一端。
  “走了。”原也拉住刚准备去打招呼的翟一凯。
  翟一凯:“不是,怎么走了?”
  原也声音淡淡:“别打扰他。”
 
 
第25章 棵
  翟一凯发现最近原也很不对劲,表情是越发冷淡,发呆次数也越来越多,最近到了辅修论文要提交的阶段,但原也拖了又拖,拖到最后一天凌晨三点才做完。
  赶完第一句话就是:“我憋了一坨狗屎出来。”
  说完就开始倒头睡。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人也没起来,翟一凯想着说也许是太累了就没想着打扰他。最近原也状态也是这样,跟冬眠的熊一样。
  但哪想等到自己买中饭回来,这小子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翟一凯这才后知后觉有些不对劲。
  踩着扶梯上去,手探到他额头时才肯定:糟糕,这小子看起来是烧昏过去了。
  “也?”翟一凯拉开床帘,又拍拍他脸,“也,起来去医院。”
  原也完全睁不开眼,整个人像被千万斤石头压住,喉咙长出灌木,呼吸之间嚯嚯发出声响。
  耳边翟一凯还在试图拉他起来:“还好吗?你都烧成这样了,得去医院。”
  原也半梦半醒间想原来自己只是发烧了,并不是变成了一株根茎正在奋力抓地的树。
  他努力睁眼,眼眶边神经不断跳动,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现在几乎一句话都挤不出。
  “烧了,知道吗?”翟一凯边扶他下床边说。
  脸上担忧表情也不像是假的,确实是真情实感担心他在状况外。
  原也眼睛烧得酸痛,但依旧撑起点精神瞪他。
  这不废话。
  烧了又不是傻了。
  等到他们兵荒马乱到医院后原也身上早已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面前医生还在说:“病毒性发烧哈,身体素质差基本上中一个准一个。”
  医生瞥眼原也,接着语重心长道:“尤其你这种看着就营养不良的,要多吃蔬菜知道吗?”
  这话简直向对小朋友说。
  只可惜在场的人没人认为自己是家长,翟一凯肘他:“听到没?”
  原也整个人都罩在卫衣帽子里,右耳朵进左耳朵出:“嗯。”
  他现在说话还是困难,如果说刚有意识时喉咙里是塞满了灌木,现在则变作仙人掌,又刺又痛,稍微吞咽一下都难受不已。
  护士给他打针,手背血管纹路清晰,针管刺入皮肤像露水消弭于河面,半点不起波澜。
  看原也这副憔悴又颇显可怜的模样翟一凯挺愧疚:“哎不好意思啊也,我还以为你睡过头了,早发现就好了。”
  原也摇了摇头。
  翟一凯知道这是没关系的意思。
  “你要吃饭吗?我给你买点去。”
  原也还是摇头,他张了张嘴,但几经尝试还是没发出声音。
  翟一凯凑近些:“也,你说什么?”
  原也清清嗓子,试图努力发声:“你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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