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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遁后仙君他恋爱脑炸了(玄幻灵异)——淡云月疏

时间:2024-10-15 08:42:46  作者:淡云月疏
  “再等等吧,你同他多修炼双莲化珠,不过半年应当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此后,他们便留在虞渊之下。
  虞渊无论何时桃林都熠熠生辉,此时的天际昏暗,如同微亮的晨曦当中。每当沈卿池想起来一点,那天便亮一点。直到最后一缕晨光彻底落下,陈时吐出一口浊气,经脉霎时间点化竟然是突破了。
  溪风月瞧了一眼,翻身落下,停留在桃林之间。那些纷飞的桃花此时竟然也十分亲昵地缠绕着陈时,纷纷将他围住。而沈卿池也被那些纷飞的花瓣围住。
  天际一时翻转,继而坠入夜色之中。
  千里桃林,此时灼灼,月色分明凉薄,落在他们身上却格外地温柔。
  溪风月脸上也有了几分笑意,望着被桃花围住的两人弯了眉眼,他轻轻抚着树干,垂下眼眸,许久才继续开口,“兴许是我们错了。”
  错认了世间真情。有些东西兴许确实是需要遗忘,而他到底是忘记地太彻底了。连他自己都忘记了,对于那个小散修究竟是爱多,还是感恩。只是人已成白骨,他缓缓闭上眼,设下一道禁忌,替中间人护法。
  这些月光温柔落下,不过稍息,竟然是月妖出现了。
  月妖如今弯了眉眼,纷纷扬扬的桃花落在他们身上,他缓缓开口,“世间人,多冷清。倒是头一回见,这样的人。”
  月妖生于虞渊,他与虞渊相通,进入虞渊中的人的记忆,他都可以看清。他望着溪风月,好久才叹了口气,“到底是想明白了。”
  爱与不爱,恨与不恨,其实都没有意义。
  困于虞渊者,一响贪欢。梦中人,精华水月。可人总向往美梦,故而一梦千年,直到身死都没能醒来。
  他忽地轻笑,轻轻一点,月光霎时间闪出微微的光亮。天已破晓,此后天明。前路坎坷,亦不回首。梦中人可忆,贪欢不贪梦。此后前程,光明去也。
  纷纷扬扬的桃花落下,清池一月,那轮月色落下,天亮了。
  月妖倚在桃树干上,望着破晓的天明,微微吟唱:“虞渊境,非梦非生。浸梦者迷途不返,此后独见皎月。”
  紧接着,无数灵力入内,陈时感到堵塞的经脉渐渐通畅,他沉吟片刻,那些光点的灵力汇入,深渊的死气竟也慢慢缠绕出生机。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
  陈时竟而顿悟,天地之间,晓光之下,仅此两人。
  死,非身死;生,非心生。
  继而一道破境,他睁开眼,拉住了沈卿池的手。
  沈卿池睁开眼,光落在他们身上,光在身上,未来在远方。而他的心上人在面前。他微微上前,看见那个天峰顶看到的一幕,他的爱人死在了南坞,此后天不见天明。
  又或许,百年前他耗尽心血求了一剑,但最终忘记了一切,没见到他的爱人。
  他们一直擦肩而过,兴许是差了些缘分,他垂下眼眸,见到最后一点生机钻入陈时的眉间,他忽地俯身稳在了青年的眉心。
  陈时睁开眼,沈卿池一言不发地望着他。天渐渐亮了,桃花一点点残败,落在他们的脚下。
  而后那棵硕大的桃树轰然崩塌,发出惊天声响——
  “轰隆!”
  “虞渊大泽,梦破也,境破之。”
  月妖一跃而下,分明是个冷白的人物,踩在泥地上的步伐也是轻轻的。他悲悯地望着桃树之下那个小修士的骸骨,回首对上溪风月,“替他埋了尸骨罢。”
  “此后世上再无虞渊。”
  “你要替我去东洲。”就在虞渊境破之时,陈时感到脑中传来一道亲昵的声音,那声音带着几分撒娇,又道,“你答应过我的。”
  “你要替我找到他。”
  陈时缓缓睁开眼,望着远方,盛明归抱着周辞朝他走来,而霍梅初抱着小寒灯,眉目颦蹙地站在原地。
  陈时沉吟片刻,忽地对脑海中的声音道,“我答应你。”
  “但是你要帮我个忙。”
  “什么?”
  “我想知道,鲛人一族百年前和日月宗一事是否和你要找的那个人有关?”
  “还有……可以让寒灯身上的天罚得到转机吗?”
  那声音听到陈时的话忽地声线一冷,好似十分厌恶,“我可以答应你。他……”想是想到什么,他又冷哼一声,“算他走运。”
  “但是要他百年救世。是他欠下的债。”
  陈时嗯了一声,又问,“可是,你总得和我说,为何要抓那人,我才能知道啊。”
  天道沉吟片刻,最终开口。
  原来,百年前的日月宗是得到独厚的天下一宗,但因着与鲛人交往密切,最终不知道何时起,鲛人残暴开始对人族修士动手,只因他们修炼的功法极其容易提升,但缺点也十分明显——他们需要人来转移体内多余的灵力。那邪法十分容易吸纳灵力,但他们往往无法控制灵力,一不小心便会爆体而亡。
  但后面他们发现,如果将人族修士作为容器,炼化灵力便可飞升。这样一来,海上腥风血雨,不过半月有余,便有上百名修士折损。日月宗作为海外大宗,自然需要调查此事。偏生日月宗有一名长老的亲传弟子,名唤雪千山。
  所谓功名半纸,风雪千山。雪千山是日月宗百年来天赋最高的弟子,却也十分傲气。兴许是天妒英才,他修为不过金丹却忽地得了怪症,无法凝聚灵力,从之一蹶不起。然而更打击的是,日月宗忽地来了另一个天之骄子,正所谓,有了比较,曾经的天之骄子雪千山便被踩到了谷底。从一届傲视群雄的亲传弟子,沦落到最后只能被撵到外门当扫地的弟子。
  前二十年,功名半纸,后二十年,修为倒退,沦为扫地的凡人。
  雪千山自然无法接受这个打击,不知他从何时开始竟然频繁地同残酷的鲛人打起了交道,但没成想,在他修为倒退回凡人时,他竟然是进入了鲛人禁地,南海云荒窃取了鲛人一族修炼法典。
  一向狡诈的鲛人领主被他挟持,鲛人中族内恰逢内斗,又被他横插一脚,至此重创。连那鲛人领主也陨落了,此后鲛人便有了不入世的传闻。
  但得到修炼法典的雪千山任不满足于此,他痛恨日月宗。所以他又设计陷害了日月宗的那位天之骄子,甚至于后来创立了奕星阁,推崇圣子,将鲛人引出又将日月宗的弟子一个一个送入虎穴。
  直到百年前,他彻底堕落,心魔相生,堕入魔道。从此又去了鬼蜮,一手创建了魔门,鬼蜮一带,修士与凡人都苦不堪言。
  他彻底失去了人性,性情大变,开始残虐屠城,以此来满足自己的私欲或者提高修为。直到屠杀无数修士之后,天道忽地降下惩罚,下了一道禁制在他身上。
  修为越高,受到的天惩越重,无数天雷滚滚,雪千山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天道在针对他。他的修为再也无法提升,而他甚至处处受限,被天道压制。为此,他不惜代价开始四处搜刮天灵地宝,四处找寻逆生之道。
  天地难容,雪千山却不服气。
  然而百年前,一道天机降世,落至东洲。于是东洲荒山出神鹿,半神入世,尘缘一线,化神成了世间的妄念。
  但雪千山,他竟也不甘心做一个世间人人喊打的魔道,他想成神。
  “成神?”陈时诧异道,又听天道回,“是的。”
  雪千山想成神。他看不起那个被众人追捧的荒山神鹿,瞧不起他被人称作冰心玉壶故得天机。他恨,他想为何天机不在他身上,他太恨了。这世间都欠他,凭什么他那么用心良苦,却一路走不到尽头,凭什么只有他身上有天罚?凭什么只有他是个人人喊打的魔修!
  所以他做了个决定。竟然他无法成神,那荒山的半神神鹿,也不能。
  他引诱了一介凡间的女子,让她去引诱半神。一个神,怎会有私心呢?一旦有了私欲,又怎可成神。
  “他当真是个疯子。”
  “他欺骗了神鹿。”
  “神鹿知晓天机,却无法勘破自身尘缘。一旦神鹿破了道心,便无法看透那名女子身上的尘缘,同时也无法看透与女子有染的雪千山。”
  “神鹿以为,那名女子当真诞下了他们的孩子。”
  “一个半神,便毁在了他手里。”
  然而这还不够,不知雪千山从哪里寻来了邪法,以人祭阵,竟然将自己身上的天罚转移到了他的亲生儿子身上。
  身负天惩,一生无法入道。偏生神鹿以为自己破戒导致自己的孩子无法修道,竟然放弃了仙缘一心替那孩子求道。
  陈时听到这忍不住心口一惊,他猛然抬起头,心神一震。他想到了,周辛昂就是那个被鹤一真人抱回来的孩子。
  而这些年,鹤一真人一直与神鹿来往密切。
  忍不住,他忽地问,“那个孩子?”
  “是你曾经的师弟。”
  陈时垂下眼眸,忽地忍不住想,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他听到天道继续开口,“天道因果,尘缘相报。半神他用半生修为替他逆天改命,要你的仙骨和灵核替他改命。”
  “早年间,鹤一真人欠了神鹿因果,便替他做了恶行。”
  所以,周辛昂推他下悬崖是要他活,他不要师兄的仙骨也不要师兄的灵核。
  陈时感到喉间微涩,想到了周辛昂与他初见时,小心翼翼地拽着他的袖袍,喊师兄。
  如今,世事如流水,他竟然觉得有些荒谬。
  “所以你是认为,雪千山在东洲?”
  “是。他的执念便是成神。”
  “东洲神祈,他要屠神。”
 
 
第93章 神祈道终(正文完)
  “少主,你当真决定了吗?”浮影俯身,小心翼翼观察少年的神色。
  周辛昂忽地望向窗外的光线,烈日下,一切都欣欣向荣。他扬了扬唇角,忽地开口,“我又死不了。”
  转移天惩,他还有师姐替他兜着。这般想着,少年阴郁的面上都多了几分明媚,他显然心情十分好,只是同浮影道,“神祈快到了。他会去的。”
  “他不会甘心看神鹿的因果被补上。”
  因为他恨,他便不能让半神飞升。
  不多时,屋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圣子大人,神祈快开始了。”
  是侍女在催了。东洲百年一见的神祈,半神失去的机缘,天地难一见的吉日。整个东洲都沉浸在喜气洋洋中,他们欢呼着,聚集在荒山之外,等待他们的半神降世。
  或许说,是等待半神飞升。
  神之飞升,福降于世,祈福之人可得神之馈赠,继而东洲会成为五洲之内灵力最为鼎盛的大洲,继而引来更多修士,兴许东洲不再颓败。
  天象异变,天际边拓染上血红霞色,在荒山之内,一位上身为清俊男子,下身为鹿神的半神闭着眼等待着。他的面前此时悬着一枚巴掌大的沧珠,那神鹿撩开眼睫,眉目间却满是淡漠。
  然而他面前的沧珠明灭,分明是颓败之象。
  许久,他静默地抬头,望着天际不语。这时,鹤一真人进来了。
  “明松半神。”鹤一真人望着这个五百年前便认识的半神,忽地生出几分陌生。只见明松半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准备的如何了?”
  问的是神祈的事情。
  “都已经准备好了。”
  神祈会有众多修士与信徒前来荒山为半神祈福,如若半神得到一线仙缘,便可飞升。鹤一真人一面想着尘缘所到,自己的瓶颈应当就可以破了。
  他本想再开口问明松半神,关于自己的尘缘一事是否化解,但明松只是厌倦地看了他一眼,“让我再看看我的孩子吧。”
  鹤一真人拧眉,本想劝,神不应当无法丢下尘缘,但最终还是闭了嘴,将周辛昂带了进来。
  这是周辛昂第二次见半神,第一次兴许是许多年前,那时他并不知道这个人首半鹿的怪异人是半神,只是出于惊觉,第一回觉得这人生的那般好看。
  那人的鹿身踏着光到他的身前,眸光冷淡,却同他说,“叫我父亲。”
  但仅仅一句,便是往后将近百年的圈禁。少年只是一个附庸,他只是一个错误,他是污点,哪怕半神再不喜他,最终却碍于尘缘让鹤一真人收他为弟子。
  他对于这个半神更多的是怜悯,甚至于是可怜。但他没有说,他在报复。他在报复一个半神却眼睁睁看着他的娘亲被他真正的父亲手刃,他恨这个虚伪的半神。
  他曾经称他为父亲,也唤他为半神,但在他心中,这个半神只是个倒霉的可怜可恨之人。他怨恨这人不是个纯粹的神,心中没有众生,只剩一条无情的修仙路。
  但他只是笑了笑。周辛昂身上的天罚少了一半,他带着余寻音的尘缘,走到了这个世间的半神身前。
  明松半神好似是十分欢喜他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关于半神的气息,又望着他那张十分肖似他娘亲的脸微微出神。
  “真像……”
  那半神轻声呢喃,望着他的脸微微出神。周辛昂却觉得作呕,半神也不过是个虚伪的半神。所以,他不会成神。
  他只是点头,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荒山。他没有再叫鹤一真人一句师父,也没有再叫一声半神。他走出去,任由日光落在他身上。他觉得轻盈,觉得自由。他微微一笑,出去不过百里,忽地一人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朝他的脖颈一批。
  少年后颈的皮肉薄薄一层,垂下的眼眸落在地上的影子时却无声勾了勾唇角。
  *
  陈时和沈卿池他们到东洲时,神祈只剩下几日不到。知晓周辛昂的想法时,他甚至暗吃一惊。少年望着他,一双眼眸漂亮得像一汪水,这让陈时想到了初见时的少年。
  如今的周辛昂面上褪去了怯弱,反而多了几分坚毅,他笑着却也比任何人都决绝,“师兄,莫要劝我。”
  “我不会死的。”
  陈时的眼神暗了暗,最终只是说,“师兄和你师姐一直在。”
  “莫怕。”
  少年笑得像一枝颤颤巍巍的花儿,“自然是不怕的。”
  余寻音进来就是这么个场面,她看着陈时和周辛昂,勾了勾唇角。“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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