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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沧洲将辰星娱乐遇到的趣事拿出来给祁宴凝讲。他颇有几分讲故事的天赋，一个八卦讲得妙趣横生，逗得祁宴凝面上都泛起了浓浓的笑意。
晚饭后，凌沧洲将祁宴凝送回TND的别墅。
此时不过刚过八点半，别墅区却已经寂静一片。
凌沧洲将车停在了不远处，和祁宴凝在路灯下漫步回去。
他时不时看祁宴凝一眼，用一种祁宴凝不会觉得冒犯的频率。
“到了，多谢。”祁宴凝在别墅门口站定。
“逾川今天的讲解很专业，能让辰星娱乐的总裁为我做讲解员，我应该是第一个吧。”祁宴凝的声音带着轻盈的笑意。
路灯下，祁宴凝的脸落在柔和的光里，整张脸近乎透明，表情也被光衬托，柔软得不可思议，是凌沧洲从未见过的温柔。
凌沧洲甚至觉得，此时的祁宴凝，仿佛要融化在眼前这柔和的光中，或者说，他就是光本身。
“我今天很开心。”祁宴凝上前一步，从光中走出来，却更加靠近凌沧洲。
他眼中的情绪凌沧洲有些读不懂，但凌沧洲与他对视，却觉得身上仿佛都在隐隐发烫。
祁宴凝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揉了揉凌沧洲的头发。软滑的发丝从手指间穿过，凉凉的，让祁宴凝忍不住又揉了一下。
“晚安，逾川。……我已经开始期待下次了。”他笑着留下一句话，下一刻，就消失在别墅的花园中。
只留凌沧洲留在原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呆立半晌，笑容不受控制地越来越大。
他最后看了一眼别墅的灯光，步履轻快地离开。
直到这一晚入睡前，凌沧洲都是笑着的。他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脸颊，努力压制笑意，但嘴角却再次不受控制地翘起。
他蹭了蹭枕头，沉入梦中。梦里，祁宴凝身上那幽深的木质香味仿佛还萦绕在他身侧。
阿凝，真的好温柔啊。
＊
这边，祁宴凝刚回到别墅，就看到TND九人都在别墅客厅坐着。他们几人抱着手机，津津有味的样子。
“怎么不去睡觉？”凌沧洲有些意外。
“祁哥！”龚嘉玉脸色似喜似悲，看起来复杂极了。
“我们跳的《丘比特》发在星博了。”庞农弱弱道，脸色红彤彤的。
“哈哈哈哈哈！”闫子豪笑得非常夸张，“我们都在刷评论区，太有意思了！”
祁宴凝挑眉，原来已经发了？
他回屋，打开手机一看。
＃TND小分队丘比特＃词条赫然在热搜前十挂着。
＃安仔 裙子＃
＃楼雨星老婆是一种感觉＃
＃龚嘉玉甜弟赛道统治者＃
＃庞农 小王子＃
几个词条也在热搜上。
祁宴凝点进第一个词条，就看到TND的官博发送的视频。
＠TND—The Ninth Day：点击就看楼雨星、安子艾、龚嘉玉、庞农小分队最新翻跳，《丘比特》送给大家～
[视频]
＠星星看我：小分队耶！期待……等一下，《丘比特》？
＠安心放心：《丘比特》？emmmmm你们是会选歌的。真的不是搞笑吗？
几条质疑被挂在最高处，但是点开一看，楼里都是真香现场。
【omg，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男爱豆跳丘比特不是在搞笑耶！】
【我本来还以为是TND整活，已经做好辣眼睛的准备了，没想到……】
【真的好用心啊，改掉发力，更适合男团的编舞，还有这可爱风满满但不显得油腻幼态的妆造，看得我好开心啊！】
【男团难得有这样可爱的风格耶，啊呜呜呜我的四个宝宝，太可爱了让妈妈亲亲】
【五颜六色花里胡哨又不显得奇怪，太好看了，让人想起了夏天、果汁汽水、还有明朗的天空，太美好了】
【看到这个翻跳，我尸斑都淡了】
评论区全是夸赞，语气都温柔极了，甚至带着几丝慈爱（？）
而广场上，无数可爱的动图也被截取出来。无论是楼雨星的wink还是安仔龚嘉玉可爱满满的射箭小动作，都能瞬间击中人柔软的心。
至于其他几个热搜下面，评论区就不是这个画风了。
＠安崽崽：安仔！这个小裙子太可爱了，能不能以后多穿穿！和你太搭了好可爱好可爱。
＠安仔妈妈10086号：安仔腿好细好直好白好好康，这样的腿穿什么都好看……所以答应妈妈，以后多穿小裙子好吗？或者说，应该＠祁宴凝，祁哥，让安仔以后多穿小裙子好不好哈哈哈哈
＠安崽要快乐：hhhhh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呢？安仔是个男孩子啊！！不过话说回来，男孩子更应该穿裙子啊（确信）
热搜下这样的评论太多，让安仔忍不住蹦出来回复。
＠TND—安子艾：我这是裤子！裤子！裤子！祁哥对我这么好，不会忍心的！
[安仔努力劈叉试图证明这是裤子图]
随着他的出现，粉丝纷纷涌入他的评论区。又是一番调戏。
而楼雨星的热搜广场，则是另一种画风。
＠星星是我的：祁哥配享太庙啊！！！这个妆造太震撼了，祁哥你才是丘比特吧，一支箭让我深深爱上小星星hhhh
＠月亮之上：多谢祁哥将我老婆画的这么好看！我就说，楼雨星是我老婆！
……
其他两人的广场也都是这样的赞美，甚至庞农的超话已经迫不及待将超话头像换成了视频截图。
他们太爱这个视频了。四个穿着可爱的小男孩，跳着元气满满的舞蹈。像是清泉一样给屏幕前的观众们注入了满满的活力。
尤其是在那一句“丘比特射中你的心～”，四人同时wink，做出了打枪的动作。
很多人真的有被击中的感觉，仿佛回到了青春中最美好的时刻，那种意气飞扬，充满元气的感受。
于是＃TND 神枪手＃这个词条，也在网友的整活中逐渐上升。
＠小雨霏霏：＃TND 神枪手＃这怎么不算是神枪手呢，我身边看到这个视频的所有人，包括我的直男朋友，都是忍不住嘴角上翘，命中率百分百了属于是hhhh
＠毒妇108号：＃TND 神枪手＃
TND 使用了元气攻击
命中率百分百
攻击效果为用元气化解怨气
附带效果：被击中人会不受控制地姨母笑
……
热搜纷纷扰扰，祁宴凝大致扫了一遍，看到并没有什么差评，轻轻一笑，关上手机，洗漱睡觉。
＊
第二天，祁宴凝起床后不久就接到了王导的电话。
“小祁啊！这几天有时间吗？”王导的声音响起，“距离开机不剩多久了，我们还是趁早将服装定下来吧。”
“好。”祁宴凝蹙了蹙眉道，“我下午就飞过去。”
“啊，不用不用！”王导语气兴奋，“不用过来啦，我们来A市了！”
“我们反正还没有开机，索性来A市。一来这边和你商议比较方便，二来这里的服装行业更加发达，我们反正预算充足了，不如过来看看。”
“我们就快到TND别墅了。”王导继续道，“小祁下午陪我们逛逛批发市场？”
祁宴凝想了想那曾经去过的批发市场中的衣服，觉得王导怕是要失望而归了。
但……
祁宴凝心神一动，想到了当初给你星购置导师合作舞台服装的那家店铺。
一间店铺肯定是无法供应一个剧组的服装的，但祁宴凝却想到了当时店里不起眼的地方挂着的一个袋子。那是一个帆布袋，里面装满了裁缝的小工具，但袋子外面却绣着一行字——
服饰文化研究协会。
那绣样虽然是机修，但图案设计精巧充满古韵，袋子上的印刷图案也古香古色，搭配得宜，毫不违和。
祁宴凝之前查过，这是一个民间的协会，专注于研究古代服饰。它网站的主页设计的很朴素，但那些服装的图片，却美得夺目，饱含着满满的用心。
“好的，王导。”祁宴凝道，“一会儿见。”
也许，这个协会能够给他，也给这个剧组一些惊喜呢。
祁宴凝微微一笑。
第45章
王导他们来的很快，不多时，已经到了TND别墅门口。
祁宴凝简单收拾了一点东西，就跟着王导他们一起出发。
这次，王导剧组除了王导和一位副导演，还有几个工作人员。因此，王导他们开了两辆商务车来。
祁宴凝自然上了王导在的那一辆。
“小祁！”一段时间没见，王导丝毫没有任何疲态，反而看上去更加精神了。
“好久没见，可算等到你了。”
“这段时间，为了能更好将这个片子拍好，我一直带着编剧和请来的历史学者推敲剧本，他们天天为了艺术呈现或者还原史实吵架，头疼。”
王导摇了摇头，嘴上说着头疼，但眼角的笑意却又在诉说着的他乐在其中。
祁宴凝看着口不对心的王导，轻轻笑了一声。
“这次倒是因祸得福，让我发现几个编剧的好苗子。”王导道。
“当初原着作者愿意将版权出售给我，就是因为我给出的条件是最尊重这本书的。最开始，我让我的老友操刀改编，但他自我想法太多，和原着作者矛盾重重。在二人互不相让之下，改编出的剧本居然连最基础的逻辑自洽都做不到了。”
王导的神情变得淡了一些。他想到了当初看到剧本的糟心。那一个剧本中，人设割裂，剧情逻辑悬浮。上一秒主角还是心狠手辣遇神杀神，下一秒就成为了圣母。
在他发了火之后，那位老友私下给他递了一份他独立改编的剧本。
这一份倒是人设连贯了……但是和原着有什么关系？女主角的高光剧情都被分给了男性角色，她就仿佛一个串联起剧情的工具人一般。
这份剧本甚至让他怀疑老友是被下降头了，才能写出来这样一坨垃圾。原本老友还是能够写出细腻的女性角色的，但怎么到这篇这里，成了这幅样子？
于是，他婉拒了老友的剧本，甚至婉言将其劝退出了剧组。
之后，他托业内的关系，找了几个编剧临时顶上。因为他的急迫，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非常有名的编剧，但这些小编剧胜在听话，基本功扎实。
他又将原作者请到编剧组坐镇，剧本的改编才算是顺利进行了下去。
让王导欣慰的是，这几个编剧中，倒是真有几个不错的。有逻辑严密，将情节中的bug能够一一找出并巧妙修复的，也有用词清丽独特，写对话非常有味道的，可谓是人才济济，稍微抚平了一些王导被老友伤害的内心。
之后，王导的心思一心放在了剧本上，当老友提起给他推荐一个服装顾问的时候，他处于对老友的信任和那一丝丝莫名的愧疚，答应了下来。
……之后，便有了服装顾问连形制都搞错的的事情。
王导揉揉眉心。
这辆车是副导演在开，不是什么外人，他索性将事情原委给祁宴凝一一讲述了出来。
“……当初你一指出来我就去调查，但小祁，你可能想象不到事实有多离谱多糟心。”
王导叹息一声，方才还容光焕发的他瞬间泛起了几分疲惫。
“我那位老友……是我识人不清了。”他眉头紧紧皱着，“我调查的时候发现，他这么多年的剧本，居然都是他的妻子给他润色过的。他是有几份才华，但思想封建迂腐，那些细腻动人的感情都是他妻子写的。”
“他妻子从未求过署名权，因此，没有人知道业内有名的大编剧居然一大半的功劳都是他妻子的。”
“前一段时间，张雄，就是我这位老友，因为出轨和妻子离婚，他是过错方，净身出户，所以很需要钱。因此，他将我新剧这份工作当成了救命稻草，没想到我会开除他，让他一下子陷入了落魄中。”
“他可能是因此恨上我了吧，想到了从我的剧组弄钱。”
“那位所谓的‘服装顾问’，就是他脚踏两条船交往的那位女孩的父亲，确实是衡朝研究协会的会员，但是是交钱就能进的那种底层会员。而作为服装顾问，他购置的那批衣服是从他相熟的制衣厂进的货，他甚至没有仔细核对过。”
时隔这么久，王导再次说起这件事，情绪还是有些低沉。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老友为了钱背叛他还是老友的才华名不副实更让他受打击。
“不过还好，当初我留了一手，可以向他追责。那笔投资款已经追回来了。”王导看向祁宴凝，眼中闪着愤怒的火花，“小祁，你都想象不到，他们购置那批服装，连那笔钱的三分之一都没用到！”
祁宴凝了然。看起来，那位编剧张雄，这么多年没翻车，他的妻子，啊，前妻居功甚伟啊。
这不，一离婚，他的人品暴露无遗。
王导勉强整理好心情，“追回的这笔钱和凌总新追加的投资，完全足够购置一批非常好的服装道具了，这次，我一定要更仔细一些。”
“小祁，就拜托你了。”王导语气殷切道。
＊
TND别墅和服装批发市场距离并不算特别远，在王导将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讲述完毕之后，就到了批发市场。
还是熟悉的古装一条街，不过这次时间充足，王导也倾向于多逛几家。
他们走进了街口的店铺，一眼，王导就有些失望。这些服装倒是挺好看的，但……
要么是花纹过于繁复杂乱，不适合上镜。要么是布料过于轻浮艳丽，如果用在影视剧中，会有种影楼风的既视感。
王导不死心，多逛了几家，甚至让工作人员换上服装在镜头下试试效果。
果然，不太行。
从兴致勃勃到失望不已，就花了一个小时。
“可以了。这里每条街的街口都是比较全面的店铺，我们在这里找不到，那么后面的小店，就更不行了。”王导道，他视线扫过从方才开始就没有说过话的祁宴凝，“小祁，你有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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