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既疏给朋友发消息轰炸。
江既疏：看到他冷脸了，好爽。
朋友：……你。
江既疏：我发现我好像更喜欢秦忆穹这种性格，好想一直看着他，一刻也不离开。
朋友：他什么性格？我劝你见好就收。
江既疏：他温柔，我开心。他冷脸，我暗爽。秦忆穹真的很适合我！
朋友：……你不会真想玩他吧，这玩太大了，我只能说圈子里还没人能潜他，你别玩脱了。
江既疏：太好了，我要第一个吃！
朋友：……。
江既疏发过去一个大大的亲亲：闭嘴呦~你只需要帮我然后拿钱就行了。
·
江既疏在C市订的酒店和秦忆穹是一家，他住7层，秦忆穹在6层。
江既疏点了个外卖填了秦忆穹的房间号，顺便塞了红包让外卖员看一眼里面的人在干嘛，送不进去就算了。
外卖员发来信息说里面住的是一家三口，在看电视。
江既疏暗暗地笑了。
秦忆穹肯定是意识到自己信息泄露了，住到别的地方去了。
对江既疏来说，这是没有实质见面和挑衅却赢了，很令人愉悦。
他躺在床上刷视频，秦忆穹在视频里笑盈盈地和粉丝击掌，穿着淡蓝色的衬衫，眼神干净纯粹。
他的这种笑容简直太对江既疏胃口了，温暖、治愈，江既疏抱着被子心无杂念，感到人生都变美好了。
没一会儿，微博特别关注的提示音响起。
@秦忆穹sky：今天也是开心的一天哦，你们有好好吃饭吗？
配图是他拿着一杯奶茶对着镜头微笑，和今天穿的是一身。
江既疏把他的照片放大，仔细鉴赏侦查，试图找到一丝强颜欢笑或者虚伪，然而没有。秦忆穹仿佛忘却今天和江既疏偶遇的一切，保持着如往常一样的温柔笑容。
江既疏应该高兴的，看到这样美丽的微笑，然而他却只感到刺激，同时升起一股更大的窥私欲望，好想撕开镜头看到真实的秦忆穹，激怒他，刺痛他。
好想，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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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勿模仿主角行为，请勿带入上升现实。
第3章 公开行程
一周过去，没有任何秦忆穹的私人消息。
江既疏边听他的歌边感慨，果然保密程度提升了。
但没有私人消息，还有公开行程。
四天后秦忆穹有线下商演，在首都A市，大概三首歌的时长，是晚会站票。
江既疏早早买好了票，处理了一下以前和小爱豆们七七八八的关系，看人哭着挽留，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那如果是秦忆穹哭了……
他会因为什么原因哭呢？
秦忆穹好像确实没有女朋友，应该不会是这个原因。粉丝也很稳固，出道八年长红，死忠粉多。江既疏想起上次在厕所撞见他，他好像在吃药？秦忆穹生病了会哭吗。
像上次一样一个人在厕所咳得撕心裂肺，也没人照顾他，听起来很诱人。
江既疏打开微博，秦忆穹发了照片后就陷入沉寂，最新一条还是那张拿着奶茶的照片，百万转赞。
他点进私信，里面全是他发给秦忆穹的乱七八糟的话。
秦忆穹不看私信，甚至不看微博评论，翻牌子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江既疏肆无忌惮地在私信里骚扰他，反正也不会被看到。
超级姜饼人：宝宝，哭给我看好不好！
秦忆穹的自动回复回得很快，设置得让人很想一直给他发私信。
秦忆穹sky：好啊。
·
看演出当天，江既疏换上一件蓝色印花衬衫，又穿了条牛仔裤。
秦忆穹的应援色是蓝色，排队进场的人里穿插着高频的蓝色，还带着秦忆穹的应援棒。
江既疏在脸上印了蓝色的图案，手上绑了蓝色丝带，拿着应援棒兴致勃勃地和秦忆穹的粉丝大聊特聊。
因为是站票，他来得很早，几乎是提前了小半天就来了，在门口排队等进场，成功狂奔到第一排。
他订了花篮，和后援会的一起送到秦忆穹的休息室。
他知道他肯定会看。
这两天他以超强的氪金能力和几位大粉互关了，她们说秦忆穹收到粉丝送的礼物都会看的，花篮的寄语也会看，写的信也好好收着。
她们口中的花篮是后援会代表全体粉丝送的。
江既疏不要这个，他要送私人的。
他托人把花篮带进去，在里面放了卡片，上面提供了Prey旗下那位词人的联系方式，附上一句“宝宝，她很愿意和你合作哦”。
送花篮的人说秦忆穹现在还在妆造排练，应该是演出后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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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开始了，场馆暗下去，灯光时不时在观众席扫射，江既疏等得很累了。秦忆穹是压轴，从排队的时间算起，等了他足足九小时，全程站着。
江既疏趴在面前的围栏上卸力，前面的歌手演员舞蹈，他一眼都不想看。见多了明星真人才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像秦忆穹一样又高又帅，光是身高就打折了一大批，更别说脸和业务能力了。
小爱豆可以说是调味，秦忆穹才是正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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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地氛围变了，人群逐渐躁动，秦忆穹要上场了。
蓝色的侧光亮起，一束耀眼的聚光灯打下来，秦忆穹从升降台出场，亮蓝色的内衬，黑色的礼服带着单侧披肩，修身又优雅。皮鞋带点小高跟，第一排真的很近，江既疏甚至能听到他走动时鞋底金属和地面发出的碰撞声。
他化了舞台妆，眼下贴了蓝色碎钻，头发上也喷了细闪，整个人看起来闪闪发光。
江既疏盯着他的脸移不开眼睛，大明星长红是有原因的，单说脸就能吸引一大批颜粉，更别说他温柔的笑容，温柔的嗓音，体贴风度的表现……
最后一首舞蹈很多，秦忆穹换了耳麦，几个保安默默站到第一排前面。
这首歌是他经典的互动曲目，今晚的舞台是站票，台上台下距离很近，大概率要和粉丝互动。
江既疏心道这九个小时的等待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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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忆穹走过来了，音乐比前面两首更有节奏感，江既疏清楚地看到他额角亮晶晶的汗珠。
身边的尖叫声震耳欲聋，粉丝们纷纷举着手机录像，躁动的人群拥挤上来，江既疏趴在栏杆上几乎要动不了。
他没拍，沉浸式享受秦忆穹的舞台，屏幕里永远也比不过自己亲眼看到的。
舞台比观众席高很多，秦忆穹蹲下来，距离刚好够和粉丝互动。
他广撒饭，对着粉丝的镜头笑得灿烂。粉丝们伸出手给他比心、招手，够他的衣角，他宠溺地和她们击掌，还了飞吻回去。
江既疏也伸手出去，秦忆穹正慢慢地移过来，每个方向都互动了好一会儿 。
“宝宝！”江既疏等着秦忆穹和他击掌，手指略微分开，很坏心思地想，如果秦忆穹的手贴过来，就抓住他的手不放和他十指相扣。
秦忆穹的笑容温柔明媚，眼睛亮晶晶的，眼角弯弯。
他的手贴过来，却在即将贴到江既疏手上的时候停住了。
秦忆穹的笑容滞了一下，他认出了江既疏。
江既疏又把手向前伸了伸，他注意到秦忆穹微妙的停滞，很坏地想看他接下来怎么办。
正当江既疏以为秦忆穹要把手收回去时，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
秦忆穹的手心贴着他的手，脸上依然是温柔的笑容。
温热的聚光灯照射在他们贴合的手上，周围粉丝炽热的笑声叫声环绕着江既疏，太光明正大了，他突然失去了抓住秦忆穹手指的勇气。
只是迟疑了一秒，秦忆穹就把手收回去了，和旁边的粉丝互动。
机会失去了。
江既疏有些遗憾地愣在原地，有什么好犹豫的，今天不就是为了秦忆穹而来的吗？
余光里，秦忆穹在看他，用嘴型说着什么。
江既疏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唇，润润的，涂了裸色唇膏，亲上去滋味应该很不错。
秦忆穹的口型，江既疏看懂了，他说：“好好学习。”
他让他好好学习。
学习？
一瞬间，江既疏懊恼的情绪全丢了，取而代之的是欣喜和很大很大的恶意期待。
秦忆穹果然还没看到那个花篮。
他以为他还是学生吗？
他大概还幻想江既疏上次只是误入歧途，会听进去他的劝告，所以他让他好好学习。
宝宝，你真善良。江既疏几乎克制不住要笑出来了，心情愉悦极了。
秦忆穹表情的裂缝是江既疏心里窥私欲的生长方向，他人格的善良是江既疏恶意滋生的土壤。
江既疏对着秦忆穹点点头，仿佛听进去他的话。
秦忆穹相信了，报以一个抿嘴笑，好看极了。
“宝宝，我会好好生活的！会开心的！”江既疏喊道。
话是这么说。
他的生活当然是指追秦忆穹了，他的开心建立在秦忆穹私人领域被不断侵犯和窥视的前提下。江既疏没有说谎，他一向跟随心里的欲望。
秦忆穹在暗掉的灯光下退场，彩带从空中纷纷扬扬地落下。
江既疏伸手抓彩带。
不知道秦忆穹回去后看到他送的花篮是什么感觉，至少此刻，他们是一对规范合理的偶像和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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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录制现场和跟车01
江既疏和身边的小爱豆全断了，和他爸说要工作，他爸以为他终于开窍了懂事了可以继承家业了，结果一问，江既疏要去秦忆穹在的公司上班。
他爸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大骂秦忆穹是新晋狐狸精。
江既疏乐呵呵地道：“爹啊，他才不是什么狐狸精呢！”
老头认识秦忆穹公司的老板，但放不下面子给江既疏牵线，江既疏软磨硬泡，他爸最后在秦忆穹接下来录制节目的现场给他找了个场务的工作，勒令他好好工作，不准惹事。
江既疏嘴上答应，心里乐开了花，录制前半个月就到现场对接工作了，积极得不行。
和他对接的人叫林月，是个活泼的小姑娘，管江既疏叫“江江”，每次碰见江既疏都热情地发出“江江——”两个字，像江既疏出场的背景音效一样。
场务的工作服是黑体恤上印橘字，江既疏带上黑色口罩，本来长得就好看，不像工作人员，像穿常服的练习生小爱豆的。
林月悄悄问过江既疏是不是练习生，江既疏不置可否地神秘一笑，对她撒娇说：“林月姐姐，拜托到时候多给我安排秦老师身边的工作吧，我想多和他学习一下经验。”
林月给他一个“我懂你”的眼神，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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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节目叫《云中东方》，是个文化交流向节目，没有竞争环节。
共有四位推荐官。一个纯歌手，两位舞者，还有秦忆穹作为唱跳流量的代表。
由于没有竞争性和投票环节，场务的工作少了一大半。
江既疏如愿以偿被分给秦忆穹组，同组还有一个小美女叫阿四。
他的第一项工作负责带路，把秦忆穹和他的队员从漆黑的后台带到上场点，或者带到坐席。
第二项工作负责送水和提词卡，在节目录制的间隙或者紧急情况。
江既疏带着黑口罩，把刘海放下来挡住眼睛，几乎看不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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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录制。
秦忆穹是跟着经纪人和两个助理下车的，一下车就进了后台休息室。江既疏站在休息室门口，有些迫不及待。
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和阿四一起在后台熟悉路线或者休息，但是他抑制不住地想靠近秦忆穹，搬着东西从他休息室门口来回经过。后台很忙，没有人注意到这样一个反复经过的工作人员。
导演在耳麦里通知准备，江既疏勾起嘴角，敲了敲秦忆穹休息室的门。
“秦老师，准备了。”
秦忆穹的声音闷闷地从里面穿出来：“收到。”
门开了，他今天穿得很国风，浅蓝色的裤子，裤脚有刺绣，走动起来流光溢彩；藕粉色的上衣，扣子是古风的盘扣；腰带是湖蓝色，搭配上衣粉蓝撞色，时尚又古典。
“这边。”江既疏在前面带路，戴着口罩声音模糊，他赌秦忆穹听不出来他的声音。
秦忆穹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上台的路有一段很黑，江既疏放满了脚步，嘴上提醒着“秦老师小心脚下”，心里想的全是和他在这种昏暗的环境发生点什么。
秦忆穹的背影很美，脚步很轻，仿佛一阵细雨从后台穿过。
江既疏也只是想想而已。
秦忆穹没有给江既疏任何关注，全程安静无话，自然也没有发现他的身份，顺利到达坐席后朝江既疏的方向点点头，就迅速投入到工作中。
江既疏看着另一个场务给秦忆穹带耳麦，连线腰间的插口，又在他腰带上固定，在他腰上摸来摸去。
一阵眼馋心动。
如果这份工作是他来做就好了，靠得那么近，可以光明正大地闻秦忆穹身上的味道，摸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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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期节目录制很成功，从早上一直录到凌晨三点，秦忆穹保持着精神高度集中，面前有四个机位，他一直端端正正地坐着。
灯光打下来很热，中场的时候化妆师几次给他补妆，擦汗。那是一片薄薄的白色丝绵，化妆师在秦忆穹脸上轻轻地按压几下，不敢使劲擦。
江既疏盯着那片白色丝绵，看着化妆师把它和棉签、一次性粉扑一起装进一个小袋子，下到后台，扔进了垃圾桶。
江既疏面无表情地尾随着化妆师，等她扔完离开。
淡定地从垃圾桶里捡出那个小袋子，抽出那片丝绵。
香。
其实没有多少秦忆穹的味道，也没沾多少汗，几乎是干干净净的一片丝绵，带着些秦忆穹眼妆的亮晶晶。
但就是很香。
一大半是心理原因作祟，江既疏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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