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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玄幻灵异 )——术子佚

时间:2024-10-16 21:14:08  作者:术子佚
  说罢,小古回头朝他们嘱咐:“你们且帮衬着些,等今日过了我再来找你们玩。”
  光说还不够,小古又抬起手故作正经地拍了拍小安脑袋,还想去拍阿疚的,但被阿疚往后仰头躲开了。
  他也无所谓,一摇身子又化作狗崽,叼着糕点屁颠屁颠地跑远。
  那个被唤作尺岩的妖鬼听见招呼,转过身来,凶猛的外形上有一双温和的眼,他大步过来一把揉乱了小安的头发,又看向阿疚:“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小安有些懵,似乎今日以来谁见到他们都会说这句话。
  但比起不世天上初见那个仙童公事公办的问话,在幽都里这些欢愉才有些温度,似乎那仙童说得对,他们就属于幽都。
  小安心中暖暖的,很安心。
  便听尺岩问:“不过,你俩怎么跟小古手拉手过来的。”
  小安看了一眼阿疚,才问:“我们之前关系不好吗?”
  尺岩被问愣了,疑惑起来:“幽都拢共就你们三个娃娃,没人跟那狗崽子玩,他成天欺负你们,还逼着你们叫他老大,这事你们忘了?”
  尺岩哈哈笑着说小安总是哭着往阿疚身后躲,也就阿疚能和小古过几招。
  小安眨了眨眼,刚才那些热忱终究是错付了……
  阿疚则是缓缓眯起了眼,末了,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无奈大气。
  “不过现在有要紧的事。”尺岩递来两个玉瓶,“我这里和孟婆走不开,快要来不及了,你们俩把这个送去玄光殿吧,老大也在那。”
  玉瓶送到面前,小安伸手要接,玉瓶又躲开。
  尺岩问:“玄光殿总记得吧?”
  小安茫然四顾。
  阿疚开了口,指着不远处最高的那一座殿宇说:“那里。”
  小安瞪大了眼:“你记得?”
  阿疚冷冷地瞥他,自己接过来两个玉瓶抱着:“都说了是老大所在,那肯定是最高的一座,笨。”
  尺岩瞧着他俩,也没多说,朝身边一群鬼里瞥了一眼,立时紧张得毛都竖了起来,慌里慌张地跑过去扶住一个杵着杖的女子:“祖宗哎,你可小心别被挤到,慢点慢点……”
  小安和阿疚再次踏上幽都之旅,路过忘川。
  有个彩衫姑娘站在板凳上手中挥舞着一包什么东西正在高声吆喝。
  “来来来,大家都别忙着过桥啊,今日只要在幽都内帮把手的,都可以到我这领功德!”
  “哎,你一砖他一瓦,既帮了咱老大,下辈子也有盼头咯!”
  桥边支了张长桌排列到很远的地方,桌上整齐地放着一碗又一碗的汤药。
  她卖力招呼,实在热情洋溢,许多徘徊在桌边准备喝汤的鬼魂都转悠过来,仔细聆听该怎么帮忙。
  彩衫姑娘细心地分派任务,最后才瞧见这两个娃娃。
  “你们回来啦!”
  她轻巧地跳下板凳,快步过来,先亲昵地揉了揉小安的脸,又拍了拍阿疚的肩膀。
  这次阿疚没有躲。
  但她也看清了两个娃娃面上的不解,于是说:“我是孟婆啊,你们不记得了?”
  “也是,想来魂魄还没能凑全。”她又揉了揉小安的脸,“可怜的娃娃……罢了罢了,能回来就好!”
  孟婆瞧见阿疚手里的玉瓶,笑道:“这是要送去给老大的吧。”她细心地揽着小安肩膀,指给他看,“喏,最高的那一座,看见了吗?”
  她声音轻快,听着悦耳无比。
  即便知道,小安还是点了点头。
  他们再次踏上幽都之旅,已能看到玄光殿,没由来地起了阵风,一团小乌云无声地出现在他俩头顶,象征性地劈了道雷电,巴掌大。
  而后白光一闪,化身成一个少年。
  又是个娃娃。
  但和小古不同的是,这个娃娃显得稳重许多,眉目平静。
  他问:“你们要去见冥王?”
  他没有说“你们回来啦”这句话,小安一时不知如何说,但阿疚不知怎的,先一步挡在了小安和那个少年之间。
  阿疚看起来不太高兴。
  “把这个交给冥王。”那少年从手中拿出一卷灵轴,是上仙发向四海的话。
  阿疚问:“你是谁?”
  少年回答得干脆:“天道。”
  小安从阿疚身后探出脑袋:“你怎么不自己去?”
  天道嘴角撇了撇,把灵卷塞进小安手里:“冥王喜欢打小孩。”
  小安:?
  再一次感受到幽都暴击。
  冥王殿不知自己又被天道嘀咕了一回。
  正沉迷于自己的风姿不可自拔。
  他在玄光殿中央化出天大地大一面水镜,四壁挂满华服,囊括三界所有所风格,一层一层地悬着,难以望到尽头。
  “这条腰带怎么样。”谢逢野在水镜面前扭来扭曲,偏了偏脑袋询问梁辰。
  梁辰只是催促道:“你可快些,别耽误时辰,大家一起给你算的黄道吉日。”
  “做鬼还那么迷信。”谢逢野朝空中招了招手,一顶金冠飘过来落到他手心中,他拿着在脑袋上比划半天,“我觉得还是这个好看。”
  梁辰抱起手问:“你别是在紧张吧。”
  谢逢野姿势一顿,甩了甩手放开那顶金冠:“怎么可能,本座好歹也是正儿八经拜堂成亲过的。”
  梁辰无声咬了咬牙:“嗯。”
  “老大。”
  玄光殿门口两个娃娃探出脑袋。
  谢逢野听着有些耳熟,见是小安和阿疚回来了。
  “哟,你们真是挑了一个好时候。”他放下手里的衣裳,走过去伸出两只手分别放到小安和阿疚的脑门上。
  “嗯,魂魄还不全呐。”谢逢野挑眉笑着,就去掐两个娃娃的脸,扯了又扯,“居然死一次还给长胖了,好小子。”
  玩够了他才松手,笑道:“不是大事,之后多历几次劫,修一修魂魄就好。”
  小安赶紧将手里的灵卷递出去:“老大,这个给您。”
  谢逢野朗笑一声:“你俩去不世天走一遭,也学会送礼了?”
  他接过来展开,脸色顿时难看得不成样子,笑意连着脸上两个梨涡瞬时凝结在一处。
  小安和阿疚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谢逢野猛地抬起手在空中撕开一道光门,丢下灵卷就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老大!”小安惊呼一声,下意识想追过去,被阿疚一把拉住。
  梁辰捡起地上那封灵卷来看。
  小安很不安,他问这个银发大哥:“上面是不是写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嗯。”梁辰有些头痛,“上面写,尊上玩脱了。”
  “啊。”小安紧张道,“我们闯祸了……”
  “不是你们的错。”梁辰收了灵卷才想起来,冥王放这满殿衣裳挑了半天,最后穿着里衣就冲出去了……
  头更疼了。
  “你们魂体不稳就别跟来了,幽冥光门会伤了你们。”
  “别担心,尊上不会怪你们的。”
  梁辰叮嘱完两个娃娃,随手挑了件衣裳就跨进门里。
  *
  谢逢野面色如纸,踏上不世天那一刻都恍惚着。
  幽冥海很冷,寒意诅咒一样绕着血肉,即便是修养,也非可以轻易忍受之苦,但在那样绝境苦寒深处,只要他睁开眼,就总能隔着幽深浓海望见那抹单薄青绿。
  自他身销之日,玉兰寸步未离。
  谢逢野想。
  都怪幽冥海太冷,不然哪能让他泡坏了脑子。
  不安是真的,即便面对张玉庄剖白,谢逢野还能借着几分恨意强撑,告诉自己:他就是玉兰在等的那个人。
  直到被禁锢于寂静寒渊,他才敢仔仔细细地想,究竟是不是这样。
  好似,他作为谢逢野这一世,永远都在拿着自己情意炽烈为由,一点点试探,再无所顾忌地将玉兰那条界限越缩越小。
  直到他眼里只能瞧见谢逢野为止。
  玉兰没说过一个不字。
  于是谢逢野也敢自欺欺人:玉兰是不会拒绝冥王的。
  其实张玉庄说得对,他谢逢野不过是占了成意的名号,又因着一劫山蛮子,就不管不顾要拉着玉兰和自己纠缠。
  俞思化无可阻拦的吻,再到上仙并肩一战的情意。
  摊开来瞧瞧,谢逢野一直用爱意掩盖自己那些粗劣不堪的不安,他说不出让玉兰自己选这句话。
  因为他劣根如此,他压根不可能放手。
  所以自欺欺人地给自己构建一片情海,无论如何也要拉着玉兰和自己一起坠下去。
  他是冥王啊,他看了那么多爱恨情仇。
  他自该比谁都清楚,在这份情里,他的私心占了多少份量。
  生怕总有一天把玉兰寄托在龙神身上那些旧情消耗殆尽。
  谢逢野再也没有理由光明正大留住玉兰。
  他才会恶劣不已地想试试,没有过去,断掉过去,玉兰有没有可能向自己迈一步呢?
  不是树妖看着龙神。
  也不是柴江意看着山蛮子。
  谁也不为,只是为了他谢逢野。
  他只想知道这个啊……
  谢逢野头发凌乱地在不世天里乱窜,终于被神仙们颤颤巍巍地指到了如今的玉兰居所。
  没有法障,没有阻隔。
  面前只有一扇门,一根指头就能推开。
  但此刻在谢逢野看来,面前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他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接受所有结果。
  他抬起手,几次想要推开门,却又在最后一刻放下。
  冥王殿看着像是又要反天,小仙童们在旁边急得直打转,谢逢野耐着性子让他们走开些也没人听。
  最后闹腾起来,门里面传出灵光一道,铺地成障,缓缓地把那几个小仙童一步步推开很远。
  门的那边,玉兰唤了声:“冥王。”
  谢逢野浑身一僵,喉头发紧:“是我。”
  门内沉默了片刻,玉兰再次问:“你怎么来了?”
  “我……”谢逢野谨慎着语气说,“我听说你要修无情道,断……断情绝爱。”
  “这也碍着冥王殿吗?”
  像是幽冥海再次灌入谢逢野体内,他强迫自己平静一些,声音还是无可避免地干哑起来:“能让我见见你吗?”
  门内又是一阵沉默,独留谢逢野在外面受尽酷刑。
  终于,玉兰问:“为什么?”
  谢逢野脑袋一空:“嗯?”
  “我说,为什么你要来见我,为什么我不能修无情道?又是为什么你要见,我就要给你见。”玉兰问,“冥王殿,你是我什么人。”
  谢逢野浑身一抖,死死地握起拳头来。
  他从没有听过玉兰这样和他说话。
  这样冷淡疏离,像是在对待一件无关紧要的摆件,
  谢逢野无声地垂下了脑袋。
  “我是你的,我上辈子喜欢你,这辈子也喜欢你,死了多少次回来都喜欢你,我不想你离开我。就是这样。”
  是啊。
  就是这么再简单一句的话,冥王殿嚼来嚼去也没能说出口。
  此时讲完,却也没能舒坦多少。
  没有回应,只剩不世天那些浮荡万年的碍眼仙灵在这里起起落落,嘲笑着冥王此时落魄。
  咔嗒。
  玉兰打开了门,视线先落在谢逢野一身单衣上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谢逢野没敢抬头,哑着声问:“我错了,都是我的错,能不能别去碰那个无情道了。”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过了这一关,禅心,禅心也没丢,你终于不用再被无情道胁迫。”
  “你……”
  伶牙俐齿谢冥王,像是今日才学会说话,语不达意。
  玉兰看着他。
  也是这一刻才看清他。
  往日里,不论是诓骗还是装萌卖傻,凡是能想出来的招,都试过了。
  玉兰瞧得明白,他自然懂得谢逢野做这些都是因为不安。
  可是……
  “你重来一次,所有人都在说那不是你了。”
  “谢逢野,你觉得我是因为放不下当年才施舍情意给现在的你。”玉兰缓缓说道,“可是,在每一个你质疑我的时候,我都在心疼你。”
  “你喜欢说那几辈子的事,那我也与你说道说道吧。”
  谢逢野一怔,茫然抬起头来,撞上玉兰的目光。
  浅色眸子蕴着清寒苦意,氤氤氲氲地琢磨不透。
  玉兰说:“当年,我是树妖而你是高高在上的龙神,我敢爱你。就连我是个凡人,你是冥王,我还敢爱你。如今,好不容易我成了上仙,足以有资格和你并肩,我也爱你。”
  他没有说任何一个名字,这段简单的自白里,只有我和你。
  “我等你那么多年,你怎么能到头来还不肯信我,难道你觉得我可以为了临时起意或是思念故人,就自私地把你当做谁的替代吗?”
  剥夺的是你,馈赠的是你,到头来不愿相信的还是你。
  “我们早就都不是当年的模样了,你有没有想过呢,你变了我也变了!”玉兰声音嘶哑起来,“为什么你总要去找回当年那个树妖的情意呢!”
  振聋发聩。
  “是我错了。”谢逢野立马说,又心虚地避开目光。
  “冥王怎么会错。”玉兰声音沉缓,“若我非要入无情道呢?”
  “不许。”谢逢野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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