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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玄幻灵异 )——术子佚

时间:2024-10-16 21:14:08  作者:术子佚
  上神嘴角有盛满天光春色的梨涡,要一直漾进人心底。
  “等万事平定,你我并肩而立,到时候,你来教我谈情说爱。”
  万事平定。
  少年没有再动作。
  谢逢野看着对面,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成意上神是他自己,那这个树妖少年……
 
 
第64章 爱情(二合一)
  成意上神,准确的来说是那上古龙神,又拉着少年劝慰了好半天,从天地大道说到两人恩情。
  少年和谢逢野都可谓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但从他逐渐平稳下来的心跳声来看,好歹是压下不少那些悸动情念。
  此间灵光围绕不世之星缀顶耀目,凡有身在其中者,皆记万年。
  少年没有再多说什么,一直睁大了眼,生怕眨过一下就会漏看去漂亮神仙,直到眼眶泛起酸涩,也不肯动。
  上神轻轻点了他的额心:“怎么还发起了呆?”
  少年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又因呼吸急促起来,导致声音都高了几分。
  “你,你不讨厌我亲近你?”
  在方才上神长达一炷香的谆谆教导之下,他不负众望地先问了这个问题,话出口就觉得嗓子眼一阵发烫,火烧火燎地很不是滋味。
  心中不免懊悔起来,心中骂自己问得太过鲁莽。
  少年此刻当然不晓得还有另一个人在借他的眼睛看这个世界,心慌意乱之下,竟然只能记得先表明自己的情意要紧。
  上神反问:“我为何要讨厌你亲近我?”
  这倒是个好问题,打开了小树妖的思路。
  “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神仙,我只是一个小妖怪,我还蠢笨不通道理,我还……我还丑。”
  句句说得真心实意,他脑袋也说得越来越低。
  上神却是“噗嗤”一声笑了,他温柔地牵起小树妖一同来到霜树台边坐下,却没急着松开手,任由那掌温暖亲和的手压在少年躁动不安的脉搏上。
  “神仙也好,妖怪也罢,我们都是一样的,你要记得,一定要记得,无论身在何处,都不要以高低贵贱去做评定事物的标准。”
  见少年思索着点了头,他才接着说:“再者,世间大道万千,向来没有一法独大的道理,只有对错之分。可是是非对错又是极难说明验证的东西,饶是天界神佛济济,也没有谁能站出来讲自己一定是对的。”
  小树妖不解:“那我怎么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
  上神轻轻用指腹在他手背他划了划,带起一阵酥痒:“如果是你的话,有想要做的事,有想要见的人,你不会为了那件事去伤害别人性命,而是靠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到想要去的地方。”
  “那么无论你过程中选了怎样的路,这样做都是对的。”
  小树妖脑袋更低了:“那我打了白狐狸。”
  上神轻笑道:“你确实欺负过他,可是之后你带他一起修行,甚至在性命攸关之时以命相护。你们这些对错我难说明,但我这些日子瞧白公子虽然面上带有不忿,实则也从未起过逃走亦或是害人的心思。”
  小树妖明知故问:“那你早就知道我是什么。”
  “我见你第一面就知道你是棵玉兰。”上神不急不缓地说:“皎洁之姿,冰心玲珑。”
  得此当头一夸,小树妖没好意思全部接下,他眨眨眼,问,“你在安慰我吗?”
  “安慰是要在你伤心难过的时候讲些话让你重新开心。”上神正正地瞧着他,“我现在说的可都是真心话,尤其是接下来这句。”
  他眼里盛着漫天星河,温温柔柔铺洒过来,让小树妖瞧得又心跳加快起来:“上神干嘛这么看我。”
  “好没道理,你不是也总这般盯着我看,为何我就不能?”
  “……那我盯着你,是因为你很漂亮才。”
  上神的声音像春风撩动玉琴上那根最温和的弦,风渡暖意,一直痒到了心里。
  “你怎知我不是?”
  此话一出,小树妖倏地大脑空白,下意识地想把拳头握起来。
  他在上神面前总是能三言两语就溃不成军,太紧张了,以至于半天都没注意到自己把上神的指尖也攥到手心里。
  待他后知后觉地松开,又结结巴巴地道歉:“我……对不起。”
  “无事。”上神依旧温和,瞧着像是还想多讲句什么,未料身后不知何时来了几个云衫仙君,个个荣光焕发。
  “哎呀,一早就听闻呐,这个天界突然来了抹祥云,把这浮念殿照得那叫一个五光十色。”说话的这位神仙面似美玉,双眸泛光,美鬓墨眉,五官都生得十分讲究,即便细看也精致得紧。
  小玉兰瞧着面生,他虽不怯,却也没主动打招呼,毕竟上了天界那么久,平日里上神外出,灵殿里向来只有他和白玉春呆着,从来没见还有什么访客的。
  谢逢野就熟悉了,这不是后世被奉于高坛之上不可撼动其地位分毫的道君嘛。
  怎的如今看来,倒比他之后见着的还要再俊逸些,神仙还有倒着年纪长的?
  “玉庄又在打趣。”上神朝前一步,再偏身回来向小玉兰介绍,“这位便是天界山独一份的逍遥,如今人界的张氏仙人,名玉庄。”
  小玉兰点点头,没想到会得上神如此正经的介绍,他一时有些促狭:“问仙人安,我是……”言至于此他忽地歇了音。
  他没有名字的。
  张玉庄却促狭地笑起来,折扇“啪嗒”一声打开:“莫要客气,我可听着了,玉兰嘛,小玉兰。”
  谢逢野:“……”
  老不正经。
  成意上神又接连介绍了玉庄真君身后两位,其中那名灰衫云袍簪玉冠而坠长缨于发束之下的仙君,一身流云气派,雍容得紧,面上笑得温和不已。
  “这位是月舟真君,如今暂掌风雪一司。”上神说罢,又介绍月舟身后那位赤衣银冠的凌眉神仙,“这位是江度真君,乃月舟挚交。”
  玉兰也乖巧点头:“月舟真君好,江度真君好。”
  江度束发于顶,半披墨瀑于肩后,闻言也只是稍稍挑起嘴角点头示意。
  “哈哈哈,你好啊你好啊。”月舟虽是笑得温和,却忽地疑惑道,“竟不知是这么个乖巧性子。”
  这声音可太耳熟了,熟悉到月舟才刚说第一个字,谢逢野就瞬时想起来他是谁了。
  老怪物。
  那个被诅咒在昆仑虚经年受灰雾缭绕的神仙,也有这般恣意风流的时候吗。
  如今故人在前,旧景不再,实在容易勾起些怅然来。
  上神却是笑了:“什么乖巧。”
  “嗐。”月舟笑步过来,发间银色长缨轻摇水色,“我听闻有个小暴躁独自打了许多修道之人,没个功法,倒是把他们揍的落花流水,此后才有的英雄救美。”
  他生了双极其漂亮的凤眸,含笑往成意那边瞟去:“难道传言有误?”
  小玉兰这是听出来了,神仙是在拿他打趣呢。
  他不服气地说:“是他们先欺负我的。”
  少年说得又倔又没底气,他实在怕上神不喜欢这些打打杀杀。
  倒是让月舟听了稍愣片刻,随后噗嗤一声亮了许多笑出来。
  江度靠过来说:“月舟,别欺负孩子。”
  “我哪有。”月舟笑着揩去眼角泪花,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往江度身上靠,活似个没骨头的,非要挂在人家身上。
  江度也就一动不动地任他靠着,像一蓬乌木静静地捧住月色辉明。
  月舟笑得灿烂:“我就想说浮念殿果然教人有方。”
  连一贯温和的上神都被他感染,笑着打趣说:“那不然你也来,我顺便教教你?”
  “我才不要。”月舟说,“你这无聊的要命。”
  小玉兰被他打趣得脸红,只想赶紧换个话题,干脆转头问玉庄真君:“方才真君说我们殿有祥云。”
  上神听见“我们殿”之后朝他笑着看过来,小玉兰立时心慌着错开眼。
  玉庄最是个爱凑热闹的,这会踱着步颇有风范地走过来,折扇摇出一身端方气度。
  “还不止呢,先说那祥云,璀璨笼罩,变化无端,时有彩色悦目,时有清净平心,总之就是颇有神效,乃至照得这浮念台上竟生出另一番别样景致!”
  要怪,只能怪这些神仙的嘴巴实在厉害,若是装模作样地想要说些什么来诓骗哄人,那都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于是在谢逢野无奈扶额之下,小玉兰当真信了。
  他下意识就去看身旁那棵霜树,却不妨被玉庄真人轻轻敲了脑袋。
  “小妖怪看哪呢?”
  “您不是说树吗。”
  “是有哇,祥云也有老树也有。”玉庄摇头晃脑地说,“不过,如今那祥云泛红,化成透粉玉兰一朵,将将好落到这老树心口上了不是?”
  他目光不住地在上神和玉兰身上来回打转,也不管当事人如何,身后的月舟笑得又往江度身上挂。
  浮念台也由此得了场许久未有的热闹。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上神忽地变了忙了起来,似是天界刚刚要成立,天大地大总有忙不完的事务。
  玉兰时常乖巧地坐在槛前等他披星而归。
  倒是玉庄和月舟似是闲得很,逮着空就要过来找玉兰说话,时日久了,连白玉春都被带着一道谈天说地。
  那时候天穹上总是涌动着干净纯洁的蓝,静谧一抹挂在霞光尽头,看着看着心头就莫名熨帖。
  那是小玉兰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家,什么叫做朋友。
  也因玉庄真人时常照顾,谈笑之余也会借着玩笑话讲些真道大法,玉兰和白狐狸颇为收益,在天界这短短几年,倒要比他们之前在人界苦苦修行来的更为有效些。
  这段时间实在是太过美好,以至于谢逢野看着看着就忘了离开。
  那些过往风流尽数摊开于面前,历史就这么活了过来。
  直到某次玉兰忽地浑身发痛,咬着牙撑了几天装作没事,最后才被上神发现。
  可怜瘦瘦弱弱一个娃娃,硬是烫得像棍热碳。白玉春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连忙去跪请上神出手相助。
  上神赶来时,身边还带着玉庄。
  玉庄将折扇别在腰间,凝眉伸手去探小树妖魂台,末了带些惊色松开手,又面带疑色地重新探去。
  如此往复几回,才听他对成意说:“你这小树妖很了不得啊。”
  成意抱着玉兰,只用眼神示意他有话快讲。
  身旁的白玉春就没那么好耐心,连忙说:“还请真君救命!”
  “救什么命?”玉庄眉目舒展开,又懒洋洋地拎出折扇,“既无性命之忧,何来相救之说?你这小树妖,生了禅心啊。”
  白玉春没听明白。
  禅心。
  无思量,得清净,生如莲花与日月,方得禅心。
  那是超脱时世俗的快乐和安详,也是众多修道者希望达到的境地。
  白玉春是知道这件事的,却不知为何会生在小玉兰身上。
  连上神都略显愕然:“真君是说禅心?”
  “是。”玉庄停了摇扇的手,又重复了一遍,“这小树妖,生了禅心。”或许是看面前的成意和白玉春大有准备一问到底的架势,他先一步抬扇止住两人话口,“莫要问我,我不是天,我也不晓得为什么这小妖怪会生出这么个宝贝东西。”
  “总归,万事各有缘法,指不定以后什么时候要用到呢?”
  玉兰生禅这件事虽然闹了几天,后面待他醒转过来,上神和白玉春都只告诉他起了场热,算是生了场小病,叫他莫要多想。
  在玉兰病痛这几日,成意一直都寸步不离地守在榻边,凡事都是亲力亲为,白玉京压根插不上手。
  玉兰熟睡的时候是,他要么就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再时不时地探手去感受下玉兰魂台情况,然后把他被褥拉高些。
  要么就是很长时间地盯着床榻上的小树妖看,长睫垂眸,也瞧不见他眸里到底带了些什么情绪。
  这小小一殿,久久无人出声。
  与此同时,谢逢野也盯着成意上神,那个曾经的自己。
  万事有度,身形如尺。
  看着这芝兰玉树明月入怀来的谦谦君子。
  谢逢野脑中有千般思绪翻腾,竟也不知该从哪件事开始想起,只好被他们这般沉默感染,一同陷于这无风无浪之境。
  直到玉兰又开始活蹦乱跳,那些吵吵闹闹的神仙似乎清闲不已,非要用祝贺为名相约着出去走一遭。
  说北境有山名昆仑,临天接日,风光大好。
  恰逢月舟还是掌风司雪的神仙,非要闹着大家一道去昆仑看雪。
  “曾经路过一回,恰逢手头还剩些残雪未布,看那些乌黑山石嶙峋怪可怜的,我便随手将袖中残雪尽数撒下去。”
  月舟面上泛起回忆的神色,眸光闪耀,“那情那景,世间极致!若能让我年年月月长留那境,死也甘愿!”
  江度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他:“好好的,说什么生生死死。”
  “哎呀,我这不是感怀一下嘛。”月舟不以为然,甚至还大方地拍拍江度肩膀,“你放心,就算要老死在那境中,本君我一定大发善心带着你!”
  他们俩向来如此,不大爱分场合,也不大会去看旁人脸色。
  看得多了,大家都相当地习以为常。
  只有小玉兰会悄悄往后一步,再偷偷去看上神。
  “小玉兰!”月舟立时唤他,“别偷看了。”
  “我!”经他这么一喊,众人都回头望他,把孩子看得脸红又局促,但还是倔,“我就看!”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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