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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岛睡了(玄幻灵异)——客兮

时间:2024-10-16 21:44:30  作者:客兮
  监督者没能给出更多建议,只告诉他:“快想想办法。”
  懒惰鬼每天都在想办法,甚至决定把罗生门卸了,刚一出手,就被罗生门的力量反噬回岸上。
  树上的魔鬼们睁着大大小小的眼睛看着他。
  “他刚刚在干什么?”一只魔鬼问。
  另一只魔鬼的睫毛很长,上面有几只落脚的乌鸦,随着他说话的节奏在摇晃:“不知道。他好像打算把罗生门拆了,你觉得有可能吗?”
  他四脚朝天地看向那群魔鬼:“我是真的没有办法。”
  还指着他们问,“你们有办法吗?”
  魔鬼们就像猫头鹰一样眨着眼睛回看他。他们有吗?他们也是没脑子的怪物。
  懒惰鬼叹了口气,刨了个坑,躺进去披上沙子,自我催眠道:“要是有个人类能从小岛来地狱接我就好了。”
  “傻鬼鬼。”长睫毛的魔鬼笑话他。
  “傻鬼鬼,傻鬼鬼!”几只乌鸦有样学样。
  “他就和前几天的小流浪汉一样傻。”别的魔鬼形容。
  “流浪汉?”懒惰鬼问,“那是谁?”
  “是没有什么能力的家伙们。有个去过小岛的老魔鬼说,人类以前管这种谁都可以欺负的生命叫做流浪汉。”
  “有人来了!”那批最早的见证者们喊道。
  懒惰鬼抬起头,看到遥远的血河上有一座小船,船上载着一个小小的人类。
  “这是哪位魔鬼大人的宿主?”
  “我只看到了老船夫和他的儿子。”
  “哈?难道七位魔鬼大人进修出了隐身术?”
  “他们不可以再牛逼了。我们也是需要活下去的意义的。”
  懒惰鬼闻言,意气风发地仰起头来,我就知道!我的运气从来不会停留至此。
  “你们相信命运吗?”他问树杈上的乌鸦和魔鬼。
  “命什么玩意儿?”
  “是太阳告诉我的。”他们肯定不懂,毕竟不是所有魔鬼都有太阳陪伴。懒惰鬼得意道,“这就是命运!我的宿主来接我去小岛了。”
  那么,现在……真的要换宿主吗?
  命运安排的宿主。
  太阳的话时常提醒在耳边,大多时候是对的,但偶尔是错的。比如太阳曾说,天底下不存在完全失业的魔鬼。
  小耳信了,也是真没算到自己能有今天。
  换宿主绝非一件容易的事情。虽说各凭本事,但很大程度上依赖运气,他们多半只能在宿主的交际圈里物色新的人选。也就是说,如果你的宿主是个勤奋的天才,那么他的身边也多半不会存在什么懒朋友。
  许识敛问他:“你打算睡在那里了,是不是?”
  魔鬼缓缓从地上坐起来,顶着小狮子一样乱蓬蓬的头发,凝视着自己的人类宿主。希望真是渺茫,这该死的没道理的狗屁命运。他想哭了,问人类:“唉,你能不能争点气?”
  许识敛又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了。
  他还在想妹妹,想父母,心情烦躁地原地踱步,每次越是这样,身体里的血液就像沙漠里的篝火一样,沉默且热烈地燃烧。
  很快,他“嘶”了声,低头一看,手心又被握出了血。察觉到小耳投递过来的目光,许识敛将手背了过去。
  “你的血为什么和蓝莓一个颜色?”魔鬼还是看见了。
  他想起来上次咬破许识敛手的经历,对方也是飞快将手背到了身后。
  “因为以前生病了。”许识敛借小耳的脑袋一蹭。
  小耳摸过去,是一抹亮蓝色:“生病会让血变颜色吗?”
  那我要什么颜色装饰自己呢?魔鬼异想天开中。
  “会,但是现在病好了,很多时候都是红色的,偶尔才是蓝色。”
  “你好像没有跟我说过。”小耳好像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突破口,“以前还有别的什么症状?”
  “问这些干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主人嘛,”小耳露出专业的职场笑容,“让你幸福和快乐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我要……拉近和人类的关系。
  最后一次尝试,加把劲,从许识敛身上获得懒惰之力!
  【作者有话说】
  我的身上更容易生产出懒惰之力……
 
 
第28章 五个小树桩(五)
  许识敛说,太多了。
  右手常常突然传来钻心的痒。直到现在,他依然保留着紧握拳头来止痒的习惯。除此之外,他总是焦躁易怒,忽然就不受控制地激动起来。
  “感觉现实生活就像做梦。”
  声音是远方传来的幻听,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像一种模糊的咒语。他试图找回自己,说能感觉到“身上仿佛存在某种不干净的东西”。
  身边的人也有所察觉,比如朋友:“你刚刚瞪着我了!眼睛好红好可怕,好像生气的牛犊子。”
  许识敛说起最奇怪的事情:“可能是脑子出了问题,我控制不住自己。有的时候第二天醒来,会发现身上有一些伤口。”
  “谁干的?”
  “刮痕吧,应该是我自己挠的。”
  小耳圆圆的眼睛瞧过来,眼神就像羽毛扇子,轻浮地在许识敛身上跳跃,一扫,又一扫。危险的狐狸尾巴。
  许识敛心头一跳,小耳跳到他腿上,作势要扒开他的上衣。
  “你干什么?”
  “我检查检查你的伤口清单。”魔鬼说。
  小耳胳膊肘对着他,温热的手贴在他的心口,几道浅浅的疤。他凑近了看,神情认真,绝没有坏心思。许识敛无力发作,越看他,越觉得口干舌燥,只能把头偏了过去。
  “这不像是你自己挠的。”小耳评价那几道不规则的疤,嗅了嗅,舌头一截一截地,寻找谜底般地探索过去。
  “你别抖,”小耳抬眼看他,“魔鬼的舌头是放大镜,等我,我马上就知道真相。”
  即便是第一下,许识敛都受不了。他愣在原地,笨拙又费解地读着魔鬼。小耳……太简单了,他大概真的不懂。
  魔鬼把头抬起来,舔着嘴巴道:“像是刀刮的。”
  他需要找一把刀,四处看了看,并没有。他只能伸出舌头,去舔自己的鼻子,这里还存在着对刀的嗅觉记忆。
  “主人,是刀。”他再次判断,问许识敛,“你不相信吗?”
  许识敛压抑着呼吸声,将他推开了些,短促道:“听不懂。”
  “我说,”小耳重复,“你的伤口像是刀刮的。”
  许识敛甩了甩头,依旧浑浑噩噩,被心悸包裹:“这不可能。”
  魔鬼瞪着他,很快,就重振旗鼓道:“那我再试试。”
  许识敛这次眼疾手快地躲开,“知道了。”
  “有这个可能吧。虽然我早上起床,从没见过什么刀。”许识敛说,“我那会儿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在心口这么危险的位置自残吗?小耳不是很理解:“如果无法控制自己,这种位置早该成功了。”
  并不是。许识敛说:“每次发病最严重的时候,他们都会陪着我,守着我睡,基本没有离开过我。”
  你父母?魔鬼耳朵一动:“他们又在楼下说话了。”
  他看向宿主大人,对方纠结半秒,便给了豁免令:“允许。”
  一场伟大的偷听开始了。
  “主啊,求您听到我的声音,哪怕一次也好,一次也好……就让他们都康复吧!我愿拿我的命去换……”
  楼下,妻子正跪在床上磕头乞求。
  另一旁,背对着她的丈夫正握着从床底下拿出的刀,扭头盯着她看。
  小耳吸着鼻子,突然站起来,煞有其事道:“我得下去看看。”
  许识敛拦着他:“下去干什么?你在这儿听不清?”
  “听得清,但我好像闻到了一种我需要的味道……”
  “别贪吃了,等会儿给你找水果。他们还说什么了?”
  “为什么突然祈祷这样的内容了?”丈夫问她。
  “今天在店里,”温若桐说,“神显灵了。”
  她在烛火里回过头,看向丈夫手里生锈的刀。
  “在店里,”她满脸泪痕,疲倦且平静地说,“坏掉的衣服忽然都修好了。神显灵了,他眷顾我们。”
  楼上,魔鬼复述着听到的内容。
  “你妈妈让你爸爸‘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问他‘怎么还没有丢掉,太吓人了’。”
  “什么东西?”许识敛问他。
  “那我怎么知道,你不让我下去,我又不是千里眼。”
  “千里眼是什么?”
  “就是眼睛怪。视力很好的垃圾东西。”
  “算了,”许识敛没心情管垃圾,“先听听他们说什么。”
  “神是不会骗人的,神不能,神不会骗我们……”
  “我不知道店里发生了什么,但是突然变成信徒是没有用的。”丈夫把玩着旧刀,随后,将它再次压到床下,“神不会因为你信他,对他忠诚,就不骗你。”
  他们度过的所有时光里,压抑都是主旋律。妻子总是用重复表达情绪:“那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月光照在他脸上,像苍白无力的面具。丈夫说:“你想要的太多了。”
  “我没有后悔!”这句话连许识敛都听到了,绝望似乎要穿破楼层传来。
  然后就寂静的什么都听不见。他们会发疯的,许识敛觉得自己也要疯了:“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他们现在变成耳语了,嘘……”魔鬼把耳朵贴到木板上,“‘小点声!老这么一惊一乍的……他没准都已经猜到了!’这是你爸爸说的。”
  我?许识敛抓了小耳一把,他说的是我吗?
  “他知道了?”妻子煞白着脸问道。
  “应该不知道。这种事,谁能猜得到?”丈夫安抚她,但是,“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今天还跟我说要解决问题……”
  母亲开始哭泣。她捂着脸,泪水舔舐着她颤抖的手指。
  “本来我们就只有一个。”丈夫复述这个世界的规则,“塞给你的,终究不是你的。你又怎么能两个都要呢?”
  “我不想他这样,”妻子哽咽道,“我想他快乐,我要我的小石头快乐。”
  “既然这样,你也别哭了。”
  “那我们什么都不做吗?”
  “这些年,试过的还不够么?”丈夫轻声问道,“没有办法了。不会好了。跟你说过,是时候道别了。”
  “我做不到。”她说。
  “你可以继续向神祈祷,”丈夫提醒她妥协,“但你真的认为小岛存在神吗?神,不应该是慈悲的吗?为什么还要惩罚别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母亲又开始崩溃,“这是现在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你快救救我,我不能呼吸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父亲冷静道。
  魔鬼重复:“‘在她还没断奶的时候,就跟你说过,不要抱她’……”
  “我一直做得很好,若桐。”丈夫对妻子说。
  他提醒:“是你出了问题。”
  再也没有声音了,小耳结束了工作,锤了锤肩膀,自顾自道:“好像你猜对了。你爸爸妈妈似乎都不想你管妹妹了,他们已经做出选择了。”
  对于这个结果,魔鬼很满意:“咱们是安全的。”
  他没等到回应,抬头去看,许识敛的表情一个接一个地变,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在喊“救命”。
  “你怎么了?”魔鬼问他。
  这个问题更让他毛骨悚然,他的声音惊中带怒:“我怎么了!你是一点都不明白吗?”
  “我知道你现在很激动,”小耳捂着耳朵,“我在问你为什么。好了……别那么复杂,主人,我都跟着你难受。”
  “他们真的要放弃我妹妹!”许识敛压低声音吼道,他全身都是冷汗。
  “放弃的又不是你。”
  许识敛精疲力竭地放弃了这场对牛弹琴的沟通,困在原地,仿佛跑了十几公里,气喘吁吁道:“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许梦呓是抱来的孩子吗?”
  “……我不知道。”
  “听着是。你爸爸说小时候就不能抱她。要么那时候就知道她病得更重,已经想放弃了,要么就是她不是亲生的,更不能培养感情了。”
  许识敛不能相信:“就算是抱来的孩子,这么久……这么久!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我真不懂你,感情不感情的,有那么重要吗?”
  许识敛犀利地瞪着他,就像他才是酿成悲剧的人。
  为什么只对我凶?小耳心里嘀咕着,随后说:“我还是感觉怪怪的,很多地方说不通,比如……”
  要是抱来的孩子,亲儿子和养女都生了怪病,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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