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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之遥(近代现代)——十八鹿

时间:2024-10-16 21:41:48  作者:十八鹿

   一步之遥

  作者:十八鹿
  简介:
  天真贫穷转疯批攻&风流温柔多金渣受
  盛星河&闻亦
  纯真&浪荡
  年下,年龄差八岁。
  渣受收心恰逢小狗黑化。
  两年前:
  闻亦:你不要钱,我只会觉得你是免费的,而不是特殊的。
  两年后:
  盛星河:你跪下,我就考虑停止收购。
  闻亦自认这辈子除了浪一点,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他就算渣,那也是渣得坦坦荡荡。
  像他这么有节操的渣男还有几个???
  可每每盛星河这里,他都觉得自己简直十恶不赦。
  在盛星河看来,闻亦是个不加掩饰的渣男,渣得坦坦荡荡,渣得大大方方。
  他擅长爱人,更擅长伤人。
  盛星河还年轻,看很多事情都非黑即白,成年人的那套规矩还没完全学会,就被闻亦带进了一场荒唐的情爱游戏。
  从这个角度来说,闻亦是真的缺德到家了。
  所以盛星河觉得,自己后来对闻亦做的事,纯粹就是他自找的。
  封面来自@龛龛
  HE、强强、虐恋、强制、纯情攻、渣受、浪受、狗血、搞笑
 
 
前言
  大家好,新文要开更了,开头先絮叨两句。本来是打算6月开更的,一直拖到现在。
  《一步之遥》是一篇感情流小狗血,不知道我能不能写好,总之我尽力而为吧。
  篇幅目前计划是20w出头,但是根据以往经验,字数到最后总会超出。
  没有意外的话,还是日更,早八。
  另外,受是真的渣,谨慎观看。
  老规矩,先更三章为敬。
 
 
第1章 竖琴岛
  这是一个潮湿的春夜,他们说竖琴岛的雾是最有名的。
  竖琴岛从上空看形状就像一把竖琴,因此得名。
  岛上四面环海,潮得很。盛星河住在竖琴的尖尖上,他的宅第地势本来选得就高,为了防潮又打了三四尺高的石基,要走长长的台阶上去。
  车在停车的空地上停下,盛星河下车后稳步踏上台阶,穿过雨后湿漉漉的庭院,进门后把手里的包递给管家,到沙发前坐下,先喝了口茶,然后问:“他今天怎么样?”
  管家:“闻先生中午吃了一碗粥,吃了几只虾,晚饭送进去了,但是他没吃。”
  盛星河点点头,然后吩咐:“煮碗馄饨,我晚点下来拿。”
  他身材高大匀称,五官长得清正标准,眉眼存在感极强,是一张完全挑不出错的建模脸。
  “是。”管家训练有素,说话的时候并不看盛星河的眼睛。
  盛星河直接上了二楼,推开一扇复古厚重的木门走进去。这是一间极宽敞豪华的卧室,欧式软床靠窗,从上方垂下了轻柔精致的床幔。
  闻亦躺在床上。
  盛星河脚步无声,猎豹般走过去,把西装外套随手放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看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闻亦才察觉到屋里多了个人,已经神志不清的他猛地睁开眼,目光涣散,看到坐在床边的盛星河时,几乎都要哭了。
  他好多天不见天光,眼睛潮湿又深邃。
  盛星河冷着脸,气定神闲地欣赏了一会儿他的凄惨表情。
  死神的镰刀锻造成铁链,金属的蛇,冷淋淋地缠在脚踝上,蔓延出来,一直延伸到床腿。
  盛星河:“为什么不吃晚饭?”
  “……”
  盛星河:“又来装可怜那套”
  “……”
  盛星河:“几年过去了闻亦你的手段怎么一点都没长进?”
  “……”
  闻亦一直不说话,盛星河看着他,突然问:“你知道性.xian.抑制剂吗?”
  他的指尖在闻亦脸上游走,声音轻柔,说的内容却很吓人。
  闻亦浑身一僵,缓缓抬起眼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睛睁得很大,呼吸都不敢出声。
  “也叫药物.祛.势。”盛星河的手来到他的脖子上,冰冷的声音:“闻亦,你自己选。是想每天像这样被关在屋里?还是吃药”
  “……”
  闻亦终于沉默不下去了,问他:“盛星河,你真的有必要这么对我吗?”
  盛星河声音很冷:“我没直接把你废了,都是在克制了。”
  闻亦怔在那里,然后闭眼,自暴自弃开口:“那你废吧。”
  “……”
  盛星河嘴角抽了抽。
  闻亦又蓦地睁开眼看着盛星河,拿出近乎豪迈的气势大吼:“去拿刀啊,来割啊,你不废了我你是孙子!”
  盛星河被他这话激得脸都扭曲了,看着他没说话。
  两人对峙了几分钟,盛星河突然站起来走出卧室,然后又很快返回,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一个外文标签的药瓶。
  闻亦没想到他来真的,瞬间就僵住了,从床上跳下来就要跑。脚刚沾到地毯就被盛星河推了回去,再次倒在床上。
  他倒在床上之后就动不了了,看着盛星河那双满是阴鸷情绪的眼睛,吞了吞口水。
  时隔两年,盛星河彻底长开了,体魄比那时候更健壮有力,单手就能摁得他起不来。同时随之而来的,是不可忽视的压迫感。
  最后,闻亦觉得盛星河应该也是不想见血,他把刀丢开,从药瓶里取出两颗药,不顾闻亦的挣扎和反对,强势地将药塞进他嘴里,又拿起床头柜的水杯灌了下去。
  闻亦一脸惊恐地挣扎,还是不小心把药片吞了下去,然后他就推开盛星河,拖着脚上哗啦作响的铁链,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进了浴室,抠着嗓子,抱着马桶狂吐起来。
  他刚吐完,盛星河就走了进来,冷酷地拽着他的头发把他从浴室拖了出来甩在床上,再次拿出两片药逼他吞下去。
  ……
  两人都不说话,也没有对视,甚至没有除了必要之外的肢体接触,对抗之间仿佛不共戴天的仇敌。
  盛星河眼中迸出不满的情绪,灵魂之间滋生仇恨。
  窗外的海鸟似乎变异成了夜莺,声声哀啼在夜色中被汹涌的海浪淹没。
  夜莺啼血,声声凄厉。
  夜莺被海浪追逐得筋疲力尽,偶尔停下来歇息,辗转几个轻音,又突兀地以尖利溃散的音符起势。
  夜啼之声如变幻莫测的大海般千变万化,高音、低吟、长鸣、颤音,涌泉般的音阶不断起伏。
  最后,夜莺啼血般发出一声永诀,拉长的音调延续了一会儿,又变成抽泣。
  又过了许久。
  闻亦扯着沙哑的嗓子:“小星星……”
  他们两个都明白,闻亦用这个称呼叫他,基本就等于是在求饶了。
  夜还很长,求饶尚早。
  利箭刺穿了夜莺的胸膛,夜莺再次被迫嘶鸣,在奄奄一息地啼出最后一口血后,终于伏地不起。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盛星河解了闻亦脚上的束缚,冰冷坚硬的金属碰撞声像一团蛇被丢弃在地上,他直接托起闻亦往浴室去。
  闻亦已经连抬腰挣脱掉的力气都没有了。
  泡在浴缸里洗澡的时候,闻亦连眼皮都不想抬一下。
  按理说盛星河发泄得痛快,心情应该平和了一点才对,可是他看起来却更懊恼了,把脸埋在闻亦颈窝里狠狠咬了一口。
  盛星河又摆弄了闻亦一会儿,然后问:“舒服吗?”
  闻亦没说话,他只是掀起眼皮,和盛星河四目相对,空气中的氛围有些微妙。
  盛星河一愣,反应过来似的,恼羞成怒般沉下脸:“我可不是让你舒服来的,我是要教训你。”
  “……”
  闻亦无语地撇开脸。
  洗完澡,盛星河下楼拿了煮好的馄饨上来,看着闻亦吃。
  闻亦没胃口,有一下没一下地舀着汤,看到碗里有一只很小很小的小海马,是和虾米混在一起的放进来的。
  他把那只小海马舀起来吃掉了,然后又觉得没意思,磨磨唧唧地舀汤玩。
  盛星河看他吃个饭这么费劲,忍不住发火:“快点吃,不然我给你灌下去!”
  闻亦被他吓了一跳,这才开始认真吃饭。
  夜风带着潮气拂过,树影随风摇曳。
  闻亦觉得盛星河真是越来越神经了。
  当年那个青松一般挺拔清正的年轻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第2章 晚春的初见
  三年前,南洲。
  话剧院偌大的舞台上正上演话剧版的《简爱》。
  桑菲尔德庄园的舞台布景犹如一张静物画,晨光被舞台灯光所取代,呈现一种不真实的朦胧感。
  简爱的女演员选得很好,她穿着灰色的长裙,看起来安静而孤高,站在那里就让人相信她是简爱。
  罗切斯特:"你度过了一个奇怪的夜晚。"
  简爱:“是的,先生。”
  罗切斯特:“你好像并不害怕。”
  简爱:“我害怕里面那个房间。”
  罗切斯特安抚她:“你很安全。”
  简爱焦急上前两步:“先生,这种暴行是谁干的?”
  罗切斯特语气回避又坚定:“我不能告诉你。”
  简爱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袒护他们?”
  罗切斯特不再看简爱,而是在舞台中央自顾自地独白,一束追光打在他身上。
  “我背负着一个影响一生的致命错误,我日夜被它的阴霾笼罩着。多年来,我试图摆脱它。但是……”
  “今年春天,在这里,我已经身心俱疲,形容枯槁。”
  “然后我遇到一个善良的人,陪伴着我度过难关。和这个人在一起时,我仿佛获得了新生。感觉更加高尚,更加纯洁。”
  罗切斯特转头看着简爱,问:“告诉我,我是否有充裕的理由,跨越障碍去争取这个人的心”
  ......
  台下观众席上只有三个人,闻亦坐在正中间,左手边是话剧院的负责人,右手边是引荐人。
  他微微偏着头,听负责人给他讲剧场的经营情况,眼睛还是看着台上。
  左右两人态度都很殷切,闻亦则全程淡淡的,那是大把的钞票堆起来的淡然和从容。
  演出结束后,闻亦象征性鼓了鼓掌,便拿起外套起身往外走了。他穿了套白色亚麻衬衫,看起来蓬勃、潇洒,气质有些轻佻,但不失风度。
  两人跟着他往外走,负责人急切地说着话剧院的情况,终于得到了闻亦会考虑投资的承诺。
  负责人送到台阶下止步,引荐人则一直送着闻亦往路边走,闻亦的司机已经发动车辆在那里等待。
  引荐人边走边问:“闻总,上次我给你看的照片, 那组画你还喜欢吗?”
  这人是艺术圈的掮客,帮各种剧院拉赞助,也帮艺术家找伯乐。
  闻亦回忆了一下,想起那组奔放洒脱的国画大写意,语气听着有点兴趣,但是不多:“哦,不错啊。”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车前,引荐人抢先一步帮闻亦拉开车门,微弯着腰说:“那明天晚上的晚宴,我带那个画家过去,给你见一见?”
  闻亦跨进车里坐下,等了两秒见车门还没关上,回过神才说:“行,到时候见吧。”
  “好,明晚见。”引荐人将车门给闻亦关上,目送着车开出去。
  此时是下午四点多,南州的晚春,天边燃着淡蓝的火,风中梦中尽是想爱的念头。
  闻亦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天空,看到了呼啸而过的春天。
  从话剧院离开,闻亦又回公司处理了点事,忙完已经是晚上,直接让司机带他去了一家酒吧。
  音符坠进酒杯,激起酒香四溢,烟草蒸腾出逃避现实的帷幕,这是一个娱乐至死的时代。
  有人揣着金钱进门,有人顶着美色入场,不管是什么,在这里都能得到公平等量的交换。
  怎么能不爱这里?
  这种明码标价的地方是闻亦最喜欢的。
  闻亦来到朋友所在的VIP卡座坐下,加入已经聊得热火朝天的几人:“聊什么呢?”
  其中一人回答:“我们在说船王连丘,他前些天住院了。”
  “真的假的这事儿怎么没瞒住?股价得跌成什么样。”
  “人多嘴杂吧,他那几房老婆,还有那么多儿子,真有点什么事谁能沉得住气?都怕别人抢了先机,自己就乱起来了,怎么可能瞒得住。”
  “嗨。”
  正说着,一个年轻男孩儿过来跟闻亦打招呼。
  闻亦含笑回应:“你好啊。”
  男孩儿问:“我能坐这儿吗?”
  闻亦微微侧身,给他让出一点位置。
  男孩儿长得很不错,脸上化着妆,穿得也很热辣。这家店时常有这种年轻小孩儿靠这个赚点零花钱,闻亦没当回事,他今天没带伴,有个人陪着喝酒也不错。
  男孩儿自我介绍:“我叫小白。”
  “小白。”闻亦笑了笑,随口道:“好可爱的名字。”
  这时旁边人又说:“要是有他们家的股票就赶紧抛,连丘年龄在那放着,这一回能不能醒还两说呢。”
  “那么严重吗?什么病”
  “好像是脑梗。”
  小白坐在闻亦身边,没多大会儿手就开始不老实了。闻亦一开始没当回事儿,对待调皮的小猫似的由着他摸,自己听着旁边人交谈。
  谁知道他却越来越过分,闻亦有点无语,抓住他袭击自己胸口的手,好笑地问:“咱俩到底谁嫖谁啊?”
  小白脸色一僵,脸色很难看地问:“什么……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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