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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岛睡了(玄幻灵异)——客兮

时间:2024-10-16 21:44:30  作者:客兮
  许识敛看他如此娴熟,不禁怔道:“我没想过你吃了这么多苦。”
  木于林神色一动,对着他笑道:“这算什么……”
  管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实在抱歉,钮先生已经睡了。我让他们重新做一餐,然后再送你们回家吧。”
  二人对视一眼,木于林笑着说:“不用这么麻烦,我们回去吃就好。”
  于是他们坐上了马车,浓郁的夜色里,木于林疲倦地歪头靠在一边。他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开始,我也把事情想单纯了。以为就是做好事,出个风头,没有想到会这么复杂。”
  许识敛说:“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让你更受欢迎。”木于林压低声音,“好像……他们比你本人还希望岛民能喜欢上你。如果要是你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做什么。那就更好了。”
  后半段路,他们都没有再说话。先到的许识敛的住处,离开前,他对木于林说:“没关系,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
  木于林勉强笑道:“明天见。”
  家里的人都睡了。许识敛问小耳:“你睡着了?”
  意外的是,小耳很清醒:“没有。我在想事情。”
  他从宿主体内飘出来,坐到床上去:“你们小岛真有意思。以前我以为只有三哥喜欢戴着面具说话,结果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面具。”
  许识敛比他还要累,倒在床上,摇了摇头:“魔鬼和人类……”
  小耳等着,却什么都没等到,再一看,宿主竟然已经睡着了。
  看来是真的累了,懒惰魔鬼甩着尾巴想。
  他在屋内布置了几朵黑云,又舔顺自己尾巴上炸起的毛。这才心满意足地蜷到宿主身边睡觉。
  小耳做了噩梦。
  好渴好渴,在梦里,他是一朵即将枯萎的花。
  “许识敛,给我点水喝。”他哀求着宿主。
  但宿主是那样冷漠,他问魔鬼:“你不会真以为爱是一辈子的事情吧?”
  这句话让小耳更加渴了。花瓣一片片掉在地上,心如果也是花朵的形状,现在也一定是一块又一块地碎掉了。
  这场噩梦持续很久,到了最后,宿主也不愿意救他一命。在许识敛离去的脚步声中,魔鬼一点点枯萎,在死去的最后一秒,他竟然流出了泪水。
  这是他唯一获得的水源。
  许识敛也做了噩梦。
  在这场梦里,神庙和教堂里千千万万个人在说恨他、讨厌他,说他们信错了人。神殿里属于他的雕像被打碎了。
  他的头上顶着一朵乌云。下了雨。
  忧伤的乌云男孩走在没有太阳的世界里,一只流血的魔鬼跟在他身后。他回头的时候,那个高大的、破碎的魔鬼对他说:
  “你现在明白了,不是吗?人和人,一场戏。”
  【作者有话说】
  (23/100)
 
 
第63章 草莓蛋挞(一)
  第二天,如魔鬼所愿,许识敛睡了生平最久的一次觉,醒来时已经是中午。
  他对着屋内的黑云发懵,以为还是晚上,但已经睡无可睡。一扭头,发现他的小魔鬼正满脸幽怨地在床头凝视他。
  许识敛:“……你干嘛?”
  “你现在满意了,”衣冠不整的小耳怨气冲天,“不给我水喝,还抛弃我,我后来渴死了,你满意了!”
  许识敛头疼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几朵云怎么回事?快把它们弄走。”
  真是晦气,他的噩梦绝对是受这些云的影响。
  但罪魁祸首正在倒打一耙:“你知不知道我都哭了!眼泪居然是咸的,我更渴了。”
  许识敛迷茫地想了一会儿,给小耳端来水,看着他咕咚咕咚地喝干净,好笑道:“你也做噩梦了?”
  小耳正在啃水杯,忽然被许识敛拉到怀里,就这样晃了起来。
  许识敛说:“我怎么会不理你?梦里的事情还要怪我,好没道理。”
  “噫,”这难伺候的祖宗又嫌弃道,“好肉麻。”
  “……快把这些云整走。”
  太阳的光照进来,人类和魔鬼都开始打喷嚏。
  “哥哥!”许梦呓在外面叫,“你终于醒了,快下来。”
  许识敛来到窗前,以为自己看错了。魔鬼飞到天花板上去,看到草坪上堆满了礼物。
  兄妹俩开始搬礼物。
  梦呓说:“咱们家门前的草地都被踏平了!你都不知道来过多少人,大人还有小孩儿,都跑来给你送礼物。”
  小耳在体内说:“扔掉吧。”
  许识敛说:“放到我房间,实在不行,再搬去地下室。”
  小耳哼哼:“谁的爱你都当真。”
  宿主忽然把手放在心口,魔鬼顿时戒备起来,他想打我?打我就是打他自己!
  但宿主只是温柔地问道:“那你告诉我,爱如何才能控制得住?”
  啊……小耳的脑袋开始滋滋冒泡。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复杂滋味。
  许梦呓说:“你的朋友早上来找过你,我跟他说你还在休息。他应该还会再来一次。”
  “小春有事找我。”梦呓提着篮子准备出发,“还有,桌上有草莓蛋挞,我觉得我已经做得和妈妈一样好吃了。”
  “对了,”小耳想起来,“该给她吃药了。”
  魔鬼再次把药水变成了苹果汁的样子,许识敛叫住了妹妹。梦呓说:“我回来再喝,要迟到了。”
  “这是药,”哥哥告诉她,“我向神求来的。”
  “药?”梦呓迟疑地接过来,“神回应你了吗?”
  “好过分,”魔鬼幽怨地画小圈圈,“我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吗?”
  “嗯。”
  梦呓喝一口,就问一句:“真的?”
  “最近有感觉好些吗?”
  “你这么说……是有的,但是你是怎么……”
  许识敛督促她喝完,不再多做解释:“雅春还在等你,快去吧。”
  这说的倒是真的,梦呓却一步三回头。她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强烈担忧困扰着,忍不住问:“你没有骗我吧,哥哥。你是不是付出了某种代价?”
  她不是失去记忆了吗?魔鬼和许识敛有同样的困惑。
  说起来,算是直觉。属于亲人之间的感应。
  许识敛问道:“能是什么代价?”
  “不知道……”梦呓自己也很困惑,“就是感觉很奇怪。”
  “快点去吧。”许识敛结束了这场对话,“别疑神疑鬼的了。”
  他自己回到屋内,也有药要喝。那个奇臭无比的补药!小耳被熏得飘出三米外,抱着吊灯喊:“离我远点!”
  许识敛没理他这茬,边喝药边说:“我等会儿要出门。”
  小耳闻言开始观察自己的手掌,好像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他不死心,跳下去抱着宿主的胳膊:“别去了,要是爱我你就留下来。”
  “留下来做什么?”
  “躺着。”魔鬼说,“我可以陪你聊天。”
  许识敛倒是微微笑道:“你不想找太阳啦?”
  和哄小孩儿一样,看来已经足够了解他。
  “你要帮我找他?”小耳眼睛像小星星一样亮起来,这个提议就和手风琴的声音一样悦耳。
  “我答应你的。”许识敛在他鼻子上一划,“但你得多告诉我一些细节。比如他的年龄,以及长相。”
  小耳拉着他到外面去,在沙土上作画:“他很年轻,有两个眼睛……”
  “画点我不知道的。”
  等这聪明且自信的魔鬼画完,许识敛摇摇头,评价他的大作:“这是土豆。”
  “不是土豆,”小耳努力回忆着那段美好的时光,“他是会发光的那种脸。”
  涂涂改改半天,没再得到许识敛的反馈,魔鬼抬起头,纳闷地想,就算是土豆,也不会把他丑到无话可说了吧。
  许识敛却还在看着:“你们是朋友?”
  “他从一开始就在我身边,”小耳只会用这句话表达感情,“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你昨天还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毫无疑问,这种难题只会让小耳的日子变得艰难。小耳决定简单化处理:“那你们都是最好的。”
  马蹄声遥遥传来,魔鬼竖起耳朵:“木于林来找你了。”
  许识敛对此无动于衷,总结道:“年轻,相貌好,又认识很久……”
  他短促地笑了声,颇有些指手画脚的意思:“你们最好是朋友。”
  这一天,孩子们在街上玩跳格子的游戏。日照充足,雅春却很想吐。
  “你真的想好了?”暴食魔鬼问她。
  别再问了,她不想说话,在阁楼上忧郁地眺望远方。
  雅春问魔鬼:“你说她会哭吗?”
  “……!”暴食魔鬼突然大叫起来,“快跑,快跑。”
  “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
  “不是……”
  金鱼眼。不,是一个怪物。他的脑袋是倒过来的,眼睛大大的,几乎都是眼白。
  他看着雅春:“不要害怕,我是来帮助你的。”
  这又是一只魔鬼,雅春毛骨悚然地想,在她意识到的时候,这只魔鬼已经用爪子按住了暴食的头。
  暴食像皮球一样被挤成“8”的形状。她呜呜叫着:“快点跑……”
  “小妹,安静会儿。”嫉妒魔鬼诱哄着,随手抄起桌上的蛋糕塞在她嘴里,然后看着她变成一块脆弱的、不甘心的大蛋糕。
  “你是谁……”雅春问。
  嫉妒魔鬼抹了一手奶油,边舔边跟她说:“我是来帮你的,不是告诉你了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想想办法,雅春努力冷静下来,有没有什么工具……刀……切蛋糕的刀在不在?
  “我明白这种感受。”这只像人类小孩的魔鬼开口说,“嫉妒一定很不好受吧?不过你整天自怨自艾又有什么用。不如想想解决办法。”
  他怎么会知道?雅春惊慌失措地否认:“不……我已经不在乎了!”
  还能骗得了我?嫉妒一挑眉:“实话告诉你,我是掌管魔鬼的神。你的苦难我听得清清楚楚,想想你一开始对她的印象……”
  魔鬼眨眼一笑:“一直都很辛苦,难道不是吗?”
  梦呓……那个独来独往的小女孩。
  雅春当然知道她,尽管学校里的女孩子们总是和她相处不多。她们叫她“小公主”,笑嘻嘻地叫,带着刻薄。就像在叫“小母猪”。
  但她很漂亮,远离人群时,孤独的神态让五官寂静下来,她就像缪斯女神的小女儿一样貌美。
  小男孩都喜欢她,追着她跑,包括臭名昭著的调皮三人组。那三个胖胖的,总是欺负女孩的男孩子,他们是梦呓殷勤的小尾巴。
  雅春从未告诉过梦呓,尽管那时候和她不熟,但她听到其他女孩对梦呓的诋毁时,会感觉到心情格外的愉悦。她甚至渴望听到更多,每一次都会产生“果然如此”、“我就知道”的快感。
  渐渐地,她开始加入那些女生们的讨论,一起在背后对梦呓进行刻薄的羞辱。多一次这样,就多一次巩固她们之间的友谊。
  “我看她也不怎么样。”她们说,“雅春要比她好看多了!”
  毫不夸张地说,她因此渐渐放下了其他人给予她外貌上的伤害。人类或许是世界上唯一一个需要通过同类的崩塌来治愈自己的动物,有的人屡试不爽,比如小时候的她。
  即使她知道,女孩们赞美的神情是夸张的。当她们肆无忌惮地大喊着夸她时,听着更像是一种恶劣的玩笑。
  但她不在乎。她需要这些。受尽伤害的人要想活下去,首先就得学会骗自己。
  女孩们喜欢观察梦呓。她们有意无意地轮流跟踪她,再凑到一起换取情报。
  这一天,轮到雅春了。
  她看到了梦呓的三个小尾巴。
  到了没有人的拐角,梦呓忍不住说:“快不要跟着我了。”
  雅春以为自己听错了,独来独往的梦呓总让人觉得很酷且无所不能。但现在,她的声音在发抖。
  “你不和我们玩吗?”大胖问她。
  她说:“你们老是扯我的裙子。”
  “那是在闹着玩,是因为我们喜欢你。”
  梦呓快步离开:“我不喜欢这样。你们再跟着我,我就要生气了。”
  但他们更开心了,二胖说:“你生气也好看。”
  为什么是这样?雅春很震撼。
  她们说,这三个讨人厌的家伙对她很好。是她的小保镖、小跟班。她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
  雅春在意的标签有很多,她时刻计较,仅有一次会全然忘记:那就是和男生打架。当她看见一只手朝着梦呓的裙子伸去时,她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鲁莽而剽悍。无所谓有没有人会爱这样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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