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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香草门庭(三国同人)——青山见晓

时间:2024-10-17 20:33:43  作者:青山见晓
  “明白。”荀欷笑嘻嘻的第一个回答。
  除他之外,几个荀家子弟,都毫无犹豫,荀缉甚至拱手正礼一揖。
  有他们作示范,其他孩子也零零落落的喊出“明白。”
  “豆中浆去,所剩为豆渣,此物也可食用,”荀柔不急着规矩,“待晚饭时蒸熟,大家也尝一尝味道。”
  接下来就是煮豆浆,打浮末,取豆皮。
  急火糊锅,这个过程也需慢慢来,于是煮着豆浆,荀柔又将可食用豆子品种,需如何种植,以及祭祀之中豆子的用法挨着讲了一遍。
  “记载制作豆腐的书中说,入石膏稍许则凝成絮,却未明言该入多少,今日我们便来试出,豆腐该放多少石膏合适。”
  十只木盆依次放好,每盆中倒入一样多的豆浆,以木勺为石膏计量,每盆依次递增,搅拌,然后以木板盖好静置。
  最后,最少三盆豆腐都不成型,中间几盆由嫩到老,口感不同,最后两盆则发黑发苦,不能吃。
  荀柔将兔子放到一边,在檐下铺开白纸,让荀欷执笔,教他如何写实验报告,“题目写,以不同剂量石膏点豆腐之实验结果报告,接下来依次为实验目的,实验过程、实验结果,所谓目的,就是今日实验之目的所在。
  “旧书中,不能尽言豆腐制作之法,则世间制作此物,从前无准绳规矩,今日我们试出之豆腐制法,明定石膏比例标准,则当成为世之范式,后人可依次例而行。”
  荀柔没用什么深奥词句,故而这句话,这里所有大小少年童子,自然全都能听懂了。
  听懂了,自然一片哗然。
  “世之范式?”
  “以后的人,都要照我们来?”
  “这不是圣人才能做到的事吗?”
  荀欷也惊讶抬头,“阿叔?”
  “这有何奇怪,有巢氏为巢,人方知以此避禽兽虫蛇,燧人氏造火,人方知以此化腥,仓颉造字之前,世上并无字,孔圣在日,诸侯各封其国,圣人也未必能知天下有一日,为郡县之制。”
  “大学中说: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为人如此,为此天下亦如此。为一分,便有一分新,虽小事,亦为可也,谁人都当得这天下第一之人,谁人都能为天下之范。”
  【为天下之先者,当天下之范,人人尽可为之,人人尽可为圣人也。《实践范式》荀柔】
 
 
第85章 教学
  制作豆腐只算引言,之后课程才正式开始。
  准确、标准、严谨、简洁。
  这是荀柔希望他们达到的第一步。
  所以,数学是必须的。
  他让学生们发豆芽、麦芽,用王莽发明的游标卡尺,测算不同水分下,发芽的概率以及每日生长高度。
  加法口诀和乘法口诀背起来容易,但数字要在重复使用中,才能熟练,至少重复一百遍才能形成条件反射。
  不止数学,学生们分成七八人小组,每次课后提交记录报告。
  有固定模板,标准用语,不需要丰富词汇修饰,这种文章并不难,学会之后,将来无论做什么工作,都可以此为模板,写出简洁明确、条理分明、内容实在的公文。
  最开始,连荀欷所写记录,也会被他一次次反驳,将其中不明确、表述繁复,重新写来,如今已干净漂亮简洁得很像样子。
  荀家小孩每人交一份,外来的学生们一组上交一份,荀家小孩用毛笔书写报告,外来孩童虽然识得些字,却只用树枝在沙盘上笔画过,故而用削细的炭条书写,但他们每天要另上交毛笔大字一页。
  在课堂上,荀家孩子和冀州来的孩子,一样学,一样做事,但不在课堂之外,荀柔并不展现所谓“一视同仁”。
  课堂频率隔天一次,期间,荀家小童归家随父母学习君子六艺,冀州来的孩子,要随武士操练,帮忙做杂事,不能休息。
  不公平吗?
  看上去的确是。
  但现实本来就是如此。
  荀家小孩有父母族亲,饮食无忧,他们是他的子侄晚辈,他不可能不待他们更亲善。
  冀州带回的孩子,许多的父母都战事中死去,他家为其供应饮食衣服,为其缴纳赋税。
  世家豪族培养孤儿,是要他们长大过后做家族的奴隶,用无底线的忠诚,和唯一最珍贵的生命回报的。
  但荀柔并不想如此,从一开始,他就并不准备恩养他们。
  他让他们称呼他“先生”,而非“主公”。
  他们的身份是平民,是普通人,拥有自己的户籍和身份、拥有自由,在他们成人之后,他们也许会帮他做事,但他会用俸禄,平等交换他们的劳动和能力。
  他带他们回来,想让他们拥有独立之人格。靠能力生存,为理想奋斗,对国家忠诚,他们要做星星之火,要散成满天星。
  他第一次做先生,不知道能不能做好,但他会努力。
  道理说上一百遍,不如做一遍,但有些书,还是不得不学。
  初学之时,荀柔最讨厌背书,但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背书是必须的。
  “不学诗书,无以言”。
  “子曰、诗云”是社交门槛、是仕途敲门砖,不会这些,在这个时候,甚至不能称为会说话。
  于是,《论语》《尚书》《诗经》……被荀柔大刀阔斧的删减,将其中没什么用的部分裁掉,只留下用以交流和励志为核心的部分,称之为《六经速成精简2.0版》。
  比起刘辩,只有“学而”《文王》之类,用来撑场面的1.0版,新版保留更多类似“管仲为仁”之类,带有辨证思想的内容。
  当然,该删的,还是要删。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个字到底是“汝”还是,还真就是用的“女”,孔夫子是否搞歧视?是否地图炮?是否当时情境下,有特殊意义?这种深奥的问题,还是留给经学专家研究好了。
  他家学生就不必学了。
  好笑,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正经人谁讨论这个?
  所以,当小侄女拿着原版找他,满脸懵懂委屈,荀柔只告诉她一件事,“谁若在你面前说这句话,不必同他争辩,直接打他出气就好了。气出过,必不放在心上,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
  这种拿性别说事的人,一定没有本事,打了痛快完事,都不用担心将来报复。
  不过,每次见到小侄女,荀柔就有点甜蜜的烦恼。
  小襄儿天生力气,身体灵活,喜欢运动,天赋绝佳。
  不说空前绝后吧,怎么也是天下难寻。
  如今,请了堂兄家最好的武师,也就是当初教他们兄弟的那一位,荀柔自己学时,觉得很好,现在轮到侄女就觉得不足了。
  自家小孩这么好的天赋,不说将来用不用,但就不能平白浪费和所有傻瓜家长一样,家中孩子有天赋爱好,荀柔恨不得给宝贝侄女找天下最好的师父。
  问题是,荀家真没有这方面资源。
  他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认识的武功高人,也不管人家收不收徒弟。
  皇甫嵩在槐里太远,为人又有点迂,曹操武力值一般,刘备双股剑,主要凭蛮力吧,况且他那胳膊也是天赋异禀学不来,张飞、关羽武力值尚可,脾气太糟糕,不适合当老师……要是当初孙坚也被调到冀州前线就好了,孙文台将军各方面还勉强够看。
  对了,如今对方在哪……嗯,叛军虽退未散,张温屯兵美阳,孙坚还在其帐下,随时准备和韩遂等人开干……好像没有时间……要不还是先写封信过去问问,占个名额啥的?
  就在荀柔“丧心病狂”,真要给孙坚写信之时,廖化跑来报告,冀州褚燕来访。
  荀柔不由眉头一皱,他自归家以后,前来拜访之人,络绎不绝,亲友不提,前来自然是为吊唁,其余大多是些想走捷径的儒生、才子。
  他开始没反应过来,见到名贴,不知来意,就请进门,结果对方张口闭口大谈天下大势,大谈阉党误国,大谈“举贤”之要,把他烦得饭都不想吃。此后只要不认识的人来,他都直接闭门谢客。
  “你去同那位褚君说,我守丧在家,不见外客,请他见谅。”谁啊,都不认识。
  荀柔再次提起笔。
  该如何称呼孙坚好?
  “孙司马”是不是有点正式?文台兄?又没见过,第一次通信,是不是有点太自来熟了?文台先生,这个……
  廖化未动。
  荀柔提着笔,想着如何同孙坚拉关系,想了好一会儿,一回头见他还站在一旁,这才发现不寻常,“还有何事?”
  “先生,”廖化轻声道,“我观那人似曾相识。”
  与他相识?那岂不是……荀柔转头。
  “是。”廖化轻轻一点头,然后又问,“先生,真的不见那人吗?”他犹豫一瞬,轻声道,“我记得当初公子认得他的。”
  认得?那就是化名了。
  “你观他形状如何?”
  “其人赭衣帻巾,衣着整齐,面色红润,带了五名随行,俱携武器,骑马而来,在高阳里外等候。”
  “彼衣食俱足,守礼恭敬。”既然如此,便是混出身份,不用担心了。
  “是。”
  “……那,请他进来。”
  他来看看,才过一年,谁就混得这么好……了
  “……褚、燕?”
  他放心得太早了。
  这个胡子剃光,年轻俊朗,身材高大的家伙分明是“竟是……你?”
  他自然还记得对方是通缉犯,没直接喊出名字来。
  这家伙还活着啊。
  荀柔不得不承认,再见到他,心里还是有些高兴,不过,这点高兴很快没有了。
  对面青年咧开嘴笑了一笑,还是一如既往欠扁,伸出手来哥俩好的拍拍他肩膀,“没错,正是我小矮子你长高不少嘛。”
  “我不矮了!”他已经七尺四,超过平均身高,而且他还会再长的!
  青年点点头,“嗯,就比我还差点儿。”
  荀柔举起剑。
  “哎哎,我错了,在下错了。”青年,也就波连,想起自己来意,连忙摆手,“我来寻你,是有要事,还请你赐教。”
  “这就是你人帮忙的态度?”荀柔轻哼一声。
  “……嗯,也是。”波连想了想,点点头,毫不犹豫弯腰拱手长揖,“荀公子,你是我认识最聪明的人,又特别有主意,我真是想不出别的办法,才只好来打扰公子。”
  说着,俯身叩首,“还请公子相助。”
 
 
第86章 根基
  天气严寒,北风凛凛,屋里炭火烧得通红,空气干燥得烘热。
  荀柔让廖化给波连上一盏水。
  要不是亲耳所闻,荀柔都不敢相信,世上真的有如此离奇经历。
  出逃迷路,勿入山岭,遇到老猎人,就治伤臂。守着猎人木屋,一年时间聚众上万,在山岭开出梯田。官府强来收税,众人一怒,成功起义。官府围剿,原本就只是无奈反击,攻打县城,居然一举成功,把赵国中丘县占领了。
  当地大户主动送出家中酒肉钱粮供给,但毕竟只是临近山麓的偏僻小城,大户也没多少钱,不久自觉供应不起,主动联络相邻柏人县亲友,当带路党帮忙,顺利把柏人县也拿下了。
  就如此,还没过年,彼辈就顺利占领两县。
  当然,若一帆风顺,波连不会来寻他,来此,自然是遇见麻烦。
  “咕噜咕噜,”对面青年仰头喝了干净,拿袖子横着一擦嘴,“哈~你这都没有酒啊。”
  荀柔平静看了他一眼。
  “波……褚兄,”廖化连忙道,“先生伯父故去,如今还在丧期,不能饮酒。”
  “哦,”波连呆了一呆,缓缓地轻轻地放下盏,“嗯……那个,节哀。”
  荀柔敛容颔首。
  波连等了一会儿,见他不说话,小心望着他,“荀小……公子,你以为我们该如何是好?那姓王的说,开春雪化以后,赵王刘豫定会派兵前来攻打,我们最好先作打算,最好趁着官府及注意,往东面巨鹿郡迁移,攻打廮陶,还说廮陶乃是巨鹿治所,十分富裕,就算打不过,也从常山郡撤退回太行山,官府不得跨郡追赶,必无问题……”
  荀柔端起面前水盏饮了一口,对他攻击官府行为接受良好,“你以为如何?”
  “我和张大叔都不想打,太行山生活挺好,但手下兄弟们认为他说的有理,都觉得县中生活好,不想再回山上。”波连苦恼的挠头。
  荀柔点头,“我建议你回去,诛杀建议之人。”
  “啊?”波连愣了一愣,茫然抬头,“为何?”
  还是二十余岁青年啊。
  “你过去被你兄长,护得太好了。”荀柔叹了口气,“眼前再明显不过,那位中丘王君,在算计你们。”
  “什么?”波连那双甲壳虫似黑亮小眼睛,顿时瞪圆了。
  荀柔简直要同情他了,他光听说都觉得不对,他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攻打廮陶这样的主意,实在蠢透了。”荀柔手指沾沾水,抬头一看廖化还在,想了想,向他招招手,“你也来看。”
  “是,先生。”如今,廖化对只比他大几个月的荀柔,已佩服得五体投地。
  “太行山脉,自东北向西南走向,主要为冀州与并州分野,西为并州,东为冀州,其山脉绵长,自古有八百里太行之称,在冀州之境内,自北向南为中山国、常山郡,赵国,魏郡。”
  若他们果然依凭太行山活动,官府想逮都逮不着,正是因为那个王君所说,按汉律,官府不得擅自跨郡出兵,况且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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