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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谢助理三个月前就死了(近代现代)——幸枫

时间:2024-10-17 20:55:04  作者:幸枫
  周延深担忧地拧着眉:“你不是晕海吗?”
  谢时舟却摇了摇头说:“我没事,我只是……”
  他仿佛倔强般地想要看看这片宽广的海域。
  周延深读不懂他眼中的那股情绪,也没有制止他,只是抬起了手臂。
  谢时舟低头看了眼他的动作,抬头看他,周延深在谢时舟的注视下,居然破天荒的有些难为情地别过脸,握拳抵在唇边清了清嗓子说:“你要是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抓紧我的手。”
  “只要你抓紧了,我不会放开。”
  他边说边转过脸,却见谢时舟也正看着他。
  清透的双眸染上柔软的笑意。
  周延深指尖一麻,说话都结巴了几瞬:“你你你,你不上去了?”
  “嗯,走吧。”
  周延深见他没有想扶住自己手臂的意思,内心升起一丝失落,手臂正要垂落,忽然被一只手轻轻搭上,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亮起,那一缕失落全然被喜悦所代替。
  进入观景台,玻璃舱门自动严丝合缝地合上。
  紧接着,他们被缓缓抬升,随着高度攀升,那攥着自己手臂的手略收紧了些。
  周延深下意识伸出手,最后那只手停在半空中,又放了下来。
  他想起对方似乎并不喜欢太主动的肢体接触。
  玻璃观景舱停在了离海平面七十余米的高空。
  放眼望去,整片海域一览无遗。
  没有咸湿的海风、没有海浪冲刷细软的沙滩,更没有浮在海中的巨大礁石。
  有的,只是蔚蓝与白云交织的穹顶,和风平浪静的海面。
  落日如同熔化在海平线上,暮色烟霞倒映在碧色的海水熠熠生辉。
  周延深目光虽放在远处,但余光却一直几不可查地确认徐白的状态,见他神色似有动容,有惧怕、期待、悲恸和那么几分的庄重肃穆。
  他轻轻闭上眼,将所有情绪掩埋在心底,再睁眼时,半垂眼皮道:“其实,我小时候很喜欢大海。它辽阔、深远……平静。”顿了几秒,又道,“我父亲经常带我来海边玩,他喜欢冲浪,喜欢帆船,喜欢赛艇,他喜欢所有的海上运动。”
  谢时舟仍然记得直升机出事前不久,他们一家人才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期。
  那时父亲从大海中走来,泳镜卡在前额,他笑着摸了摸谢时舟的头,说:“粥粥,等你长大爸爸带你去冲浪好不好?”
  母亲在一旁打趣:“你呀,自己爱玩还带着粥粥,哪有一个当爸爸的样。”
  父亲单手轻轻松松地将不过六岁的谢时舟抱在怀里,用下颌冒出的浅浅胡茬闹着谢时舟:“我怎么没有当爸爸的样了?是吧粥粥?”
  ……
  “这种情况你们根本应付不了!”
  “听我的,先去国外躲一段时间,等风声过了我再接你们回来。”
  “我们都多少年交情了,这你们都不放心吗?”
  谢父谢母对视一眼,只能无奈地答应下来。
  海岸边,谢时舟抱着他和父母共同种下的盆栽,目光期期艾艾。
  谢母蹲下身揉了揉谢时舟的小脑瓜:“你跟着江叔叔要听话,别太调皮了知道吗?”
  “嗯……粥粥不会调皮。”谢时舟抓着谢母的衣服,轻轻地点点头问:“爸爸妈妈,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接我?”
  谢父说:“等我们粥粥过七岁生日的时候,爸爸妈妈就回来了。粥粥要乖要听话,江叔叔家有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哥哥,他也会陪着我们粥粥一起玩的。”
  ……
  周延深等了好半会都没听见徐白的下文,脸稍偏转了一个幅度,目光一怔。
  徐白眼尾微红,却又低头抿着唇,似乎竭力的将所有情绪拼命地往下压,压到极致,压到所有人都看不清他的内心,压到连他自己都要忘了那阵无力的心痛感,却还在受它折磨。
  周延深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这么疯狂地把情绪封锁,把自己封锁,好似任何真实的情感都不能外泄一点。
  周延深抬起手臂,将这瘦弱却又倔强的身躯轻轻揽进怀中,动作轻柔得仿佛是在对待稀世珍宝,怕重了给他磕坏了,怕轻了又显得自己不够在乎。
  他明明知道对方不喜欢触碰,可他再也管不了许多,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徐白,不想看到他眼底透着的伤怀,不想他似乎沉溺在过去,更不想他虚无缥缈的,离自己很远。
  所以周延深选择紧紧地攥住他。
  “抱歉。”周延深说,“我知道你不喜欢被触碰。”
  尽管有那么万分之一被讨厌的可能性,他依旧希望在这个时候能给予对方一个可以躲避风雨、卸下所有伪装的港湾。
  下颌被迫抵在周延深肩膀的谢时舟一怔,原本想要推拒的手在这一瞬间也垂落下来。
  手背堪堪擦过,指尖微微蜷缩。
  谢时舟仿佛听见了灵魂深处一抹轻声的叹息,含着无奈和妥协。
  他闭了闭眼,说:“是我应该对你说抱歉。”
  抱歉……骗了你。
  更抱歉你对我的这番心意。
  这一刻,残阳落幕,天地都被无尽的夜所笼罩,翡翠号上的灯火通明如同坠入深海的星辰,将这片海域照亮得波光粼粼。
  同样也照亮了在全景玻璃舱中相拥的他们。
  ***
  将谢时舟送回房间后,周延深也转身回房。
  但他在推开门,笔直长腿迈进房间的第一步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地毯似乎有轻微的变动。
  周延深立即掀开客厅沙发下的地毯,地毯下有一处专门用来放置保险柜的暗门,每间客房都有一个保险柜,但具体在哪里如果乘客不主动询问侍应生是不会告知的。
  此刻,周延深打开地质木板暗门,里边的保险柜不翼而飞。
 
 
第17章 
  十五分钟后,梁沉匆匆赶来,身后还带着船长钟启。
  周延深靠在沙发背上,抬下颌示意:“喏,连保险柜都搬走了。”
  梁沉不信邪地趴在地上左看右看,直到真的确认那重达50公斤的保险柜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才起身,颇感无语又好笑地叉腰道:“那现在怎么办?这么重一个玩意儿他们说偷走就偷走?本来还说只要他们撬开保险柜,咱们就能拍到正脸。结果诶嘿!人家也不拆,直接把你整个保险柜给扛走了。”
  周延深招招手,示意让梁沉和钟启都坐下:“就算扛走了不也还在翡翠号上,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
  梁沉就这急性子,他气呼呼地双手抱臂,就是不喜欢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坐在一旁的钟启对周延深说:“周少梁少,顾总之前已经和我们打过招呼,如果二位需要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尽管吩咐。”
  周延深也没和钟启客气,开门见山地问:“我记得呈越之前和我提过,翡翠号上是所有的保险柜都有编码和追踪器对吗?”
  梁沉瞬间来了劲,他就知道周延深这货诡计多端,定有后招!
  钟启点头:“是的。因为早前出现过装有拍品的保险箱弄混的情况,所以后来我们特地给每个保险箱都设置了追踪器。”
  “那追踪器可以人为拆除?”周延深问。
  “恐怕不行。我们的保险箱是特别定制的,追踪器在保险箱制作的时候就已经通过焊接镶嵌进钢板里了。”
  “行,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周延深稍微直起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搁在下颌处,神色认真,“目前我们已经明确得知对方是冲着‘雪之玫瑰’来的,而且还是三人团队作案,一人被我们羁押,剩下两人其中一人持枪,暂时不确定会不会携带其他危险物品。”
  “现在我需要你将翡翠号上的信号屏蔽器关闭十秒钟,追踪器需要信号接收,十秒钟应该足够了。”
  钟启:“明白。”
  梁沉也冷哼一声道:“估计他们这会还沾沾自喜,自以为成功地盗走了拍品,没想到是把自己送到了我们面前。”
  “行了你,刚刚还一副打了霜的茄子,现在就高歌猛进了?”周延深奚落道。
  屏蔽器关闭需要船长的最高授权,这也是周延深将钟启找过来的主要原因。
  钟启立马用对讲机联系邮轮网络部。
  在校准时间后,这艘航行在公海上的巨大“白鲸”终于关闭了它的信号屏蔽器。
  也仅仅是这十秒,邮轮上四百名乘客的手机纷纷不约而同地响起消息提示音。
  而在这数千数万条消息当中,一道极其隐秘微弱的信号也被发送至远在两千多公里外,京市的一座庄园。
  一双被刷得锃亮的皮鞋快步走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砖面上,他轻叩了两声房门,直到里面的人说了一声“进来”,他才推门而入。
  管事毕恭毕敬地站在书桌不远处,见江震正颇有兴致地蘸着墨水练毛笔字,便没有出声打扰。
  江震大笔一挥潇洒地写完一幅字,他抬头看了眼站得笔直的管事,问:“什么事?”
  管事说:“江总,我们刚刚收到了陈平的信号。”
  江震似在欣赏自己的字作,他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翡翠号上怎么会有信号。”
  他声音平稳,尽管有所疑问,却是一副陈述事实的语气。
  “这……属下就不清楚了,但信号来源的确来自那块百达翡丽表。”
  江震的手一顿,他放下狼毫笔,拾起桌面盒子里的两颗核桃在手中盘着。
  他踱步到窗前,声音漫不经心却隐约透着几分威严:“翡翠号之前可没有这样的先例。”
  “是,所以属下猜测,可能……”管事低垂的目光悄悄抬了一下,声音也轻了下去,“可能是出事了。”
  江震的神色依旧毫无变化,长时间的静默后,就在管事以为江震不会再给出任何指示时,江震忽然开口了:“三小时内,我要知道翡翠号的航线。”
  “是,江总。”管事领命,缓缓退下。
  江震重新走回书桌旁,被镇尺压住的宣纸上笔走龙蛇般赫然写着一个字——
  “谢”
  ***
  “船长。”
  对讲机忽然传来声音。
  “1083号房间的保险箱我们已经成功追踪到了,目标目前在三层客舱A区261房。”
  “另外,在我们关闭屏蔽器的瞬间,有一道信号源向某个地点发射了加密信号,看样子信号源似乎一直都处于开启状态,好像也是来自某个定位器?”
  梁沉和钟启都无声息地看向周延深,似乎在等周延深指示。
  周延深眉头紧皱,沉声问:“在哪?”
  对讲机滋啦滋啦的,隔了两三秒才回道:“在、就在您隔壁!”
  “1084号房间!”
  周延深脸色一变,几乎是一个箭步冲出房间。
  隔壁房按了门铃也没有反应,还是梁沉叫前台拿房卡过来。
  前台没见过这种阵仗,船长都来了,她哆哆嗦嗦地还没递出房卡就被周延深一把夺了过去。
  门“滴”地一声打开,照明灯应声亮起。
  整间套房一览无余,空无一人。
  但二十分钟前,周延深亲眼目送徐白进入客房。
  如果说对方在徐白身上安装定位器,那么徐白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
  “糟了!”
  周延深似乎想到什么,转身疾步消失在走廊上。
  梁沉刚还在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因为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周延深如此紧张的神色。
  周延深不在,自然是梁沉主持大局。
  他略微思索片刻后说:“既然已经确定那两人的位置,为了乘客安全,先让住在附近的乘客疏散,将他们尽量控制在房间。至于疏散的理由……你就说有个皇家歌舞团在歌剧院那边举办演出。”但也说不好人家就不爱看歌舞剧或者都看过了,梁沉抓了抓头发,索性也不管了,强硬道,“总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那一片区域尽快清场。”
  钟启回答得铿锵有力:“是。梁少。”
  ***
  此时,悄悄离开房间的谢时舟在邮轮四层。
  今天下午在拍大头贴的时候他就想到了。
  或者他应该早点想到还有监控。
  周延深在拍卖会出事后已经第一时间着人调查过监控,但也因为那两人的逃跑路线恰好避开了所有监控而束手无策。
  但谢时舟要找的这个监控并不是拍卖会现场,以及那三人追逐逃跑时候的。
  而是更早之前。
  如果他没记错、也没认错的话,当时在听到拍卖师说“雪之玫瑰”被抢走时,他瞬间看了过去,而那三人之间的其中某人,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但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兴许只是在某个地方轻轻一瞥,有那么一个印象。
  直到刚才和周延深一起乘坐回皇家府邸的电梯时,如电光火石般的,他倏地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那人。
  是在他和陈平第一天登上翡翠号,由侍应生领上皇家府邸的过程中,对方在电梯里和他们迎面碰上。
  居然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谢时舟心底暗暗惊疑。
  如果是这样,那他现在可以基本确定那三个人是冲着“雪之玫瑰”来的。
  那他的立场也会转变。
  最初,他以为这只是一场无预谋无计划的随机抢劫案,所以那时为了不让“雪之玫瑰”落入他手,他才奋起直追。
  可现在来看,这桩抢劫案并不简单。
  对方并非没有计划,他们拼尽全力也要在这座海上孤岛夺走“雪之玫瑰”,也可以从侧面说明他母亲的遗物,含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而他需要知道这个意义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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