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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主角在哪里?(玄幻灵异)——蛀牙四颗

时间:2024-10-17 20:56:57  作者:蛀牙四颗
  居博海懒散地靠着玻璃墙,露出经过锻炼而肌肉匀称的身体,六块腹肌饱满而有力。
  他穿着解开的衬衫,挡不住扑面而来的Alpha气息,宛如蛰伏的大型动物,每一寸肌肤带充满魅力。
  他撩起眼皮,看到穿着围裙,像误入桃花源的叫花子,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懒散的Alpha招招手,“带他去休息室,如果他想换衣服就让他换。”
  随后一个侍从上前指引连树,但银发Beta站着没动。
  “你的目的是什么。”
  居博海答非所问,嘴角弧度微妙,“让你知道故事的后续。”
  “在知晓答案前,你最后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就算你飞到国外,我也能让人把你抓回来。”
  话音落下,他慢悠悠地走了。
  连树在原地站了一会,神色不明,最终跟着侍从去了休息室。
  一间用于换衣服、整理着装的休息室也比他的家大。
  看着琳琅满目的衣服和首饰,连树凝固在原地。
  在喷洒着清香剂的房间里,沾染着肉香和调味料气味的自己像是污染物。
  他用围裙擦去手上的油污,安静地靠着墙壁,既没有换衣服,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直到他的影子转动30度,房间自动亮起灯,依旧没有人进来。
  似乎所有人都将他忘了。
  连树从墙边离开,双腿已经麻木,他来到门前,手放上门把。
  突然,没有用力的门把转动,一个Omega少女惊叫一声。
  “你是谁啊?!”
  “里面有人吗?”
  又一个Alpha探头,在看清连树的脸时,厌烦地拧紧眉头,“怎么是你,你在这干嘛!”
  连树不认识对方,也不打算回答。
  绕开两人走出休息室,没有选择离开,而是走进房间深处,在穿着清凉的派对参与者中寻找居博海。
  越来越多的人诧异地看向他,用发现奇怪生物似的眼神。
  “别跑!你怎么来的!”
  门口遇到的Alpha追了上来,面色不善地抓住他的手臂。
  这个动作引爆了连树心里压抑的暴躁,浑身像火一样燃烧发烫,他已经抑制很久了,甚至为了这些脑子有坑的有钱人避开向他靠近的伊驹。
  现在,面对仿佛童话故事一样荒诞的场景,接受着来自形形色色的人嘲笑的眼神。
  因为躲避伊驹、降低存在感的连树突然觉得自己的做法很可笑。
  他和这些人又有什么区别,自私地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他人身上,欲望下.流。
  像给烧烤倒上足够的调味,就能掩饰劣质的肉味一样,他卑劣地想用自己的特殊来获取Alpha更多的关注。
  他无法忍受自己为了这些人将Alpha推走。
  连树狠狠地甩开被抓着的手,快步来到房间外,在宽大的泳池有些人正在玩闹,一人穿着花衬衫,像居博海穿的那件。
  银发Beta脸色黑得滴水,他前进几步。
  就在那瞬间,还没等他再靠近,背后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
  “——膨!”
  他的身体坠入水中,令人窒息的液体争先恐后涌向他的口鼻,所有声音离他远去。
  咕噜噜……水声、心跳声。
  他忘了挣扎,身体在水中僵直,朦胧地听到泳池外传来欢呼声和大笑声。
  水随着震动打击在耳膜上,肺部的氧气极速减少,疼痛起来。
  连树仿佛回到了第一次看到奶奶发病时的恐惧之中,双眼干涩发疼,脖子青筋鼓起,面色痛苦。
  他努力朝水面伸出手,脑中闪过奶奶的脸……闪过Alpha的脸。
  在脑海中愈发清晰,那双看向自己的惊心动魄的蓝。
  连树的视线开始模糊,光线变形,连串的气泡上升——
  隔着扭曲的水,他恍如梦中看到了那抹蓝色。
  想要抓住手心中,却又害怕被光芒烫伤。
  强烈的情绪雪崩,在切实地被Alpha抓住时,他张开嘴想说话,但水比声音快。
  回到岸上时,他疯狂地咳嗽,吐出泳池水,脸通红,手死死地抓着伊驹的衣角,像找到了救命稻草。
  伊驹任由他抓着,浑身湿漉漉让他有点难受,于是像小狗似地甩了甩头,水滴四溅。
  等头发上的水不再成股地往下滴,伊驹将额前的头发往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看向形成半圆围着的人,解开几颗扣子,露出白皙的锁骨,皮肤因为水润湿过而亮晶晶,让人忍不住将视线吸附在上面。
  Alpha拿走像支架一样立着的人手上的毛巾,想了想,最后将它放在脚边、刚缓过来的连树头上。
  “都围在这干嘛。”
  居博海推开人群,走了过来,在看到伊驹时愣住了,游刃有余的表情咧开一道缝隙,又紧接着皲裂,最后完全破碎。
  伊驹抬手擦去脸边的水,安抚地拍了拍连树的手,让他松开。
  “学长,这是霸凌吗?”
  居博海没想到伊驹会出现在这里,脑中齿轮卡顿,恍惚间想起撞到伊驹逃课时,他也说出了相似的话。
  但和之前一起打游戏的结局不同,看着Alpha的眼睛,他完全说不出话。
  *
  哒哒哒。
  高跟鞋的声音接近,居博海先是皱起眉,只是片刻,又戴上懒散的笑,他上前几步,动作迅速地脱下花衬衫,像对待名贵画作、小心翼翼地用它擦拭Alpha脸颊和发丝上的水。
  眼中凝聚起一场安静风暴,像大雨即将倾盆而下前的天空,装着沉甸甸的情绪。
  他的眼神晦涩不明,想笑但嘴角失力,“怎么跳进泳池里,他又不是不会游泳。”
  “我看了,他好像应激了。”
  伊驹盯着居博海的眼睛,“所以,这算霸凌吗?”
  “算……”
  伊驹的下一句还没问出口,穿着裙装的中年女性通过人群的通道走近,在窃窃私语声中,脸色变得不耐烦。
  “博海,这是什么情况。”
  居博海依旧面对伊驹,温柔地接过旁边递来的新拆封的毛巾,擦拭起Alpha湿漉漉的头发。
  语气截然不同,附上一层厌烦之意,“只是让你看看,自己守着的到底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正巧此时,连树咳嗽着站起来,眼角因为用力而泛红,警惕地看向中年女性。
  中年女性先是一愣,不解地皱起眉,“我没时间跟你闹,等会还要给你母亲做汤——”
  “你还记得仲知乐这个名字吗?”
  话音刚落,中年女性如遭雷击,和居博海有几分神似的脸扭曲起来,破坏原本如玉兰般的气质,声音尖锐,“你把他带到我面前干什么?!这种东西就当他死了不行吗!!”
  此话如水滴入油锅,其余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出声。
  连树恍然间明白过来,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猛地转头看向居博海,“你早就知道了?”
  居博海放下手,关切地对伊驹说:“先去休息室换衣服吧,一直湿着会感冒的。”
  然后又神情厌倦地转过身,看着两个对峙的人,戏谑地笑着。
  “如果不是因为信业科技的资助,我也不会发现这件事。”
  他在血缘母亲的注视下,吐露出一个令对方表情完全扭曲的事实——
  “母亲她很久前就开始暗中帮助自己的孩子了,妈妈。”
  “啪!”
  居博海的脸偏向另一侧,有些过长的刘海挡住眼睛,能看到嘴唇依旧含笑,开合间温柔地再次向O母刺向一刀,“你想要的家,从来都不存在,今晚的事,我会自己告诉母亲的。”
  “为了离开这个家,你宁愿做到这种地步?!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大!早知道当年就该把你打掉!”
  中年女性又扇了居博海几巴掌,眼带恨意,再次高高抬起手扇向不躲不避的儿子。
  伊驹抓住她的手,掌心还是湿润的,“伯母,请冷静。”
  中年女人扯回自己的手,胸口剧烈起伏,发丝有些凌乱,她缓了一会,又重新回到优雅的姿态。
  向周围的人点头示意,视线没分给居博海和连树分毫,“我就先告辞了,和你们这些小辈玩不到一起去,下次请你们来家里做客。”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不紧不慢地离开,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
  来参加派对的人们也不敢再继续跳啊闹的,前几天和居博海嚷嚷派对一定办大的朋友心情复杂,让办大,没让闹大啊!
  他上去揽住居博海的肩膀,安慰道:“以后别人什么都憋在肚子里,我们又不是摆设……搞这么一出,你不怕居姨生气吗?”
  居博海顶了顶带着腥味的腮帮,咽了口水,撇开朋友。
  “不是什么大事,你们先继续玩,我带小马去换衣服,感冒可不好。”
  朋友嘴角抽搐,这种情况谁还敢继续,心情全都被现成的瓜吸走了。
  “我奶奶的医院是她安排?”
  连树咬牙切齿地问:“你把我带到这来,就是为了激怒你的妈妈,让我成为那个家庭纷争的导火索?”
  一连串问题掷向居博海。
  他状似未闻,不带一丝犹豫地牵住伊驹阻止耳光挥下的手,用手心的温暖Alpha有些冰冷的手指。
  “有点凉,先回房间吧。”
  这么一说,连树也闭上嘴,神情恹恹地盯着居博海。
  伊驹任由居博海牵着自己的手,一行人从泳池边回到休息室,关上门将所有目光隔绝在门外。
  “穿这套。”
  居博海挑选出一套宽松的运动服,“泳池的水很脏,去洗个澡再换吧。”
  伊驹看看居博海,又看看连树,觉得自己应该让他俩说会话,于是麻利地溜进洗漱间。
  门刚关上,连树就迫不及待发问:“你到底想要干嘛?!”
  居博海不紧不慢地坐在靠椅上,视线通过镜面反射落在连树身上。
  银发Alpha长得更像O母,那个曾红过的女明星,五官艳丽,笑起来还有一个酒窝。
  现在老宅的书柜里还摆放着她主演的磁带,曾经居博海好奇发现了它,在看完整部电影后,只记得女性Omega张扬的笑脸和她的酒窝。
  那时的他一定想不到,这会成为自己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的关键。
  “我只是想要离开而已。”
  居博海有些疲倦地撑着脸,眼中闪烁着仿佛能看穿人心的光,“你放心,很快她就会来接你,即使我妈再有怨言,她也不能阻止。”
  “因为她最称心的玩具已经成为失败品。”
  ——而一个家,不能缺少孩子。
  “……”
  连树才意识到自己成了替代品,他震惊地看向居博海,胃里一阵翻腾,透过简单的描述看到利益至上、虚假到令人作呕的豪门。
  曾以为不可跨越的天堑上出现一道摇摇欲坠的桥梁。
  奶奶的医疗账单、学校里老师隐藏着的怜悯、身份永远配不上的Alpha……
  连树动摇了。
  纷杂的想法堆积在大脑里,让他无法思考,湿透了的衣服不厌其烦地滴水,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小滩。
  透过镜子,连树与居博海对视着。
  他在对方脸上找不到与自己的相似之处,在居博海的眼中只有更深沉的情绪。
  有一瞬间,他似乎能感受到永远温润地笑着的Alpha的情绪。
  ——夹杂着汹涌的恶意、疲倦以及比被淋湿的他更加狼狈的逃避。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居博海低头笑了一声,眼底光影流动,“这不是很明显吗?你的渴望已经遮不住了。”
  连树垂下眸子,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闭紧嘴巴,无法通过声音传达的情绪深藏在肌肤之下,深入骨髓镌刻在骨头上。
  经过时间的酝酿,这份感情已经发酵发臭,因为Alpha的到来再次抬头。
  他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汹涌沸腾的愤怒一直环绕在他心中,多少愚蠢自大的上层阶级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能得到老天的馈赠。
  那……自己为什么不行呢。
  终有一天,要把他们踩在脚下。
  他无数次在心里刻下这句话。
  “……你舍得?”
  连树无法理解居博海想要离开的心理,就像穷人不懂为什么明明富足、什么都不缺的人会得抑郁症。
  居博海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无神地盯着空气中的一点。
  原因有很多,但他说不出。
  厌烦了被安排着长大、不能接受商业联姻、不想再追逐成绩……有太多原因了。
  像是喃喃自语般,他说:“因为我是一个胆小鬼吧。”
  面临选择时,他的第一反应是逃走。
  在一年级当上学生会会长后,迟来的叛逆期追上了居博海,在彻夜的狂欢中,他找到了不一样的乐趣。
  酒精可以让大脑变得轻飘飘,音乐可以掩盖脑中的杂音,无论是在派对、酒吧还是会所,他玩得最疯,成了人人口中的‘派对星’。
  看着灯红酒绿、周围人兴奋变红的脸,他的灵魂脱离□□,越来越沉重。
  仿佛在举行一场盛大的自毁仪式,他清醒地看着自己堕落,周围推崇自己的人越来越多,如盘旋在腐肉边的苍蝇。
  只要躺下一次,就再也不想起来。
  后来即使有了想要接近、了解的人,也仍然深陷泥潭不可自拔。
  眼看着校园生活来到最后几个月,居连宁又带来了一个震惊的消息,他要订婚了。
  他的命运摇摆不定,从来没有掌握在自己手中,在听到伊驹嘴里的特殊时,才有了灵魂回到身体的实感。
  然后坠入恐惧的地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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