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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社恐从豪门逃婚后(近代现代)——种地七七

时间:2024-10-17 21:03:44  作者:种地七七
  “林宴你说,我都说了我结婚了他不信。”
  林宴侧头,看见沈声含昂着头怒气冲冲,又转头看向自己那位好侄子。
  沈声含见他不说话,抓住他的右手抬起来,明晃晃的金戒指就这样映入所有人的眼里。
  “你看,结婚戒指,没骗你。”
  林泽冉只是看了眼他光秃秃的手指,轻声应了句。
  “?”好啊,法定关系都拉不住你了吗林变态。
  林宴拍了拍沈声含的肩膀,朝林泽冉开口:“你回去吧,我们说说话。”
  林泽冉没有回答,静静地看着沈声含,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句:“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
  沈声含又有点心疼他了,固执地用额头抵着身边那个男人的肩膀不说话。
  直到林泽冉离开,沈声含才悄咪咪抬起头,就这样被人弹了个脑瓜崩。
  “撒什么娇。”
  沈声含吃痛,捂着额头退开,放在网络世界他非得把这人骂个狗血淋头。
  这一次林宴握住了他的手,两人一起走进书房。
  沈声含气呼呼地坐下,朝林宴吹胡子瞪眼,十分不满:“哪有人放任自己的合法伴侣跟暧昧对象独处的,你有绿毛癖?”
 
 
第72章 喝茶
  林宴显然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直白,他从小在阴谋诡计里面摸爬滚打,说话都讲究转着玩藏着话头,第一次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
  但是并没有不满。
  林宴也在一边坐下,右手放在沙发扶手上,怀抱敞开。
  “滚远点,谁搭理你。”沈声含以为他又想抱抱,双手环胸翘起二郎腿。
  林宴吃了个哑巴亏,但看着他生气的模样,一时又被可爱地没办法,在这样几乎可以称得上温馨的时刻,骨缝间又开始隐隐作痛,心也泛上一股难言的酸涩。
  但不敢深想。
  也不能深想。
  他面不改色,沉思片刻,将翻涌的情绪隐藏好,最后却是叹了口气:“我要是死了你可怎么办。”
  “……”哪有这样直接咒自己早死的。
  虽然沈声含也不想他活太久吧。
  这样想着,他倒是又开始别扭了。
  “你死了我还是林泽冉名义上的婶婶,哼。”
  他皱着鼻子生气的模样实在很可爱。
  林宴轻笑:其实在他的设想里,沈声含对这段婚姻一定是抗拒极了,见了小冉的面就铁定后悔,估计又要琢磨好几个法子来踹开他。
  他其实曾在很多个瞬间,在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时候都在关注他的,自然也知道小孩发脾气撒娇的模样。
  摔桌子摔椅子什么的还不好说。
  摆摆臭脸,掐一掐人的胳膊总是要的。
  这样想着,林宴的眉目却又微凝,神色也有些难以捉摸:
  他碰巧遇见过很多次,在宴会的某个角落——也许是走廊深处,也许是偏僻的花园角落,也许是无人的阳台处。
  他那位好侄子,那样的高大,几乎把小朋友遮了个干净,只隐隐露出一个蓬松可爱的发顶。
  小朋友被紧紧抱在怀里,或是抵在墙上,或是握在手里,小冉的手臂收束的是那么紧,捧着小孩的脸蛋亲。
  嘴巴都被吃得红透了,那双白皙的手却只是害羞似的紧紧握成拳头,又像是欲拒还迎一般的横在小冉的腰间,也不知道是推拒还是挽留。
  不过这样纵容又娇气的态度……很令人讨厌。
  话说回来。
  林宴设想了无数个办法来维持这个关系,唯独没有想到,这孩子像是比他更在乎这段关系似的。
  虽然不是为了他,但是也够让人开心了。
  可落在沈声含眼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骂他怎么还给他骂开心了?
  不会真有绿帽癖吧……有钱人有个变态癖好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哦。
  他就说这3000亿不是这么好拿的吧!你们林家果然都是死变态!
  林宴叹了口气:“不是教过你吗?”
  “不想被争来争去,就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沈声含此刻恨不得给他做个鬼脸,只能低着头,自以为对方看不见一样做芭比公主之人鱼公主里的那只阴阳怪气鱼的动作:
  “我说过了啊,他又不听。”
  林宴的眸子里多了一丝说不清的情绪,垂下眼睛,慢慢捻着手里那串血红的珠子,讳莫如深:“你想听听这串珠子的故事吗?”
  “?”沈声含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要说林宴身上那么多的秘密,这个珠串绝对是很吸引人的一条了!
  “你要讲给我听吗?”
  “……”
  沈声含抿了抿嘴唇,磨磨蹭蹭地过来,被人抱进怀里,他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靠在男人肩头安心听故事。
  林泽冉的生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与林老爷离婚,抛下这个意外的孩子回国外了。
  这种大家族向来是有点迷信的,林宴满月的时候,被那位大师断言是克父克母的天煞孤星,所以从小便遭人厌弃。
  在这种阶级分明的大家族里,不受宠便代表着任人欺凌,林宴磕磕绊绊活到十五岁,才终于因为一次竞赛的傲人成绩吸引了那位老家主的注意。
  他的大儿子和二儿子都不甚令他满意,面对这偌大的家业,做个守成之君就算不错了。
  只有这个小儿子还算有几分灵气,就算做不了下任家主,辅佐几分他的哥哥们也是没有问题的。
  总归是自己的亲生血脉,比外人用起来要顺手放心得多
  可那段大师的批文如阴云一般笼罩在老家主的心头。
  于是,年纪轻轻的林宴在他十六岁生日这天,孤身一人来到青云寺,从山脚下一步一磕,直至峰顶,额头血肉模糊,诚心终于感动了佛祖,佛祖赐下来一串佛珠镇压他的煞气。
  他将佛珠呈到老家主面前,才终于順了他的心意。
  听完,沈声含对这个林家实在是无话可说:林泽冉那小孩也是被养成了如今这个变态模样。
  他仔细思考了一下,摸了摸那个传说中的佛赐圣物,觉得很是惊奇,连抚摸也变得小心翼翼:“真是佛祖赐给你的?”
  林宴刮了刮他的鼻尖:“不是,雍和宫门口小摊上五块钱一串。”
  “啊?真的假的。”
  “骗你有什么好处吗?”
  “可是……好吧,还有,外界不是传的你白手起家吗?”他可记得那些传言里,林宴简直就是超级天龙人在世。
  林宴挑眉,居然有点琢磨不清楚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居然不是十恶不赦?
  “是这样没错……不过有林家的投资。”
  一想也不是小数目。
  所以真正的草根想翻身还是很困难的。
  沈声含有模有样地叹了口气。
  “明天霍雲会来。”
  “???”沈声含抬头,表情从难以置信到嫌弃:“离婚!你有绿帽癖找别人去。”
  林宴哼笑,摸摸他的下巴,幽绿的眸子被睫毛半掩着,叫人看不清神色,最后只是矮身贴一贴他的脸颊:“簌簌好好想一想。”
  他的声音低沉又散慢,一贯的冷讽语气,像是一个老师一样在手把手教他下棋:
  “不用怕,把我们当狗玩,我给你兜底。”
  ……
  梅花散彩向空山,雪花随意穿帘幕。
  今早又下了一场薄薄的雪,今年的气温似乎偏高,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一场正儿八经的大雪下来。
  不过园子里的梅花都开了,雪一般落在枝头,暗香浮动,如云似雾,园子很大,一眼还望不到头。
  沈声含自认为是半个搞艺术的,今天来了兴趣,穿着自己的白袄,在某个避风的亭子里画画,此刻正适合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湖心亭看雪》。
  旁边的火炉烧的正旺,沈声含不喝酒,于是干起围炉煮茶的活来,平常的茶也是不爱喝的,他自问还没有到那个年纪,于是突发奇想准备自制奶茶。
  问过林宴之后他去搜罗那些茶饼,看着包装都知道价钱,沈声含又搜又看地找了半天,发现价格都差不多,可是想着这四舍五入也算是自己的东西,于是更加肉痛地拿了一块平常林宴最爱喝的。
  管家笑得和蔼,颇有几分看小辈玩闹的意思。
  林宴今早又不在,沈声含准备在雪中创作一幅同人图——卡斯蒂尔三周年的金皮就是一条白色的裙子,很适合雪景二创!
  他画得入迷,连眨眼也变得缓慢。
  微风送来两朵轻盈的红梅,刚好落在他的肩边,撩起银白的碎发,鼻尖微红,白皙小巧的下巴藏在蓬松的毛领中,安静得带了一点神性,雪色月色之外,他是第三种绝色。
  直到听见陶罐咕噜咕噜地响,沈声含这才放下画笔,换了个姿势去拿帕子,余光却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朝那边看过去。
  霍雲站在几米之外的走廊边,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久到黑色的外套落了一点雪。
  在沈声含的印象里,他一直是这样的,好像想起他来第一时间想起来的都是一个沉默高大的身影。
  沈声含抿了抿嘴唇,想起昨天林宴说的话,鼓起勇气朝对方招了招手。
  霍雲这才像是机器启动一样,大步走上前来,在踏进亭子之前顿了顿,拂开肩头的雪,这才慢慢站在了入口处。
  沈声含也不说话,就这样看了他一会,像是在思考。
  这样安静的氛围中,霍雲不由得挺了挺胸膛。
  “?”沈声含窝在温暖的躺椅里,又看了眼旁边的火炉,清了清嗓子:“给我倒杯茶……吧。”
  虽然昨天林宴讲的是很振奋人心,但是实践起来真是很困难啊!哪个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孩子能毫无芥蒂地把人当狗?还是要循序渐进的!
  霍雲微愣,沉默地走上前,然后右腿后移,就这样单膝跪在了距离沈声含大概两臂的距离,然后伸手面不改色地握住陶罐的手柄。
  沈声含拿着帕子的手紧了紧。
  空气中只有茶水倒入茶杯的声音,水流碰撞杯壁,清脆的响声竟如鸣佩环。
  不愧是林宴收藏的茶杯,好东西。
  这样想着,他看见霍雲将陶罐放下,拿起茶杯,手掌在空中停顿片刻,又轻轻地吹了一会,似乎是等到茶杯不那么烫了,这才端起来送到沈声含身前。
  那双黑漆漆的眸子自下而上看过来,让人又想起那个晚上……霍雲将他抵在臂弯与门框之间,压低声音在耳边说话……
  沈声含垂下眸子,面无表情的脸庞正像高不可攀的神像,像是在审视。
  半晌,他伸手碰了碰茶杯,指尖轻飘飘地刮过男人的手背,像是一直蝴蝶悄然落下又飞走,霍雲神色微动。
  沈声含却收回了手,仿佛什么也没做,只是轻声道:“烫。”
 
 
第73章 画画
  这亭子里再暖和也是室外,不像沈声含躺椅下面垫着厚厚的毛绒,地板上可冰得吓人,可是霍雲就只是单膝跪在那,神色一点变化也没有。
  话音刚落,霍雲又收回那个杯子慢慢地吹,一直到觉得合适了,才又将手抬高递过去。
  沈声含画画正入迷,也许是故人在侧,他看着这幅半成品同人画,又想起那个记忆深处的人来。
  一些模糊的画面闪过,等他从回忆里走出来,才慢悠悠看向旁边的人。
  他看着自己,十分专注。
  是这样的……这样专注的眼神。
  沈声含伸手又去碰了碰杯子,指尖搭在那颜色微深的手背处点了点,微顿,他像是在思考什么,又慢悠悠画了个圈。
  他始终没有看向旁边那个人,忽然又轻轻地把杯子推开:“凉了。”
  他想要收回手的时候,这次却没像刚刚那样顺利,而是半路被一只手握住,
  那人将茶杯放回去,回头对上沈声含不高兴的目光,他沉默地倾身,将那只手放在自己的脖颈处。
  温热的,这时沈声含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有多冰凉,隔着一薄薄的皮肤,他又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脉搏。
  竟然……有越来越热的趋势。
  沈声含绷着脸将手抽出来,轻握一下,又鼓起勇气朝着那侧脸扇过去,力道不重,在安静的亭子里发出一声轻响,也够侮辱人了。
  这样有点不好意思地收手,却听见一声轻喘。
  “?”
  他转头看过去,那人只是低着头,膝盖并着小腿,看着并没有异样,倒让他觉得是自己听岔了。
  “我要喝茶。”
  被奴役的霍雲又好脾气地倒了一杯,耐心地吹到温热的状态又小心翼翼地端上前。
  沈声含将拳头藏进宽大的衣袖里,微微倾身凑近一点,鲜红的唇缝贴在杯沿处,轻轻抿了一口,跟外面的奶茶差远了。
  这样想着,他皱眉看了一眼霍雲。
  霍雲直直地盯着他,眸子黑漆漆的,面无表情,要不是喉结滚了一下,会让人以为这已经是一尊石像。
  “不好喝。”
  沈声含坐好,舌尖舔了舔唇瓣上的水渍,忽然又想到什么,抬眸看向霍雲。
  于是,一身白袄,仿佛梅花仙子的沈声含,就这样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唇瓣,沾染上一点不明显的水渍,他看了会,朝霍雲伸出了手。
  那双清亮灵动的眸子里,半点茫然,半点试探。
  水渍在光下反射出一点不明显的光,暧昧又动人。
  杯里的水面扬起一阵细小的涟漪,霍雲将杯子放下。
  他克制又克制,垂下的手指几乎要隔着一层裤子剜出一块肉。
  最终只是闭了闭眼,慢慢地凑近。
  他不敢移动身体,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艰难地抬起头,目光却一直盯在沈声含的身上,看着他,目光凶狠得几乎要凝为实质。
  在霍雲几乎就要吻上那截指尖的时候,沈声含用另一根手指抵住了他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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