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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花冠赠你(古代架空)——倾城隋太守

时间:2024-10-18 07:35:35  作者:倾城隋太守
  他只得放下借机兴师问罪一下的心思,宣布开始
  依蕾托旁边的大臣为她递上五张染过色的羊皮纸。
  它们分别被靛蓝、茜草与核桃壳一类的染料染成了相异的颜色。
  王后依次将它们分发下去。
  做好这点事几乎费不了什么力气,王后分完选票,回到她自己的座位。
  她是除了五位王子公主外唯一有座位的人。
  她坐正,又不忘再得意地瞧一眼爱洛斯,接着从面前的银盘子里给自己拈了一块杏仁饼。
  爱洛斯捏着他那张鸢尾花颜色的纸,觉察到她的视线,礼貌回望。
  王后看起来是真的已经被哄好了,心情不错的样子,至少比起刚才走廊里疯癫的模样好了不少。
  任谁确定了自己的孩子会成为国王,心情恐怕也不会太坏。
  从今往后,她再也无需为孩子们担忧。
  爱洛斯失忆得彻底,对国王之死都平静无波,对她更是没有任何感情,自然也掀不起情绪。
  但当他准备收回视线。
  却敏锐地觉察王后往他身后瞟了一眼,接着目不转睛盯着站在他身后的女仆,上下打量。
  同时爱洛斯身边一暗,是乌列尔正俯身帮他打开墨水瓶的螺口盖。
  他棕色的长发垂下来,落到爱洛斯的肩膀上。
  王后的灼灼目光仍然在看着乌列尔。
  她与投票箱正在大厅最中心的位置,这一举动,引得周围的人都望向爱洛斯,同时看到他身后打扮的有些异样的女仆。
  爱洛斯思忖片刻,忽然开口:“我的桌上怎么没有茶和点心?”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一个男仆当即走上前来。
  “为了方便殿下们写字才端走的,原本打算唱票时再送。爱洛斯殿下,您现在要点儿什么?”。
  爱洛斯扫了一眼王后面前的桌面。
  马上就有人为他端上了一块杏仁饼,又倒了一杯薄荷茶给他。
  男仆接着看向其他几位王子公主,又有些为难。
  其他几人面前放着羊皮纸,都是一副提笔将写的样子。
  现在上茶打扰了他们,不上茶又让他们多了差别。
  瑟缇看出他不知如何是好,率先发话:“我们不必了,需要的时候再叫你。”
  其他三人默认如此,他们四个人原本都已经打开手里的选票,羽毛笔蘸着墨水打算写字。
  毕竟只需写一个名字,根本不需要考虑太多。
  谁想到那边爱洛斯惦记着吃点心呢。
  这会儿他们的目光都被爱洛斯吸引过来,尤其是王后。
  爱洛斯则在众目睽睽之下转头,他望向身边的乌列尔。
  王子轻缓地抬头,引得乌列尔以为他要说些什么重要的话,而俯下身。
  爱洛斯于是贴过去,近到他再近些,几乎就能吻上乌列尔的侧脸的距离。
  爱洛斯才开口,语气轻柔得几乎称得上疼惜。
  “来,站了这么久,渴不渴?”
  爱洛斯说完小心翼翼,托着茶杯碟送到乌列尔唇边。
  乌列尔被他问得一愣,茫然对上爱洛斯的眼睛,那双眼中漾起温柔,让面前的茶水仿佛都漫起玫瑰的香气。
  乌列尔迟疑地低头,不知该不该喝。
  准确地说,情况突兀,他不知道王子的意思是让他品尝还是拒绝。
  但他马上想起,自己之前为王子试毒的承诺。
  他了然地就着爱洛斯的手,在他茶杯边缘抿了一口。
  茶水倒进去时就配好了温度,不会将他烫伤,但乌列尔也没尝出什么味道。
  反而,他因喝了一小口爱洛斯杯子里的水而有些心动过速。
  尽管爱洛斯根本还没使用那只茶杯。
  见爱洛斯放下茶杯,乌列尔如释重负。
  四周的目光太多了,他早已感觉到人们的视线向他投来,他本就不喜欢这种被议论的感觉。
  尤其是他还穿着长裙,头顶柔婉的假发,装扮成了一个女仆的状况下。
  可爱洛斯还没玩儿够,这次他伸手将盘子往自己这边拨了拨。
  接着从盘子里面拈起那块糕点,一手虚虚托着送到乌列尔唇边,动作和刚才王后吃点心时如出一辙。
  “你饿不饿?”
  爱洛斯一边将手探过来,一边问他。
  “……”爱洛斯要喂他?不需要用餐刀分割么?
  乌列尔差点就要出声拒绝,最后生生止住。
  他挣扎了一下,还是履行承诺保护王子比较重要。
  于是他张口在杏仁饼上也咬了一下。
  清甜浓郁的杏仁香溢在口中,又因为之前的茶而化解了深埋其中的些微苦味。
  他很少品尝这些精致的东西,以至于一点点甜味都会被他的味觉放大。
  好甜,他想。像爱洛斯。
  他脑中冒出这个奇怪的比喻。
  乌列尔每当决定摇头或点头之前都会先犹豫一下,给爱洛斯指挥他的时间,但爱洛斯像是无所谓他的回应。
  他就这样饮了茶,又吃了糕点。
  桌子上总算没有他能试的东西了。
  爱洛斯却还没放过他,他伸手抓住乌列尔的手腕。
  “你再帮我写了它,好不好?”
  爱洛斯每次的声音恰到好处,不夸张,却又让所有人都能听见。
  他本就在风口浪尖,大厅中的人无一例外,全都已经围观起了他们的“打情骂俏”。
  乌列尔被他骨节劲瘦的手被拢住手腕,活动受限,他却舍不得抽回来。
  如果说前面的两次要求合情合理,是为了让他试毒。
  这又是做什么?
  乌列尔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如此热情,可爱洛斯每一次靠近,他也都无法招架。
  尽管他知道,爱洛斯退远时,与他的距离感又会让他痛苦万分。
  可是爱洛斯就是这样的人,站在身边的无论是谁,对爱洛斯来说都根本不影响他要做的事。
  不影响他的礼貌、他的温柔、他的乐趣和他的恶作剧。
  一切只是乌列尔刚刚好站在这里。
  乌列尔不觉得难过,反而很庆幸。
  可以离他这么近,相比与爱洛斯素不相识时的乌列尔,他此刻要幸运得多。
  很难想象,爱洛斯的掌心只是虚虚握住他,他就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乌列尔尝试随爱洛斯的动作低身,蓦然意识到,是之前站得太端正了。
  现在弯下腰来,才发觉束腰很紧,让他不舒服。
  脚骨也泛起酸涩的感觉,这双爱洛斯年少时的女鞋并不合脚。
  乌列尔回想起是他自己告诉爱洛斯,裙子收紧一点也没关系,鞋子就穿一下也没关系。
  全都是他执意想试一试,束腰是,鞋子是,爱洛斯也是。
  -“穿比脚要小的鞋会很难受,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你光脚。”
  他穿上这双鞋时,爱洛斯曾很认真地告诉他。
  想到这儿,他整个人反而放松下来。至少爱洛斯对他并非漠不关心,没必要无缘无故逗弄他。
  要是问王宫里的众人,那爱洛斯王子多得是让人感到恐惧的时候。
  可是当他想哄你时,又比所有人都要体贴。
  乌列尔好像一只雪地里饥饿的狼,嗅见血腥便忍不住上前。
  去舔沾了血的钢刀,既满足,又痛苦。
  他扶着桌沿,被爱洛斯的手带着去摸那支羽毛笔,天鹅毛的边缘擦拂过他手腕。
  腰被束缚得很紧,脚又很酸,只有爱洛斯触摸到的地方,是他身体唯一觉得舒服的地方。
  他被带着,将羽毛笔的尖端戳探进墨水瓶口润湿,又蘸了蘸。
  接着移到那张淡紫色的羊皮纸上。
  盯着那一片等待被填补的空白,乌列尔出神地想,爱洛斯也曾触碰过其他地方。
  相同的姿势,在爱洛斯凌乱的书桌前。
  乌列尔同样撑着桌沿,只是腰肢两侧被爱洛斯的手紧扣住。
  他动弹不得,连喘息都仿佛被身后的王子殿下控制着。
  踮起的绷紧的脚背,也会觉得发酸。
  但都不如,被刺激到过分而溢出泪水的眼尾,和……
  眼前蘸饱了墨水的笔尖含不住,滴落了一滴在纸面上,洇开一点圆圆的墨迹。
  乌列尔回过神来。
  爱洛斯朝他一笑,完全没有责怪的意思。
  但当爱洛斯正要开口。
  “爱洛斯,你没有手吗?”
  王后依蕾托的声音从长桌尽头传来,她实在忍不了了,问出了所有人都想问的话。
  爱洛斯闻声停下动作,转向依蕾托。
  接着他伸出右手,举到脸前。
  他手上包裹着纱布,外层纱布被血洇得一片鲜红,看上去格外可怜。
  是他手骨靠近小指一侧,那道稍微蹭破的皮肤。
  之前被乌列尔执意包扎起来,后来又被爱洛斯刻意沾染上乌列尔的血。
  王后只看到一片鲜红,她沉默了一小下,马上抓住机会:
  “我可以帮你写。”
  “不用了。”爱洛斯答得更快,“我亲爱的女仆小姐会帮我写。”
  “他都没说话!”王后像是终于抓住了破绽,指着他身畔的乌列尔,高声道。
  听见王后这样说。
  爱洛斯做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
  接着遗憾、犹豫,轮番出现在他俊美的脸上。
  最终爱洛斯垂下眼眸,低落道:“他……说不了话。”
  “什么……”王后像是没明白。
  “你要看他受伤的舌头么?”爱洛斯询问着,转头对身边的“女仆”命令道,“张嘴。”
  乌列尔瞪大了眼睛,在旁人看来仿佛是羞怯与惶恐。
  但没等王后拒绝,他便顺从地张了张口。
  乌列尔的舌头当然没有任何问题,可在大厅的灯影下,和对这种伤势没有任何经验的人群之中,谁也不可能一眼就看出哪里有问题。
  更何况在座的众人都受过良好的贵族教育,大庭广众盯着未婚女孩儿的嘴唇看也太过不雅。
  尤其是,作为主角的王后,正处于混乱当中。
  她光是听见爱洛斯说的话,表情就变得十分精彩。
  爱洛斯怀疑她再笨一点儿,晚上都未必睡得着觉,想必会不停反思,后悔那个质疑对方说不了话的自己。
  依蕾托沉默了一会儿,撑着她阔大的裙摆站起身,“我出去透透气!”
  四周一片安静,这回没有人像平时一样,质疑王后在重大场合举止无礼。
  要不是情况严肃,他们也都有点儿想出去透气。
  鉴于爱洛斯王子曾经将一头奶牛牵进宴会厅,非要邀请一位嚷着“挤奶有什么难的”贵族练练手。
  众人觉得,他无论带来一个什么样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
  没有人去怀疑这个女仆的身份,他们也根本不觉得这件事重要。
  但对爱洛斯,很重要。
  他望着依蕾托走出门的背影,满意地松开乌列尔的手。
 
 
第8章 爱洛斯
  爱洛斯看着侍卫合上那半扇刷成蛋白色的大门,依蕾托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大厅的灯光下。
  一个温厚的声音打断了他。
  “我可以帮你写,看你的女仆好像也有伤在手上?爱洛斯,你还是那么不知道怜香惜玉。”
  大王子雪缪望向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眼睛却是要将爱洛斯手里的羊皮纸盯穿了。
  爱洛斯远远朝出声的大王子望去。
  长桌上,两位公主坐在对面,四王子爱洛斯、三王子歌加林与大王子雪缪并排坐在这一侧。
  他们的座位并不紧挨,每个人之间都间隔出一人宽的距离,更别说他与雪缪之间还隔着一个歌加林。
  说话想要让对方听清楚,那整个大厅包括他们身后的大臣,全都得跟着当一回听众。
  雪缪说完,脸上挂着微笑看向他。对自己营造的温和哥哥的形象很是满意。
  爱洛斯本来或许也会和他客气一下,如果他没想起,那双在秋千后推他的手的话。
  那双修长宽大的,戴着金质袖口的,属于他大哥的手。
  那双想要幼时的他性命的手。
  “不用了,我的人自己会爱惜。”爱洛斯可不需要维持什么形象,他垂下视线,扫过他已经合上的羊皮纸,“你手里的那张,写完了是吗?”
  雪缪沉默,他那张颜色刻意染得偏白的羊皮纸上,名字早已经写好,正是他自己的名字。
  只是他迟迟没有放进箱子里。
  他还是有些忐忑,这么早就交出控制权,让他觉得不安。
  在王位件事上,他决不能容许任何意外。
  不过他年龄最长,权势最盛,似乎理应最先交出选票。
  经不起爱洛斯的好奇,和众人的注视。他被问得匆匆将目光从爱洛斯身上移开,转向其他人。
  爱洛斯不再理睬他。
  余下三个人里,只有五公主阿尼亚最先动作。
  她没有任何遮掩,她的那一票上甚至没有任何折痕。
  爱洛斯看她写完后便拿起,接着环视众人,大方地走到长桌尽头,将写着自己名字的木质色泽的羊皮纸放入匣子里。
  阿尼亚毫无悬念投了她自己一票,成为了第一个投出选票的人。
  接着她像个提前交卷的考试者,扬起下巴走过匣子,从长桌另一侧走回来,走到爱洛斯对面的位置坐下。
  她先是也奇怪地抬眼看了一眼爱洛斯的女仆。
  不过只是一眼,就重新落回爱洛斯脸上。
  她笑着用眼神示意他:哥哥记得投我呀。
  爱洛斯一笑,眨眨眼。
  尽管她看起来好像傲慢、自负。
  但爱洛斯倒觉得,她在这件事上表现出的,是自信和决心。
  他的五妹妹向她的所有支持者传达了,她一心成为国王的意愿。
  这样,即便今夜的结果不如她的预期,等她强行破坏规则时,众人也不会太过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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