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检查好了没有。”
屋里炉火盛,两人都穿的单薄,这样紧贴着,澜止身上的体温轻易的传给鹿鸣,真实又烫人。
鹿鸣微微睁大眼,他要被澜止烫到了。
澜止的手很有力,握得鹿鸣动弹不得。
澜止很少说这样的话,纯情艰涩的开口:“我真不真……”
“真,”鹿鸣笑出声,“好真。”
鹿鸣怪道:“那你之前抱着我睡觉,都没感觉吗?”
“我……”澜止垂下眼,“我不敢说。我怕你觉得我不正经。”
鹿鸣让他这个理由笑到,咯咯笑个不停:“忍得难受吗。”
澜止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有点辛苦。”
鹿鸣眯起笑意,伸出一截软红的小舌来逗他。
软软的,很狡猾,像是水里的鱼,想要捉却捉不住。
澜止紧扣住了鹿鸣的十指,气喘吁吁的想抓住那根可恨的小红舌,可是费尽办法也得不到餍足。
鹿鸣慢条斯理的舔了舔唇,不给他亲了,眼神却勾得人心漾魂散。
澜止吞咽了一口,喉结上下攒动,胸口起伏难平,但鹿鸣收回了舌,澜止也不敢妄动了,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鹿鸣撑着脑袋含笑的看了他许久,把鞋子踩在澜止腿上:“你脱。”
澜止听话的脱了他的鞋,又褪了他的袜子,一双白嫩细长的脚就露了出来,经络分明,很是好看。
他脚踝很细,澜止一只手就能握住,澜止握着他的脚踝,手掌贴他脚上,捏着他莲蓬似的圆润脚趾。
“恋足?”
鹿鸣本以为澜止会回答“是”或者“没有”。
但没想到澜止回答的是:“不止。”
澜止的掌心贴着他的脚腕往上滑,将他松松垮垮的裤腿堆到膝盖处,露出一截完整的小腿。
修长有力,如瓷雪白,澜止稍微用了点力掐在他的小腿上,拇指微微陷在肉里,挪开手的时候,细腻的肌肤就能留下浅粉色的指印。
鹿鸣很会勾人,领口半开不开,引着人去看里头的春色。
澜止不可控制的扑向他,比方才更用力的攥住他的手腕,滚烫炙热的亲吻他的唇。
房间里响起粗重不一的喘息,分不清是谁的。
第31章 事事如意事事顺(4)
两人都吻的气喘吁吁,才难舍难分的离开。
鹿鸣握住澜止放在他束腰上的手腕,微扬起下颌,推了一把澜止的胸膛,将那具滚烫的身体推开些距离,故意拢起双腿,不让他继续了。
这番骄矜的模样,直挠得人心痒难耐。
澜止炙热的吐息在他耳侧:“你逗我,要被惩罚。”
鹿鸣清朗的笑了几声,只见澜止的手指握住他的膝头,滚烫的掌心沸水似的贴着他的肌肤。
澜止手上加了点力道握,在鹿鸣白嫩的肌肤上留下浅浅的指印。
鹿鸣力气比他小很多,只要他稍微用一点力,就能打开。
炉火噼里啪啦的烧了一程,他还没有下一步行动。
鼻翼上沁出细微的薄汗,呼吸在颤,指尖更在颤,纠结到底要不要掰开。
鹿鸣饶有兴趣的弯起指节,落在他下颌处,羽毛似的往下滑,轻飘飘刮过他的喉结。
澜止猛地抓住了鹿鸣那只惹火的手,气息紊乱。
鹿鸣轻佻笑容:“这么热吗,都出汗了。”
澜止垂下眼,脖颈全红透了。
鹿鸣长叹一声,身子向后倾倒,一脸挑衅的“大”字形躺在地上:“惩罚吧,快惩罚我吧。你再不惩罚我,我都分不清你究竟是特别能忍,还是确实不行。”
“你……”
澜止一口咬上他的脖子,攥软馒头似的握着他的臀峰。
鹿鸣微微睁大眼眸,紧跟着嘴巴就被堵上了。
窗外,狂风呼啸,撞得门窗阵阵作响,寒风卷着飞雪,吹的漫天雪白。
屋内,热柴噼啪的燃烧着,激烈又炙热。
……
总归鹿鸣最后是红着眼结束的。
澜止用柔软的毛巾浸了热水,给他擦干净身上。
鹿鸣回头看了眼他娇嫩的臀部:“肿了。”
“没有。”
鹿鸣红着眼:“有!两边不一样高了!”
澜止:“……”
鹿鸣委屈巴巴的摸摸自己的小肚子:“差点穿堂破腹。”
澜止失语:“没有那么夸张。”
鹿鸣红着眼:“有!我差点死了!”
澜止捏捏他的脸颊:“还这么底气十足的,看起来多两次也死不掉。”
“我都求你了,你还不停下。”鹿鸣别过头去不理他,把脚伸进他怀里,让他顺便给擦擦脚。
澜止笑笑:“你是在求我停下吗。”
“当然!”
澜止凑到他耳边,带来一股熟悉的炙热气息:“我听着怎么不是。你那几声好哥哥叫的,我怎么听,都是让我快点继续。”
澜止想起那几声哥哥,心里还痒得猫挠:“你再叫几声我听。”
“你想得美,混蛋澜止。”
澜止一脸受伤神情:“用我时好哥哥,不用我时骂我混蛋。好没良心的小鹿。”
鹿鸣笑出来,但不管他看起来多受伤,鹿鸣也不满足他。
床上的事,到了床下鹿鸣就不开口了:“男人不能喂得太饱,不然下次你不惦记我了。是不是?”
鹿鸣含笑的贴近他,浅亲了一口当做补偿。
澜止失笑,心里又让他勾起水花来:“你到底是鹿,还是狐狸。”
鹿鸣不答他,任由澜止温柔细致的把他全身擦干净。
鹿鸣的肌肤底子又白又细,身上那些伤痕便越发扎眼。
澜止仔细检查着,发现他不止胸口有大片的斑驳伤痕,其他地方也零散的有。
甚至在右边的膝盖上,还有一处伤。
腿伤不好痊愈,那处伤位置刁钻,看起来要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走路。
澜止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怎么弄的。”
“天罚。”
澜止知道是天罚,鹿鸣曾经讲过,他私毁过天命石。
他是想问,是什么天罚,如此残酷,前心穿后背,将他纤薄的身体穿的透透的,还专挑刁钻处。
鹿鸣细葱似的手指捏住澜止的下巴,让他的目光从这些伤痕上移开:“你心疼了?”
“很疼。”
“那你以后就好好对我,陪着我。”
“嗯。”澜止认真的点头,他当然会好好对他,好好陪他。
澜止将他的身体擦干净,抱他去睡觉。
鹿鸣的确有些累了,困意很快就浮上来,搂着澜止呓语:“你是我的了。”
“嗯,你的。”澜止亲昵的抵着他额头,“我抱你睡。”
鹿鸣钻在他怀里,假的又如何,只要是他的。
第32章 事事如意事事顺(5)
时光日复一日的过去,寒冬里下了第二场大雪,就到了新年。
除夕那天刮了一夜的风,黎明前更是风声如笛,鹿鸣被风撞门的声音吵醒,伸手摸澜止没摸到,迷迷瞪瞪的睁眼,看见澜止在穿衣裳。
“你去哪……”鹿鸣见外头天还是黑的,“深更半夜,天都没亮……”
“已经卯时了。”这个时间是澜止平时起来诵经的时辰,如今他虽然不需要诵经了,但还是习惯这个时辰起床。
“卯时了?”鹿鸣怎么看都跟半夜一样。
鹿鸣拉着他的衣裳央求:“再陪我睡一会,风吹的好大。”
澜止看了眼窗外,外头风雪正大,起来也没什么事能做,还不如陪鹿鸣。
“好。我去添些炭,不然炉火该熄了。”
鹿鸣闭着眼应声:“你快回来。”
“很快就回来。”
鹿鸣一直没睡实,在等着他回来。感觉到澜止躺回被窝了,鹿鸣才又放心的抱着他熟睡过去。
澜止醒了便睡不着了,躺着让鹿鸣抱,陪着他睡到日上三竿,鹿鸣睡饱了,睁眼先看到了澜止,翘嘴笑起来。
澜止亲到他鼻尖上:“懒鹿睡醒了?”
鹿鸣打了个舒身:“昨夜风好大。”
“下雪了。”
“是吗。”鹿鸣趴到窗子上看雪,吸了一嘴凉气,入眼满目雪白。
澜止把早就买好的红衣裳拿出来熏香,刚巧下了新雪,让他穿上提前新衣裳高兴高兴。
鹿鸣洗漱完,兴冲冲的蹬上靴子出去踩雪,肩上披着澜止给他买的红色斗篷。
皑皑雪地里的一抹红影,犹如遗落人间的一支香雪红梅,捧着雪蓦然回首,惊艳的不知天地何物。
鹿鸣玩的高兴,把手拢在嘴边,发出呦呦鸣声,空灵悠远,仿佛能涤洗魂魄。
鹿群听到了鹿祖的声音,跟着发出旷远的鸣叫,皑皑山野里响起阵阵空灵,好似进入仙野之地。
澜止一直以为“鹿鸣”这两个字是随口给他的,直到听到这样的鸣声,澜止才恍然明白,普通的鹿,鸣声已然旷远悠灵,可鹿鸣的声音,比寻常的鹿更灵圣千倍。
鹿鸣望向天空,嗓中音调好似来自上古洪荒,又像来自天地初开之时乍然现世的九色光晕,神圣的想让人跪下虔诚敬拜。
可澜止见过他的鹿身,只是普通灵鹿的模样。
还是鹿鸣一直都不曾显露过真正的鹿身……
鹿鸣玩够了,跑回澜止身边:“好冷,我要去烤火。”
澜止忍不住问他:“你的真身到底是什么样子。我能看吗?”
“我的真身就跟普通灵鹿一样。”
澜止似是不信:“可你的鸣叫跟他们很不同。”
“你说我几百年前的真身吗?”鹿鸣玩的高兴,没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乐呵呵的回答他,“那个已经碎了很久了,现在看不到了。”
澜止还想问他是怎么碎的,为什么会碎掉,鹿鸣冻得跳脚,跑进屋里烤火去了。
澜止嘴边的话欲言又止,想来那段回忆大抵不是什么美好记忆,大过年的又何必惹他不痛快,澜止便没再问下去,拿了窗花过去,跟鹿鸣一起贴窗花和福字。
门窗多了些红色装饰,过年的气息一下浓郁起来。
山林里没有人放烟花,鹿族胆小,也不喜欢听到炮仗声,两个人就把院子里的雪堆成了大雪人,回屋围着火炉烤地瓜和玉米,香气飘得满屋都是。
然后他们如此过了第二个年。
第三个年。
第四个年。
第五个年。
他们的小院里有了花,鹿鸣会从林子里找各种他喜欢的种子回来给澜止种。
他们还有了一片菜园,是澜止自己开垦的荒地,他们两个都吃素,总是下山买菜不方便又难保存。
他们的屋檐上还挂着檐铃,澜止不知从哪找出来的,鹿鸣听着好听,就挂在了屋檐上。
澜止还给鹿鸣编了个摇椅,鹿鸣春夏坐在院子里摇,秋冬天坐在炉火边摇,时光好像就让他这样摇摇晃晃的虚度过去了。
第六年刚开春,小阿炎会爬了。
阿炎特别喜欢鹿鸣,看见他就抱着不撒手,鹿鸣把阿炎抱回家玩,小阿炎就化成人形模样在鹿鸣身上爬来爬去。
澜止远远看着他们两个,想凑过去融入一下,阿炎就拿拨浪鼓气呼呼的敲澜止的脑袋。
澜止表情颇为受伤:“他不喜欢我。”
小阿炎听懂似的瞪他,嘴里咿咿呀呀的,好像让他快点走开。
澜止故意去捏阿炎的鼻子:“你五岁多了才刚刚会爬,还凶我。”
阿炎把拨浪鼓扔到了澜止头上,澜止立马看向鹿鸣,要跟鹿鸣讨个说法,阿炎先张开嘴嗷一嗓子哭了出来。
哭的那叫一个震天撼地,泪如雨下,小手还一直指着澜止,呜呜哇哇的对着鹿鸣告状,好像澜止拿拨浪鼓打了他似的。
鹿鸣赶紧摸了摸阿炎的毛,做了个小声的手势,免得把他爹娘引了来,还以为欺负他家儿子了。
“我替你打他,不哭了。”鹿鸣轻轻在澜止身上拍了两下,“灵鹿就是长得慢,当然不像人族一样长得那么快,我们阿炎五岁就会爬了,已经很厉害了。”
阿炎赞同的昂起脑袋。
鹿鸣拿了糖人给阿炎舔,阿炎抱着吃的很香。
鹿鸣笑吟吟:“好吃吗?”
阿炎重重点头,鹿鸣又笑吟吟的指向澜止:“是他做的。”
阿炎圆圆的眼睛神情一变,呸呸呸的把糖吐出来,生气的把糖人还给鹿鸣,气鼓鼓的瞪着鹿鸣。
鹿鸣笑得前仰后翻,指着他的小脸道:“你生气的样子跟你长大之后一模一样。”
阿炎越发生气,气得想扑上去咬他,那双眼睛好像在说“你欠揍的样子也跟从前一模一样!”
鹿鸣笑完了把糖人还给他:“吃吧吃吧,不是他做的,我给你买的。买了两个呢。”
阿炎没有伸手拿,鹿鸣说:“真的,澜止不会吹糖人。”
阿炎这才把糖人拿在手里,左边舔一口右边舔一口。
落日时分,阿炎的父母来接他回家,阿炎举着两个糖人跟鹿鸣再见,坐在父亲的脖颈上回家。
但阿炎好像感觉到什么,一直回头看鹿鸣,恋恋不舍的跟他挥手,好像这一走就再不会跟他见面了似的。
鹿鸣也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他跟父母走不见了还没回神。
他还记得阿炎五岁的时候,他也刚谪到人间不久,把这么小的家伙放在家里不放心,只能背在身上,抱在怀里,走到哪带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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