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开车驶向心目中的目的地时,丁檀念心里就一个念头。
那小崽子不会真的是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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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就说开,不会虐,两个人本来就等了太久了。
第25章
丁檀念的车开进了小区停车场,他没坐电梯上楼找白礼,反倒去了物业那里。
坐在电脑桌前,丁檀念很有耐心地翻找着监控视频。他找到了想要的那天,开始一帧一帧仔细瞧。
果然,生日当晚十二点多的时候白礼架着他走进电梯。他当时还能走路,就是看起来有些晕。
然后直到早上七点多,白礼才从他家走出来。看起来受了伤似的,走路姿势并不自如。身上的衣服也皱的不像话,活像被人蹂躏了一番。
丁檀念看着按下暂停的屏幕,震惊到有些回不过神儿。
那天晚上喝酒喝到深夜才散场,丁檀念还记得自己做了个十分逼真的香艳春梦。
这个梦里的白礼和以前梦里的都不太一样。很乖,很软,还叫的很好听。喊着他念哥,抱着他,黏在他身上。爽的他都不乐意醒来。
丁檀念一直以为那只是一场梦。虽然后来也常常翻出来回味,但也不曾怀疑过。
可谁知……这次竟然是真的!
一旁的保安有些不安地问:“丁先生,我们的安保有什么问题吗?是放进来什么可疑人物了吗?”
丁檀念关了监控视频,起身,“没有。我就是来确认个事儿。”
说完,人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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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礼在丁檀念起床去上班的时候起来吃过早饭,在客厅溜达了两圈又觉得困便钻回被窝睡了个回笼觉。直到快吃午饭才慢悠悠自己醒来。
掀开被子一下床,白礼去楼下厨房喝水。
他一边扶着有点儿酸的腰一边走,两个眼皮都在跳。他用手揉了揉都没有好转。小声嘟囔了句奇怪。
去厨房的时候会路过门口玄关,白礼刚走到哪儿,就听见门响。他喊了一声“张姐?”
“是我。”门外的人嗓音低沉,是白礼最熟悉不过的了。
白礼疑惑地问:“怎么这时候回家了?忘拿文件了?”
打开门走进来的丁檀念盯着白礼,随手将门关上,连拖鞋都不换就靠近对方。
本来急切地想问个明白,看到人的瞬间又莫名没那么急躁了。
丁檀念不答反问道:“你这是要去干嘛?”
白礼也不纠缠,顺着回答:“我刚睡醒,想去厨房倒水喝。”
“去沙发上坐好,我给你倒。”丁檀念抬抬下巴示意白礼过去。
这种小事儿没必要争来争去的,白礼乐得轻松,往后腰放了个抱枕,舒舒服服坐躺在沙发上,还顺带打开了电视看起来。
丁檀念回去换了拖鞋,又去倒水,最后坐在白礼坐的沙发上,把水递了过去。
白礼是真的渴了,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还打了个小小的水嗝,可爱死了。
丁檀念把白礼的脚捞到腿上,给人揉揉浮肿的脚丫。
白礼下意识抽了抽腿,脚腕儿被攥的紧,他就放弃了。
“我问你个事儿。”丁檀念口气似是很随意,明明肋骨下的心脏跳的快要蹦出来了,他却意外地能保持几分冷静在这里给白礼揉脚。
白礼目光放在电视剧上,有点儿漫不经心:“嗯?你说。”
丁檀念喉结一滚,嗓子发紧:“你肚子里的孩子,另一个爸爸是谁?”
白礼没注意到丁檀念的奇怪,“这事儿我们不是已经聊过了吗?怎么又问。”
丁檀念盯着白礼红嘟嘟的脚趾头盯得眼眶都疼了,问道:“孩子的另一个爸爸是我吗?”
仿佛瞬间按下了静音键,白礼没有回答,他还保持着扭头看电视的动作。一时间只剩下电视剧里的男女主角在打情骂俏。
丁檀念紧张到口干舌燥,舔舔唇,又问了一遍:“是我吗?白礼。”
白礼还是没说话,沉默了会儿,才看向丁檀念,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丁檀念终于抬起头看向白礼,他神情很复杂,“我今天去查了小区的监控。发现生日聚会那天晚上你送我回来,第二天早上七点多才离开。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比我更清楚,我喝醉了以为是做梦。你滴酒没沾,又是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礼被看得受不了,错开了目光,不想再谈那一晚,又将话题转回孩子身上:“孩子是你的。但我选择把他生下来跟你没有关系。你就当不知道这个事儿……”
“白礼!”丁檀念压抑已久的情绪破裂了,他有些不敢置信:“你他妈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让我当做不知道?!”
白礼看起来很紧张,脸色发白,但却强作镇定,眼神有些戒备:“难道你想要这个孩子?”
丁檀念忍不住抓住白礼的肩膀,手都无意识用了力:“白礼,你真他妈是读书读傻了!你现在竟然还在害怕我抢孩子?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白礼一疼,声音也控制不住尖锐起来,“告诉你好让你带着我去把这个孩子打掉吗?”
丁檀念瞪大眼睛,有些急了:“我他妈脑子有病才那么做!”
“那你想怎么样?!”白礼本就敏感的性子因为事情突然被揭穿而紧绷到极点。他失去了他原本假想中事情摊牌时的冷静。
“我想怎么样?”丁檀念嗓音拔高,“我想把你娶回家当老婆!”
“你跟我睡了,还怀孕了,竟然都不告诉我,我这头想娶你想的头发都白了。你竟然这么狠心差点让我彻底失去你!”
“白礼你真行!你真牛逼!你可是把那点儿心眼用到骗我这事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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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竟然没写完……
本来没想让他俩吵架的,但写着写着就又吵起来了,【笑哭】,原谅小丁这个急脾气吧,他也不容易。
第26章
白礼过去从没被丁檀念这样吵过。两人即便闹矛盾,丁檀念也就是嚷嚷两句摔门回家,等再见面就跟没事儿人似的扒拉他一起玩儿。
丁檀念一直说好兄弟是没有隔夜仇的。但白礼知道,那是因为他从没真的跟自己生过气。
从某种程度上说,丁檀念是真惯着白礼。把人宠没边儿了。
所以这次丁檀念真的动火,白礼最先涌上来的情绪不是同等的愤怒,而是难受到不行的委屈。
丁檀念竟然这么凶地骂他!
白礼自己没察觉两个眼眶已经红了,还以为坚强地维持住了面无表情。声音有一些颤抖,但吐字很清晰道:“我没有故意骗你。”
丁檀念一见白礼红眼睛他就什么火都灭了一半。
就没见过比白礼更能耐的消防员。泪还没流出来灭火,火自己先心疼地退了大半。
白礼,你就是我祖宗!
丁檀念在心里暗骂了句。又坐了回去,声音软了下来:“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回国这么久了,一直在我跟前儿待着,就找不到机会给我说?”
白礼正想说话,就看见丁檀念的手又放到了他的脚背上,倒也没捏,就是无意识地握在手里。他动动腿想抽回脚,两人说正事儿,这姿势像什么话。
结果丁檀念还不许,警告似的用力捏捏脚心,催他:“别乱动,回答我的问题。”
白礼被这么一搅和,反倒没那么情绪上头了。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像是在积攒勇气:“我不想你为了孩子跟我结婚。”
丁檀念一愣,没转过来弯儿:“啥意思?”
白礼摸摸肚子,道:“能怀上这个孩子也有我的原因在。我不想用这个孩子当要挟你的筹码,让你不得不跟我结婚。”
丁檀念眉头一皱,“什么狗屁筹码?我用你要挟我?我上杆子跟你结婚呢我!”
闻言,白礼愣愣地看向丁檀念,说不出话来。
而丁檀念却是抱着白礼的脚丫子,在这不天时地利人和,不浪漫精致的场景下,告白了。
“白礼,我高中时候就喜欢你了。惦记你不是一年两年,是快十年了。”
白礼眼眶瞬间就湿了,他说不出来听到这声等了太久太久的告白时的心情,只是想问。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丁檀念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藏了这么久的心意为何压着不说的原因。
最开始是很突然地意识到了自己喜欢白礼。他还记得那天真的很普通,白礼坐在树荫下的长凳上,有细碎的光影落在他的身上。
白礼打小就静,让丁檀念不敢像对其他玩伴那样随意地对他。总是小心翼翼的、谨慎的护在身后,带在身边。可能从一开始,白礼对他而言就是最特别的。只是那一天,他突然顿悟了。
在聒噪的蝉鸣和剧烈运动后激烈跳动的心跳声下,突然意识到了。
自己必须时刻把白礼放在眼皮子底下,去哪儿都要带着,总想挨近点儿,总想对人动手动脚是因为喜欢。
但是明白了自己对白礼的感情和表白是两码事儿。
他们的高中没有青春校园电视剧那样精彩,太普通,太平淡了。日复一日地上课、放学、吃饭、写作业。今天和昨天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吃的饭不太一样罢了。
丁檀念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去开口。或者说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当作借口,去忽略多年的友谊,头脑发热地冲动一把。
后来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契机,丁檀念却被白礼那决绝的话吓得心都凉了。他本来因为害怕白礼被那男生抢走,准备跟白礼告白了的。
再后来高考快到了,他们升学压力重,别说告白,班上原本谈着的几对儿都不约而同的分手了。考试、分数已经充斥了他们的生活。
顺利毕业以后,还来不及酝酿情意,丁檀念就被他爸薅到公司当实习生熟悉业务。整天忙成一条狗,沾床就睡,就靠着中午跟白礼打视频电话充充电。
上大学,两人念的专业不同,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却常常碰不到面。越是拖得久了,就连丁檀念这个向来果断的人都变成了胆小鬼。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有几次话都到了嘴边,却还是没说出口又咽了下去。
再加上当时白礼跟一个同系学长走的很近,像是快要坠入爱河一般,他就更烦更不敢说了。弄不好,白礼就跟什么学长跑了,他跟谁哭去?
说到底,就是当年少了点儿该有的冲动。有些话,拖着拖着,就很难再开口了。个中缘由是不能轻易用语言去说的清的。
白礼作为同样因为谨慎、犹豫、猜疑而迟迟不表白的胆小鬼二号,倒是或多或少能体会到那几分心情。
虽然他也怀着莫大的遗憾与后悔,甚至想回到过去推自己一把。但事已至此,白礼反倒又多了些尘埃落定的心安感。
丁檀念问他。
“白礼,你是不是也对我有意思?”
白礼这次没再逃避,很轻快地点点头,把自己投入男人的怀抱里。
“我也惦记你很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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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两人说开这段儿写的不如我想象中的好。我的能力确实很一般,写不出来最开始预想中的感觉。大家就当看个傻白甜文乐呵乐呵吧。
第27章
窗户纸全部揭下来,两人都有点儿不太真实的恍惚感。那种还似梦非梦的错觉在第二天清晨醒来看到对方的脸时消失殆尽。
毕竟是长大成为成年人了。虽然悔恨与遗憾交织在心头,却也可以慢慢地自我消化掉了。
然而处在了关系突然转变而不知所措的尴尬期是不可避免的事。
丁檀念虽然荣升到白礼的床上睡觉,却也没敢干什么。两人一人一床被子,搞得跟小时候留宿对方家没什么区别。
醒来的丁檀念抓抓头,掀开被子去洗漱,对着白礼说:“你要困就再睡会儿,我得去上班了。”
白礼也察觉出来两人之间那种奇怪的别扭劲儿,他当然同样需要点儿时间缓缓。嗯了一声人就躺着没动,闭上眼装睡。
等丁檀念洗漱好关门出去,白礼才缓缓睁开眼,低头摸摸肚子,叹了口气。
这头出来吃饭的丁檀念也浑身难受的很。他也想对白礼亲密点儿,像对儿恋人一样,但是就是无从下手,感觉做什么都怪的很。
他跟白礼已经在一起了,但也跟其他人在一起的过程完全不同。跳过了暧昧的试探、告白的惊喜、热恋的缠绵,直接到了结婚生子这步。甚至是婚还没结,孩子先有了。
这进度赶得。
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得赶紧准备向白礼求婚,最起码得在孩子出生前领了结婚证。等到之后白礼身子方便了再补办一场婚礼。
丁檀念算计着,连平时不待见的葱都吃进嘴里也没感觉。
稀里糊涂解决了早饭,在卧室门前犹豫了会儿,丁檀念小声啧了一下,开门进去了。
白礼这会儿又睡着了。昨晚情绪上头,他也没睡好。本来装睡,结果成了真睡。
丁檀念小声喊了两句,见白礼睡得安稳,原本还紧张的心就慢慢平复了。走到人床头,俯身小心翼翼地亲了一口额头。
站起身,看了半响,忍不住又弯腰亲了亲白礼圆圆的肚子。
在其他人面前总是抬着下巴看人的男人在面对自己爱人和孩子时也难免心变得柔软。
确定最宝贝的一大一小都安生着,丁檀念才心满意足地出门上班了。
出去前还得叮嘱张姐一句:“小白要起的晚,你就给他重做一份,别叫他吃剩的。”
阿姨连忙说了几下好,这才关门走人。
去了公司,丁檀念觉得每一个员工都变得顺眼了很多。那怕有人犯错他也懒得计较了,只是让人拿回去重写。
顶头上司的异样员工们都看在眼里,有认识秘书的职员就暗戳戳问他:“丁总这是怎么啦?他今天脾气好的吓人!”
秘书推推眼镜,笑得高深莫测:“怕是最近都是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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