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歌明白,明日就去办。”宵歌点头。
沈书元又叹了口气。
宵歌不解的问道:“大人是还有顾虑?”
沈书元点点头:“这两座宅子太大了,修葺的时候,正好都封上一些,拦一下,风水问题问道人就行,等两天我们把这两边都看看。”
宵歌点点头,总觉得大人还是有些烦忧:“大人还在担心什么?”
“道人送了两座宅子,他花的银钱不会少,我们要花的更多。”沈书元摇头说道:“修葺这两个宅子花费就不低了,想要这宅子活起来,每个月的银钱也少不了。”
“就我和戚许现在的官职,每月的俸禄估计得都贴进去。”
缺银子这种事,宵歌还真的帮不上忙,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说。
“不过这件事,别让戚许和道人知道,道人要是知道了,估计还得再给点。”沈书元笑了笑:“这可就不能收了。”
“戚许心里定然也不会有主意的,说了也是徒增烦恼。”
“那大人是有想法了?”宵歌问道。
沈书元笑了下,指了指交给他的信件:“这不是搬救兵了吗?还是要想办法在京中置办点产业,这个只能让爹帮忙了。”
“不过,我想让旬生跟着爹,爹不可能一直在京中,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他是肯定要回去的,旬生若是能接手也挺好。”
宵歌微微一怔,旬生一直想跟着戚将军,现在让他去经商,只怕心里又会有些不快。
沈书元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担心什么:“怕旬生不乐意?不会的,稍后定下了,我会亲自和他说的。”
“他这个孩子,心里有股劲,读书是不合适他了,经商和从军,确实都可行,我自会让他选的,但选的前提,是都做过不是吗?”
“多谢大人,为旬生考虑甚多。”宵歌连忙行礼。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你看旬生现在还有当初的稚嫩吗?你啊,还是太宠溺了些。”沈书元笑着摇摇头:“回去啊。”
戚许看着沈书元走进屋,站起身迎了过去:“是有什么事情吗?”
戚许眼巴巴的看着,他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份,有些事清知确实不该让自己做,但还是希望他能和自己说说。
“刚才不是给爹写了封信吗?让宵歌帮我送出去,还有就是让他找人,安排修葺府邸的事情。”沈书元笑着说道:“怎么?害怕我和宵歌有秘密,不说给你听啊?”
戚许确实是这么想的,被说错了心思,眼神瞬间闪躲,一些羞涩的握拳抵住鼻尖,遮掩的咳了一声。
沈书元看他这个模样,凑近亲上了他还没放下的手侧。
戚许咽了下口水,这手一时不知道是放还是不放。
“大人,水好了,搬进来吗?”宵歌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戚许立刻退了半步,走过去拉开门,试图掩饰刚才的接触:“搬进来还要往外撤,太累了些,还是出去泡吧。”
宵歌笑了下:“大人,要不也不选别处了,我把这浴桶放在伙房前面的草地上,正好还能看看夜色。”
沈书元转头看了一眼戚许,他身上有伤又不能泡,自己一个人蹲在草地里泡澡?那成何体统?
他刚要拒绝,就听到戚许说道:“外面可不行,来,我和你们说水搬去何处。”
沈书元低头笑了下,跟在戚许的身后。
“这里,浴桶也在这,水就打来这里。”戚许推开一间门。
沈书元伸头看了眼,居然有个小浴池,泡上两三个人是没问题的。
“这池子没刷过,还不好用,先用浴桶吧。”戚许看到沈书元的眼神,轻声说道:“而且这个灌满要不少水,他们两太辛苦了,等改天我伤好了,我帮你烧水。”
沈书元听到这话,暗暗叹了口气,对了还有府里的下人,这个也要好好思量一番。
等到沈书元泡完回到床上,才觉得今天这一下午过的还真充实,发生了好多事。
他刚要张嘴和戚许聊聊天,就感觉一个人压了上来。
“我背上有伤。”戚许趴在沈书元身上说道。
“然后?”沈书元本想扶住他的腰,又怕碰到他的背上的伤口,只能忍住。
“我在上面,就碰不到伤口了。”戚许贴近沈书元的唇,口中的气息撞在他的唇瓣上。
沈书元叹了口气,戚许刚觉得他要开始说贤贤易色了,就感觉脑后被用力一压,他直接撞在了他的唇上,被紧紧含住。
沈书元想了这么久的人,现在这样诱惑的和自己说话,就是神仙也是忍不住的吧?
更何况自己又不是神仙……
一吻不断的加深,沈书元一直记着戚许身上有伤,手不能往背上摸,那就只能往两人贴在一起的地方摸去了。
戚许挣扎着逃脱开来,低头看着沈书元:“要吗?”
沈书元深吸一口气:“你身上有伤,要是没注意碰到了,明天怎么和道人说?更别说晚上还要洗,怎么洗啊?”
“天热,井水就行,我偷偷的去……”戚许说着又要低头。
沈书元挡住他的唇:“明日道人一号脉,这脸还要不要了?”
戚许摇摇头:“不要了!”
“我只要,你要我,就行!”
第205章 贤然道人:小别胜啥?胜不了一点~
屋内光线暗,床幔放下,沈书元此刻几乎看不见戚许的脸,但听到他的那句“我只要,你要我!”
他还是激动的抬手,拉住戚许的后脖颈,将人压向自己,狠狠吻住。
周围的空气开始变的灼热,沈书元缓缓松开戚许,眼中闪出一丝清明:“你不要,我可是要的!”
戚许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沈书元感受到了,但此刻又不能抚摸他的背,只能摸上他的屁股,轻轻安抚。
“我的意思是,我不能让你为了我颜面尽失,你可以不要你的脸面,可我要帮你好好护着。”
戚许这才明白,沈书元说的是什么意思,放软了身子,抬手撑起自己:“我小心些。”
沈书元刚要说什么,房门却传来声响。
沈书元迅速起身,戚许现在的姿势可不能见人。
戚许也是一愣,他本来就是准备臣服之姿,所以下意识的将脸埋进沈书元的肩头。
沈书元抬手护住他的后脑,厉声问道:“谁?”
听到沈书元出声,戚许才有些回过劲,这种事情应该自己问的啊。
他拉下沈书元的手,正准备悄声下床查看,就听到“砰”的一声,像是木棍敲在了屏风上。
戚许神色一凛,刚准备窜出去,就听到贤然道人的声音响起。
“今天你们一个身上有伤,一个身上有毒,固精守元尤为重要,不该泄的,都忍好了。”
沈书元和戚许都是一口气差点没喘上,迅速的对视了一眼,沈书元躺下了身,戚许也赶紧趴下了。
贤然道人听着里面的动静,满意的点点头,看来来的时机很合适。
两人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都长舒一口气。
沈书元开口问道:“你居然没把门栓上吗?”
“唉……栓了,但师父想要进来,肯定进的来……”戚许有些无奈。
沈书元抿唇笑了会,想了想说道:“我那边的府邸,应该要动的地方不多,到时你先和我过去住……”
戚许连连点头:“好啊。”
两人感受着彼此的心情,终于都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砰,砰!”传来了敲门声:“早点睡,大半夜的笑成这样,三岁吗?”
被道人这么一折腾,两人都不再说话,加上身上有伤,没一会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宵歌掀开床幔,就看到戚许已经坐起身在给沈书元扇风了。
“天都亮了,大人该起来。”宵歌轻声说道。
沈书元听到动静,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外面的天色,有些诧异的皱眉:“什么时辰了?”
“应该巳时了。”戚许出声说道。
“这么晚了?”沈书元坐起身,晃了晃头。
“道人说了,今日可以让大人多睡一会,无碍的。”宵歌解释道:“早上就是简单的煮了些粥,小的想着,今天要不先找个厨娘,这样吃饭也不用总是出去买。”
“先找个做短工的,不留宿。”沈书元点点头说道。
贤然道人也走了进来,帮两人号完脉,点点头:“都没什么大碍了,戚许这伤,宁峥是手下留情了。”
沈书元点点头,昨天他看见的时候就知道,宁峥没下重手。
营中的军鞭打的重,皮肉都能削下来,戚许这伤,还没他衙门里罚的重呢。
两人洗漱好,坐到桌边才知道道人他们都吃过了,两人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贤然道人挥挥手:“你们有伤,多睡会没什么。”
宵歌看着两人坐下,又沏了壶茶,交代了旬生两句,就准备出门了。
“让旬生跟你去。”沈书元开口说道:“旬生,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你体力好,先往回跑,别直接冲突,懂吗?”
旬生点点头:“大人不在的这几日,我和哥哥经常出门,心里有数的。”
“旬生要是跟着我去,家里就没人伺候了。”宵歌说道。
沈书元摇摇头:“无妨的,你们两个一起,我放心些。”
贤然道人也点点头:“还有我呢,没事的,去吧。”
等到两人吃完饭,道人又仔细看了看沈书元的脸:“应该没有大碍了,白日就在屋里,别晒太阳。”
沈书元点点头,思量了一下问道:“道人,你见过宁峥的偃月刀吗?”
贤然点点头:“见过,看他拿着就不轻,而且长度也是根据他的身高特地制的,一般人舞不起来。”
“那日虽然迷糊,但我若是没看错,宁峥使用刀柄的尾部,击中了戌芒的胸口,应该不会致命吧?”
贤然道人冷哼一声:“这宁峥,倒是和一般武将不太一样,满肚子坏水。”
“此话怎样?”沈书元不解。
“宁峥那把偃月刀,尾部的刀纂是特质的,磨的极为锋利,材质应该和刀刃一致,角度和力量用的好,你别看是刀柄的尾部,破甲都不在话下,更别说直击胸口,不死也难活。”
贤然道人摸着胡须:“他肯定是故意的,他自己能不知道那玩意,打到人会伤成什么样?”
沈书元点点头,宁峥是等人到了近前,才换的刀柄击打,当时自己还以为,他是准备留戌芒一条命呢。
听到沈书元问这个,戚许也问出来心中疑惑:“师父,我那晚跟着人,那人只是在帐篷的后面弯了下腰就走了,这毒是怎么下的?”
“跶满有个部族善驱蛇,但……”贤然道人想了下说道:“他们好像和现在的跶满皇室,关系不怎么样。”
“为何?”沈书元不解问道。
贤然道人看了看戚许,笑着倒了杯茶:“我正好说给我这纯徒弟听听。”
“跶满的部族都有些独特的本领,应该住的地方不同,所以掌握的本领也就有差别,有善制毒的,有善爬树的,有驱蛇的……
而现在的跶满皇族,曾经的嗤族,多生活在平坦之地,他们擅长的是阴谋诡计。
当初是为了能到边境抢东西,才会建立跶满,其实也不算建朝了,因为那时的他们,是相对公平的。
今天决定出来抢东西,每个部族都出一样多的人数,抢回的东西,按照部族数量进行分配,如果有死的多的,就能多得一份。
现在的跶满皇族,就是钻了这个空子。
他们每次外出,回去的人数都是最少的,这样得到的物资也就会变多,可他们的人却不是战死了,而是留在了外面。”
戚许一愣:“就是为了多骗点物资?”
“这物资你可不要小看,每次都多一份,可不是少数目,而且他们留在外面的人,还不是单纯为了分物资,内外接应,他们渐渐的就开始在,大部队归程中屠杀别的部族,同时抢夺物资。”
“一开始别的部族,只以为是周边的没有归顺的部族所为,但渐渐的也发觉了不对劲,不管怎么更换路线,都会被抢夺,便怀疑是内部出了问题,可是又没有证据,分派物资自然也不会再如一开始和谐。”
“内部的矛盾也再次爆发,彼此之间的猜忌,让有些部族之间动起了手,年轻力壮的男子越来越少,跶满那边女子多为奴隶,也没什么用处。
嗤族就在一次纷争再起的时候,从外部攻了回来,里应外合,成为了跶满的皇族。”
戚许不解:“那都知道,是他们的问题了,不反抗吗?”
沈书元摇摇头:“反抗,是需要实力,他们早就被嗤族耗尽了底子,此刻除了归顺,已经失去反抗的权利了。”
贤然道人摸着胡须点点头:“一朝一夕是反抗不了的,但不代表他们一点都不想反抗。
可嗤族的这帮人,心狠手辣,他们集中了所有的女奴隶,由皇族统一分派。
不想断子绝孙的,就只能低头。”
“唉……所以有段时间,赤州的边境,女子丢的也多啊……”贤然道人叹了口气:“可嗤族怎么会同意呢?所有被抓去的女子,都会被他们杀害。”
“渐渐的别的部族也知道,不先归顺,嗤族会真的将他们灭族,便失去了反抗的心啊。”
“为何不连手呢?一个部族打不过,连手不就行了吗?”戚许皱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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