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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师门都有病(穿越重生)——萝樱

时间:2024-10-19 10:57:56  作者:萝樱
  就这样行了两日路,便在距离感化寺十里开外的清泉镇暂且落脚,此地偏僻,但也混聚了不少闻讯前来的修士。
  李锦绣模样俊美,又生了一双异眸,实在让人一眼难忘。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便用一块皮革挡住了左眼,只堪堪留下一只冰蓝色的眼眸,还特意在脸上用墨汁点了很多麻点。
  走路时弓腰驼背,还长短腿。
  任谁见了,都不会有兴趣再看他第二眼,除非是想欺负残废。
  但李锦绣不是个吃素的,不至于被人欺负。
  感化寺被烧成了灰烬,罪魁祸首早已经逃之夭夭。
  附近聚集了好多修士,李锦绣生怕遇见了老熟人,得知小舟弟弟没事之后,也赶紧脚底抹油跑了。
  在外面东躲西藏了一个多月,李锦绣日日留心修真界的动静。
  因为宿文舟火烧感化寺,修真界最近动荡得很,时不时就发生火拼,江寒溯一时半会儿大概也抽不出身抓他。
  在一处荒僻的客栈里,李锦绣又开始犯恶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不得安生。
  只好转移注意力,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思考怎么解决小舟弟弟的事。
  据他这些日子以来明里暗里多方打听得知,一月前,有个年轻人乔装打扮来到感化寺。不知因何,跟寺里的僧人起了争执,一气之下,就往僧人的斋饭里投了尸毒,意图加以控制。
  被住持发觉时,尸毒已然攻心,只得千里迢迢传信给素有“玄门仙手”之称的医师,江宗主现身一救。
  然而江宗主当时身体抱恙,不便下山,只好派遣座下亲传弟子远赴感化寺送药,这才及时将那几个僧人救了。
  等僧人们醒来后,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原来那个乔装改扮的年轻人,正是御尸宗的少主宿文舟!
  据几名受害僧人所言,那小魔头特来感化寺还愿,顺便供了九九八十一盏佛灯,但非是给死人供奉,而是供给活人,出手还相当阔绰,这本来是好事一桩,偏被其中一个僧人发现,供予之人竟是早就死在三年前的李锦绣!
  而李锦绣的大名,放眼修真界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人人皆知他曾经是灵剑宗宗主座下最受宠的小徒弟,其师待他极好,不仅不嫌弃他卑贱的出身,也不计较他从前的遭遇,数十年如一日地悉心教导,将他从处处受人冷眼,饱受欺辱的阴沟臭虫,精心打磨成了一块华光珠玉。
  就在所有人都道李锦绣是修真界难得一见的后起之秀时,他竟当众欺师灭祖,剑指昔日恩师,最终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虽说人死罪孽消,江宗主心地仁善悲悯,不再计较此事。
  但修真界本就是是非之地,风言风语一经宣扬,就跟春日的柳絮一般四下纷飞。
  因此,那感化寺的僧人也知李锦绣不是个好人,但这世间同名同姓之人,不知凡几,遂没多想,更何况小施主是为活人供灯,而李锦绣却是个死人。
  只不过在做法前,无意提及了昔日李锦绣的离经叛道,岂料就同那小施主起了争执,更不曾想事后会被投|毒!
  宿文舟行迹败露之后,死不悔改,直接御尸血洗了感化寺,还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李锦绣得知这些时,气也不是,恨也不是,倘若宿文舟就在他跟前,他非得冲过去狠狠给这个不省事的混账东西几脚不可!
  小时候明明是那样天真可爱,心地善良,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怎生长大之后,竟变得如此凶残?
  一言不合就血洗屠戮?
  此等恶行自然引起了众怒,再加上御尸宗这么多年以来,四处欺压正道修士,门下弟子各个作恶多端,穷凶极恶,一时间消息火速传遍修真界,各家联手结盟,势必要将御尸宗一举歼灭!
  而就在昨日,才在一处隐秘的峡谷中,捣毁了御尸宗的一处巢穴,双方发生一场恶战,各有伤亡和俘虏。
  但听闻并未抓到那小魔头。
  李锦绣想到此处时,又是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难受极了。
  说来也奇怪得很,自从他下了山后,胃口就突然变大了很多,不管怎么吃就是吃不饱,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把肚子塞得满满当当才行。
  可每次吃过没多久,就会反胃呕吐出来。
  刚开始他没太当回事,胃口好,他以为是自己逃出生天太高兴了,恶心想吐则是吃坏了肚子。
  岂料今晚尤其恶心得厉害,吃什么吐什么,吐到最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身上所剩不多的钱也花光了,眼下只能住在客栈的下等房里,睡着硬|邦|邦的木板床,盖着发霉阴潮的被褥,想喝口热水都没有。
  明明恶心反胃,可肚子里却空荡荡的,饿得他一阵头晕眼花,心里早就后悔了,自己赌什么一时之气?
  竟把师尊曾送他的宝贝,一样不带地留在了峰上,那些东西分明就是他应得的!
  凭体力劳动获取酬劳,他才不觉得羞耻!
  装什么清高!
  钱财是多好的东西,为什么不要?
  李锦绣舔舔干裂起皮的唇,恍惚间又想起之前被自己丢掉的三个素包。
  早知道现在饿成这副狗样,就应该把素包揣怀里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揣这么久早该馊了,可馊的东西他又不是没吃过,吃不死人的,总比饿得难受强。
  不行!
  一想到饭馊的味道,李锦绣就更恶心了,伏在床边哇啦哇啦吐,可肚子里一点食也没有,吐了半天只吐出几口青黄的液体,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把胆汁吐出来了。
  隐隐嗅到隔壁飘来的荤香,是糖醋排骨和清蒸鲈鱼!
  李锦绣不由自主地干咽起口水来,活生生的人,总不可能躺着饿死。
  索性就撑着身子,咬破手指的一瞬,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当即就更恶心,也更想吐了。
  李锦绣强忍着难受,快速在自己的手背上,画了一道儿隐身咒,之后就起身,摇摇晃晃地寻着香味穿墙而去。
  要死不死的,隔间住的居然是几名散修,背着长剑,腰间挂着葫芦,还有降妖的网绳,怀里隐约还露出一角镜子。
  若是没猜错的话,十有八|九是显身镜,专克隐身咒!
  李锦绣暗暗直呼倒霉,怎么遇见了同道中人?
  但他肚子里的馋虫被桌上香喷喷的饭菜勾活了,脚跟生了根一样动弹不得。
  冒着随时可能被发现的风险,李锦绣厚着脸皮,坐下来一起吃了。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他不嫌弃几位道友。
  “要我说啊,这事说到底了,还不是怪那个人?”
  “谁?”
  “还能是谁?当然就是李锦绣啊,谁不知道他当年跟御尸宗的小魔头沆瀣一气,同流合污!倘若不是因为江宗主护得紧,外人不敢动他,早把他当共犯弄死了!”
  李锦绣一边趁人不注意,偷摸吃点糖醋排骨,一边竖着耳朵听。
  “说起来江宗主真是倒霉,怎生就收了那样一个狼心狗肺的徒儿?”这名散修看起来有点年纪了,摇头叹惋,“当初江宗主是真稀罕他,走哪儿把他带到哪儿。说起来很多年前,我也是见过那小子的,长了一副好模样,看着也机灵,跟在他师尊身后规矩有礼,还会帮他师尊的忙呢。”
  虽说李锦绣早就知道修真界是怎么评价他的,但眼下听闻此话,还是难免有些伤怀。
  他本应该有温柔善良的母亲疼爱,有宽厚仁善的父亲保护,在一个充满爱的家庭里长大。
  可就是因为当年江寒溯的装病,他的不作为,害他母亲难产血尽而死!
  毁了他的家,让他从有记忆开始,就活在自己一出生就害死了母亲的愧疚中,活在父亲严厉的责打下,更是小小年纪,接连失去双亲,流落在外,饱尝世间的冷暖!
  那时候日子过得可真苦。
  他一个人无依无靠,蓬头垢面,浑身臭气熏天,像小乞丐一样,在冰天雪地里行走,渴了饿了就捧点雪往嘴里塞,冻得十根手指就跟圆圆的小萝卜似的。
  没有人心疼他,可怜他,只会驱赶他,对他如避蛇蝎。
  师尊是待他极好,师尊哪儿都好,这事没戳破前,师尊还是世间最温柔,最和善的师尊,但李锦绣就是没法原谅他,更没法原谅明知一切,还非要飞蛾扑火爱上师尊的自己。
  李锦绣被鱼刺卡住了,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鲈鱼有这么多刺,卡得喉咙火辣辣的疼,胃里也再度翻涌,在呕出来之前,他赶紧仓惶逃了。
  一口气逃至了后院,扶着一棵树吐得昏天地暗。
  隐约听见身后有声音传来,但根本听不清,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李锦绣就晕了过去。
  待他再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床上,周围环境很陌生,人也陌生。
  才一睁眼,一旁的大娘就喜道:“谢天谢地,总算醒过来了!”
  李锦绣头昏脑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大夫把大娘支开之后,他才从大夫口中得知一个天塌地陷的消息——
  他怀孕了!
  见李锦绣如此震惊,头发和胡子都花白的老大夫,颤颤巍巍地道:“错不了,错不了,这绝对是喜脉,恭喜你啊,姑娘,你已有两个月身孕了。”
  李锦绣只觉得瞬间如五雷轰顶,耳边嗡嗡作响。
  根本就听不进去大夫说的话。
  手也不由自主往肚子上抚去,好半晌儿才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喜从何来?
  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个时候啊,他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要不然……让大夫开点药打一打罢。
  江寒溯的孩子留不得。
 
 
第73章 锦绣在外和傻子假扮夫妻
  这大夫年纪一大把了,把李锦绣错认成了姑娘,跟他说什么胎象不稳,切忌劳神忧虑,还给他开了一堆安胎药。
  李锦绣已经没有钱了,看诊买药的钱,全是那个好心送他来看大夫的大娘付的。
  这大娘穿着粗布麻衣,头发用布包着,唯一值钱点的东西,就是手上戴的一只银镯子,李锦绣眼睁睁看着银镯子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里,从大娘手腕上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几包安胎药,还有一只用荷叶包的糯米鸡,而这只鸡大半都进了李锦绣的肚子里——没办法,他太饿了,现在一个人得吃两个人的饭。
  在得知自己送来看诊的姑娘不想要这个孩子,大娘还过来真情实感地劝,李锦绣不得不撒了个无伤大雅的谎,说这个孩子自己留不得,只因孩子的爹早两个月前已经死了,纵然自己拼死拼活生下来,也是个没有爹的崽儿。
  孤儿寡母的,走哪儿都遭人嫌。
  大娘一听,竟是个遗腹子,当即就更加怜悯李锦绣了,但也知晓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叹了口气也不再多劝。
  李锦绣捧着大夫给他开的打|胎药,满满当当一大碗,乌漆墨黑的汤药,闻起来简直比胆汁和黄连还要苦。李锦绣端详着药,恍恍惚惚间,竟然看见上面浮现出了师尊冷峻如霜的脸,当即吓得手一哆嗦,小半碗药就洒了出来。
  不怕不怕。
  师尊不在这里,山高皇帝远的,怕师尊作甚?
  再说了,自己快刀斩乱麻,一碗打|胎药灌下肚,把腹中血肉打下来,就算事后师尊知晓了,也为时已晚,能拿他怎么着?
  大不了就是一剑把他劈死。
  死没什么大不了的,李锦绣都死过一次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怕!
  端着碗的手哆哆嗦嗦,李锦绣心里默默念着,对不起了,崽儿,若是有缘你我来生再当亲人。
  把心一狠,李锦绣闭着眼睛往嘴里灌药,苦涩的药汤瞬间盈满了他的口腔,恶心的滋味逼得他喉咙阵阵紧缩,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他打小就喝不得一点苦药,这一次也不例外,哇的一声,好不容易才灌进嘴里的药,到底还是吐了出来,连同方才吃下去的糯米鸡,稀里哗啦吐了个干干净净,直到把胃里的黄水都吐出来了,才肯消停。
  大娘听见了动静,便冲了进来,一番收拾之后,拧了块温热的手帕,擦拭李锦绣的嘴,还飞快往他嘴里塞了一块酸梅,等人终于缓过来了,才苦口婆心地劝:“好孩子,你真是受苦了,这孩子看来是命硬,跟你有缘呢,既然打不掉,不若你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你实在不肯养的话,不如就留给我。”
  在李锦绣困惑的目光注视下,这大娘解释起来,原来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怀着孩子时丈夫就病死了,拼死把孩子生下来后,旁人欺他们孤儿寡母的。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寻常没少受气,她也只能打碎牙齿混血咽,只盼着儿子早日长大,好撑起家里的一片天。
  谁曾想儿子七岁时生了场病,差点寻他爹去,好不容易病好了,人却傻了。
  如今也有双十了,可因为家里穷,儿子傻,根本没有姑娘愿意嫁到他们家。说着说着,这大娘声泪俱下,抹着泪道:“我也不是想央着姑娘嫁给我那傻儿子,就他那样,也配不得姑娘半点,但人活着总得有点盼头不是?倘若姑娘不嫌弃,来日生的不论是男是女,我家都要了,定会视如己出!”
  李锦绣暗暗叹了口气,下意识伸手往肚子上摸。
  心道,这大娘看着挺忠厚老实的,就是家里忒穷,就算自己把孩子生下来,又不愿意养,也断然不可能交给这种贫苦人家来养。
  若是江寒溯知道自己把孩子丢到苦窝里过清贫日子,还不得活活|剥了他的皮?
  但不管怎么说,就看在方才那只糯米鸡的份上,李锦绣决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若是能想法子治好傻子最好不过,若是不行帮大娘一家脱贫致富,也是好的。
  再者,李锦绣独自一人行走在外,哪怕伪装得再好,时间一长,也难免遭人怀疑,若是拖家带口的,也能替自己打个掩护。
  于是就假意说自己再考虑考虑,大娘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就随口说叫秀秀,秀外慧中的秀。
  大娘听他口吐不凡,便问他从前是不是哪户人家的大小姐,李锦绣不想惹麻烦,便说在大户人家当过几年丫鬟。
  他也见到了大娘的傻儿子铁柱,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见人就只会嘿嘿傻笑。
  李锦绣一开始觉得铁柱是不是三魂七魄不全,所以才导致痴傻呆愣,就在休养了几日后,偷摸施法为他招魂。
  结果发现他不是魂魄不全,就单纯是小时候生病发了高烧,把脑子烧坏了,这就难办了,李锦绣虽跟在江寒溯身边多年,但不通医术。
  或许师尊此前赠他的那堆灵丹妙药中,有可以治傻病的,但他一颗也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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