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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备胎穿书之后(穿越重生)——蓝灵仙

时间:2024-10-19 11:07:35  作者:蓝灵仙
  香甜的气味勾起了云宿的馋虫,但是心智坚定,说不吃就不吃。
  云宿面前的花蕊已经有四五条了。
  他娇娇小小的坐在巨大的凤凰花里,手腕纤细雪白,脚踝也纤细漂亮,腰腹细嫩无比,看起来十分需要营养,一顿不吃像是要饿坏了似的。
  花蕊急得扭动起来了,两条细一点的花蕊干脆绕住了云宿的两条手腕,强行将他的手拉开了。
  嘴巴一瞬间暴露在空气里。
  一条大一点花蕊伺机而上,伸进云宿的嘴巴里,强行给他灌了一口蜜水。
  云宿一时不备吃了一大口,那花蕊不依不饶的咬着他嘴巴不放,害得云宿呛得咳了起来。
  “咳咳!”
  花蕊连忙退了出来,云宿捂着喉咙咳得眼睛都红了。
  几条花蕊慌忙将他卷起,缓慢的帮他顺气,那条大的花蕊在他嘴巴前摇了摇,恋恋不舍的往人嘴边凑,好像还想钻进他嘴巴里给他喂两口蜜水。
  云宿咳得脸颊一团浅浅的红晕,眼睛湿哒哒的,“我不吃……”
  他说话的一瞬间,整朵花突然一静,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似的僵硬了一秒,紧接着巨大的花瓣、旁边所以的凤凰花全部大大的绽放了。
  那声音像是从云宿脑子里出来了似的——
  “乖……”
  粘稠的、不可名状的、难以描述的浑浊声音,像是还未成型的怪物在努力学着说话。
  “我的……雌性……养好……”
  云宿:“……”
  他以为这花怪当他是婴儿照顾,没想到是当老婆?
  他怎么看都不像一株雌花好吗?
  蜜水很甜很好喝,云宿吃喝了两口并没有饱,不知道不是这花怪,他竟然还想喝几口。
  上瘾似的,看着眼前的花蕊还想去吸、喝奶茶似的吸出更多的蜜水。
  云宿咽了咽口水,压住心中的食欲,和他打起了商量,“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的手很疼。”
  花怪显然是听得懂人话的,连忙放开了云宿的手。
  云宿的手腕雪白细嫩,才卷绕了一会儿就出现了红红的印子,整朵花怪发出一声奇怪呜鸣,又有两条花蕊上前轻轻的碰了碰云宿出现红印的手腕,涂上了一层黏糊糊冰冰凉凉的东西,不到两息,云宿手腕上的红印子就消失。
  它的小雌性太脆弱,轻轻一就会疼,也小小的,还挑食,不想吃东西。
  它得想个办法好好哄他,让他多吃点,多长点肉,这样授粉就不会难受了。
  才放开它的小雌性,又有点不安分了,在他的花瓣里走来走去,试图走出他的保护范围。
  不乖。
  外面的花根本没有任何理智,甜美的小雌性是它们钟爱的伴侣,所有花都无比喜爱他,只要他出去,就会发疯一样的追逐他、禁锢他,将他包裹在巨大的花瓣里,用花蕊粗暴的绕着他强迫给他授粉。
  但是它不一样,它是魔胎心脏长出的花,是整个意志的体现和传承。
  因为魔胎的心脏缺失了,所以不断的涌出凤凰花,连整片祝融山都被包裹覆盖了。
  它们借着风不断的寻找心脏和心爱的小雌性。
  现在,小雌性来见它们了。
  云宿见这花怪还挺好说话的,于是试探着说:“我要找人,你有没有见过?”
  花怪一动不动的,好像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一样,云宿努力的描述几次,花怪还是无动于衷。
  他要出去,再次被拉了回来。
  反反复复,云宿终于学乖了。
  花怪想要养好他,每天要他吃蜜水,吃得饱饱的,云宿就用这个拿捏它。
  它要是不听话,云宿就不吃东西。
  起先云宿是说要吃果子。
  很快的,花怪给他弄来的甜甜的小果子吃。
  后来云宿说花朵里好闷,他要出去走走,花怪死活不肯,云宿就故意不和它说话、也不理它。
  不到一天它又妥协了,允许云宿出去玩一会儿,但是它会一直用一条细小的花蕊牵着他,不准备他走远,甚至还亲自跟着他,托这举动的花瓣跟在云宿身后,像是云宿身后一座巨大的房子。
  云宿心里急得要命,因为契约的力量又弱了,崇烨很可能深陷险境地,此时此刻命悬一线,正等着他去救。
  可是花怪紧跟着他不放。
  明明很近了,就在不远,只要甩掉这花怪他一定能找到崇烨。
  走了走,又到了进食的时间。
  因为花怪答应他带他出来放风,所以他也要乖乖吃东西。
  云宿并不抗拒吃这些蜜水,因为甜甜但是非常好吃,但是每次被喂食的时候都有点不舒服,即使花怪照顾着他很轻很小心的喂他,但是花蕊实在太大了,云宿吃东西的时候总是像被塞进了喉咙里。
  魔界都喜欢吃花蜜一类的食物,要么是果子,如果比较起来的话,这株凤凰花的花蜜是属于顶级食材,是王公贵族们争抢的高级食物,可惜祝融山的危险重重,除了云宿根本没有人尝过这个味道。
  这一处已经不是云宿原来所在的小树林里,也不是正常的地方,像是在哪个巨大的深潭之下,水面有一层果冻状的胶质物,踩在上面有一点点软,但是不会掉进水里。
  吃蜜水的时候云宿坐在凤凰花的大叶子上吃,并没有进花怪的花瓣之中,花怪很纵容他,只要他乖乖吃了东西,不饿着肚子,待会儿还会继续带着他玩的。
  云宿一边吃、一边绞尽脑汁怎么逃脱花怪的手掌心,突然间,不远处十几多大凤凰花突然暴动了起来!
  巨大的凤凰花争先恐后伸出了花蕊朝云宿这边扭动,花怪恼怒的用一条花蕊把这些不长眼的家伙通通折断了。
  没眼色的家伙,明明没有理智,只是它身体的一部分,看见他在喂养可爱的小雌性也想蹿出来分一杯羹?
  它不准。
  解决了这些碍眼的家伙,想把可爱的小雌性搂到身体里,哄着他慢慢睡觉。
  可是花蕊一空,它心爱的小雌性不见了。
  ……
  云宿不知道那些花为什么发了疯一般的开攻击那朵花怪,他趁机从缝隙中溜了出去。
  他用上了疾行法器,顺着契约走,走得非常的快。
  也许是这几天每天喝凤凰花的蜜水,时不时被花蕊弄得湿漉漉的,腌入味了似的变成了它们的同类,逃脱的时候异常的顺利。
  ——云宿在一颗巨大的凤凰木上见到玄昊的。
  他从透明胶质似的水面慌忙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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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样了你醒醒!”
  仿佛被巨大的凤凰木在吞噬,身上缠绕着无数荆棘,扭动着血管一样的藤蔓。
  和云宿那温和的花怪完全不一样,凤凰木杀气腾腾,试图将玄昊刺成筛子。
  可惜他身体坚硬无比,所以这个场景是,玄昊在凤凰木的中心,巨大的、如同利刃一般的木刺刺向他的身体,他的心口被刺了无数道尖锐的木,正在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的刺进皮肉。
  他是没有被刺穿的,仿佛在和凤凰木博弈一般的,玄昊的所有死穴都被尖锐的、闪烁着蓝色光芒的木刺在刺杀,可他的身体比钢铁还坚硬,周身魔气四涌,云宿光是接近浑身已经阴冷无比。
  契约的力量越来越弱,云宿能感到他的生命在渐渐消亡。
  他脸色苍白,唇色是不正常的紫红色,月光一般的美丽银发如同草木一般在枯萎,碧绿的眸子紧闭,远远看去,像一具冰冷的尸体。
  “玄昊!”
  他们之间隔着无数的尖锐的凤凰木,云宿要是过去,非得被刺个对穿。木刺上看起来还带着毒,光看颜色,就是见血封喉之毒。
  云宿随便丢个石子在上面,顷刻间就能看见那哪石头子被腐蚀得一干二净。
  云宿要是敢过去,会尸骨无存。
  可是他不去救玄昊,他可能会死。
  “你醒醒、你不要死!”
  他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两张伏魔咒,咬破指尖加强了一遍符咒的力量,朝凤凰木扔了过去。
  “嘭——”
  凤凰木被炸开了。
  有用。
  云宿欣喜若狂,连忙又扔下了两三张符咒。
  ……
  好像有人在梦中呼唤他的名字。
  在荒芜的地狱里,有人朝他伸出了手。
  他在烈火灼烧中浑身溃烂,痛苦如同粘稠的黑雾般如影随形,他的心平静而荒凉,在寂静中等待死亡。
  但是。
  他好像有了很重要的人、他有重要的事要做。
  他不能死。
  有人在等他。
  有人需要他。
  他的小魔魅没有他活不下去,很脆弱很美丽,需要悉心的养护,洗澡太久了都可能泡晕,吹吹风都可能会死。
  “玄昊——!”
  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好久没有人喊他的名字了。
  没有人敢。
  他是从淤泥中一步一步爬上了高梯。
  他见过最肮脏最冰冷的人心,世上一切不过是道途上的一步阶梯,那些险阻、恶意,最终只会成为他长剑之下的一捧细沙罢了。
  他像个特立独行的怪物,他心中的道,是尖锐冰冷的剑,是破灭一切的杀意,世上一切皆可斩杀,管他是神是佛是魔。
  一剑可破天地。
  他已修的剑意大圆满,仿佛真正做到人剑合一。
  他的意念坚韧无比,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不过是他一念之间,便可灰飞烟灭。
  “天尊、天尊!”
  好远、遥远的,有人在喊什么。
  “主人,快醒醒,你快走火入魔了——”
  他的心里有人声音说,只要继续坚定的杀下去,只要他成为那把剑,那把最冰冷的剑。
  一切魔孽皆可斩杀。
  他可破茧进阶,直至举霞飞升。
  “玄昊、你快醒醒啊!”
  是另一边的声音。
  好温暖。
  声音好温暖。
  担心的、迫切的要救赎他的温暖。
  有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流下。
  有人在触碰他的脸。
  细细嫩嫩的,是他心尖上的温柔乡。
  “你可别死……”他哽咽起来了。
  别哭。
  不要哭。
  “别……哭……”
  眼前突然出现了光芒,声音由远及近的,哽咽声由远及近的撞进了他的心上。
  云宿那张漂亮的脸由模糊到清晰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头发散乱,满身狼狈的,满手都是血,正在咬着牙、吃力的,将刺入他心脏的木刺,用力的拔。
  他的力气太小了。
  前不久还在床上病恹恹的要人抱,如今收拾行李,不远万里的来到祝融山,竟然来救他了。
  “宿宿!”
  他的喉咙干涩得像是含着砂砾,想要伸手去拥抱他美丽脆弱的爱人。
  将他护在羽翼之下。
  他应该是奢华的深宫里、在柔软的榻上、被捧在手心里万千宠爱,而不是在满目荆棘的凤凰木中,艰难的、冒着危险,满手是血的来救他。
  他想伸手为他驱赶这些苦难,但是他浑身被木刺着,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干涩沙哑的声音,大声喊他的名字。
  “快走,别管我!”
  他体验过这座祝融山是多么的危险,满满的恶意和杀伐,阴毒的咬置他于死地。
  他心爱的宿宿,没有任何能力逃脱这些危险。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来到他身边的。
  一切像做梦一样。
  云宿擦了擦脸,看见他终于醒来的了,心中松了一口气,但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歇。
  “坚持住、还有一点点,我很快就能救你出来了。”
  他身后是被炸成了破烂的凤凰木,如同横陈的尸体。
  他没看到的是扭曲的凤凰木一块一块的,在满满黏合中又变成了一根根刺,但是却迟迟没有刺向他。
  玄昊的耳朵流下了两道血,他的□□几乎在用力挣脱中爆裂开来,云宿手持法器,朝凤凰木上一割。
  坚韧到无坚不摧的凤凰木,竟然流出一道血来。
  玄昊的手终于得以挣脱了。
  接下来是脚。
  周围的凤凰木开始暴动起来,但是迟迟没有攻击他。
  在投鼠忌器。
  他用力拔出刺在自己身体的刺,手臂的肌鼓起,将旁边的凤凰木几乎捏烂了。
  他抬手想要抓住不远处的云宿,只是一寸,一寸的距离。
  但是身后的凤凰木将他重重一刺。
  他又被牢牢的钉在了上面。
  他感知到千百倍的毒在他身体里蔓延。
  “别碰了,凤凰木有毒!”
  他心爱的小魔魅满手是血的在拔刺在心脏的刺,那根刺是那么的坚硬,甚至探出了爪子,妄想从他身体里夺取心脏。
  他的宿宿在拼命的救他。
  他那么用力,却没有动弹得一丝一毫。
  这怪物铁了心的要挖出他的心脏。
  “你别担心,我会救你的,我来这里,本就是为了救你,我要带你一起回去!”
  玄昊突然觉得死也值得了。
  他心爱的宿宿很爱他。
  云宿用伏魔咒贴在次刺在玄昊心脏的凤凰木上,这符咒威力很大,稍微不注意会炸伤玄昊。
  但是他想到了好办法。
  “宿宿要做什么?”玄昊慌了起来。
  他慌张并不是因为云宿用危险的符咒放在离他心脏极近之处,而是云宿双手抓住伏魔咒。
  他没有走远。
  “宿宿乖,不要站在那里,听话!”他的语气焦急起来。
  云宿金色的眼睛看了过来,他控制和少得可怜的魔力,划破手指,对他笑了一下。
  “你放心,这样我就能控制它了。”
  如果说云宿还是原来的修为,他可以远远的控制伏魔咒,但是他现在的身体太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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